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修罗甩脾气花样训老攻
但有趣还不够,周棠想要让这一世深有城府的爱人抛却一切爱上他,就要打破一切固有观念,让他接近自己。
而对江北暮的关怀与赏赐,前头必定是要先罚的,这样才会听话,信任他的好意。
他垂了垂眸,再抬起时神色陡然几变,那狭长顾盼的眼尾上挑,令人望而生惧的清丽眸子因为笑染上媚色,殷红的嘴唇微启,翘起满意的弧度。
“有种,真是太有种了,小奴才。”
他的笑声爽朗,拇指狠狠搓了搓江北暮的下唇瓣,将他苍白的唇揉出血色,而后毫不犹豫甩开对方的下巴,嘴唇吐出一句话,“就在这跪着,没我命令不许起来。”
周围的奴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主子到底是想提拔人家还是折磨人家,刚被打过就要一直跪着也太惨了吧。
更何况这初春的天还冷着呢,地上全是寒气。
周棠笑吟吟的招呼阿芽把自己推走,竟是一个怜悯的眼神都没留。
江北暮毫不犹豫双膝跪地,随后撩起眼皮看着周棠的背影。
那双黑瞳里无悲无喜,本是冰冷的,却骤然沉沉浮浮,好像看的怔了般,暗色一闪而逝。
周棠命令阿芽把自己推回屋子内休息,1805这时有些害怕的冒泡了:“主人,为什么要这样体罚任务目标啊,你又想玩虐恋情深套路吗?”
虽然原主桑思棠对待江北暮比周棠更过分,但人家可得到了报应了呀,最后可被江北暮折磨的不敢想象。
如果主人真的和任务目标干起来,那画面将不敢相信,1805捂脸。
“啧,想什么呢。”周棠无奈的说道:“当然不会,我也不想这样做,但以江北暮机警敏锐的性子,我这样给他考验,他坚持下来了,我再把他提到身边来,他才觉得我是因为他倔,他的忠而用他的。”
周棠永远不会忘记能成大事者帝王的城府有多复杂,他们要考虑到很多,身后还有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兵们。
虽然周棠承认他是有想虐一虐自己爱人的小心思。
回去后周棠就躺下休息了,阿芽听话的继续给他揉捏双腿。
散漫的往床榻上一斜靠,这金枝玉叶的小侯爷的一双玉足就从锦缎红袍里露了出来,终年没有下地过的双脚肌肤十分白,隐隐透着青黛血管。
这具身体说来毛病也颇多,体寒怕冷,无论穿多厚,手脚都还是冰凉的,捂不热,夜里如果冻到了双膝还痛的仿若插了根刺,叫人睡不着。
所以房屋内的暖炭很足,火盆的热度让人暖的身子都化了。
阿芽被热的双颊通红,额角流汗,还是卖力的揉捏着主子的双腿,直到周棠一挥手才屏退了他。
屋内只有他一人,屋外院子里也跪着一人。
京都琼玉楼。
夜色渐深,从琼玉楼上空向下望,能看到集市中张灯结彩,行人面色带笑,层层烟火如成百上千的彩网在天上炸开。
印下这一瞬美丽的浓艳色彩。
“你说这京城才子佳人繁多,谁能称得上之首?”
一道清雅浑沉的嗓音响起,问出这句话的主人拥有着俊朗又并不具有攻击性的五官。
他微垂着眼睫,剑眉星目,一双狐狸眼微微下垂,一身鎏金的青色锦袍,腰间别着一枚白色玉佩,玉冠竖起的长发在头顶身后微微飞扬,身姿颀长,通体围绕着祥和之气。
“回太子,下属认为,京城才子榜首,当为那尚书府嫡子——宋君怀。”站在青年身后的男子回答。
“此人温润博学,明亮清澈的气质得众人慕濡,一身白玉锦袍风姿绰绰,宋少爷当得起这才子之首。”
被称为太子的青年凝目远眺,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一眯,把玩着手中的扇子,“宋君怀,送君入怀,这名字倒是取的不错,本宫觉得甚好。”
语气虽然淡定,可那眼神分明是对宋君怀起了兴趣,像是在想如何捕捉这优秀罕见的猎物一般。
于是那下属就疑惑闻道:“太子是要他做您的入幕之宾参谋吗?需不需要属下为您......”
“不用,不必自作主张,本宫自有定夺。”
太子握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脸,他似想到什么,眸子收敛起笑,“本宫今天出来也够久了,父皇该着急了回去吧。”
于是他便坐上了楼下准备已久的马车准备入宫。
“桑思棠横气什么,不过一个死瘸子,今天连面都不敢出,呵呵...”
“你可别说了,你没看到他今天折磨徐家少爷那场面,诶哟跪下磕的直响,宋君怀少爷在都没劝住,太羞辱人了,你可小声点!”
