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第 97 章
盯着缓缓下降的电梯按钮, 在等待的片刻时间里，理矢一时心不在焉起来。
即使把武器交付，其实还是没法放心。
即使曾听对方说过要“狠狠揍一顿”这样的话, 但她足够了解松田阵平, 这人才不会真的下重手——跟她相比，底线不知高出几倍了啊。
不过很快口袋的手机震鸣起来, 她瞄了一眼号码就飞快接起：“降谷先生，支援什么时候到？”
“爆处组小队五分钟到，搜查一课那边应该十分钟左右，”一边说着, 浅金发青年压低了帽檐，在人流中逆向而行，“情况如何, 找到人了吗？”
“医院的安保人员指认有见过中田大树，现在在看监控找人，我和阵平君正在分别前往监控之外的安全通道和旧仓库，还有天台留待之后查看。”
“不错的行动安排……”很快趁乱闪入杂物工具间, 脱离嘈杂人群, 降谷零的声音也终于清晰起来。
不过听到他那边的动静, 理矢也终于意识到什么，语调稍微扬起：“降谷先生，你现在就在医院吗？”
“这样就可以三个地方一起查看……不过, 现在出现在这里，组织那边没问题吗？”想起早上他还在进行组织任务，她不由出声询问。
“没关系, 我都安排好了。”
“还有天台……”低声重复一遍, 降谷零转而轻松笑起来, “那边就不用担心了，我之前就让景光选好制高点，临时作为公安狙击手行动，必要时刻作为后备手段。”
“没想到正好派上用场，他应该已经到了。”他一边感慨，手上动作飞快地发出去了邮件。
“诸伏先生也来了吗，太好了。”
一边加快了脚步前往仓库，她正心情不错地接收着消息，就发现一心二用果然要不得……她忘记去门口那边跟分局警署的人要武器了。
不过也不紧迫。
跟降谷零告知完情况，理矢率先检查了一遍仓库出入口——
【32/75】
【侦查检定成功。你仔细地查看了一遍门窗，察觉到有人近期出入过仓库，但这并非强行入侵留下的痕迹，现在里面也正空无一人。】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中田大树的潜入本事很强，不如也不足以让他在各种地方出入自如。
但是既然无人，她也能够稍稍放心，利落地开门进入。
——果然没有发现人影。
不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沿着仓库四下查看的理矢，很快发现了异样闪烁着的红点，快步上前，一眼就看到生锈的药物架子上安静陈放的目标。
凑近了就可以看到，一部按键手机正被连接在其中——显然是目前处于未触发状态的□□。
另一个是被安放在了其他地方，还是留在嫌犯身上？无论哪个选项，都让她高兴不起来。
尤其拨给男友的电话，居然忙碌中，这种焦灼感简直达到了巅峰。
一边尽量冷静地思考着，理矢首先拍了张照片给公安上司，随后飞快拨通电话，等他接通后、语速飞快地说明了情况……主要催促爆处组。
就算携带器械，这么久无论如何都该前进了吧？倒是更快一些啊。
眉头微蹙，降谷零站在楼梯间内，垂眼看着照片中的炸弹观察几秒，当机立断做出了回应。
“仓库交给我吧，你去看松田那边需不需要帮忙。”语气平稳地交代着，他快步开始下楼。
从他镇定的口吻中意识到什么，理矢怔了一下：“降谷先生要进行拆弹吗？可是这里没有工具……这个炸弹被固定了，我只能清理周边让它显眼一点。”
“没关系，这就足够了，”循着记忆，降谷零几分钟就返回到刚刚的工具间，寻找着可以利用的工具，“而且既然是组织的制式炸弹，我倒是还算熟悉。”
其实一般情况，对于炸弹更常用的手法是转移再销毁……但是这次犯人提前做了固定，只能首先考虑拆除。
另外一点则是，这属于组织的制式炸弹，“波本”对它还算了解，与其等爆处组来了之后再浪费时间一番研究试探，不如尽早帮忙解决。
稍作思索，理矢也理解他的决定：“……降谷先生，那么这边就麻烦您了。”
“给我七分钟就好。”浅金发青年笃定地给出期限。
挂断通讯，她才发现有好几通未接电话，号码却是陌生的。
还未等反拨回去，新的来电倒是让她心下稍缓，不假思索地接起。
“理矢，刚刚在忙吗，监控室那边电话通知说，他们在儿童病房区发现了炸弹疑似物。”
