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很乖
男人脱掉了周棠的衣服,才发现他身上有许多陈旧的伤痕,后背和前胸都有,虽然都已经好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丝痕迹。
周棠自然而然地享受着男人的服侍,眯眼靠在他半边肩膀上,如猫咪撒娇,眯着眼。
空气寂静了几秒,孟文穆顿了一下,拉开周棠,仔仔细细,不带任何情绪地看着他这副青涩又瘦弱的身体。
少年只有脸是最完美的,苍白却秀丽到能令任何人心动,如果他会说甜言蜜语,只怕是能让男男女女都偏宠于他。
此时他清亮的眼睛有着疑惑,或者不知道面前的男人要做什么,只专注地看着他。
而他的身体,曾经却遭受过折磨,这让他无暇顾及少年身体多美多白,只想看看都受过哪些伤。
孟文穆刹那间只觉得心口有些闷疼,有些许愤怒,额角青筋狠狠暴起。
到底是谁会对一个孩子这么做,柯敬如是死了吗,还是他私底下也这么对孩子?
西扶乐能变得这么自闭,甚至亲眼见到死人,面色也一点不变,也不与外人交谈,他不信是天生的,甚至对柯敬如都升起了不满与敌意。
“乐乐,这些是谁对你做的?”
孟文穆揉了揉他的头,把他抱进浴缸里,用水浇着他的身体,眼神有些森冷,声音却在哄着少年,说的很轻。
有一刹那,他想带人把之前伤害过少年的人手筋全挑断,是那些人让少年变成这样,把害怕都藏进了心里。
也许他也根本不在意自己如何活在这个世界。
孟文穆没有得到周棠的回答。
少年仍旧不给回应,只看着他,然后甩了甩头,甩掉脸上的水渍。
孟文穆用指腹擦掉了他眼角的眼泪,微糙的茧瞬间就磨红了少年的皮肤。
“......大哥哥,不生气。”
周棠张唇,声音有些沙哑稚嫩,已经许久不说话的少年,第一次说这么长,乌溜溜的眼珠盯着他,然后抱住他的手臂,用牙齿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少年咬得并不用力,却像触电一般让孟文穆手指发痒。
男人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少年也许是在安慰他,他看出了自己的情绪,为了安抚自己还开口说话了。
周棠的脸颊两侧粘着湿润的头发,泡在浴缸里,整个人就如羊脂玉雕琢,唇瓣被泡得发红鲜艳,那双漆黑的瞳仁幽幽,神色十分漠视,像高冷的猫科动物。
可孟文穆却不知道为何心中划过一股涌流,喉结微滚,尽量维持了自己的平静,“好,不生气,那大哥哥先帮乐乐洗完澡,好不好?”
周棠抿唇,放松地倚靠在男人的臂膀里,闭上眼,眼眸轻颤,感受着另一只大掌拿着毛巾给他搓泡泡。
1805:“主人你在想什么?”
周棠闭眼在内心轻笑:“啊...我有点怕我会有反应。”
1805:“......”
周棠知道这会儿孟文穆不可能对他产生什么感觉,那可是罪孽,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一个需要宠着的孩子。
不过周棠花了很大的耐心,才没有在男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欲望,即使被触碰那个地方,也只是身体一抖,把头埋进孟文穆的臂弯里,像小动物一样逃避。
“害羞了?乐乐不紧张,洗干净就好了。”
男人低低地说着,温热的气息扑在周棠耳廓,紧接着他的手轻轻掠过那处,来到大腿,洗掉了上面的结痂血迹。
他的动作温柔又细微,可周棠闭着眼,未经人事的情绪也被力道刺激着,有种奇异的感觉蹿遍全身,他无意识地扭动腰,想并拢,却被孟文穆轻轻推开。
男人不知道少年为何总躲,只以为他开始害羞,语调温柔:“洗完了,你身上有很多伤,待会我给你涂药。”
一向冷漠不爱说话的少年害起羞来,真的会让人感觉到心软。
即使是上位者孟文穆,也不例外。
一个小时后,周棠头上裹着一条毛巾,微大的软衬衫裹在他身上,衣袖被挽起,外面套着一件宽大的毛氅,被男人抱在怀里。
客厅里的保姆与佣人们垂下眼,默默掩下内心的震惊。
管家从厨房走过来,看着孟文穆衣服湿了,便道:“先生,我抱他去睡吧,您快把衣服换了。”
孟文穆摇头侧过身躲过管家的手,手臂紧紧桎梏少年的腰,声音低沉:“不用,我带乐乐去睡觉。”
说完他转身带着周棠走向卧室。
“睡、觉。”周棠重复,眼睛微亮,双手抱住男人的脖颈,似乎很依赖。
孟文穆把少年放在床上后为他擦干了头发,又给他递了一杯热牛奶。
看着他喝完才满足地给他擦掉唇周的奶渍,孟文穆揉了揉他的头,又忍不住地凑过去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给他掖好被子,准备站起身离开。
周棠洗完澡后脸颊泛红,红扑扑的十分可爱,他盯着孟文穆的背影,忽然拽住了他的袖子。
孟文穆顿住身形,转身看着躺在床上懒洋洋的少年,看着对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低声道:“乐乐?”
