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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心念念(七)我爱你,骆念。……


两人溜达着买菜,  骆念刻意和盛景延拉开了点距离走。

        “离这么远干什么?”

        骆念怕自己再失控,在他伸手过来的时候往旁边偏了两步,“对了,  苏序比较喜欢吃樱桃,  一会我们给他买一点。”

        盛景延收回手,不咸不淡“嗯”了声。

        附近个很大的菜市场,  骆念挑了几样苏序爱吃的,又拿起一把芦笋问买菜大姐能不能宜一些,他们的资金不多了。

        “这就是最宜啦。”

        骆念还想再买一点别的,但所剩不多的钱办法全买,  想了想说:“姐姐,我……我男朋友很喜欢吃这个,你能不能宜一点点,明天我还来你这里买菜,吗?”

        盛景延歪头看着他砍价挺好玩,就阻止。

        男朋友。

        骆念一句话说出来,  后面就那么难了,  双掌合十跟卖菜大姐说:“我钱不多了,  还想买点别的给他吃,如你不能宜一点的话,  我就不能买了。”

        卖菜大姐心肝儿软的『乱』颤,  受不了他这个巴巴祈求的样子,  一咬牙:“吧吧你拿,不过明天还得来我这里买菜啊。”

        “一定一定!”骆念怕反悔似的挑了一把芦笋,  又拿了些其他的一并塞进袋子里,“谢谢姐姐。”

        “哎哟不谢不谢。”大姐还顺给放了一把小青菜。

        盛景延伸手接过袋子,骆念发觉他似笑非笑的神一时点紧张,  “是不是我做的不对?”

        “确实。”

        骆念顿时更紧张了,盛景延是个影帝又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自然来过这种『乱』哄哄满地菜叶子污水的菜市场,他不应该图宜带他来的。

        “少当着我的面儿跟人撒娇。”盛景延说完抬脚走了,留下一脸懵的骆念,听见卖菜大姐一声吐槽:“要死啦,你家的男朋友怎么醋劲儿这么大呀!我能当他妈妈啦还跟我吃醋!”

        骆念突然反应过来,手忙脚『乱』解释:“他不是……我……”

        “还不走?”盛景延拎着东站在菜市场门口,骆念冲卖菜大姐歉疚一笑连忙跟上,小声埋怨:“你干嘛这么说呀,那姐姐误会了。”

        “什么误会,我就是不乐意。”盛景延侧头看他,一脸的欠少爷两百万的不高兴,“买个破芦笋一会姐姐一会撒娇,给你能耐的。现在当场给我撒一个,要比那个更可爱的,不然我就把这破芦笋扔了。”

        骆念怕他真扔,下意识双手合十:“别生,我下次不这样了。”

        盛景延忍住“噗嗤”一笑,骆念瞬间反应过来,“你逗我的!”

        “对。”

        他还承认了?

        他居然还就这么承认了?!

        骆念又羞又快步往前走,慢慢跟他拉开了距离,忍不住伸手『摸』『摸』滚烫的脸,忍耐着心尖的悸动,盛景延真的很好。

        昨天晚上的事他根本放在心上,还先承认错误说自己不对,跟他道歉让他不要自责。

        盛景延脾多坏他是知道的,大时候少跟人打架,一次他差点人欺负,盛景延知道了就找那人麻烦,要不是闵源拦着能直接把人卸了。

        他在娱乐圈名声算不上好,格乖张桀骜,谁不放在里,却一再对他忍让。

        骆念回头看向盛景延,他追上来,只是拎着袋子缓步往前,阳光在他身后笼了一层光影。

        如他生病,是不是就能大胆做一个攀折太阳的梦。

        “长,你走快一点啊,我好热。”

        “来了。”

        两人回到家,盛景延把东一放先洗了把脸,水珠顺着脖子往下流,划过感的喉结再入衣领,留下一小片湿痕。

        骆念脑子里不知道怎么一下子蹦出来盛景延那次拍抑制剂广告时给他的直播,水珠划过肌理,腰线感充满蓄势待发的野力量。

        橙花悄然盛放,骆念咽着唾沫看呆了,盛景延过来了他还反应过来。

        “看『迷』了?”

        骆念总他逗,看他这个表情脑子一热脱口道:“不吗!”

        “好霸道的念念。”一道温润嗓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笑意的揶揄还浅浅淡淡的水仙花香味。

        苏序从门口进来,修身裤和白衬衫,像个刚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清冷贵子,一笑化开了那层疏冷,“盛老师您好,我是苏序。”

        盛景延略一颔首,要握手的意。

        苏序笑意盈盈道:“上次跟您合作完一年多见过了,还要谢谢念念邀请我来做飞嘉宾,跟您拍戏真是受益良多,可惜机会再合作。”

        苏序说着拿出两个流光溢彩的玻璃杯,“我上个月在日本拍戏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师傅,他手工做的两个杯子,送给你们。”

        “谢谢,很漂亮。”骆念忙接过来抱着,招呼道:“请坐,我们正打算做饭呢你就来了,哦对了,尝尝这个樱桃和草莓,很甜的。”

        苏序接过来,想擦汗但忽然想起还上着妆又收回来了,骆念看苏序头上出汗,忙说:“花棚是温度是点高,我帮你拿个风扇。”

        苏序探头看了看两人住的地方,半真半假的控诉节目组:“你们太狠了,这个地方能住人吗?盛老师腰伤还好不可怜可怜他。”

        骆念把风扇拿出来『插』上电,总算驱散了一点热意,忙前忙后给苏序准备东,先洗了樱桃又摘了点草莓用碗装着。

        “谢谢,念念你别这么忙了,坐下一起吃啊。”苏序招呼着,将水往盛景延那边推了推,笑说:“我今天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贿赂我用的哦。”

        骆念手一顿,“任务?”