从安全通道中转出，卷发青年一手捏着手机，直接进了电梯、按下顶层的按钮：“爆处组到了，我刚刚已经通知，让他们直接过去处理。”
“那个定时炸弹还不算太麻烦，以他们的能力，六分钟后就能搞定。”
“那就没问题了，”匆匆路过大厅，步入电梯的同时，理矢的心情也稍稍轻快，“我方才在仓库也发现了一个炸弹，降谷先生说他会立刻着手处理，只需要七分钟。”
“而且搜查一课的人用不了十分钟就能到，人手充足的情况，那个犯人绝对逃不掉了。”
全都是有利消息，乐观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松田阵平一边听她说话，唇角微翘。
——顶层到了，电梯门缓缓开启。
虽然炸弹全部找到了，但是等理矢上来，还是一起去看看天台吧……万一犯人发现警方已经参与进来，慌不择路就躲在那里呢。
如此想着，望着走廊里透过大型落地窗灿烂洒下的阳光，卷发青年抬手推了下墨镜。
他漫不经心的神色，却在步出电梯的下一秒、看到几步之外、走廊中面色仓皇的中年男子时陡然凝固。
似乎在他瞬间凌厉的视线下察觉到什么，短暂对视之后，对方率先反应过来，转头就跑。
“喂，站住！”反应过来的刹那，松田阵平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蠢货，当然不会听话停下了。
中田大树冷笑着埋头狂奔、急刹绕了个圈子、率先往还未关闭的电梯冲去，眼看几步之遥就可以冲进去，电光火石间，一枚子弹携着呼啸风声挡住了去路，将他整个人生生定在了原地。
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未被击中，下一刻，电梯门在他面前缓缓合拢了。
“已经示警过，再跑的话，下一枪就会落在你身上。”卷发警官沉静的嗓音。
在他的枪口之下，中年男人身形变得伛偻下来，仿佛泄气了一般。
不过他并未放下警惕，持枪的手纹丝不动，冷声命令着下一步：“转身面向我，双手举起来。”
“那可不行啊。”中年男人突然带了异样高昂的声音。
迟缓几秒之后，他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却并没有依言举起双手，反而挑衅般朝卷发警官示意了下自己手里的东西——一部按键手机。
担心这个年轻警官不明白情况，中田大树特意给他看了眼屏幕：“只要按下引爆，医院里被我放置好的那两个炸弹就会同时爆炸……警官，我原本可不想杀人的啊。”
……
“原本不想杀人”，他难道真觉得自己很无辜吗。
在突然的那一声“站住”之后就安静下来，通过仍在持续的电话听完全程之后，理矢的心中只有如此感想。
她所在的电梯，其实也已经到了顶层，但理矢考虑再三，并未急着出去。
现在倒是真情实感后悔起，明明经过了大厅，却为了早点汇合没有去找警署的人借一把武器来……否则的话完全可以在刚刚趁其不备突袭。
但是嫌犯已经开始用引爆来威胁的话，就必须先等两个炸弹都排爆完成，之后才能逮捕。
一边飞快思索着，她结束了通话中的手机状态，转而看了眼时间。
——距离两边的排爆期限还有五分钟，这是保守一点的估计。
下一刻重新拨出了电话，十几秒后、对方接起，她匆忙打过招呼，直入正题：“……诸伏先生，从你那边看得到顶层的玻璃走廊吗，阵平君和嫌犯现在都在那里。”
“走廊？”
正通过狙击镜观察着医院天台，黑发蓝眼的男人闻声微微一愣，调整了下目标视野。
“可以看得到，他们在说话，”一边仔细观察着，他很快发现了异常之处，“那个中年男人就是嫌犯吧，他在挥舞手机、那是引爆器？”
“没错，不过降谷先生和爆处组已经在处理炸弹了。”
时间紧急，理矢也加快了语速：“所以要麻烦你，在四分钟后……”
“……我知道你们已经开始疏散了，但是那么多病人，一时半会时间不够吧……”
“……警官先生，你真的很年轻，如果能阻止引爆，无论如何都是大功一件啊……”
正威逼利诱，试图跟几步之外、面无表情的卷发警官谈判条件，然而下一秒，中田大树向更远处的走廊之后望去，整个人都绷紧了起来。
他面色阴沉，握住手机举高了一点：“小姐，这里现在可不是适合乱来的地方。”
