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妖后
第二日一早,江北暮就带了周棠一起去往地牢看凤恒。
皇亲国戚都被关押在了这地牢中,老实的身上并不见血迹,只有那些干过脏事的贵族,才被严刑拷打。
周棠每走一步,江北暮都紧紧跟着,手也没放,生怕他摔倒。
周棠其实也并非是非见不可,但怎么说对方也为自己求过情,再看江北暮这个意思,只有见一面,才会彻底断了对方的念想。
他在心中默默想,不要怪他太残忍。
地牢里的官差见到陛下和他最近宠爱的“桑皇后”来了,纷纷带路,听闻要找前朝太子,直直往最尽头的那间铁门带。
一路上,周棠都能闻到忽浓忽淡的血腥味,也能感受到那些曾经或多或少惧怕看不起桑思棠恶毒的人,再见到他与当今帝王携手相拥时的反应。
“能不能把手拿开...”
在对方的大掌一次又一次不注意的往他肌肤里探的时候,周棠压低了嗓子对他道。
“为何不让孤摸?”
帝王一脸无辜,反而把周棠抱的更紧,唇瓣贴着美人的耳朵,轻轻调侃道:“孤就是想让他知道,你只能属于孤,是孤越c越喜欢的主子。”
江北暮,你这么炫耀是会吃教训的。
地牢尽头关押着曾经那风光一世的太子凤恒,此时里面坐着一个身穿囚服的男人,双目微阖靠在墙上,发丝微乱,却不蓬头垢面,依稀能看得出面容姿色。
想必刚刚周棠与江北暮的举动,他都听的一清二楚,既然听到了没什么反应,想必也并不想再见到他们。
周棠脚步微顿,就这么想转身走了。
“嗯?你不是要见见他吗,就这么走了不后悔?”
江北暮握住了他的手,温热的手指包住了周棠手上冰冷的肌肤。
在他看来,只有彻底断了这一条线,他才会安心,只要皇后永远呆在他的庇佑下。
“不后悔了,已经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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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暮听的很开心,忽然用力一拉,便把周棠拉进怀里抱了起来,那红衣少年被黄袍帝王抱着离开地牢,众人只敢小心翼翼地看着,再感叹一句桑思棠真有手段。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很快便迎来了端午。
清晨的天色还没有完全亮,早朝的钟鸣声就已响起,文武百官涌入了皇宫。
因着明日就是端午,各个大臣都在向陛下禀报近期国库银两,和设国宴的进度整理,宋君怀负责主要,也因此他知道这笔费用势必不少。
众人说完抬头,江北暮才像回神,懒洋洋的道:“嗯,有需就从国库那边拔,必须给孤做到最好,端午那日举国同欢,让百姓们也高兴点。”
如往常般等待陛下讲完,众朝臣本以为可以退朝,偏偏宋大人又说道:“陛下当真要在半月后立小侯爷为后?陛下可过问过他可愿意,当初又为何去往——”
宋君怀这段日子日思夜想,一闭上眼睛就是桑思棠那嘲讽又倨傲的表情,他知道桑思棠不愿意留在江北暮身边,一个男人岂会永远居于人下被一直羞辱,更何况...这人还是他曾经一直折磨的奴才。
他并不怕死,否则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皇威。
他只是...不想桑思棠再...
岂料宋君怀话落,满朝寂静。
江北暮眸色微暗,勾唇站了起来,眼底带上了讥嘲和冷漠,“宋爱卿,孤还以为你会一直聪明下去。”
众人揣揣不安。
“孤的皇后愿不愿意,你倒是比孤还要清楚?”江北暮一怒,就仿佛有一股威压冷风朝众人扑去,漆黑的凤眸凝着寒冷的杀意。
众人也是纳闷对宋大人的愚蠢可惜,就算桑思棠真的不愿意,那只要陛下想要,他还能逃过陛下的手掌心不成?
“孤讨厌有人对孤的皇后起心思。”江北暮扯起唇角,眼眸带起一层凉薄,“宋爱卿,事不过三,再有下一次,这个官也就不必当了。”
宋君怀也抬起了头与江北暮对视。
那是一双如深潭冷水般的眼睛,冷的刺骨,是帝王看蝼蚁的眼神。
端午很快来临,周棠却有半天都被江北暮压在龙床上,朝廷上宋君怀的事情他也有所闻,大家编排这桩艳.情事时总希望位高权重的角色越多越好。
于是江北暮就边欺负周棠,边压着他问,“小主子,宋君怀这么维护你,我这么对他,你是不是心疼了?”
