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消失的记忆
张子陵的声音当中隐隐包含着大道法则，在神农子耳边一阵轰鸣，使得神农子意识震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千万年，又或许是一瞬，神农子才堪堪清醒，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张子陵……
神农子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我是谁？
神农子似乎是连自己都忘记了，大脑当中一片空白。
忽然，张子陵那深邃的瞳孔映入神农子的脑海当中，如天空猩红的圆月。神农子顿时感觉自己在一方空旷的原野，整个人十分渺小。
神农子抬头看向天空中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那双眼睛。
这时候，无尽的记忆涌进神农子的脑海当中，让神农子头痛欲裂，不由抱头在地上打滚。
那些记忆在涌入神农子的脑海当中之后，又被飞快的删除。
这片空旷的原野当中，只有神农子的哀嚎其间回荡。
天空的那双眼睛当中尽是淡漠之色，丝毫不在意神农子的哀嚎。
记忆依旧不断涌入神农子的脑海当中，又不断被删除。
也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神农子终于平静了下来，那些如潮水般涌入的记忆全都消失不见，唯独留下了极小的一部分。
或许是本能，神农子开始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抬头看向天空中的那双眼睛，将留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念出来。
神农子不知道这段记忆究竟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拥有这段记忆，他只知道自己需要将自己脑海当中的记忆复述出来。
而这段记忆的主角是……
暗影门，灵。
“我是在万年前遇到暗影门的地阁卫……灵道寄宿者，灵。”
“他唤醒了我有关天界的记忆，并且让我修炼。”
“在这万年期间，灵让我用玄阁卫的身份在华夏修炼界活动，夺取各方势力的资源来供自己修炼。除此之外，灵没有让我做任何事，也不允许我干涉暗影门玄阁和黄阁的行动。”
“直到八十年前，灵让我将他的力量注入在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当中，并让我在暗处守护那个婴儿，让他在我们设计的剧本当中生活。”
“在那婴儿成长的期间，灵特意修改过几次那婴儿的灵魂记忆，也特意制造过几次战争来让那婴儿成长，最后终于让那婴儿按照既定的轨道，成为了正道星宿。”
“直到八年前，灵便让我离开了那婴儿。”
“随后我便在暗影门的帮助下，得到了大量天界的资源，重新修炼到了天宫境界，后又半只脚踏入真武境。”
“直到几个月前，灵重新找到我，让我前往神农架建立神农教，与西方教廷合作，蚕食华夏信仰。”
“之后我便在神农架当中意外得到了天外神兵，并强行收服了那天外神兵，得到了我根本无法想像的力量。”
“在我得到天外神兵之后，灵再次找到了我，似乎是想要强行收回天外神兵，可他却没有想到我在天外神兵的协助下已经压制住了他……”
“所以灵便决定将天外神兵放在我身上，并且交给我血灵铸体秘法，让我用神农架周围的人来喂养血灵，铸造灵体……”
随着神农子不断陈述，终于到了结尾，神农子的声音也渐渐变弱，最终消失在空旷的原野当中。
说完，神农子的表情依旧漠然，直盯着天空中的瞳孔，似乎连刚才的记忆都完全忘记了。
这时候，天空当中的瞳孔缓缓消散，这片原野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神农子身陷无边的黑暗，随后整个人直接被黑暗吞没……
“啊！！！”
神农子大吼着，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发生了什么？
在那一瞬间，神农子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极为恐怖的梦，梦见自己陷入一处无边无际的旷野当中，天空当中悬着张子陵的眼眸，而自己在旷野当中承受无尽的痛苦。
那梦很短，又很真实。
突然，神农子感受到下巴传来一阵冰凉，随后脑袋被张子陵的剑尖挑起来。
神农子再次看到张子陵那面带戏谑的脸庞，眼中涌现无尽的恐惧。
神农子这才想起，自己还处于被张子陵擒拿的状态当中，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那个婴儿……叫什么名字？”张子陵看着神农子淡漠地问道。
“什么？”听到张子陵莫名其妙的话，神农子惊恐的眼神当中闪过一丝疑惑。
神农子对于刚才自己将有关暗影门一切说出来的印象全都没有。
“你与灵在八十年前设计的剧本，让一个婴儿按照你们设定的轨迹成长……那个婴儿的名字，叫什么？”张子陵语气变得冰冷，向神农子问道。
在之前的幻境当中，神农子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那个婴儿的名字……
张子陵便有了一种想法，而现在他需要试验。
听到张子陵的话，神农子表情微微一变，他根本就不知道张子陵是怎么知道八十年前的事的。
“说。”张子陵的剑往前微微一送，直接刺破神农子的脖子皮肤，再进一步便可以割破他的喉咙！
黑色的魔气开始在神农子脖子周围蔓延。
“我说！我说！”神农子被张子陵吓到了，连忙慌不择口地大吼道。
神农子觉得如果自己再慢一步的话，恐怕就直接命丧于此了。
看着神农子慌张的模样，张子陵也没有继续动作，只是用剑尖抵着神农子的喉咙，给予神农子无限压力。
神农子浑身冒着冷汗，刚张嘴想要说出那个婴儿名字的时候，整个人突然愣住了……
神农子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他忘记了那个婴儿叫什么名字……
在张子陵没有提起来之前，他根本就没有去关注过那个婴儿的后续状况，保护那婴儿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完成一项既定的任务罢了。
可是现在神农子才意识到，自己忘了那个有关那个婴儿的一切信息……名字相貌，全然不见！
这对于神农子来说，根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到了他这个境界，已经可以对记忆自由操控，如果不是刻意忘记的话，他是不会损失任何记忆的。
可是……他却忘记了有关那个婴儿的一切。
这也就意味着，他被人为的抹除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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