原本状态紧绷的松田阵平，差点分神一瞬，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稳住了持枪的手。
“别担心，我并没有携带武器，”展示了下空空如也的双手，理矢扬起轻松的笑容，缓步接近僵持的两人，“所以想要谈判的话，不如跟我聊聊如何？”
“毕竟你原本预订的犯罪计划应该不在今天吧，中田先生？”
趁着中年男人被喊出名字，注意力完全转移过来的一瞬间，她越过卷发警官继续往前走了两步才停下，手背在身后微微颔首：“初次见面，我是搜查一课的浅井。”
“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查出这个名字……”纵使猜出了她的身份，中田大树仍旧有些晃神，不觉喃喃出声。
注意到她[拖延时间]的手势示意，松田阵平眸光微闪，不动声色地稍稍活动了下一直紧绷的身体姿态。
“那么这次中田先生需要什么呢，还是十亿日元吗？或者我们让出通道、再提供可用的交通工具？”心中默数着时间，理矢放缓了语调，贴心地给他提建议。
“两个都要准备……等等，你们短时间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吧，是想拖延时间吗？”
差点顺着她的思路被带偏了，不过中田大树很快根据四年前的经验反应过来，顿时怒目而视：“不要耍花招！”
“我只是想尽可能挽救市民的生命，您可以理解这种心情吗，”无奈似的郁闷叹气，理矢妥协地再退一步，“这样好了，我们就用十分钟来尽可能达成协议如何？”
在她身后，卷发警官暗自计算了下时间……随后就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中田大树全然不知内情，在心下稍作思考，微微摇头：十分钟。
缩短一半，倒是可以接受。
他向来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这些愚蠢而狡猾的警察，眼神闪烁之间，冷笑着做出进一步逼迫：“我可不相信你们，最多五分钟后，不能令我满意的话，就准备付出代价吧。”
“那怎么够谈判啊！”对面年轻的女警察似乎大受打击，面色都苍白了几分，语调颤抖。“那就是你的问题，”对自己造成的影响感到满意，中田大树阴沉地笑了起来，“让我看看警察的诚意吧。”
……
“十亿根本不可能！”毫不客气地驳回，理矢双手抱胸，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起码得三十分钟准备。”
“三十分钟？”中田大树同样暴怒，“那么久的时间，你们是想偷偷拆弹吧？”
忍住笑意，刚想继续再说点什么，她眼神一动，忽然噤声。
似乎只是一眨眼，窗玻璃破碎的声音、子弹破空而来的声音、人体倒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几秒之后，才是稍稍迟滞的惨叫声。
准时准点、精确到位。
眼看中年男人总算反应过来，面带恨意地伸过另一只手去大力按动带血的手机，却在迟迟没有响起的爆炸声中逐渐面色灰暗，理矢唇角微勾，笑出了声。
“抱歉中田先生，你刚刚其实猜对了呢。”
“警视厅居然动用了狙击手？”总算松口气，松田阵平疑声询问。
观察着出血量，确定一时半会死不了，她回过身来，心情不错地回应：“其实是诸伏先生，很厉害的射击精准度，对吧？”
“是啊。”
看到卷发青年垂着眼、微微出神的模样，理矢不觉笑意微敛，放轻了声音：“阵平君。”
“怎么了，”松田阵平收敛思绪，刚要抬眼看她，放松的神色骤然一变，“小心——”
完全不及反应，理矢只觉被揽着肩膀往侧边重重一拉，下一刻只听到人体被击中的闷响。
紧接着是刺耳的刀刃落地声，“咚”的人体落地声和翻滚出去的声音。
原本压抑下去的情绪再次暴涨，被怒意点燃的黑眸、紧紧盯着低声再也爬不起来的人，几秒之后，他轻轻嗤笑出声。
被放下的枪口再次举起，松田阵平眼眸微眯，这次稍作瞄准，毫不迟疑地扣下了扳机。
“砰——”擦着太阳穴而过。
这一枪，为了萩。