为了示弱,甚至连自称都不要了。
周棠闻言掀唇嘲讽的踹了江北暮一脚,不是很重,却让对方恍然一瞬,足够周棠爬到帝王身上。
脚腕上的链条都在叮当作响。
“江北暮,你当我很闲?走了一个凤恒又来一个宋君怀?非要我明说,我压根就不在乎他的好意,你才高兴是么。”
他和宋君怀还是当陌生人的好,既少了被江北暮这个醋精阴阳怪气,自己也少了一身烦心事。
江北暮痴痴笑起来,忽然说道:“好了,把宋爱卿待下去吧。”
周棠怔然。
隔着厚厚的,只能看清影子的帷幔,周棠骑在江北暮身上,侧头往后看,才发觉有两个宫娥带着一个身姿纤细的男人离开寝殿。
没想到江北暮做事居然比他想的要绝,甚至为了要宋君怀彻底心碎,居然带着对方进来听他们做这事。
真是疯子。
周棠发现好像江北暮的性格一直这样,掩藏在表面之下,疯得会让人惧怕,用尽一切方法推开了周棠身边的人,只能留下他一个。
一只大掌蓦然捏住周棠的下巴将之捏了回来,江北暮翻身,将周棠压在身下,开始疯狂索取对方的舌头,甚至抬起膝盖弯曲抵开对方刚合起来的腿缝,眼底的情.欲卷土重来。
“棠棠刚刚说的话我很满意。”江北暮说话时还蹭了蹭下腹,望着那双浸了情意的水眸,轻声说道:“这样就没有人,再来烦我们了。”
他俯下身去亲吻青年的锁骨,青年雪白的身体一点一点暴露在空气中,肌肤上未散去的红痕就像朵朵梅花。
帝王的指尖一点一点抚摸这些梅花,眉眼间是浓浓的爱。
周棠猛然弓起腰,如溺水之人呼吸到空气,满脸绯红,只能抓住对方坚实的手臂。
江北暮真的太狠了,只要周棠出神一点,他就会攻势得极为猛烈,气喘吁吁的抱紧周棠。
周棠想,他还是很了解江北暮,至少对方确实是一个实打实的疯子,手段用的也是五花八门。
待他再睁眼时,周棠发现自己还在江北暮的身上,只不过对方抱着他,站在城墙上。
往下望是一望无际的道路,和宫门外灯火通明的景象。
“棠棠醒了。”年轻的帝王将青年身上的外袍裹紧,神情带上柔和,“看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周棠抬头。
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黑沉的夜幕中逐渐冉冉升起万盏明灯,这是比任何盛宴都来的惊心动魄的礼物。
万家灯火通明,一片辉煌,好像亘古般留下惊艳的永恒。
周棠看着这些数不胜数的灯照亮了夜空,美眸也仿佛被烫到了,移不开眼。
“棠棠,每一盏灯上都是我亲笔提下的句,期望你身体平安,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江北暮笑了一声,眼底是极致的占有欲。
周棠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被这个疯子掌控了,就像是飘在大海上的浮舟,他紧紧抱着江北暮。
过了半晌,周棠才说话,他看着江北暮,眼尾微挑,有些想笑:“这是要为我当昏君?烽火戏诸侯吗?”
“如果这样能买你的高兴和爱。”江北暮啄了一口周棠的唇,“我好想要主子施舍的爱啊。”
他深深地看着周棠。
周棠眨了眨眼,没正面回应,眉眼却一弯,满城通明地光撒进他的眸子里,漂亮极了。
青年神色散漫,眉宇间是一贯傲慢矜骄,“允了,高兴了就施舍点。”
1805:“叮咚!任务进度95%”
江北暮挑眉,笑着回道:“谢主子垂怜。”
次日端午国宴,江北暮穿戴完朝服早早上朝,临走时在周棠眉心落下一吻,却还是没取掉对方脚腕上的锁链。
宫娥们被屏退至殿外,殿内只有周棠睡得香甜。
迷迷糊糊有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鼻子,周棠翻了个身,抱住了睡睡,却忽然闻到一股清幽的冷香。
周棠蓦然睁开眼,仿佛预料到什么,掀开帷幔,看到了站在不远之外的长祁月。
“妖后祸国。”长祁月喃喃,“你不知近日外面如何传你?”
长祁月的眼里装着冰雪,本来没有什么可以掀起他的波澜。
“你想离开吗?”长祁月垂下眸。
朱红的衣衫露出精致的锁骨,青年黑发还带着些许湿意,若勾魂夺魄的妖精,声音也带上说不清道不明的钩子。
“国师的意思是能把我带出宫?”
长祁月低低地叹了一声,似是有些无奈,又透着他国师本来的悲悯冰冷:“桑思棠,你不是想要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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