“怕什么,他又不在这儿...”
两人嘟嘟囔囔远去,太子听到熟悉的名字,感兴趣的掀起了帘子。
“这小侯爷行事倒是愈发张扬了,家丑便罢,现在是徐家的面子都不给。”他淡淡说道。
属下回道:“桑小侯爷许是被老侯爷宠惯了,手段毒的没有分寸,也是苦了他们。”
太子闻言哼笑一声,没再说什么,心中对桑思棠这为人性子更差了些。
桑思棠从前到今,便是一直活在京城之人的口中,从前七八岁时他是名动京城的少才子,如今却被养歪,为人狠戾凶煞,一脸的死气,旁人瞧上一眼就要吓许久,是名正言顺的玉面修罗。
太子摇了摇头,并不在意。
宋君怀时常被百姓们跟这样卑劣的人作比较,也是可惜了些。
夜晚来临,周棠醒来了,浑身都是汗,热得。
他这一睡便睡了两个多时辰,已经把桑府的家宴都睡过了。
阿芽也一直窝在屋内芙蓉帐的某个角落,周棠一醒,他便上前扶起周棠,还贴心得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问他要不要沐浴。
“还在外面跪着吗?”周棠阖了阖眼眸,看向墙角烧的旺盛的火盆。
阿芽点了点头,脸色有些怜悯:“主子,这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了,外面那么冷,估计膝盖都僵了。”
周棠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脑内江北暮的黑化值没涨,说明还能熬。
要说这江北暮为什么偏偏是被卖进侯府,来给小侯爷当奴才,也是有理由的。
江北暮身后有密探和自己的军队,如果忍不了他大可一走了之,再放一具自己伪装的尸体就可。
但他接近侯府,为的就是这只有从侯府才能知道的消息。
侯爷府的老侯爷手中有居多与皇帝来往的迷信,这老侯爷能耐大,与官盐贩卖有所牵连关系,江北暮要的就是找出皇帝最近着重的动向。
“你去把他叫进来吧。”周棠垂眸把玩着自己垂在身前的发尾,嗓音清哑。
阿芽虽然无脑听桑思棠话,却也有些可怜那外面跪了这么久的奴才,所以周棠一下令,他就很快出去把江北暮带了进来。
门一开,屋外的寒风簌簌就猛的灌进来,过了一会儿,江北暮就被两个奴才提着扔了进来,然后退出去门合上。
青年身上的伤口没有上过药,因此常跪太久,鲜血又从背上的布料渗透了一些,浑身寒气,唇色也白的吓人。
但即便如此,他的脊骨也挺的很直,是个硬骨头。
“抬起头看我,现在你可恨我?”
周棠垂眸撇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那张年轻俊美的轮廓并未显得狼狈,因为太过苍白,那双被墨洗过的黑曜石眸子十分深邃,更显得幽暗危险。
屋内燃烧的火盆啪嗒啪嗒作响,暖香暗暗流动,那被金钱暖玉堆砌出来的富贵侯爷坐在轮椅上,白玉的双足从尾袍里露出来,轻轻踩在轮椅上,浑身透着刚醒的慵懒味儿。
江北暮抬头时,最先看到的便是这双漂亮的,充满神秘的脚,青色的血管微微脉动,他仿佛能闻见这小少爷身上的香味。
很白又很嫩,看起来脚趾圆润很可爱。
“不敢。”江北暮喉结微滚,收敛了神色,努力让自己忽视眼前的景色。
周棠又笑了出来,“疼不疼?”
屋内的温暖够暖,这才呆了半会儿,江北暮便回暖了,唇色也不再死白,他收回视线,又重新垂下头,藏住眸中的暗色:“主子,奴才不疼。”
“真乖。”
周棠不知从哪顺来了一柄匕首,刀面贴在对方的脸颊上轻轻划出一道血痕,逼着对方抬起头看自己,咧着嘴嘲笑:“那这样,你怕不怕?”
眸中飞快闪过一丝戾色,江北暮抿了抿唇,直面凑自己极近的周棠,唇角微扯闪过嘲讽,声线沙哑:“怕。奴才是主子的狗,奴怕死了没人服侍主子。”
怕?怎么可能,不过是说出来图他欢心。
周棠静静的看了他半晌,才把匕首丢掉,面无表情说道:“把我抱起来。”
一旁站的阿芽一脸惊慌,似乎十分惊讶:“主子,为什么——”
周棠没看阿芽,命令面前的青年,语气淡漠:“把我抱起来。”
倒是江北暮瞥了眼快急哭了的阿芽,眼底飞快闪过什么,撑着膝盖站了起身,便立马弯下腰将这玉面修罗轻轻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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