“砰——”与脖颈只差分毫。
这一枪，为了被杀害的爆处组队员们。
“砰——”落点位于心脏之侧。
这一枪，是为了差点无辜受伤的医院民众。
三枪结束，他不假思索地丢开枪/身几步上前，弯腰强硬把脸色惨白的中年男人提起，毫不收力的拳头狠狠砸在了男人的侧脸。
眼镜瞬间飞了出去。
瞬息之间，肉眼可见的，原本瘦削的男人、脸庞吹气般肿胀、瞬间五彩斑斓起来。
“……刚刚是为了保护理矢，但这一拳完全出于我的私仇，”平淡地宣告着，松田阵平重新直起身、俯视看去，明亮的黑眸此刻锐利如寒冰或刃尖，“你大可以此向警视厅投诉我。”
理矢无声叹了口气。
果然是他会做的事啊。
虽然说着要狠揍一顿，但是怒火上涌的关头，也仍旧保持着极高的自我克制……心浮气躁是大忌，这点上来说，松田阵平从来是真的铭记在心。
那种对生命的真正尊重……也是跟自己截然不同的地方吧。
呼了口气，微微转头，松田阵平就注意到她仍怔在原地，嗓音不由地缓和下来：“吓到了吗？”
“不，其实很帅气的，”微微一笑，理矢快步走到他身边，摸出手铐偏头示意，“但是至少把逮捕的机会留给我吧。”
被她弯起的眼眸感染，卷发青年同样笑起来，依言给她让出位置。
中田大树先是被狙击枪击中一侧的手臂，之后又生生受了力道极重的两拳，理矢一开始还以为他已经晕过去了。
不过把人反铐住时，听到那忍痛的的轻嘶声，她立刻反应过来，这人还清醒着呢。
不得不说，生命力十分顽强。
——正合她意。
“在被判刑后的人生每一天，时刻享受在炸弹中四分五裂而死的感觉吧。”声音压低到微不可闻的地步，理矢同时丢出了骰子。
【39/56】
【催眠检定成功。在翻倍提升的催眠技术之下，你成功为中田大树植入了不可动摇的恐惧……】
似乎终于承受不住，中年男人短暂地抬了下眼皮，真正地昏迷了过去。
“怎么了？”
见她动作停住，松田阵平自然地弯腰查看情况：“需要帮忙吗？”
“不是那个，”没有刻意遮掩，她任由笑意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语调轻快，“我在想，希望他不要太感谢我，毕竟他这是应得的。”
视线在她清透的绿眸停留几秒，松田阵平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把人拷牢了，理矢直起身，抽出湿巾擦手，同时微带不满地瞪他……到底哪里好笑了啊。
“抱歉，”轻咳一声，卷发青年抿唇勉强收住笑容，眼眸却止不住柔和下来，懒洋洋拖长了语调，“说起来，搜查一课还有多久才到？”
“估算一下的话，应该几分钟就上来了吧？”理矢答得漫不经心，微感疑惑，“怎么了——唔？”
被模糊了的话音，轻飘飘破碎在唇齿之间。立刻反应过来，这人还清醒着呢。
不得不说，生命力十分顽强。
——正合她意。
“在被判刑后的人生每一天，时刻享受在炸弹中四分五裂而死的感觉吧。”声音压低到微不可闻的地步，理矢同时丢出了骰子。
【39/56】
【催眠检定成功。在翻倍提升的催眠技术之下，你成功为中田大树植入了不可动摇的恐惧……】
似乎终于承受不住，中年男人短暂地抬了下眼皮，真正地昏迷了过去。
“怎么了？”
见她动作停住，松田阵平自然地弯腰查看情况：“需要帮忙吗？”
“不是那个，”没有刻意遮掩，她任由笑意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语调轻快，“我在想，希望他不要太感谢我，毕竟他这是应得的。”
视线在她清透的绿眸停留几秒，松田阵平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把人拷牢了，理矢直起身，抽出湿巾擦手，同时微带不满地瞪他……到底哪里好笑了啊。
“抱歉，”轻咳一声，卷发青年抿唇勉强收住笑容，眼眸却止不住柔和下来，懒洋洋拖长了语调，“说起来，搜查一课还有多久才到？”
“估算一下的话，应该几分钟就上来了吧？”理矢答得漫不经心，微感疑惑，“怎么了——唔？”
被模糊了的话音，轻飘飘破碎在唇齿之间。立刻反应过来，这人还清醒着呢。
不得不说，生命力十分顽强。
——正合她意。
