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直播+营销+绿茶
经销商本以为客人是勤俭持家的人, 谁曾想他是薛定谔的勤俭持家，买起贵一倍的山海牌手都不抖。
经销商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傻钱多？
客人将自己买的一份天乐牌卤牛肉饭和五份山海牌火焰醉鹅饭放在自己的购物篮中, 整整齐齐地摆好，发现经销商非常疑惑，迷惑不已：“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我上次买了一份鲜肉汤包，我妹妹天天赖床, 结果香味居然能把他勾得起床，简直是对付我妹妹的无敌法器。这么好吃的山海牌当然应该多买一点。你难道没吃过山海牌？”
经销商：“……”
经销商：“我还真的没吃过。”
客人听到他的解释，恍然大悟，随后小声嘟嘟囔囔, 一副可惜的模样：“原来你没吃过山海牌啊,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讲了，我又给我自己增加了竞争对手, 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抢到。”
经销商：“……”
经销商见他这副防贼的模样, 心里十分无语, 不就是普普通通的速食吗,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如非必要, 他当然不会去购买竞品, 于是说道：“你放心，我不会买的。”
客人见状长舒了一口气，笑着摆了摆手：“山海牌一点都不好吃, 你千万不要买，再见。”
经销商：“……”
客人们走后，其他经销商围了过来。
他们听到了经销商和客人们的对话, 担忧地说：“这山海牌居然能好吃到能让客人花这么高的价格去买, 有这么好吃吗？”
“不知道, 我更担心的是，我们的降价策略好像没有获得许多客人的支持。”
一个经销商闻言点了点头，他们本以为降价之后，大家会像抢一样来购买东西，结果人流不温不火。甚至有的人听到店员介绍说八折，根本没有被打动，手没有伸向八折的天乐牌，而是目的明确地伸向了山海牌。
刚刚和客人说话的经销商同样发现了这个情况，原本的偏见渐渐松动，不如他买一份尝尝，看看这山海牌到底有什么玄机。
他刚刚和客人说过他不会去购买山海牌的东西，所以心里有些羞窘。
经销商看着刚刚跟他说话的客人已经结账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悄悄拿起山海牌火焰醉鹅饭，走到收银台结账。
不多时，那个客人又回来了，对店员说：“不好意思，我的雨伞落这了。”
店员说：“没丢，就在放雨伞的地方。”
客人感激地拿起雨伞，余光瞥见熟悉的经销商，发现经销商的手里拿着和他如出一辙的火焰醉鹅饭，眼睛立刻瞪大：“你不是说不买山海牌的东西吗？”
经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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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源便利店是海城最大的便利店，面积特别大，除了售货区，还有吃饭的地方。吃饭的地方摆着五张大桌子，桌子上还有无线充电的设备，可以说是服务非常到位。
经销商们人手一份热好的山海牌产品，找到位置坐下。
经销商想到客人刚刚看他的奇怪的眼神，心里既是懊恼又是抱怨，不就是普普通通的鲜食吗，难道能比外面大师傅现做的还要好吃？
经销商不信邪地打开火焰醉鹅饭，一股喷香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之中，直直往人鼻子里钻。
经销商不禁愣了愣，这个火焰醉鹅饭加热之后好香啊！
他不由食指大动，夹起一块滚热的醉鹅往嘴里塞。