        苏序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印着节目组的logo,“我是你们的爱情考验官,接下来我会用一些游戏来考验你们的默契程度,完不成会一个惩罚哦。”

        骆念忽然了个不太好的预感,他就知道节目组让邀请嘉宾来安好心。

        苏序:“我们这个游戏叫背后画图,一方在另一方的背后画出图案,另一方通过图案来写出中文意。”

        骆念前一黑,这不是默不默契的问题,这是神仙办法的问题。

        盛景延侧头看了节目组,肖薇说:“很简单的。”

        盛景延:“来,你画,你要能画出来我喊你祖宗。”

        肖薇小声比比:“我单身。”

        盛景延沉默片刻,“嗯,理由充分。”

        骆念心听他嘲讽人,转头问苏序:“如完不成的话,惩罚是什么啊?”

        苏序仿佛就等着这一刻,抿唇一笑,“古镇中心跳个舞。”

        还好,只是跳个舞。

        苏序拿出手机给他看视频,骆念前那点儿光直接熄了,救命。

        盛景延要是能乐意跳这个舞他是真的可以当场喊祖宗,他?他不想,这个舞简直太羞耻了,还这个衣服……

        “我觉得要不你还是回家吧,导演我要换个嘉宾。”

        苏序:“?”

        “我倒要看看什么破题,骆念画我猜。”盛景延起身走到墙边背对着,苏序递给他一支粉笔,“直接在墙上写就了,念念请看题。”

        骆念侧头看了下卡片,深吸了口伸出食指在盛景延的背后画图,指尖碰到坚硬的背部,比五年前更加宽阔坚硬几分,隔着衬衫让他点脸热。

        “清楚吗?能感觉到吗?”骆念边画边问,生怕盛景延感觉不够清晰答不出来:“要不要再用力一点?”

        “嗯点儿,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还能把我戳坏了?大点儿劲。”盛景延他那只手挠得心痒,说画图还不如说是勾他,跟个羽『毛』扫在心尖儿上似的,折磨他呢?

        再特么这么挠一会把他挠硬了,这段时间他只能抱不能亲要憋死了,那晚留他标记,要不是他理智还,差死在他家里。

        昨晚亲那一口换一巴掌,弄得他现在碰不敢碰,等他好了,非得……

        盛景延磨了磨牙。

        “骆念,你的鲜花饼白啃了?”

        骆念又加大了点手劲儿,指尖仿佛梳理着背后肌理,眸光忍不住往他后颈瞟了瞟,腺体只一点点的弧度,不仔细看不太清,是alpha的腺体。

        它发情期的时候会鼓起来,带着强烈又刺激的信息素,压迫着他的omega臣服承受,骆念鬼使神差伸手戳了一下,盛景延倒吸了口凉。

        骆念猝然收手,在他开口之前火速转移话题:“你能猜出来吗?”

        盛景延轻嗤一声:“你说呢?”

        “……那我再画一遍。”骆念这次不敢『乱』来了,认认真真在他背后画了一遍,等他说下一个的时候又继续画,连续画完三个汗经浸透了整个后背。

        苏序说:“时间到,盛老师请写出正确答案。”

        骆念简直不敢看,闭着又忍不住睁开一条缝儿,看盛景延张牙舞爪的在墙上写了几个字,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写字并不多规矩,跟草书似的飘逸自由,但点顿之间又极,白『色』的粉末在墙上涂出五个字。

        我爱你,骆念。

        正确答案只前三个字,后面两个是他自个儿补上的,末了还在角落里写了个盛字。

        他把粉笔一扔,淡淡讽笑:“就这?”

        苏序直喊他们是不是作弊了,“太厉害了吧,我在飞机上想了好久想到这种考验,想到让你们一下子破了,导演呢,我严怀疑这两个人作弊。”

        骆念生怕再来一次,立刻辩驳道:“怀疑无效!”

        盛景延伸手揽住骆念肩膀,指尖留白『色』的粉末,在他鼻尖一抹,“我这答案正确了吗?”

