第722章 沈聿的告白
他来禹城……这意味太明显了。
…………
沈聿空降到禹城，不仅是池暮，连慕姿都察觉到了这非比寻常的“巧合”后的不同寻常。
晚上五点的时候，他们从商场出来，沈聿将慕姿买的东西一一放到了车子的后备箱，然后两人驱车去了附近的餐厅。
傍晚五点半，靠窗的卡座，环境幽然，情调很适合恋人或是小夫妻。
服务生拿来菜单后，沈聿只淡笑着道:“你对中餐的了解应该比我多，我不挑食，你看着点吧。”
慕姿牵了牵唇角，“好。”
说完她就低头看菜单，可她一页一页的翻着，却一个菜名都没看进去，直到翻到最后一张，才恍然回过神，然后又从头开始翻。
沈聿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见此唇上掀出笑，“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事吗？”
慕姿的手指还捏着菜单的纸张，她抿了好一会儿的唇，才抬起头看他，斟酌着还是一字一顿的，问出了今天接到他电话时，震惊过后的疑问，“你真的……来度假的？”筆趣庫
沈聿笑，“你不信吗？”
慕姿缓缓摇头，手指的力道无意识的加重了，“禹城……不是个度假的好选择。”
而且世界这么大，去哪里度假不好，偏偏来了禹城。
沈聿抬起眼皮对上她的视线，像是要望进她眼眸深处，从容的道:“你觉得不是，那应该就不是。”
慕姿废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消化了他的话。
他是承认了……他不是来禹城度假的意思。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便也没说，就这么不急不躁，耐着性子看着她。
慕姿心头开始慌乱，为她想到的可能性。
在沈聿跟禹城之间，她找不到任何的联系，除了……她。
可是，可是……
“如果你真的要把池暮从你的生命中摘出去，那么，我希望你能考虑我。”
她脑子轻轻轰炸了一下。
她不是没听过表白，尤其是池暮“死”后的这五年，以她的姿色跟财富，追求过她的男人不在少数，她也
听过各种各样的表白，沈聿这句，简单朴素的可以媲美池暮的包子了……
可这个人……她不由还分神的想，告白这种事情，还真的不是看说了什么话，而是看说话的那个人。
沈聿对她而言，属于兔子的窝边草……
她除了震惊，就是慌乱。
慕姿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应该摆才好，慌忙的就要端茶喝，不知道怎么又没端稳，茶水就这么漾了点出来，好在水并不烫，只是温热。
对面的沈聿迅速的反应过来，将杯子从她的手里夺走了，然后抽出纸覆上她的手，”烫到了吗？”
慕姿有些窘迫，“没有没有……水不烫。”
他皱着的眉这才舒缓开，淡淡的叮嘱了句，“小心点。”
慕姿头也没抬，擦拭掉手上的水后便自顾的收拾桌子，脑子都是空白的。
三个大大的问号横亘在中间。
沈聿怎么会……突然对她有这种想法了？
喜欢她？
看她可能要离婚，打算找她搭伙过日子？
还没等她理清思路，对面的男人就先开口了，“姿姿，我喜欢你已经有很多年了。”
已经……？
很……很多年？
慕姿在收拾完桌子后，终于吁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他，略带苦涩跟茫然的道，“沈聿……我不太明白。”
他缓缓沉沉的开腔陈述，“你第一次跟我说你喜欢池暮的时候，我以为只是……那个年纪的女孩子对他那种男人，特有的盲目喜爱，挂在嘴上说段时间就会慢慢淡了。”
像池暮那样年轻英俊，身为ae唯一的继承人，看起来卓越有魅力的男人，迷恋过他的并不只有慕姿一个人。
可大部分其他的女孩子，还是该喜欢别人，就恋爱去了。
沈聿对慕姿的感觉，是长远，朦胧，且迟钝的……不像慕姿对池暮，始于惊艳的心动，澎湃又固执。
也许是认识的时间太长，对彼此也都太熟悉，以至于感情混淆得难以辨别究竟是属于哪一种，甚至藏在表皮之下，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
那时无意
间得知慕姿喜欢池暮，他压根没想过他们能有什么结局，或者是交集，何况慕姿都没去试图接近他认识他。
他以为，那不过是她少女时代一个旖旎梦幻的绮思，是不真实的。
哪个女孩在十几岁的时候没在心里偷偷的喜欢暗恋过那些看起来好似镶了金边的风云男神呢，他们不过是一个符号，一种谈资。
后来，他也知道了她的决心跟执着——那几乎已经到了无可撼动的地方。
曾经是有段时间，大概是她婚后最糟糕的那段日子，他反复的思索跟揣摩过，如果他在她踏进池暮的世界之前就出手，所有的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可想到最后他还是觉得，不会。
慕姿对池暮，除非她的感情彻底燃烧耗尽，否则旁人是一点点的机会都没有的。
他的笑淡到只让人觉得他应该是一种表情，“我没想到你能为了一个连话都没怎么说过的男人一往无前到那个地步，那时候我想，即便我喜欢你，也远比不上你爱他。”
慕姿已经镇定下来了，她端起茶杯低头慢慢的喝着。
“后来，我去念军校了，而你也如愿的嫁给了他……我就想，我们大概没机会再有过深的交集了。”沈聿的声音很沉稳，语速始终不快，一如他给人的感觉，“直到你你哥跟我提起，你跟他关系不太好，直到他后来飞机失事被以为死了……”
沈聿顿了顿，才看着她的眼睛淡淡的道:“我那几次回国都是想看看你，包括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我曾经回巴黎待了一段时间。”
慕姿怔然，又阵阵恍惚。
他说的这些她自然都知道，只是她的确未曾深想过。
她跟池暮关系最差的时候，沈聿回了巴黎，他还跟池暮动过手，那时她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不平，类似于如果她哥在场同样会动手的那种不平。
池暮飞机失事后，他也“恰好”回来休假了，那时她刚流产，又加上受了打击情绪极端抑郁，身体状况不好，她妈怎么调理都恢复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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