少年虽没说话,却用全身无声表达着一句话——
他要人陪。
孟文穆压下心中的几股暖流,走过去把少年揉进怀中,“是这样吗,要我陪你?”
他说着,眼睛紧紧盯着周棠,神色锋芒微露,几乎一寸都没离开周棠的脸,脸部轮廓锋锐又俊朗。
“要我留下来陪乐乐睡觉,是吗?”
周棠神色不变,盯着他的眼睛,点头。
于是孟文穆脱掉了衣服,当着少年的面换上睡衣,然后把周棠按进被窝,躺了进去。
当浓烈的雄性荷尔蒙充盈在周棠鼻腔,他有一瞬感觉到后悔。
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以孟文穆的性格,他不会主动对自闭的孩子做些什么。
只有周棠需要强忍着。
孟文穆似乎怕周棠掉下去,手臂一伸将少年圈在了怀里,又亲昵地摸了摸他的脸。
他看着少年逐渐沉睡的睡颜,还眷恋的在他手臂上蹭,心里思绪复杂。
少年安静又可爱,第一次见就让他产生了怜爱的想法,甚至他想直接带走。
后来他确实得到了这个机会,但也只会偷走几天。
柯敬如照顾不好乐乐。
孟文穆神色沉沉,脸色晦暗。
他不会让这个漂亮乖巧的孩子再回到柯敬如身边,那就是个吃人窝,待在他身边才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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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柯氏郊区,一个俊秀的男人手上缠着绷带,握着枪狠狠抵在一个男子头顶,脸色恐怖到极致。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活得不耐烦了!”
柯敬如已经丧失理智了,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毫无防备让孟文穆拐走他的弟弟。
等了几秒都没得到答案,柯敬如耐心尽失,一枪爆了他的头。
“主子,人已经派去了,被赶回来了...孟先生说,那孩子跟在您身边很危险...他等您什么时候把港城的那群份子都杀了,再还给您。”
传达转述的下属面色平静,语气却有些抖,冷汗不断流。
柯敬如气的一脚踹翻了地上的尸体,脖颈间青筋凸起,他气笑:“好,很好,威胁我,等着我迟早会把他带回来。”
早知道孟文穆会对乐乐产生兴趣,他是绝对不可能带他出来。
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孟文穆怎么敢!
周棠醒来后发现男人坐在床边看着他,眸子幽幽的眨了眨,低头时才知道原因。
因为他的手一直拽着孟文穆的手指头,被他缠着,孟文穆离开就会把他弄醒。
“乐乐睡醒了,今天要跟我出门玩吗?”
孟文穆手里拿着外套,身上的黑衬衣松松垮垮,露出被包裹的紧实的肌肉,精垒健硕。
他坐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年,语调低沉又温柔。
周棠想,今天又要带他去他那个被改建的家玩么,那他可真吃不消,一想想差点露宿街头,他就开心不起来。
于是周棠放开了孟文穆的手指,面无表情地与他退开了距离。
不明白前一晚还粘着他的少年早上一醒就变得这么疏远他,眼底错愕一闪而过,孟文穆心脏跳了跳,心绪忍不住紊乱,有种不悦和失落。
他摸了摸少年的头,男人慢条斯理道:“乐乐不愿意去玩吗,有很多人的,那边新开——”
说到一半,他愣了一秒,发现少年已经流泪了,挣扎着躲开了他的手。
虽然仍旧面无表情,眼中的反抗却刺进了孟文穆的眼底。
脑海一闪而过的画面,让他隐隐约约明白了少年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曾听说柯敬如收养的孩子父母全无,是被他从港城的路边捡的。
可港城本就是富人集聚区,那少年的家呢,他的家被卖了,人也被驱逐了。
他两年前从张氏手里买下的地段,就是他的家。
这其中大有不对,甚至仔细一想就明白,一个自闭症未成年孩子拥有一座豪宅会有什么下场。
但曾经男人并不关注这些,如今想起才觉得满脸阴沉。
掩下眼中的戾意,孟文穆抓住周棠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把他强势带进怀里,声音低沉而温柔:“乖孩子,那我带你去我公司玩,好不好?”
周棠眼神顿了一下,抬头看着男人,湿漉漉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
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却乖乖地待在男人怀里,没有挣扎,任由男人抱他。
孟文穆亲了亲他的脸颊,把泪痕吻掉,心跳加快了几秒,贴在他的耳廓边沉声道:“乐乐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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