一口咬下去，热腾腾的肉汁在嘴里迸发，鲜香的味道泛上舌尖。
火焰醉鹅的灵魂来自于秘制的酱汁，秘制的酱汁经过特制的花生油调和之后，鲜香到甚至能在嘴里蹦迪。整块鹅肉从皮到骨都渗进去了酱汁，简直是一口入魂。
经销商震惊不已，脱口而出：“这火焰醉鹅好香啊！”
其他经销商也是一样的想法，啧啧称奇道：“这火焰醉鹅新鲜到像是酒店大师傅现做出来的，口感很嫩，根本不像是久放的鲜食。”
“其实比外面酒店做的还要好吃。我之前去外地尝过正宗的火焰醉鹅，以为那就是最好吃的了，没想到今天还能吃到更好吃的。”
原本说话的经销商低下头去，又吃了一口火焰醉鹅，发现刚刚惊艳的感觉完全不是他的错觉，每次一口都是绝妙的体验。
淡淡的米酒味和酱香味一同作用于鹅肉上，勾出了鹅肉的鲜美，让鹅肉的鲜美有了更多层次。
经销商像上瘾一般停不下来，很快就将自己面前的火焰烧鹅配上米饭吃光。
他越咀嚼越是震惊，不仅是火焰醉鹅好吃，旁边的清炒时蔬口感清香脆嫩，酸萝卜丁又酸又脆。这一荤一素一小菜，再配上热气腾腾的五常大米，可以称得上是一道小宴席，神仙来了也不换。
如果他是附近的上班族的话，他不仅想在午休的时候吃火焰醉鹅饭，晚上也想吃，顿顿不落，直到吃腻，才肯罢休。
经销商发自内心地叹了一口气，感慨：“天乐的各种鲜食味道在鲜食市场算得上是最高档，结果山海牌的味道简直不像是鲜食，用料好，味道好，虽然价格有点高，但是完全在承受范围内。怪不得大家都在抢火焰醉鹅饭！”
其他经销商闻言深深地点头。
十分钟后，他们每个人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遮遮掩掩地走出了思源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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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个高档小区中。
弹幕网站美妆区主播魏琳琳随手打开手机，刷起了娱乐新闻。
她刚打开热搜，便看见热搜第一是方元在天乐等你
魏琳琳很吃这一套，她是方元的剧粉，很喜欢方元最近演的古装戏，打开热搜第一，想要看一看方元的热搜到底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了解了活动的内容，原来是买天乐牌鲜食可以有机会抽取方元的亲笔签名和海报。
热搜第一中还有一个十秒钟的短视频，方元在一片绿幕之中，拿着天乐牌的鲜食，笑着对镜头说：“我也在吃天乐牌的鲜食，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魏琳琳看完方元的视频，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脸微微泛红，方元真的好帅呀。尤其她对他还有电视剧滤镜，好感度直接爆表。
魏琳琳立刻拿起自己手边的钥匙，准备下楼去买天乐牌的鲜食。
结果她随手将这个热搜关闭，便看见热搜第二是山海牌太好吃了。
魏琳琳看到这个词条好几千万的阅读量，不禁愣了愣。她分别打开热搜看了一眼，热搜第一的阅读量只有热搜第二的十分之一。魏琳琳心里仿佛明镜，方元的热搜估计大部分是靠买的。
但是魏琳琳不在乎这个，毕竟这可能是资方买的热搜，和方元关系不大。
她一边下楼，一边开始浏览热搜第二。许多人在这个词条下分享自己买来的山海牌鲜食。
【我只是起床慢了一点，便没有买到山海牌的东西。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啪的一下就没了，很快呀。】
【你们不用羡慕我，因为买得太多，我拎回去特别费劲儿，我的手都勒出了红印。给你们看一看罪魁祸首:十份火焰醉鹅饭。】
【好家伙，原来你就是凡学大师，请把这份痛苦让给我，我可以承受的。】
魏琳琳看完网友们发的东西，非常好奇，原来市面上还多了一个挺火的山海牌鲜食啊。
不过这个山海牌鲜食居然很难买。
