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可真不怕我糟蹋你
“卿哥哥, 你吗?我知道你回来了,你要躲我好好?”
院落之外,少女音甜美, 哀切地恳求着,但桃卿并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什么,依然怔忪地被裴之涣抱怀,抬头望向他目转睛地看。
裴之涣已摘下玉冠, 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映衬着他如玉的面容。
氤氲的水雾中,他肌肤染浅粉,唇『色』红润, 垂落的睫『毛』微颤着, 透出湿润的水光,眉目间的清冷也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注意到桃卿看自出神了, 裴之涣微抿着唇, 耳尖更红了一点。
方才法阵布置得差多了, 宿云涯叫他先去换衣服, 他便站树后换了,只湿衣服脱到一半,桃卿回来了,见他要摔倒,他没有多想,前接住了桃卿。
他还如此衣冠整……
裴之涣放下环住桃卿腰肢的手,改成轻轻托住后腰, 将他与自的身体拉开一点距离。
他知道自这样很失礼,桃卿的身体软绵绵的,一旦放开手, 他似乎还会栽倒。
想起方才怀抱中纤细柔软的触感,裴之涣定了定心神,低询:“桃道友,还能起身吗?”
桃卿望着他,轻缓地眨眼,没有作,宿云涯带着满身水汽走到他面前,轻捏他鼻尖:“回魂了,小『色』胚,清玄好看吗?”
“好看……”
被捏着鼻子,桃卿算回神了,下意识地答道。
宿云涯捏重一点:“这么好看,让你眼都舍得眨?”
“……,我没看,我什么都没看见!”
桃卿猛地惊醒,立刻收敛视线,回头示自的清,映入眼帘的却宿云涯水珠滚落的结胸膛。
桃卿:“……”
呜……这能怪他起『色』心吗,分明他们守男德先的!
桃卿快哭了,捂住眼睛控诉:“你们快穿衣服!”
宿云涯笑了笑,将他手往下扯:“来及了,楚道友来了,门外,你见她吗?”
楚幼荷的音适时响起:“卿哥哥,我听到你说话了,你真的打算见我吗?那好,我来见你,我要进去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院落的门被推开了。
桃卿有点慌,忙对人说:“你们快进屋。”
方才被裴之涣一抱,他自也衣衫整的,外衫都被打湿了,这也算了,裴之涣和星桥都还没穿好衣服,他能让幼荷妹妹看到他们这样,否则她看他们个该怎么办?她会被天雷劈个半死的!
宿云涯摇摇头:“法阵还没有布置完,离开人,要持续输入灵力,若你与楚道友叙话许久,法阵中的灵气散完,先前的布置前功尽弃了。”
桃卿忙道:“那我……”
他本想说他出去招呼楚幼荷,让她进来了,谁知宿云涯一把握住他手腕,由分说将他引向温泉:“你过来。”
随着“噗通”一,他抱着桃卿跳进温泉池,水花四溅,将桃卿的黑发和衣衫顷刻打湿了。
“……星桥!”
桃卿猝及防,受到些许惊吓,好宿云涯稳稳地将他搂怀,他并没有摔倒或者呛水。
……这也太近了……
温热的泉水将衣服浸得湿透,隔着薄薄的布料,桃卿感觉到宿云涯强健有力的双臂环着他的腰肢,几乎整个人都嵌宿云涯怀,脸颊贴着锁骨与侧颈,稍往下看去赤『裸』的……
能再看了!
桃卿脸微红地闭眼睛,掌心贴宿云涯的手臂,试着将他拉开:“你放开我……”
“我放。”
宿云涯轻笑一,掌心扣住他的后脑,按住他准他挣扎:“让你看个够。”他又对裴之涣道,“清玄,你也下来。”
听到楚幼荷越来越近的脚步,裴之涣点点头,也走进温泉池,将中衣拢得严整,只若隐若现地透出肌肤。
楚幼荷急匆匆进来,看到的这三人一起温泉池共浴。
她心心念念的桃卿背对着她,乖顺地依偎着双修道侣,这幅场景让她由心一酸,满怀嫉妒地:“你们大天泡热汤?”
“抱歉,楚道友,只能这样与你见礼了。”
宿云涯笑了笑,与她打过招呼,疾徐地说:“,我与清玄本打算天洗完,晚才好侍奉桃桃,过桃桃想与我们一起洗,衣裳没脱下来了。”
说着,他低头亲了亲桃卿的额头,哄他道:“来,桃桃,把衣服脱了。”
桃卿抬起头,用难置信的眼神望向他,谁知宿云涯只当看见,伸手勾开他的衣带,将妃『色』的外衫缓缓往下拉。
“星桥……”
当着楚幼荷的面,桃卿好说什么,只能扣住他的手腕,故作羞赧道:“幼……楚道友还,你别胡闹!”
