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真话符


温欢年将他的想法看在眼中,叹口气,说:“不,你想错了,就算是穷人家的孩子,也不会挨打。”

        她顿了顿,说,“自己的亲生孩子,只要不是精神不正常,怎么会天天非打即骂?”

        现在只有她能看懂邓丢的心思。

        当她把邓丢以为穷人家的孩子都会挨打的想法说出来时,彭筱雯的心再次碎成粉末,心脏仿佛被针扎一样痛。

        她的孩子,本该是牧家的大少爷,本该无忧无虑长大,却被刘菊花夫妻害成这样。

        听起来就像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实在太可怜了。

        温欢年看着邓丢,说:“你就是被邓建新和刘菊花虐待了,这不是你的错,是邓建新和刘菊花丧尽天良。”

        其实刚刚警察只确认了邓丢是被抱错了。

        至于邓建新和刘菊花一直虐待邓丢的事,为首的警察心里也认同,毕竟当温欢年指责邓建新夫妻的时候,邓建新夫妻并没有否认。

        更何况他看出温欢年是个厉害的大师,不可能出错。

        但是出于职业道德,为首的警察并没有肯定虐待这一条。

        不过邓丢在听到真相后一直很恍惚,见警察点头,他也就相信邓建新夫妻确实是虐待了他。

        他有些慌张地看着温欢年,喃喃道:“真的……不是我的错吗?”

        所以他挨打,不是因为他多吃了肉,不是因为他没做家务……而是因为邓建新夫妻丧尽天良?

        温欢年郑重地看着他,给与了肯定的答案:“对,不是你的错。”

        邓丢突然无声地落下眼泪。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听话,以为家里太穷,父母养不起他,他才会挨打。

        可能因为从小被打多了,他性格有些孤僻,上学时基本不怎么跟人交流。

        所以他并不知道他的同学其实都很受家里宠爱,哪怕是最穷家庭的孩子,在家里也是被父母和爷爷奶奶捧在手心里的。

        后来他去了黑工厂打工,也是拼了命存钱,把每一分钱都存起来,心心念念想着给父母改善家里条件。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众人见他只是默默掉眼泪,连哭都不敢太大声,活得这样小心翼翼,不禁都觉得心疼。

        张行深吸口气,低声对身侧的叶远琛说:“师公,我又想用五雷符轰人了。”

        叶远琛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抚。

        彭筱雯和牧家明更是心碎不已。

        “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彭筱雯抱着邓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牧家明一边搂着妻子的肩,一边握着儿子的手,也是神情黯然,眼眶也很湿润。

        温欢年知道他们一家三口都需要时间冷静,尤其是邓丢,还需要缓冲,于是没有打扰他们。

        过了大约五分钟,又或者六分钟,温欢年才看着邓丢开口:“你可能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样吧,我让邓建新和刘菊花自己说。”

        她打了道真话符在两人身上。

        于是邓建新和刘菊花很快就倒豆子一边把他们的罪行都说了。

        刘菊花还挺得意:“我当时在那家医院当护士,刚好也怀着孩子,彭筱雯每次到医院检查都是坐豪车,她还预定了最贵的单人病房,我就知道她家肯定很有钱。”

        “我动了心思,想让我孩子过得好,于是我做了点手脚,让她早产,早产的日期刚好在我生下孩子的第二天。”

        “第二天我就让我老公偷偷去调换孩子,刚好值班的护士跟我很熟,我刻意支开了她。”

        那时候没有监控,干什么坏事都方便。

        听她承认调换孩子,而且是为了让她的儿子过上好日子,邓丢的脸色变得煞白。

        彭筱雯则是咬牙切齿地盯着刘菊花:“你会有报应的!”

        刘菊花被符纸控制,却听得见外界的讲话。

        她对上彭筱雯的视线,冷哼一声,故意刺激彭筱雯说:“我和老公怕事情泄露,当天就办了出院手续,隔天就回了老家。”

        “反正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当然是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他婴儿时期多喝一口奶我都会打他。”

        说到这里,她又嫌弃地盯着邓丢,说,“我本来想直接让他意外身亡,只是我老公说等他长大一点可以给家里赚钱,我才手下留情。”

        所以邓丢十二岁不到就被迫辍学外出打工。

        那时候管得没那么严,农村很多辍学儿童去黑工厂做工。

        大家看着刘菊花得意洋洋的样子,听她亲口承认自己虐待邓丢,一时都气得不行。

        有个小警察愤怒地记着笔录,说:“我录了视频,回头当证据,让他们把牢底坐船!”

        比起众人的愤怒,邓丢却是难过居多。

        当他听到刘菊花承认罪行时,眼泪掉得更厉害,最后几乎连气都抽不上来了。

        温欢年再次感慨,幸好她有先见之明,提前把玉佩给了邓丢。

        她指了指早已经躲在警察身后的牧乐棋,对邓丢说:“刘菊花的儿子这二十年确实一直在享福。”

        “他那一身衣服加起来几十万,手上那块表几百万。”

        “在你被打骂的时候,他被保姆追着喂饭,上学下学都有司机保姆接送。”

        她这是故意说给邓丢听。

        邓丢被刘菊花夫妻虐待,仿佛被驯养成了一条听话的狗,必须下猛药才能让他醒悟过来。

        所幸有她的玉佩在,邓丢再怎么受刺激,身体也不会受影响。

        回头再让心理医生给他治疗一段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邓丢果然被刺激到了,这次放声痛哭起来,哭得差点断气。

        彭筱雯抱着他,心疼地喊道:“儿子,你别难过,以后有我和你爸呢,我们会对你好!”

        温欢年倒觉得这个现象不错,起码他知道哭出声来,这也算是一种发泄。

        彭筱雯一边安抚邓丢,一边瞪着牧乐棋,说:“儿子你放心,那个冒牌货肯定要去坐牢的,他假冒你二十年,以后都得还回来。”

        牧乐棋在听见刘菊花承认罪行后,就知道事情糟了。

        他也顾不得再去管刘菊花夫妻,扑通一声跪到彭筱雯跟前,说:“爸妈,我是无辜的……我也是被那对夫妻骗了……你们别送我去坐牢,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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