魏琳琳发现这个情况之后，微微蹙眉，她也算是个十级消费达人，被割过很多次韭菜，对商业套路也有些了解。这看上去好像是饥饿营销啊。
她随手往下滑，看见了火焰醉鹅饭的价格，眼睛微微睁大，这个火焰醉鹅饭比她往常吃的鲜食要贵上百分之三十。
而且山海牌鲜食有点小贵，而且放不了多久，微博上却有很多人说自己在囤货。
魏琳琳翻了很久，没有发现一个差评，全是好评，每个人都将山海牌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魏琳琳眉头微皱，隐约感觉这事情并不简单，她从这些人身上感受到了水军的气息。
食品千人千味，没有一个厨师敢打包票说自己做的菜任何人都喜欢，这百分之一百的好评率太像是刷的了。
魏琳琳心里浮现丝丝不满，决定拆穿山海牌的营销。她来到附近的便利店的冷藏柜面前，发现大多人手里拿的都是山海牌的东西，只有少部分人手里来的是天乐牌的东西。
她愈发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不能让这种营销咖影响方元代言的天乐牌的销量！
她义愤填膺地买了山海牌的火焰醉鹅饭，扭头看向旁边，发现没有类似的款式，只有一份红烧鹅勉强能和火焰醉鹅饭搭上边。
这红烧鹅其实是经过天乐集团总部讨论之后，紧急推出的款式。因为技术部完全没有办法复制火焰醉鹅饭，所以他们只能退而求其次让技术部做了红烧鹅饭。
魏琳琳浑然不知道这背后的玄机，将这两份饭买下来之后，将东西带回自己的公寓。
她坐下来之后，便打开了直播。她的账号足足有五十万粉丝，刚一打开直播，直播间就进来了许多观众。
【奶奶，你关注的美妆博主终于开直播啦。】
【失踪人口回归。】
【琳琳今天开直播做什么？给我们直播化妆吗？】
魏琳琳笑着跟大家打招呼，摇了摇头，拎起自己手上的塑料购物袋：“今天不化妆，我最近在网上看见两款鲜食比较好，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我今天来给大家尝一尝。”
她将塑料袋里的两份鲜食拿了出来，放在面前，把包装在镜头面前晃了晃：“大家能看清吗？一个是山海牌的，一个是天乐牌的。”
【哦哦哦原来是天乐牌，我知道这个牌子。这个牌子是真的有钱，我最近每天上班的时候都能在地铁站旁边的大荧幕上看到天乐牌的广告。我去买了一份，发现味道还行。】
【我和琳琳有同款，我也买了山海牌的火焰醉鹅饭，好吃到我螺旋升天，我以前吃过的鲜食都被它秒成了渣，简直太好吃了。】
【你们说的是真的假的？搞得我都有些馋了。】
魏琳琳一手拿着自己的手机，一手将这两份饭分别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好吃不好吃待会就知道了，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天乐牌。因为天乐牌是方元代言的，买天乐牌可以抽方元的周边，而且你们看，打完折的天乐牌价格只有山海牌的一半，我觉得还是买天乐牌划算。”
魏琳琳将标签上的价格分别说了出来，网友们为之一振。
【有一说一，这两份饭都是鹅肉，山海牌比天乐牌贵了一倍。有那份钱我可以买两份天乐牌了，莫非山海牌的火焰烧鹅用的是天鹅？】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觉得你说得不对，这么贵的山海牌用的肯定不是天鹅，估计是用唐僧肉做的。】
【我之前也在网上看到了山海牌，我发现大家都在吹味道有多好吃，勾动了我的馋虫，结果被价格劝退。不是缺钱，就是不想当韭菜。】
魏琳琳见到这些弹幕，心里和他们想的一模一样，山海牌的火焰烧鹅这么贵，有可能是在骗大家的钱。
她和观众们聊了一会儿，此时两份饭也热好了。
她把这两份饭放在桌子上，坐在位子面前，将镜头对准自己，迫不及待地说：“天乐牌是我期待很久的东西，我要先尝一尝。”
魏琳琳将天乐牌的红烧鹅饭打开，热气裹挟着红烧鹅的香气扑面而来。
