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
世界融合不是小事, 虽然大部分人在法则的潜移默化下都没有发现这点,但经过一下午的商讨之后,总局还是决定把这条消息瞒下来, 只在小范围内互通消息。
在五条悟的反转术式保护中,这个骤然加入主世界的任务世界融合的异常自然,世界内所有曾经的npc都拥有合法合规的身份证明,所有组织机构还有城市都被保存的异常完整。
除了在主世界的法则碾压下,任务世界内大部分不符合本世界规律的战斗体系和力量源泉被切断了供应之外, 一切欣欣向荣, 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人是铁饭是钢,无所不能的五条先生在经过了一个下午的会议之后,终于饿成了一个人干,被正好从行动组办完年假回来的松代一树带去了管理局的员工食堂。
忽略掉这人从小养尊处优的家主身份和动辄上亿身价的话,其实五条悟是个很好养活的人。
“你确定……?”后勤组长眼皮直跳,看着五条悟面不改色承包了半个甜点区的蛋糕甜点小零食之后,转身小声发出了灵魂质疑,“他只吃甜品不会营养不良的吗?”
五条悟端着盘子从他旁边悠悠走过去:“我一米九。”
后勤组长:……
他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恶意。
后勤组长转头:“你管管。”
“无能为力,”松代一树摊摊手, 还嫌不够似的补了一句,“他确实一米九啊。”
后勤组长:“……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以前怎么从来没看出来松代一树居然这么恶趣味。
看着这两人并排走在一起凑近说小话的嘴脸,和旁边眼神亮晶晶偷偷拍照的其他员工, 后勤组长酸溜溜翻了个白眼。
托他手底下整个组颜控小姑娘的福, 松代一树的照片这几天在管理局内网论坛上传的到处都是,简直成了后勤组一景,见过他的没见过他的都知道后勤组最近有这号人。他和五条悟一出现在总局食堂, 立马就收获了无数视线。
五条悟这人生来站在人群中间为众星拱月而生似的, 面对这么多神色各异的视线简直没有一点不适, 面不改色地端着盘子坐在了松代一树对面,还当着一干人等的面直接去拉松代一树的手。
松代一树不知道是这些天被围观习惯了还是从来不会拒绝五条悟的请求,居然就这么任由他在一堆人面前牵着自己的手,还纵容他凑在自己耳边说话。
于是最痛苦的就变成了后勤组长本人。
他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好不容易刷完饭卡,坐到位置上,又要面对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粉红泡泡和情话暴击。
更痛苦的是,当晚回家没事干开始翻内网论坛的后勤组长,成功看见了食堂目击者发的贴。
内网论坛照片中,松代一树和五条悟被目击者拍的异常高清,底下的回复都是在说这个新出现的白毛帅哥不会是总局新员工之类的猜测。
至于他……
他在合照的边缘,被楼主打了码,糊的严严实实。
后勤组长:……累了,毁灭吧。
这总局组论坛对单身狗这么不友好,真是不能刷了。
然后他就利用组长权限,拿着总局上面发下来的隐瞒世界融合信息文件,十分权限狗的把出现了五条悟照片的帖子全删了。
平衡了。
至于照片中的两位主人公,等到任劳任怨的司机——后勤组长一走,松代一树马上换了神色,解开五条悟的领子就开始逼供:“你的伤怎么回事?”
按照他给总局那边的说法,他靠着反转术式保住了整个世界,那么他的术式没道理只能保护世界不能保护他本人。
松代一树可没忘,五条悟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胸口那道恐怖的撕裂伤和没走几步就直接晕倒在了的样子。
真像他说的那么轻松,那他浑身的伤哪来的?
要按照他的说法来说,世界彻底融合之后不符合本世界唯物法则的一切都被抹消了,那没有反转术式的五条悟浑身的伤真的好了吗?
五条悟被他一脸严肃地按在长廊边的柱子上,仰着脖子任由他解开扣子翻下面的绷带,噗嗤一下笑出来了:“你确定你要在这里问这个问题?”
“这里怎……”松代一树刚刚开口就顿住了。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在五条本家内,在他把五条悟按到柱子上的时候,周围至少有十几个仆从。
至少有,十几个仆从,看着他走着走着,把五条悟按在柱子上解衣服。
松代一树动作一僵,和五条悟对视。
本来从总局里出来之后,他是想直接带五条悟回去的。
但是他自打出了任务世界,就进了医院。出院后又天天往总局里跑,别说冰箱里空无一物,他那套租的房子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方就没打扫过,现在还落着厚厚一层灰。
五条悟那边就更不用说了,松代一树临走之前那套怨种平层都还没装修好,整个屋子从里到外家具都没配齐,缺胳膊少腿的,也是个只有卧室能住的地方。
简直闻者伤心见者落泪,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都是五条悟的,但是他们现在居然一下子找不到地方去……
松代一树想了想:“其实也不算是无处可去,不是还有高专宿……”
他话都没说完,就被五条悟丢过去的导航打断了:“去本家。”
接话之快,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干。
松代一树对五条本家还算熟,毕竟一进任务的好几年都是在这里面过的。至于开车的后勤组长,就是世界融合之后第一次来了。
在看见这片庞大的建筑群之后,他发出了和松代一树一样的感叹:“万恶的资本主义。”
然后就被五条家里的一堆仆从震撼到了第二次:“万恶的享乐阶级。”
介于五条悟几天前干掉一半高层的咒术界清理大师行径,现在把他的名字放出去估计都能在咒术界止小儿夜啼。又加上这人顺便带着自己学生,万分不客气的从自家长老手里夺了权的行为,现在整个五条家是真正意义上所有实权都在五条悟一人手中的。
而他现在,就在五条家内,当着一堆仆从的面,把他按在柱子上……
像是嫌他社死的还不够似的,就在松代一树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在外人看来多少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歧义时,虎杖悠仁的声音轰轰烈烈的响了起来:“五条老师?”