宿云涯抬眸瞧了他一眼,手指慢条斯理地顺着他腰身的线条向滑动,轻轻抚过锁骨。
“当着她的面,”他含笑说,“允许我私下为你脱吗?”
说到最后,他语调微微扬,像带着细小的钩子,钩得桃卿心痒痒的,脸『色』越发红了,算演戏,正经人突然说这种话真叫人受了。
呜,他知道他当初该答应让他们扮作他的双修道侣的,明明他都发誓要好好守男德了,这『逼』他破戒吗!
好似一席佳肴盛宴摆眼前,看得到却吃着,还要被香气勾着,成倍的折磨。
桃卿只能偏开视线,紧抿嫣红的唇瓣,艳丽的面容泛着红晕,眼眸湿漉漉的,分外怜又爱。
他这样子太漂亮了,楚幼荷痴痴地望了一会,发现另人也都眼睛一眨眨地看着桃卿,心中的醋海顿时翻了天——桃卿穿着衣服都能把他们『迷』得神魂颠倒的,那要穿呢,他们得床把他缠成什么样啊?
更让楚幼荷恼火的,那个叫清玄的修士发现她痴望桃卿后,竟然站桃卿身前挡住了她的视线,连背影都让她看。
岂有此理,太过分了,他们凭什么霸占着卿哥哥!
楚幼荷向来很讨厌庄宴的,但此时此刻,她忽然很希望庄宴出现,把这个缠人的炉鼎好生教训一番,让他们再也敢碰桃卿一根手指。
桃卿本来挺自的,听到身后传来水,应当裴之涣走到了他身后,身体瞬间绷紧,音都发颤了:“你们……”
他想爬水池,宿云涯却让他走,扯开他的腰带,利落地脱下外衫丢到岸,这下桃卿也终于和他们一样,身只穿着衣了。
衣迅速被温热的泉水浸透,朦胧地透出绮艳的风光,腰肢纤细,肌肤雪,好似桃枝落雪,清润的桃花香沁得发甜。
湿透的布料勾勒出后背漂亮的线条,裴之涣本能地闭眼,但想起岸的楚幼荷,他又睁开眼睛,迟疑片刻,终抬手拉开桃卿的发带,任由乌黑长发垂落下来,遮住桃卿的后背。
“桃桃好漂亮。”
宿云涯笑了笑,伸手捧住桃卿的脸,让他得看向他,亲密地贴住他的额头:“你的脸很红,因为楚道友,还因为我们?”
“你……”桃卿被他『逼』得敢睁眼,眼尾泛红,表情怜极了,“你别欺负我了……”
“看看我吗?”
宿云涯捉住他的手,将五指拢入掌中,指节落下一吻:“你喜欢看清玄,喜欢看我?我配让你看吗?”
桃卿被他亲得手指一颤,突然很气,羞恼交加地睁开双眼,小训他:“看看看,你忘了我谁,真怕我糟蹋你!”
他为自骂人,但他音又软又甜,反倒把宿云涯听笑了。
他温柔地说:“怕你来。”
他们池中打得火热,楚幼荷更妒火中烧,忍下去了,指着宿云涯和裴之涣骂道:“光天化日,你们百般勾引卿哥哥,当真知廉耻!”
宿云涯笑道:“哦?琼花观的道友也会说这种话吗?”
楚幼荷一哽,被他堵得哑口无言,过这『淫』夫说得错,他们都这么要脸了,她为何还要故作矜持,难道眼睁睁看着卿哥哥彻底被抢走吗?
“双修么,我当然也。卿哥哥,你和我修吧,我保证我比他们更能让你舒服!”
楚幼荷愤怒地甩掉脚的丝履,踏湿润的青石板,正要连裙子一并脱下,院落方却飞来一只青鸟,盘桓着传出清冷女。
“幼荷,我有事寻你,你速来云心台,得耽搁。”
这玉素真人的音,楚幼荷动作一僵,敢违背师命,静默好几息才应道:“,师祖,弟子这过去。”
青鸟离去,楚幼荷委屈得眼圈通红,穿鞋的手都抖的。
穿好鞋,她深深吐息几次,平复好心绪,回头望向桃卿三人:“卿哥哥,你我,我去去回,他们能做的我也能为你做,我还——”
“楚道友安心去吧。”
宿云涯笑『吟』『吟』地打断她,将桃卿抱入怀中,抚『摸』着他柔顺的黑发:“桃桃会你,你也会有机会碰他的。”
一刹那,他的眸光锐利异常,像冰冷锋利的剑,楚幼荷好似站雪地中,浑身的血都冷了。
再一眨眼,宿云涯依旧那副温和的笑模样,方才凌厉的压迫感仿佛全她的错觉,令她精神恍惚,站原地足足怔了好一会。
“你……你们给我着!”