魏琳琳正好有些饿了，急不可耐地夹起一块红烧鹅往嘴里塞，避开骨头将肉吃进嘴里之后，对着镜头点了点头：“红烧鹅味道挺不错的，和我妈妈烧的鹅有点像，就是分量有些少了，只有四块，我觉得配饭有点不太够。”
【太正常了，我上次买了一份酸汤肥牛饭，翻了好久才找出一片牛肉卷，勉强能塞个牙缝。这些厂商为了赚钱，给的肉抠抠搜搜。】
【人家厂商也要赚钱呀，能给这么多肉已经不错了。】
【天哪这年头还有人甘心当韭菜？其实这种鲜食成本能达到价格的三分之一就不错了，大部分的钱都花在宣传推广上，当然给你的肉很少。】
魏琳琳没有去看网络上的评论，将四块红烧鹅配上饭全部吃完，才将目光投向火焰醉鹅饭。
魏琳琳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是个小鸟胃，吃完红烧肉之后已经有些饱了。但是她身上还有揭穿山海牌营销的任务，不得不抬手打开火焰醉鹅饭。
她一边打开盒子，一边笑着对镜头说：“火焰醉鹅，这名字还挺糊弄人的，我没吃过这道菜，听起来倒是挺有意思。”
【我也没吃过火焰醉鹅，只听说过名字。听说这道菜是在刚出炉的时候，加上米酒，米酒倒在锅中会生成火焰，模样很漂亮。我觉得这种菜只有在现场吃会比较好吃，做成鲜食就没那个味道了。】
【加一，个人觉得火焰醉鹅这道菜最重要的是观赏性。】
随着魏琳琳打开火焰醉鹅饭，火焰醉鹅清晰里呈现在每一位观众面前。
【粗略数了一下，这个火焰醉鹅好像有八块，大小接近一致，肉很多，骨头细，颜色红亮，模样看起来比红烧鹅好看得多。】
【妈妈问我为什么流着口水看手机，我说是因为这火焰醉鹅太好看了，香味好像能透过屏幕溢出来。】
魏琳琳闻着空气中诱人的鲜香味，愣了愣，她面对的冲击其实要比每一位观众面临的多得多。
火焰烧鹅的香味复杂又浓郁，既有淡淡的酒香，又有浓浓的酱香，还有扑鼻的肉香。热气腾腾的蒸气裹挟着油香味扑面而来，原本已经吃饱了的胃突然变得空虚。
魏琳琳情不自禁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火焰烧鹅往嘴里送。火焰醉鹅刚一入嘴，她便被嘴里的味道惊艳到无以复加，这火焰醉鹅也太好吃了！
蘸着浓郁酱汁的火焰烧鹅在嘴中爆发出浓浓的鲜香，略微咀嚼，便能感觉到肉质紧实的鹅肉在嘴中化开，带来无尽的鲜香。
魏琳琳从来不喝酒，也不喜欢酒的味道，却完全能接受这火焰烧鹅里面淡淡的酒味。这股酒味一点也不刺激，反而带着绵长的香甜，给火焰醉鹅增添了新的风味。
火焰醉鹅经过五道工序的漫长研制，无比入味。魏琳琳嗦了一口，发现连骨头都是香的。
魏琳琳觉得这火焰醉鹅的名字取得太好了，就是可以醉人！
再配上颗粒分明、晶莹透亮的米饭，魏琳琳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舒坦不已，胃部传来温热的暖意，舒服得不得了。
粉丝们正期待魏琳琳像吃红烧鹅一样给他们反馈，但是他们眼见着魏琳琳一直在吃，从火焰醉鹅吃到清炒时蔬，从清炒时蔬吃到小菜。
魏琳琳一边吃，还一边情不自禁地点头，显然是吃得极为满意，让粉丝们馋虫大动。
粉丝们：“？？？”
【魏琳琳，火焰烧鹅好吃吗？】
【快给我们说一下这火焰烧鹅到底味道怎么样。】
魏琳琳吃得无比入迷，直到将火焰烧鹅吃了个大半，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飞快滑动的弹幕。然而她并没有像粉丝们想象的那样给出测评，而是继续低下头吃火焰烧鹅，好像根本没有看见粉丝们说的话。
粉丝们：“？？？”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看到了我们发的弹幕，这火焰烧鹅到底味道如何？】
魏琳琳将八块火焰烧鹅配饭吃了个精光，连配的萝卜丁都吃完，直到饭盒上没有一点东西，像是舔过得那样干净，这才放下筷子。
她双手合一，认真地看着摄像头，沉声说道：“这火焰烧鹅超乎我想象得好吃，恐怕真的是天鹅肉做的。对不起，山海牌，是我小瞧了你。我好歹也是一个五十万粉的主播，山海牌如果有客服的话应该会关注到我，请千万不要将我拉黑，从此以后我就是山海牌的狂粉了。”
粉丝们：“？？？”
