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1章 为了火山灰

　　接下来的募兵工作果然顺利多了，眼看募兵点堆满了枫糖压缩饼干和咸鱼干，还任由选上了的新兵吃，很多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虽然目前因为没有孜然粉，导致烤咸鱼干的味道不算太好，但总比没有要强太多了。而且，掺杂了枫糖浆的枫糖压缩饼干，带着甜味，这可是这个年代普通欧洲人绝对难以形容的享受！

　　在这个年代，恐怕只有贵族才有机会经常迟到甜食，普通人压根没机会吃甜的东西。对一般人而言，唯一能接触甜味的机会，大概就是吃水果的时候了。比如，成熟的苹果，就是很多普通欧洲人唯一能接触甜味的机会……

　　现在，北海国的军队将士，几乎每天每顿都能吃上带甜味的饼干，怎能不让人心动？

　　当然，其实北海国将士平时也不是顿顿都吃枫糖压缩饼干的。因为，严格说来，压缩饼干是战时才会动用的食物。平时，大家还是吃黑面包。然后，外加中式快餐的。那个要比压缩饼干味道丰富多了，营养也更全面。

　　但德意志南部的这些参加募兵的小哥们不知道啊，他们就以为吃甜味的压缩饼干就是皇帝般的享受呢。就像笑话里说的那样——皇帝肯定每顿喝两碗豆浆，喝一碗，倒一碗……

　　美味诱惑之下，那些诸侯们的反宣传也很难挡住那些德意志南部山区小哥的应征热情。吃了几顿甜饼干和烤咸鱼后，一些没被选上的小伙子也赖在募兵处不肯走了……

　　无奈之下，募兵处的负责人用信鸽联系本土，请求处置方案……

　　马林一看报告，乐呵呵地下令——全部带回来！就算当不了兵，也可以作为移民带往美洲嘛。正巧，那边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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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的推移，9月份的到来，预示着欧洲南部部分地区要开始秋收了。当然，同时秋收的，还有北边的北海国……

　　欧洲南部秋收是因为这边气候温暖，纬度低，种植比北边早，秋收自然也早些。而北海国秋收，纯粹是因为施了磷肥……

　　不过，北海国虽然省份众多，但也只有东弗里斯兰、西弗里斯兰、奥尔登堡、石勒苏益格和北明斯特5个省份使用了新式肥料。其他地区，只是部分用了火山灰。所以，作物在9月份开始秋收的，只有这5个省份。其他省份，还要等到10月份……

　　而此时，身处那不勒斯城的路易十二，也是非常关注秋收的情况。主要是，看火山灰的效果……

　　自从占据了那不勒斯王国后，路易十二从那不勒斯王国挖走了大量的火山灰，运回本土，在法国西南部靠近意大利的普罗旺斯地区试用，主要给当地一些属于王室的庄园的大麦地使用。

　　如今，普罗旺斯地区的大麦差不多开始收割了。所以，路易十二现在非常关心那边的大麦的产量……

　　如果，和之前在巴黎的小规模试验的结果相吻合，那么，法国就是拼了命也要拿下那不勒斯王国。如果，结果有差异，路易十二则要考虑是不是退让算了……

　　……

　　在路易十二焦急的等待中，终于，某天信鸽把消息传来了……

　　“陛下，大喜啊！”路易十二麾下负责情报的杜尔特伯爵挥动着密信高兴地小跑着过来向路易十二汇报。

　　路易十二也站了起来，焦急地问道：

　　“怎么样？情况如何？”

　　杜尔特伯爵缓了口气后，汇报道：

　　“根据普罗旺斯城郊的王室庄园汇报，用了火山灰后，那边大麦的产量，从每邦尼尔（法国古代面积单位，相当于一公顷）出产2200多磅（相当于亩产150磅左右），提升到了3300多磅（相当于亩产220磅）左右，提升效果达到了一半啊！”

　　路易十二听到这里，脸上果然露出了狂喜。虽然只是提升50%，可也是个大好的消息了。毕竟。每邦尼尔提升1100磅，1万邦尼尔就是提升1100万磅了。这么多提升量，完全足够法国发动一场大规模战争需要的粮草了。哪怕是出动几万匹战马，也不愁粮草不够用了。而且，就算不发动战争，多出来的那么多粮食，也是可以拿去卖钱的……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那不勒斯王国的火山灰产量有限，无法提供给全法国，只够提供给法国王室领地所需的。

　　但这也够了，路易十二巴不得王室强大而其他大贵族被削弱呢。王室钱粮充足，才能保证对法兰西王国的绝对控制权。

　　隶属法国王室的耕地，大概有几万邦尼尔。如果都用上火山灰，可以预见，每年可以多产粮食几千万磅。那么多粮食，绝对可以支撑法国向西班牙发动大规模的战争了……

　　即使不和西班牙打，也可以和奥地利打嘛。反正，法国早就看上了富庶的尼德兰地区了，要是能从奥地利手里夺走……

　　这一刻，路易十二豪情万丈，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同时，他也坚定了和西班牙人死磕到底的决心——为了那不勒斯王国的火山灰，为了法兰西的皇图霸业，必须要拼命！

　　……

　　其实，路易十二并不知道，不是所有火山灰都有那么强的肥效的。也是巧得很，法国人获得的几座火山，那边的火山灰恰好是适合作为农作物肥料的。但不是所有火山灰都适合当肥料的，有的火山灰甚至因为富含有毒物质，对农作物有害。而且，新喷发出来的火山灰，是不能立即作为肥料的，需要在当地和普通土壤混合发育很多年，才能成为沃土。甚至，有的火山灰土壤上面多年生长各种植物。植物死亡后腐烂，成为高营养的腐杂质，代代堆积下来，自然变得更肥沃。

　　可法国人不知道，运气好的他们选的几座火山恰好又都有大片火山灰沃土。然后，他们就坚信火山灰土壤是最好的肥料了。

　　就像马林现在开发的冰岛的火山灰，因为冰岛那边寒冷，火山灰土壤上能生长的植物不多，腐杂质偏少，就算不得很好的火山灰。但是，马林在将这些火山灰发给下面之前，往里面添加了不少“料”，比如钾盐和磷灰石等，增强了效果，倒也不比那些肥效好的火山灰差了……

　　……

　　对于火山灰的多种可能，路易十二毫不知情。他还以为，只要是火山灰土壤，就是上好的肥料呢。

　　此时，他已经把火山灰当成法兰西崛起和称霸欧洲的唯一倚仗了。在一个只有几名亲信在场的内部会议上，路易十二激动地大喊道：

　　“为了火山灰！为了法兰西！”

　　很显然，路易十二做好了和西班牙死磕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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