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大杀器
坠落的虫族战舰, 肯定不是正常逃逸速度，更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被生生拽入了x799。
如果那是吸引飞蛾的火, 那此时这火黑暗寂静, 悄无声息。只在感应到晶石能源的巨量波动之时, 才会迅速出击。
虎知命驾驶军用机家追过去，亲眼目睹了这一些，不免暗自心惊。
这感觉就像x799并不是行星, 而是活着的怪兽。那么拥有精神领域的ai，那朵莲花又是什么？它真的如此强大，不容侵犯，随心所欲可以“捕猎”靠近它的活物么？
其余没被“捕捉”到的虫族战舰，那些被科考船击中的, 也似乎与往日不同。没有逃生舱涌出，没有求救信号发出。而且没等科考船派出的打捞船靠近，那些四分五裂的战舰残骸就凭空消失了，一点痕迹没留，就仿佛当初那些来势汹汹的虫族战舰只是虚影。
虫族的战舰究竟去哪里了？是被动消失, 还是牠们发现了苗头不对，在被击中前后, 动用了更新的科技，乘坐逃生舱直接跃迁到了更安全的地方。就像他们突然出现那样，又突然消失了？
科考船上的普通人无不赞叹虎知命指挥有方, 没人深究那些虫族战舰残骸的去向。实际只有一些专业科学工作者清楚，刚才的战斗并不只是科考船的武器发挥作用。
这也是大家亲眼近距离目睹, 未知文明的防御体系作用时的厉害之处。外来者无法靠近, 已经在x799上大人还能活着出来么？
当初陆续派来的那些探测装置, 恐怕只要一启动晶石能源发送远程信号就会被这种奇怪的力量撕裂吞没。
回收虫族战舰残骸的事情看来不容易做到了，后续唯一能跟踪的只有坠落到x799的那艘虫族战舰。
科学家们忙着分析刚才那短暂战斗过程中，散布在周遭的各种设备监控到的数据。这些虫族试验品提供了鲜活的资料，足够整船的科学家研究好一阵子了。
虎知命除了写刚才的战斗报告，接下来不能丝毫放松的盯着各种侦查工具，防范虫族战舰再次出现。
科考船发出的无人装置已经先一步进入x799近球轨道，那艘被x799抓过去的虫族战舰的信号却始终没有反馈。就仿佛那厚厚的大气层内也有什么黑洞，会吞噬所有掉落的异物。
无人的装置空投下去成功率虽然不高，却还是有能安全着陆的物资，但载满虫族的战舰音信皆无，就像是第一批移民探索飞船一样，这说明什么？
最直观的结论就是活人或者活着的虫族，很难安全抵达x799地表。就像是有专门的设备鉴别那些生命体，一旦不符合“准入”要求，生命体和其乘坐的飞行工具直接就被推拒到了别处一样。
那魏家的飞船又是为何能够安全降落。随后陆续发现的虫族战舰，那些退化的虫族又算是怎样的情况呢？
即使这样科考船的先遣队也不敢再耽搁，登陆x799地表暂时不可行，那么向着x799的卫星进发，争取早日载人登陆的计划刻不容缓。
或许控制卫星是破解谜团的关键一步。
在先遣队离开后一小时，虎知命终于接到新的探测报告。
有一艘虫族新型战舰的微弱求救信号从x799大气层之下的地表发出，传递到了近x799轨道的探测器上。而刚才交手的其余十艘虫族战舰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这么说来，那艘虫族战舰已经成功穿越了x799的卫星防御屏障么？既然能发出求救信号，是否说明牠们并没有退化，或者至少没有退化的太厉害？
不，虫族的战舰在非正常坠落时都会自动发出求救信号。
虎知命用最简练的语言写明战况，发加密消息给苏离伤，又交代李悉，让他尝试用其他方法告知苏离伤那些重要的消息。比如用小李子这个网名，通过光球直播app发弹幕密语消息，再比如超远距离感应传递情报。