【救命，你刚刚说你是方元的粉丝，怎么突然爬墙了，而且爬墙爬的居然是食品厂，你是不是疯了？】
魏琳琳看着这条弹幕，坦然说道：“偶像再好能吃吗？山海牌才是我每天能吃的，我爬墙怎么啦？”
粉丝们：“？？？”
【明明你刚刚给我们看价钱，说山海牌很贵，下次只会买天乐牌。】
魏琳琳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觉得自己无比草率，说道：“天乐牌的饭便宜是便宜，但是你们尝过就知道，肉没有山海牌多，最重要的是味道根本不如山海牌。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完全不是差价可以弥补的。”
粉丝们看着前后仿佛两个人的魏琳琳，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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讹兽自从知道老板准备将山海食品厂的货销往海城之后，便不断在发展海城的人脉。他的手机里装满了海城便利店店长的联系方式，还经常跟这些店长聊天。
他舌灿莲花，能说会道，字字句句都是别人想要听的。这些社会经验很足的店长都抵挡不了他的言语攻势，渐渐和他交了心，几乎和认识不久的讹兽称兄道弟。
自从天乐牌开始进行价格战之后，讹兽的手机里收到许多条私信。
【思源便利店店长：最近天乐牌在降价，打八折，你们山海牌要不要考虑一下降个价？】
【康康便利店店长：小兄弟，我跟你一见如故，我就不跟你卖关子了，我有点人脉，听说天乐集团正在尝试破解你们的菜谱，你们赶快研究一点新品，不然就要被赶超了。】
讹兽闻言好奇不已，天乐牌居然采取了这样的措施？
讹兽先安抚了这几个便利店的店长，随后找到正在工厂的洛淮安。
洛淮安正在跟刘技术员说话。
讹兽等他们说完了，走了过去：“老板，听说天乐牌最近在搞降价，我们要降价吗？”
洛淮安闻言并未犹豫，立刻拒绝：“怎么可以降价？不能降。这是我研究出来最好的价格了。在客人们的接受范围内，同时我和便利店能赚到部分钱。”
刘技术员觉得非常有道理：“我有多年的食品行业从事经验，山海牌已经是我见过最良心的鲜食品牌了。其他品牌比如天乐牌，成本只有价格的三分之一。但是山海牌却能做到百分之五十以上，将钱花在刀刃上。再降价的话，先不说能不能维持工厂的运转，便利店的利润也会变得非常稀薄。便利店也许会不愿意铺货。”
价格战的门道很多，本质上就是看谁钱多，耗得起。比如某个打车软件，直接带资进场，客人打车几乎不要钱，开局烧掉几十个亿吸引客人之后迅速占领市场，将其他打车软件打到头破血流。等到客人们反应过来之后，发现自己除了大型打车软件之外，几乎找不到其他的小型打车软件了。
刘技术员在新的山海食品厂待了这么久，已经对山海牌充满信心。
刘技术员觉得如果是以前没有核心产品的食品厂的话，不打价格战肯定会死，然而现在的山海食品厂却完全不需要。
刘技术员想了想说：“价格战本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无底洞战争，如果山海食品厂要加入价格战的话，今天山海食品厂打八折，明天天乐牌就能打七折。天乐牌家大业大，资金充足，可以亏本做买卖。很多小厂就是被天乐牌的价格战给弄死的。
总之，我觉得山海牌有自己的核心竞争力，那就是食品行业最重要的味道标准，没必要参加烧钱游戏。”
讹兽闻言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的，老板，那我们就不降价了吧。”
洛淮安颔首，她现在不仅有食堂要养活，还有许许多多人类员工要养活，拿不出许多流动资金，除非问祁泽要。不过祁泽最近有点怪怪的，整个人十分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讹兽并未离开，而是又说：“有人跟我说天乐集团正在尝试破解我们食品厂的菜谱，这该怎么办？”