她回过神,气恼地丢下了这句话,转身跑走了。
楚幼荷一走,桃卿当即挣脱宿云涯的怀抱,嗔怪道:“星桥!”
“怎么了?”宿云涯气定神闲,将他一缕碎发捋到耳后,“说好要扮作你的双修道侣,难道我演得好吗?”
桃卿怔了怔,太相信:“……你当真没有故意捉弄我?”
“我为何要捉弄你?”宿云涯低头笑望他,“你还没说呢,我演得怎么样?”
“……”桃卿低下头,耳朵红了,小说,“挺好的。”
“我和楚道友,你更喜欢谁?比起清玄道友又如何?”宿云涯挑起他下颌,“你答应过我的,要与我最要好,谁都比。”
“没错,你最好,我和你最好了。”
桃卿服软了,他真怕了星桥,哪有人会这种时候『逼』的!难道他为别人都和他这位衡常道君一样,心无风月,一点绮念都生出来吗?
“喜欢我吗?”宿云涯追。
“……”桃卿很痛苦,他怎么敢说,他这么回答宿云涯又会放过他,只好道,“喜欢。”
宿云涯这才满意。
他看了裴之涣一眼,又捏捏桃卿的脸:“好了,你先去吧,我把剩下的阵法画完,再耽搁下去灵力该散完了。”
桃卿『迷』『迷』糊糊地点头,看着他重潜入水中,长长舒出一口气。
现他有些起来,温泉空气稀薄,方才他又敢顺畅呼吸,现腿都软的,只能多一会再起身。
他身后的裴之涣已经去了,重换了一身洁净道袍,衣冠端整,染纤尘,唯有面的绯红仍未完全消退。
他见桃卿仍未来,想起那人的对话,心间再度掠过了一丝明的情绪。
……情愿着衡常来,也愿与他独处吗?
到底他们二人系太好,还桃卿躲着他?
“……”
裴之涣垂下眼睫,拢着衣襟的手指微微收紧几分。
他知道自该这般想,若被桃卿躲着,他倒情愿看到自衣衫整时桃卿出神地望着他。
他蓦地开口:“桃道友。”
“?”
桃卿『露』出惊讶之『色』,才注意到裴之涣竟然叫他“道友”而非“前辈”。
当然他介意的,甚至如说有点受宠若惊,想来都看星桥的面子,裴之涣才会对他没那么疏离了……唉,他们个系真好。
桃卿心羡慕,但和裴之涣说话时更小心了,既然裴之涣给星桥面子,那他能再拖累星桥了:“怎么了,裴道友?”
裴之涣见他对自叫他“道友”没有反应,心下说清高兴还失落,道:“你衡常吗?”
“倒。”桃卿有点尴尬,拿来放池边的外衫披身,顾湿冷,把自包裹得严严的,“我……泡得太久了,腿软去。”
躲他吗?
裴之涣薄唇微抿,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尽量让自显得十分欣喜,伸出手说:“我拉你来。”
“多谢裴道友,但用了,我……”
桃卿摆手婉拒,他温泉泡了许久,突然有些晕眩,他摔倒之前,裴之涣及时握住他的手,将他拉了来。
他浑身湿漉漉地扑进裴之涣怀,将裴之涣才换的洁道袍又染湿了。
桃卿自觉冒犯了他,内心越发凄凉,他知道自该答应师兄荒唐的提议,然也会有这些事!
“抱歉,裴道友,我这起来。”
桃卿腿发软地站起来,一下站稳,得随手扶住裴之涣的手臂,但依然坚持着拉开人的距离。
裴之涣看出他身体适,主动半抱住他,将他往屋扶:“你必道歉,我觉得冒犯,倒我……”
该对你道歉,我擅自解开你的发带,吻你的手指,看到你的身体,做与你有的绮梦,冒犯你许多次。
这些话停他的嘴边,他却忽然有些想说出口。
说出来会如何?桃卿会会厌烦他、疏远他,亦或放心,要了多久将这些事抛诸脑后?
这种结果他都想要。
他想与桃卿亲近。
既然衡常与桃卿交好,便证明他也。
他半晌未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桃卿眨眨眼睛,有点疑『惑』地望向他。
裴之涣低下头,便与桃卿湿润又温柔的眸光对视了。
他的心被轻轻触动了,心湖泛开层层涟漪,再也无法静止。
“桃道友。”
他缓缓开口。
“你讨厌我吗?”
“我能与你亲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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