“在被判刑后的人生每一天，时刻享受在炸弹中四分五裂而死的感觉吧。”声音压低到微不可闻的地步，理矢同时丢出了骰子。
【39/56】
【催眠检定成功。在翻倍提升的催眠技术之下，你成功为中田大树植入了不可动摇的恐惧……】
似乎终于承受不住，中年男人短暂地抬了下眼皮，真正地昏迷了过去。
“怎么了？”
见她动作停住，松田阵平自然地弯腰查看情况：“需要帮忙吗？”
“不是那个，”没有刻意遮掩，她任由笑意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语调轻快，“我在想，希望他不要太感谢我，毕竟他这是应得的。”
视线在她清透的绿眸停留几秒，松田阵平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把人拷牢了，理矢直起身，抽出湿巾擦手，同时微带不满地瞪他……到底哪里好笑了啊。
“抱歉，”轻咳一声，卷发青年抿唇勉强收住笑容，眼眸却止不住柔和下来，懒洋洋拖长了语调，“说起来，搜查一课还有多久才到？”
“估算一下的话，应该几分钟就上来了吧？”理矢答得漫不经心，微感疑惑，“怎么了——唔？”
被模糊了的话音，轻飘飘破碎在唇齿之间。立刻反应过来，这人还清醒着呢。
不得不说，生命力十分顽强。
——正合她意。
“在被判刑后的人生每一天，时刻享受在炸弹中四分五裂而死的感觉吧。”声音压低到微不可闻的地步，理矢同时丢出了骰子。
【39/56】
【催眠检定成功。在翻倍提升的催眠技术之下，你成功为中田大树植入了不可动摇的恐惧……】
似乎终于承受不住，中年男人短暂地抬了下眼皮，真正地昏迷了过去。
“怎么了？”
见她动作停住，松田阵平自然地弯腰查看情况：“需要帮忙吗？”
“不是那个，”没有刻意遮掩，她任由笑意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语调轻快，“我在想，希望他不要太感谢我，毕竟他这是应得的。”
视线在她清透的绿眸停留几秒，松田阵平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把人拷牢了，理矢直起身，抽出湿巾擦手，同时微带不满地瞪他……到底哪里好笑了啊。
“抱歉，”轻咳一声，卷发青年抿唇勉强收住笑容，眼眸却止不住柔和下来，懒洋洋拖长了语调，“说起来，搜查一课还有多久才到？”
“估算一下的话，应该几分钟就上来了吧？”理矢答得漫不经心，微感疑惑，“怎么了——唔？”
被模糊了的话音，轻飘飘破碎在唇齿之间。立刻反应过来，这人还清醒着呢。
不得不说，生命力十分顽强。
——正合她意。
“在被判刑后的人生每一天，时刻享受在炸弹中四分五裂而死的感觉吧。”声音压低到微不可闻的地步，理矢同时丢出了骰子。
【39/56】
【催眠检定成功。在翻倍提升的催眠技术之下，你成功为中田大树植入了不可动摇的恐惧……】
似乎终于承受不住，中年男人短暂地抬了下眼皮，真正地昏迷了过去。
“怎么了？”
见她动作停住，松田阵平自然地弯腰查看情况：“需要帮忙吗？”
“不是那个，”没有刻意遮掩，她任由笑意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语调轻快，“我在想，希望他不要太感谢我，毕竟他这是应得的。”
视线在她清透的绿眸停留几秒，松田阵平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把人拷牢了，理矢直起身，抽出湿巾擦手，同时微带不满地瞪他……到底哪里好笑了啊。
“抱歉，”轻咳一声，卷发青年抿唇勉强收住笑容，眼眸却止不住柔和下来，懒洋洋拖长了语调，“说起来，搜查一课还有多久才到？”
“估算一下的话，应该几分钟就上来了吧？”理矢答得漫不经心，微感疑惑，“怎么了——唔？”
被模糊了的话音，轻飘飘破碎在唇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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