刘技术员闻言大惊失色，随后苦笑一声，复制产品是行业里公开的秘密，虽然人人不耻，但是食品基本没有专利保护，能赚到钱就行了。
比如天乐牌的东家米掌柜，米掌柜旗下有无数蛋糕方便面饮料等等产品。这些产品不是米掌柜自己开发的，要么是收购的，要么是购买配方的，甚至于还会自己破解。很多小厂费新研发了自己的食品配方，结果不多时便被大品牌的高级技术人员破解。
消费者们觉得大品牌口碑好质量有保证，对这种情况并不排斥，于是整个食品行业越来越垄断化。
洛淮安却摇了摇头：“无所谓，他们想破解就破解呗。他们如果想收买我们的员工，也不可能拿到配方。我们食品厂是流水线工程，大家各司其职，并不知道完整的配方。而且我的菜谱很复杂，他们想破解起码需要几十年吧。”
刘技术员闻言高兴不已：“那我就放心了。”
讹兽：“便利店的店长希望我们赶快上新品，官博上不少人也在期待新品。”
洛淮安点头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可是我不知道新品应该准备什么？官博的粉丝想要什么？”
讹兽想了想说：“我发起了一个投票，投票最多的是饮品。他们觉得山海食品厂现在已经有早饭午饭，但是却完全没有饮品，他们想要饮品。”
“饮品？”洛淮安诧异无比：“我们工厂能做饮品吗？”
刘技术员闻言说道：“曾经的厂长听说奶茶赚钱，于是购买了多条速溶奶茶流水线，想要做奶茶。但是现如今大家更喜欢奶茶店现做的奶茶，对速溶奶茶并不感兴趣，厂里出品的速溶奶茶销量不好，这条流水线也渐渐搁置下来了。”
洛淮安闻言若有所思，良久之后说：“我明白了，我回去考虑一下。”
凡事不打无准备的仗，她晚上的时候在网上搜索资料，了解了许多奶茶相关的知识。
所有人都知道奶茶挣钱，但是如今速溶奶茶却不那么赚钱。速溶奶茶曾经辉煌过，但是在现有茶饮的冲击之下变得比较没落，再也没有曾经的热闹，市面上仅剩下几个比较出名的速溶奶茶品牌。
与此同时，市面上还多出了现成的杯装奶茶和瓶装奶茶。速溶奶茶，杯装奶茶和瓶装奶茶都以方便快捷而出名。
洛淮安一边看资料，一边随手拿起旁边的茶杯。
这杯茶是龟丞相送来的茶叶泡的，味道极其清香。她在香山规划了很大的地方种植这种茶叶，在二十只文鳐鱼以及当康的丰收作用下，茶叶很快成熟了。
然而茶叶太多了也是一种烦恼。现在茶叶只运用于茶叶蛋一个产品上，根本消耗不掉，她每天都和员工们在喝茶叶，希望将这些茶叶快快消耗完。
洛淮安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茶叶幽香萦绕在嘴边，眼睛一亮。香山有如此好的茶叶，她完全可以用这个茶叶来做茶。
她将杯子放下，目光看向电脑上的资料，下定决心，不如做瓶装茶吧。先看看饮品卖得好不好，卖得不好的话就不卖了，如果卖得好，她再考虑做其他的饮料。
洛淮安第二天便找到刘技术员，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工厂的流水线现在还能用吗？我们购买材料来做瓶装茶吧。我在网上看了，瓶装茶还是有一定市场的，我这里还有许多上好的茶叶，可以用这些茶叶来做瓶装茶。”
刘技术员答应下来：“机器都是好的，可以直接用，只需要材料和人工到位就能开始做，只不过你想做怎样的饮料？想用便宜的材料还是用贵价的材料？”
洛淮安果断拒绝：“万一客人吃伤了，我们还要赔钱，可就不好了。选最好的材料吧，把价格抬高一些就行。”
刘技术员:“那绿茶做什么茶饮？”
洛淮安说出自己内心已经想好的产品：“当我准备拿绿茶来做茶饮料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茉莉绿茶，我们先做茉莉绿茶。”
刘技术员答应下来，带着员工开始联系曾经的供货商。
茉莉绿茶只有茉莉以及绿茶两个材料，听起来好像很简单，但其实想要泡出好的茉莉绿茶，是很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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