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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谋士,同一类人(1)


  那秦人沈落在陈白起身上的目光过久,导致陈白起想装作不知道,亦不行了。

        她转过眼,看着他,她眉梢微弯,不经意掠过的一丝目光似烟雨湖泊上那翩然一现的朦胧身影,风轻花落定,卷起美丽悠然扬长去。

        秦人稽婴微微一愣,他倒不知楚境随便一稚龄儿郎便有此等风流意籍意味。

        他心底略微生疑,面上却朝她一笑,那笑如晴晓初春日,高心望素云。

        而另一头,陈白起眼神稍淡,却似受他的笑感染,亦扬起一抹笑容,疏离却和善地打了一声招呼。

        目前敌我情况不明,不宜树敌,双方一致决定,权当君子之交。

        秦人一看陈白起的眼神与举止,心中便有了认准,他与她,是同一类人。

        腹中之物尚不知深浅,然,凡是合乎双方价值观与行为契合的东西,他便觉得亲切与认同。

        一旁搁置笔墨的狻菽看到两人私下互动,面色泛冷,他朝陈白起斜过眼,道:“陈三,你与那秦人相识?”

        陈白起予他自称陈氏三郎。

        陈白起收回视线,转过眼,向狻菽摇头。

        素未谋面,自是不识。

        “既不相识,何须与他这般客气!”狻菽心中敌我分明,恩怨情仇快意,对这秦人他自当看不顺眼,便顺带不乐意陈白起这副立场模糊的惺惺作态。

        陈白起无奈:“这只是普通世家的寻常礼节,不提此哉,论战事,即便两军对垒于军前,亦有不斩来使此等不成文规矩,何况这只是一场双方以文相较的比试。”

        “这便是尔等楚人之无聊礼数?”狻菽一掌按上桌面,嗤之以鼻:“毫无用处。”

        通过他的评价,可以看得出来,狻菽是一个有仇族意识之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陈白起对此,仅报以一笑,不再作答。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在他眼中无用之物,对于另一个环境而言,却是长身立业之根本,他自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天下大同,而“礼”自从孔老夫子提出来之后,从古到今,已经传承了两千五百多年,华夏因此而成为“礼义之邦”。

        荀子道:人无礼则不立,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

        可想而知,礼兴人和,并不是一种谬谈,更不是一种“毫无用处”之事,从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证明,“礼”是不能被忽视的。

        自然,在这里话题是谈远了,只是陈白起觉得“礼”亦分人,别人予她方便客气,她自不能横眉怒眼,一副小家气态,丧了一身底蕴士人风度。

        系统译:“咳咳,老夫在此当有一问,三道谜题首先由哪一族开始?”

        楼烦族派出前来山戎秋社比试的乃一族老,这一支楼烦族乃北狄的一支,其本族在疆域大致在今山西省西北部的保德、岢岚、宁武一带,尚不足气候立国,不过近年来,楼烦族亦有意识地集拢族权与滋扰临境划壑,开辟疆土建国,因此实力亦不可小觑。

        这个族老便是从保德派潜入疢蝼的一支集权部队,他加入了当地的楼烦分支,使其逐渐从零散变成有了一定的规模军,与疢蝼当地的林胡分支、山戎分支孤竹、巴靼族等亦有了力敌抗衡之势。

        这个族老外表看来十分老成,摸约五十几岁,但实则他不过三十出头,这年岁生活容易摧磨人老,他长矮矮墩墩的,头上戴着一顶圆毡皮帽子,身上穿着短衣长裤,外穿厚袍衣,他似乎十分怕冷,十月份的天气尚未正式入冬,他却穿得比常人厚实许多,远远看起来就像一个被包裹严实的大粽子,走起路来显得摇摇颠颠地。

        他懂得楚话,但偏喜欢拿保德那边的蛮话土语来彰显与张扬自己的民族优越性。

        一般蛮夷语地域差别不大,他们基本上说不准却也听懂得,林胡这边则是一满脸横肉,高大威煞的山族长,他大手一挥:“去年是我们赢的,今年便由你们决定吧。”

        林胡与楼烦都是北方“胡”游牧民族,是以语言相近相通。

        狻菽觉得根本没有必要争这种急慢,便道:“我这方可退让。”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轮后。

        于是只剩下楼烦跟巴鞑,巴鞑族这刚跟楼烦在利江战闹了一场,这下就跟斗鸡场的两头公鸡一样,梗着脖子端着架子自不相让。

        最终,双方便以“投石”的方式进行先后顺序。

        所谓“投石”指的是第三方挑出两块相似的石头,两块石头背面分别画着圆圈图型与三角型,然后找个平坦的位置摆好,让两人挑选射箭,这既考箭术的准头,也考运气。

        因为只有射中背面画着圆圈图型的石头才算赢。

        这投石的结果是楼烦胜了。

        巴鞑族愤愤不平地扔下弓箭,便气冲冲大步如流星地返回秋台上。

        楼烦是第一个出谜题的,他志得意满,让众人一块来看他写的竹简,亦懒得当众读颂了。

        他的谜题一是猜字,一是猜物,还有一个则是猜画。

        猜字的谜题是:四山纵横,两日稠缪,富由他起脚,累是他领头,打一个字。

        猜一物的谜题是:生在水中,却怕水冲。放到水里,无影无踪。

        最后,则是一幅画,楼烦要求他们一块儿来猜猜这帛画的来历。

        谜题一放,一时之间,秋台上的代表赶紧跟身旁的亲随交头接耳,而台下的林胡、巴鞑与孤竹族人皆也埋头苦想。

        这谜题答案可全族参与,不限制人数跟求助,也算是一个全民参与的活动了,从这一点也可看出,他们的民族团结意识十分之强。

        以一“漏壶”(约十五分钟)的时间为限,愈时则算放弃,当然这回答答案也不是靠叫喊的,他们还得写到竹简上,避免被人剽窃,背着面挂上“牌杆”上(牌杆是一种竹架子,竹架子上有一横杆可以挂上有绳结的竹简)。

        第一个谜题是猜字,这字狻菽没有求助台下的亲友团便猜出来了。

        他在沾墨落笔之前,向陈白起小声问道:“这第一个字,可是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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