松代一树:……
他几乎是触电一样飞快丢开五条悟的衣领往后退了好几步,整理好自己袖子上的褶皱才努力冷静下来看过去。
五条悟靠在柱子上,一点不介意自己衣领被扯开后露出来了一截绷带和锁骨,对着虎杖悠仁悠然自得的打招呼:“哟,晚上好。”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不好。
“老师今天……”他微微,微微暼了一眼旁边那个没见过的男人,想了想几秒钟之前自己看见的姿势,十分震撼且明智的换了一个话题:,“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现,家入小姐有事找你。”
“她给我打电话了。”五条悟点点头,稍微理了理敞着的衣领对着松代一树伸手,被松代一树一把拍开。
“呃……那个,”虎杖悠仁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多余,但是好不容易碰见消失了一天的五条悟,他又很想尽快问出这个问题,“五条老师你今天有没有发现……”
发现咒力和术式都不见了?
伴随着一起消失的,还有无处不在的咒灵和拥有着特殊效果的咒具。
而比这更奇怪的是,在这些消失的同时,除了他们以外的许多咒术师,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就像是从未拥有过咒力和术式,被模糊了记忆一样,面对他们的茫然显得分外迷惑。
而在这一切发生后,他们才发现不同咒术师被模糊记忆的程度也不同。
程度最低如高专以内的所有人,大家都发现了所有异常,向外扩散至其他人,伊地知和娜娜明他们察觉到了一些,再向外,五条家内的部分仆从隐隐约约会觉得有点不对。
再向外,就是觉得这一切都十分正常,没有任何问题的其他人。
五条老师会有办法吗?这会不会是某种集体术式或者是……
“悠仁,”就在虎杖悠仁低着头无比纠结的时候,五条悟忽然开口,“我知道。”
他声音中像是带着某种分外可靠安定人心的力量似的,虎杖悠仁奇迹般地在他这种奇异的语气下冷静了下来,
“让硝子别担心,”不过五条悟并没有就在这里向他解释的意思,反而是挥了挥手,直接走向了旁边那个他并不认识的人那里,低声说了句什么之后获得对方一个瞪视,才慢悠悠补上下一句,“你们也别多想,不是什么大事。”
“还有,老师……”
他话没说完,就被五条悟懒洋洋打断:“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然后他就这么看着五条悟对着那个男人眨眨眼,被他拍开手后又坚持不懈的拉上去,纠纠缠缠都的走远了。
“你紧张什么,”五条悟一边抓松代一树的手一边憋着笑,“悠仁现在又不认识你。”
“五条悟,”松代一树咬牙切齿拍开他的手,“你不要脸我还要。”
“早走远了早走远了,”五条悟再次伸手拉他,“现在他什么都看不见。”
松代一树咬着牙根:“虎杖刚刚问的话什么意思?”
不是说大部分人在法则的潜移默化下,不会发现世界的融合?
“悠仁他们是小部分嘛,”五条悟随口回答完,看见松代一树不依不饶的眼神,才双手摊平认输道,“好吧好吧,就是关系跟我比较近的会被法则模糊的少一点,比较远的记忆模糊就会多一些。”
看虎杖悠仁的表现……
松代一树:“也就是说高专的大家是记得所有的?”
“差不多,”五条悟含糊其辞,终于走到自己房间里,耍赖一样按住他,总结陈词道,“反正和我关系近的也没几个。”
“你把世界融合叫小事?”松代一树想起他糊弄虎杖悠仁的话就没由来的生气加心疼,自下而上的斜睨他,“你伤怎么回事,别想糊弄过去。”
五条悟敞开衣领里的那截绷带简直宛如横在猫爪面前的逗猫棒一样,让他忍不住就想扒拉开看看,贯穿他胸口的那道伤痕到底有没有长好。
“嗯……”五条悟打量了他的神色半天,“因为我就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我。”
于是任务世界所发生的一切,同样也会反应在他的身上。
任务世界和主世界摩擦产生的伤痕会在他身上制造出擦伤,而庞大的主世界即将撕碎碾压一切都力量同时也会施加至五条悟这里。
在融合的瞬间,反转术式就是这样一次次治好五条悟濒临崩溃的身躯,一次次把他从分裂边缘拉回来,同样也把这个世界从湮灭结局拉回来的。
“胸口的只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伤口,”他毫不在意似的,“我急着见你,就没有管。”
而这个最微不足道的伤口就足以让他直接晕倒,被推往手术室缝合。
这人总是擅长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最能让人心惊胆战的话,松代一树手痒痒的有点想打他。
放在普通恋人身上,或许在遭遇了一些危及生命的大事之后,他们会报喜不报忧,害怕对方担心后怕。
但五条悟简直像是反着来一样。
他不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些是真的觉得不算什么大事,但一看松代一树心疼,他那些曾经逼迫着对方在自己面前心软的习惯就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头,就像是找到了什么趁手的,以自身的疼痛和对方的心软为基底的把柄一样。
两相结合之下,哪里用得着大肆书写,光是最平淡的叙述,就足以让松代一树再愧疚一点,再心软一些,在自己面前露出他柔软的那面再多一份。
五条悟懒得跟别人提这些,但在松代一树面前,他简直太喜欢说出来这些让松代一树心疼了。
而松代一树明知他说出来就是为了这样,还是会不可抑制的心疼,一次一次的入套。
简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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