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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提前预警


  周棠皱了皱眉,似乎觉得十分震惊,他甚至没去推开男人的手臂,而是眼巴巴看着他抱住了自己,好半会儿才说:“皇上你说什么?微臣没听清。”

  “朕不想让你走。”景邵垂眸,脸色不变的盯着怀中的人,盯着对方嘴角的一抹鲜血,只觉得有股寒气突然从心底侵入。

  原来谢殃已经病的这么严重了吗,既然如此严重孱弱,为什么还握着权力不松,就这么爱权吗...?

  他眯着眼,闻着怀中人的香味轻轻张口:“你和江爱卿很熟吗?和他凑那么近做什么。”

  难不成江允柳想折磨谢殃?不对——景邵攥紧了周棠的手腕,直觉没这么简单。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谢殃日后被别人带走,最恨的仇人只有亲自血刃才痛快。

  周棠并没有挣扎,现在的他就算是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挣开景邵,索性由着对方抱着,只是声音有些疑惑,“微臣和江大人熟不熟,和皇上有关系吗?”

  他侧身看着男人那张放大的脸,潋滟的眸子格外漂亮,“莫非皇上以为臣想背着你和大臣们暗中勾结,结党营私?”

  说着他嘴角一勾似乎有些嘲讽,这抹神情彻底激怒了景邵,他狠狠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悦说道:“谢殃,朕没这么想,朕只是觉得...”

  说一半他哑口无言,望着周棠的眼睛语塞,那双眼睛的眼神明明还是那样亮,浮在眼底的水光却像镜花水月,再一睁眼就看不到了。

  似乎景邵也不知道自己这番行为是什么意思,谢殃和谁熟和他有关吗,可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刺眼。

  难不成自己真觉得江允柳会被谢殃蛊惑,与对方一个立场?他是知道江允柳的忠心的。

  用力抹掉了对方嘴角的鲜血,景邵顿了顿忍不住带上帝王口吻嘲弄:“朕只是觉得你大势已去,如果还想着和大臣交好的话怕是无用功,这满朝文武,都巴不得你去死。”

  他一点也不用再顾及谢殃的面子说出这些刺耳的话,皇宫中的人手都被他解决,朝堂上被自己大换水,除了还在忌惮谢殃这孱弱的身子恐还会再做出什么恶事,他景邵根本不在乎。

  他也相信谢殃本人也是明白自己这会是强弩之末,不然第一次的时候为什么不再像曾经一样惩罚他呢?

  虽然景邵话里话外都是威胁嘲讽,但他却听出来了极其细微的暗示,这在暗示自己只能依靠他。

  或许景邵本人也没发觉自己遵从心底的话有些别扭,可周棠却不想奉陪去猜帝王心思。

  死一般寂静的大殿内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周棠眼眶含泪却不红,那不像是委屈,倒像是不甘与无法形容的情愫。

  就像是死前那般绝望的笑,笑得嗓音都从阴柔变得沙哑,“皇上,你说的倒是有道理,这京城有谁不恨臣的?”

  景邵神色不解,他不明白自己说的这几句话谢殃有什么好笑的,下一秒却见对方嘴角开始慢慢溢出鲜血,有几滴甚至溢到了龙袍上,面上刚恢复的气色也再次变得憔悴。

  “皇上...微臣要警告你,物极必反,臣做下的孽缘臣担,臣并没有做错。”他用袖子擦去了满嘴的鲜血,紧紧攥住了那块沾血的龙袍,笑得畅快:“臣对得起任何人,皇上落井下石前不如先做好自己,别让臣等诡计深重的人捉去了把柄,否则,你这位置可做不好!”

  1805听在耳里皱眉:“主人,其实你不用再立恶毒人设...”

  周棠充耳不闻,笑得太快了让他差点喘不上气,捂着胸口推开了景邵,没想到竟真的推开了。

  都病成这样了还满嘴胡言。

  景邵看着这样柔弱的他,忍不住想起之前对方盛气凌人的模样,不自觉带上一抹嘲笑,“谢殃,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威胁朕?也罢,江爱卿那眼神就是隔着距离也露骨的很,果然就算是病了你也不让人安生。”

  醋味这么浓?周棠听到这句话却一反常态安静了,抬起头看向对方,“皇上,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朕说的不对吗?”景邵抿唇上前用力捏住了周棠的肩膀,“难道你没有那个意思吗,还是说谁都可以,包括朕?”

  周棠闻言气的差点摊牌了,但想到他部署的一个个计划,忍耐着火气还是忍了下来,故意迎笑,“是啊,臣是个太监,江大人又年轻俊秀,臣贪图一时风流为何不能选择他,多他一个不多。”

  景邵猛然放开了他的肩膀,推了一把眼底一片赤红,“朕倒是没想到你把心思都花在这种邪道上了,真是让朕叹为观止。”

  果然是作为太监,寂寞久了谁都可以吧?