虫族的新型战舰，初步预判每一艘载兵量都在千人以上。虽然目前看信号显示的战舰坠落地点远离魏家的飞船，但这并不代表危险可以忽略。
连日已经成功空投了大量物资到x799，虎知命相信以苏离伤的本事肯定已经具备一定的防御手段，至少能提前察觉到新的到访者，提早做出针对性的防范。
……
作为第一舰队后勤部的一名实习军官，豹大妞辛苦工作了几个月，终于申请到了第一次休假的机会。她决定去边境相对最繁华的x787行星度假。
她依稀记得熊鑫鑫说要曲线赶赴x799附近，说不定能见一面。在首都星认识的能谈得来有很大方的朋友，消息也灵通，见面可以说一些私密话题，不用担心虚拟会议室被数据监控。一联系，她才发现熊鑫鑫竟然也在x787，两人于是约好了地方，真人见面好好叙旧。
见面当天地点选在x787一处五星级度假酒店，两人喝着饮料，坐在光影变幻的虚拟花园内，聊的全都是x799最近直播的内容。
包括，但不限于最新的火锅大餐直播。
豹大妞和熊鑫鑫当时都给馋坏了，没想到煮一锅开水，将各种蔬菜肉扔进去，再捞出来，蘸小料吃竟然那么多口味。两人都是开了味觉系统的，一边流口水一边看直播。如今说起来依然回味无穷。
聊起吃喝玩乐，熊鑫鑫的见识连锦衣玉食的豹大妞都自愧不如。
其实，豹大妞的祖辈父辈在军界也小有名望，不过大概是承袭军人的一贯简约作风，豹大妞从小基本都是喝营养液长大的。无非是家里小有钱财，才能在特殊的日子里去餐馆品尝原生态美食。
正是因为吃过有对比，才能感受到魏家饭菜更胜一筹，格外的美好。
“我已经安排我家工厂开发类似魏家那个火锅的厨具。专利申请的时候我会提交主受益人为魏星辰，这样虽然我们熊家不能拿大头，却也绝对有赚头。”熊鑫鑫侃侃而谈，也不忘打听科考团那边的进展，“听说你们第一舰队负责科考船的安全防卫工作，你有什么内幕消息能透露给我么？你放心，我肯定不外传。花钱买也行。”
豹大妞苦笑道：“我又不差钱。只是我一直在后勤部的库房里盘点物资，连前线作战人员也都是通过视频见一面，不谈公务之外的事。不怕你笑话，我至今还没有到过真正的一线，没去过主力战舰。我只知道主力都去迎击新出现的虫族母舰了，他们在哪里一概不知。估计这时候他们也顾不上科考船。”
熊鑫鑫皱眉：“我这边能打听到科考船沿途补了许多大单，采买了一堆高科技材料，应该是用来改造设备的。怕是x799的科考任务进展并不顺利。若此时还有虫族的威胁，实在是不容乐观。我还等着科考船安全登陆之后，能开放民间飞船往来。看样子最近是没戏了。”
“别担心那么多，至少x787这里很安全。目前希尔斯元帅本人就在x787坐镇。”豹大妞虽然最喜欢的肯定是苏离伤，不过希尔斯家族在军界的威名也不低，且希尔斯元帅掌控的不只是第一舰队。若遇到虫族大举来犯，他还能紧急调动周边两个舰队支援。希尔斯四世本人在的地方危险的概率肯定能降低一些。
“希尔斯元帅在x787下榻的宅子是我们熊家送的。他在这里坐镇，的确能让人放心一些。”
熊鑫鑫突然压低声音道，“而且希尔斯家族这些年一直在秘密研发一种新型武器，那种武器能从基因层面上影响虫族，虽说可能同样对人类也有威胁，不过世上哪有绝对安全的武器呢？这种大杀器若是能成，就连皇帝陛下恐怕都不敢轻易动他们了。”
豹大妞好奇道：“你这消息靠谱么？难道x787上就有这种武器？”
熊鑫鑫也只是揣测，其实并不了解更多详情，只好故作高深道：“说不准会有这种武器在，就等着虫族撞过来测试了。”
……
苏离伤捕获到了虫族战舰的求救信号。
这是今天突然出现的。
信号源在远离飞船的一片海域里。初步判断，应该是有新的虫族战舰坠落在x799地表。远隔重洋，又是落在海里，驾驶民用机甲跑去烧虫子并不划算。