        骆念点头,盛景延却执意让他说出来,“点头是什么意?把你的题目说出来,让我确认一下对不对。”

        骆念看着乌泱泱的拍摄还苏序,干涩着喉咙憋了好半天声若蚊呐的嚅出了句:“我爱你。”

        “听清。”

        骆念咽了下唾沫提高声音带着颤似的喊了句“我爱你”,盛景延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勾勾嘴角冲镜头一笑,“回头剪后期的时候加个字幕,就写骆念对全世界宣告喜欢盛景延。”

        节目组:神经病。

        苏序垂眸,微微皱起眉角很快又舒展仿佛从未存在过,“盛老师,我最近接了个挺严肃的角『色』,总觉得不太能掌握,想请教一下您,可以吗?”

        盛景延让骆念哄软了心,现在过他恐怕害羞,就给他一会儿时间缓缓。

        “问。”

        苏序心里一喜微微翘起嘴角,温润礼貌的拿出手机恭敬递过:“您大概看看我自己写的人物小传,麻烦您给我讲讲。”

        骆念不怎么会做饭,上一期录制回家想,结连着搬家和拍广告顾上,他回头看了,苏序双手放在膝盖上谦逊请教。

        盛景延垂眸看剧本,背对着看不见表情。

        苏序温润的嗓音在夏日里像是沁过凉水的樱桃,在夏日闷热的花棚里像微凉的风,沁人心脾。

        骆念握紧了菜刀一下下的切着菜,但心根本不在厨房里,耳朵要支起来,忍不住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内容。

        两人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见。

        骆念忍不住胡『乱』想,苏序曾经和盛景延一起拍过电影,演过他极疼爱的小师弟还曾经跟他传出过绯闻,是不是代表他们之间很熟稔?

        他能这么自然的问盛景延让他讲戏,是不是在剧组经常这样做?

        盛景延教过他演戏吗?

        骆念记得苏序不是科班毕业,但在盛景延那部电影里表现却很好,甚至还拿了一个新人奖,盛景延用教他的方式教过苏序吗?

        他会握着他的肩膀让他注释自己演爱,让他盯着杯子演痛苦,走神儿就会揍他屁股,训斥他吗?演得好了给个奖励,逗得他面红耳赤吗?

        骆念越想越烦,又回头看了苏序,只见那张白皙的脸上微微泛起红,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羞,时不时点着头老实听从,然后凑近了一起看手机。

        靠得那么近,盛景延能闻到他身上水仙花香味的信息素。

        骆念烦闷的想抓着菜刀出砍烂掉他们面前的桌子,质问盛景延:“你不是说只我一个生吗?不是说不教别人吗!”

        他甚至不希望盛景延跟任何人说话,尤其是苏序这样优秀的omega。

        皮革味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在闷热的花棚里蒸腾,骆念几乎要喘不过,烦躁与窒息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攀升上来,如附骨疽般爬满他每一根骨头,啃噬着他的理智。

        盛景延会对另一个人这样温柔耐心,把他贪恋的宠爱交给另一个人,骆念本能的讨厌那种可能,他想要独占这个人,独占这份信息素。

        后背沁出层层汗渍,刺痒得厉害,骆念呼吸逐渐急促,“嘶……”

        骆念丢了刀,及时咬住嘴唇发出声音,剧痛陡然拉回了他的理智,让他从几乎爆裂的情绪里清醒,捏着手指在水龙头下冲洗伤口。

        血迹水冲刷,骆念捏住手指按压止血,粗略的包扎了一下又翻出厨房手套戴上遮住伤口,深呼吸了几口继续切菜。

        “乖乖,这土豆切得比你这腰还粗。”盛景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接过他手里的菜刀,说:“了,一边儿,轮得到你做饭了?”

        骆念圈微红,刚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点崩盘。

        “念念这土豆切得挺可爱的啊,盛老师别这么严格好不好,又不是所人做饭的天赋。”苏序跟过来,笑眯眯说:“而且盛老师你舍得念念做饭吗?”

        骆念往旁边让了一点,苏序顺手拿过花菜开始掰,“谢谢盛老师的教了,以后真得喊你老师了,今天先吃您做的饭,等我拍完戏一定请您吃谢师宴”

        盛景延垂眸轻笑了下,“别,我不收生。”

        骆念沉默了会,“酱油了,我借一点。”

        盛景延回头看骆念快步走开的样子,忍不住蹙了蹙眉把菜刀一放跟了过,发现他正蹲在门口,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哭了?

        盛景延魂要吓掉了,“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是不是那什么病又犯了?

        “念念,抬头告诉长怎么了?”

        骆念说什么不抬头,盛景延伸手把人拉起来,骆念挣开他的手转身仓皇道:“我还借……”

        盛景延耐瞬间告罄,沉声喝道:“给我老实站着!”

        骆念顿时不敢动了,猛地攥了下手指疼的一哆嗦,“嘶。”

        “手怎么了?”盛景延拿过他的手扯手套,结一碰他眉头就皱起来了,哆嗦着要抽回。

        骆念不肯说话,盛景延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一根根试探确认左手食指伤,小心翼翼的摘掉手套,这一摘差点脑溢血。

        食指上缠着的纱布经全红了,alpha的嗅觉本就灵敏,这黏湿的血腥味直冲鼻尖,连指缝里全是血迹,看样子还在流。

        盛景延冷笑一声,把手套往地上一扔,“骆念,你长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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