  这还是周棠第一次见景邵这样生气,即使是第一次穿越过来,接受了自己的羞辱也没这样生气,周棠被推的踉跄了几步,刚想再说几句话激一激的时候,嘴一张鲜血就又涌了出来。

  “咳咳咳...”他低头看着自己喷出的鲜血弄脏了胸前衣袍,苦笑一声,感觉肺部就像是被一根根刺缠绕覆住,让他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

  除了1805的吊命buff,这毒所带来的痛苦他都在承受,还真是要命。

  伴君如伴虎,皇帝本就生性多疑,周棠知道景邵被谢殃压榨这么久,想的这样难堪也情有可原。

  可周棠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叹气,难道他必须要接受原主所受的怒气吗。

  见谢殃病的吓人,景邵眼眸惊恐不定,熄了其他心思,却还是顾及着什么般道:“来人,传——”

  “不用了皇上。”周棠用手心捂住了嘴,闷声道:“还是别因为臣麻烦御医了,反正......”

  他抬眸瞥了景邵一眼,咧嘴道:“也治不好。”

  景邵沉默不语。

  踩着柔软的地毯,周棠往后退了几步垂眸避开皇帝的视线,“如果皇上无事,臣就先退下了,至于皇上先前的威胁,臣根本不在意。”

  景邵没有拦他,也可以说是没有理由拦他。

  看着谢殃成为了如今这模样,他本该是快意的,但心底一丝失落告诉他不是这样,有点空落落,就好像他应该继续与自己斗。

  而不是提前认输。

  景邵一下便脱力了般坐在了椅榻上,感觉谢殃的表情实在是古怪,语气也令他头疼。

  “谢殃...”他喃喃,“你还有什么花招是朕不知道的。”

  周棠走出宣政殿的时候才感觉缓了口气,毕竟他已经忍又忍想直接拽着皇帝揍一拳过去,还好最后还是逃走了,景邵也没再为难他。

  1805看着周棠病殃殃的样子开口:“...主人,你不难受吗。”

  “不难受。”周棠回神凝望远方回答。

  几日后皇宫开始张灯结彩的布罗,周棠吊着一口气,斜斜倚靠在布輦上,招呼着太监宫娥们置办,一盘盘精美的佳肴与贡品都被呈现上来。

  1805:“杨野笑进宫了,你打算给他个下马威吗。”

  周棠摘了一颗葡萄扔进嘴里,“不用,得多关照关照进宫的新人才对,毕竟他还带着要进献的美人来呢。”

  他就那样慵懒的坐着,黑色的青丝贴在他愈见消瘦的背上,一身白衫勾勒出瘦弱的轮廓,更让他的脸颊看上去苍白无精神,守在他身边的宫娥又叹了口气,抹了把眼泪。

  谢大人太累了。

  如果说这些宫娥内侍之前对谢殃有些不满害怕,但现在也都变了。

  他们知道谢大人嘴硬心软,对宫娥时语气格外温柔,也不会苛刻她们,更是在皇上下令处死他们时制止了。

  其实谢大人也有可能身不由已对么?

  毕竟他做的这一切,除了对不起皇上,还对不起了谁呢?

  这个道理连周棠的宫人都懂,却只有景邵不懂。

  周棠吃完一颗葡萄又吃了第二颗葡萄,他突然顿了顿,然后一脸轻松说道:“这葡萄为什么没味道,小翠,把这些葡萄换一换。”

  被称作小翠的宫娥内心咯噔一声,拉长了脖子去看,这葡萄她也尝过,明明甜得很,怎么会...

  她从盘里扭了一颗咬了一口,迟疑的抬头看向周棠:“回大人,这葡萄很甜啊。”

  周棠闻言面色淡定,垂着眼睫道:“哦,也许是病久了没尝出来,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的味觉消失了。

  虽然知道有这一天,但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要恨死沈如郁了。

  用手拭掉多余的汁水,等布置的差不多时周棠朝立在远处的太监点了点头,示意他们请大臣们入座。

  周棠走下了布辇提前站到了首座旁,明媚的太阳射在他的身上,却温暖不了他有些僵硬的四肢。

  逐渐聚集在宴席上的大臣们瞅了眼穿的雪白的谢殃,慢吞吞落座,安静的大殿忽然吵闹起来。

  谢殃今日...怎得看起来这样孱弱无力,真是让人瞟一眼就觉得好解气。

  被周棠坑过的大臣们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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