如果那些虫族已经退化，根本不用他们管，海里有的是吃虫子的巨型食肉生物。便是那些还种植物，甚至只是充满了退化物质的海水都足以虫族丧命。
如果那些虫族侥幸保存了完整形态，那不必等他们去处理，虫族很可能会找上门来。他要做的是加强飞船周边的防卫。
除了之前用虫族战舰碎片制作的探测预警装置外，苏离伤加快了战斗装备的整合和改造速度。
自从那次莲花将魏星辰和苏离伤“弹出”了它的精神领域之后，他们再没有进入过那个场景，也无法与李悉在梦中相会。
魏星辰怀疑莲花是休眠了，或者故意躲避什么侦测才主动消失。
莲花有畏惧的东西，莲花如果真需要她这个纯人类的帮助，恐怕也不是重启系统那么简单。
不过苏离伤的精神力已经恢复到接近他受伤前的状态，且又有续增长的趋势。
“你说，你的精神力是3s级，这是成年后的固定值，理论上不会再增长对吧？”魏星辰不免好奇，“现在你的身体明显还没有恢复成年人的样子，精神力也似乎还在长，难道是二次发育了？”
二次发育？这个词让苏离伤想起了母亲临终遗言，提起的“本体的二次发育”。他最初以为只是正常身体青春期发育，那时他的精神力的确有迅速增长，在军校毕业时本体形态已经巨化。此后精神力始终维持3s级。
莫非，那一次并没有到极致？
现在，他的身体经历了幼化，又吃了不少x799行星上的原生态食物，或许已经变异，也可以说是终于激发出了真正的本体二次发育。
至少精神力的增加，对他有益无害。
那么他的本体又会长成什么样子？
魏星辰将长长了的狗子拽到面前，忽然上手摸了摸他耳朵两边，喃喃道：“这里有硬邦邦的凸起，是不是磕碰到了？”
“的确有点痛有点痒，但我肯定没磕碰到。”苏立伤转了转耳朵，“难不成还能长角？我成年的本体是巨犬。”
“莲花不是说你血脉中纯人类血统更浓么？你自己和我说你有白泽血脉。你长角我觉得也不稀奇。”魏星辰的脑海中浮现起了《山海经》中描述的白泽形象，“在我们地球，白泽头生羊角，是瑞兽，通万物，知晓天下事。这就好像你的精神力能力，跨物种无障碍沟通，精神力感应覆盖范围极广。”
“……”苏离伤当然知道长角的犬族，听闻开国皇帝就是头生双角的白色巨犬。双角，也是上古神兽白泽血脉的体现。始皇帝与魏星辰脑海中闪现的白泽图象很接近。
“你不会是遗落民间的皇子吧？”魏星辰畅想了一句。
苏离伤听过类似的民间传闻，不过他的资料皇帝陛下都很清楚，包括他的本体巨犬形态。无论真假，目前看来皇帝陛下根本不会承认什么。
他更倾向于自己是实验室的造物，亲生父母早已不在人世。皇帝陛下或某位高官是知情的，是他们对他提供了帮着，暗中观察着他的成长变化。
“总感觉，你好像更喜欢幼年体的狗子。”苏离伤晃晃头，不再提遥远的隐秘。
魏星辰也不关心那些，只故意逗他：“幼崽当然最可爱了。你长大了之后，吃的又多，拿手里还这么沉，都不好玩了。”
“那我如果恢复巨犬的模样，你会不会讨厌我？”苏离伤担忧。
“说不好，到那时候你是不是就能维持更久的人形。你若是正常成年男子的模样，我大概不会再忍不住揪你耳朵为你梳毛了。”
苏离伤闻言，眼神黯淡下来。
“除非你求我帮你梳毛。”
苏离伤的眼睛一亮，尾巴高兴的摇来摇去：“汪汪！”
苏离伤很喜欢她的亲近么？肯定是不讨厌的，现在这么明显的样子，让魏星辰都有点心虚了。
她只是喜欢狗么？
还是习惯了苏离伤温顺的依偎在她身边。
如果有一天，他变成了一个成年男子，她真能与他保持正常朋友的距离，像同事或搭档一样相处么？
美好的人，她根本放不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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