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妖兽由来
蓝升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久久无法站起。
袁抗急忙跑过去，仔仔细细地将他检查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地异样才放下心来。
“兄弟！兄弟你怎么样了？”
“头好晕，耳朵一阵一阵地刺痛。”蓝升眉头紧锁，神情痛苦。
“都叫你摸黑走了，你怎么还弄出亮光来。幸好我不放心你，跟了出来，不然的话你连这神庙都走不出去，还谈什么渡劫？”
“袁兄，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啊？为何如此古怪？”蓝升半睁着眼，因为耳朵疼痛，一侧又粗又宽的眉毛还在不时地跳动一下。
袁抗回头看了看漆黑的山洞深处，回过头来对蓝升说道：“兄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刚朝它扔了半个夜光石，那玩意儿撑不了多久，待会儿它还会会过来找你。”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回圣殿吗？”蓝升挣扎着站起身子，准备沿着原路返回。
“不，咱们要往前走，走到洞口处有光亮的地方就好了。在那里它一般不会跟来。”
两人说走就走，袁抗搀扶着蓝升，跌跌撞撞地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终于在蜿蜒曲折的甬道尽头，看到了一点昏暗的光亮。
“就这儿吧！”袁抗将蓝升的手臂从肩膀上拿了下来，蓝升则靠着墙壁缓缓地滑落到地面上坐了下来。
“那家伙是有一次我出去找吃的，在一处风眼中碰到的。”袁抗没等蓝升问，自顾自地打开了话匣子。
“风眼？是像外面那个大红斑一样的风眼吗？”蓝升还是觉得有些头晕，两只手一个劲儿地在额头上来回揉着。
“不不不！比大红斑可小得多。就从我这两年游历祥云虚空的经历来看，大红斑可能是这个虚空之中最大的一个风暴了。”
“你怎么去风暴中找食物？话说这鬼地方怎么会有食物的？”蓝升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讶异地问。
“你别看这里环境这么糟糕，竟然还有一种植物能够存活在这里。这种植物就是生长在我刚才拿的那种夜光石的附进，叶子很大，可植株却长得不高。会开花，花开得却不大，也没有什么香味，可结的果子却特别香甜。这祥云虚空存在着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风暴，每个风暴的风眼之中几乎都有那么一两块漂浮其中的磁山。上面就长满了这种植物。”
“所以，你就是靠吃这种植物的果子活了这么久？”蓝升听到此处，竟然口中生津，悄悄地咽了下口水。
“自然不能光靠这果子，这植物一年至开一季，花期很短，果子也长得很快，很多时候我都没来记得去采摘，果子就腐烂在枝叶上了。”
“那没有果子的时候你吃什么？”
“吃叶子，吃根茎。这东西的根茎水分很足，口感糯糯的，味道很甜，”袁抗竟然砸吧起嘴来。
“可这些跟里面那怪东西有什么关系啊？”蓝升此刻感觉好多了，头也不怎么晕耳朵也不疼了。
“里面那怪东西就是我在一个风眼中的磁山上去找吃的，当时光线已经开始有些昏暗了，视线模模糊糊地看不大清楚，于是我就随手从那堆夜光的石头上劈下来一小块当火炬用，想着接着这东西好看清楚点。这事情我之前也老干，从来没出事情。可那天却碰到了那东西。”袁抗伸手指向了洞穴深处。
“自从我拿起了那夜光石，耳边就总能听到一种奇怪的呼吸声，当时我也没有在意，以为是风眼外面的风暴发出的。可越往后面事情越奇怪，我感觉那声音就是从我背后发出来的。你别看我现在跟你说这些的时候这么坦然，当时我可吓坏了。”
“所以你用气劲攻击了它？”蓝升笑着问道。
袁抗点点头，反问蓝升：“你也这么干了？”
蓝升只是一味地笑着，没有回答他。
“所以你也看到了它那个怪样子了？”袁抗问道。
蓝升点点头，追问道：“那后来呢？你打了它之后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啊！那个声音停了一会儿，又起来了。”袁抗两手一摊，满脸无奈。
“后来我急忙逃出了风眼，盯着巨大的闪电和狂风径直回了神庙。我心里当时想着，那东西估计是那里的地头蛇，不会轻易地走出它的地盘。况且这天界树神庙身处大红斑之中，暴烈的天罡劲风必定能把那东西撕碎的。”
“结果，你的算盘落空了！”蓝升斜靠在洞穴壁上，一脸坏笑地望着袁抗。
袁抗皱着眉头，一拳砸在洞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就是啊！蓝兄弟说的没错。我刚回到洞穴，浑身瘫软地躺倒在地上喘气。就是在咱们现在休息的地方。然后你猜怎么着？那个声音又出现了，我感觉是跟那家伙脸贴脸，鼻尖对鼻尖的感觉。”
“它居然跟着你回来了？这么舍不得你？”蓝升抚掌大笑。
“一边儿去，开玩笑也不看时候。”袁抗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当时我撒腿就跑啊，也不管这甬道里有多黑，举着夜光石就一路狂奔。就当我快跑到圣殿的时候，不小心被台阶绊了一跤，摔了一个嘴啃泥，手里的夜光石也滚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袁兄，你这也太惨了吧！好歹一个神阶的高手，竟然被一个妖兽整的如此狼狈，人家还没有攻击你。”蓝升掩嘴笑着。
袁抗瞪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我摔倒后趴在地上，我哪里知道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袭击我？当时我眼睛都闭起来了，心想这下完蛋了，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可你怎么也想不到，那吓人的声音竟然消失了，我试着打出两记气刀，身边什么蓝光都没有看见。”
“走了？”蓝升急忙问。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就起身要回圣殿。但就当我离开的时候，我听到一丝丝轻微的呼吸声，那声音离我很远。于是我就顺着那声音的方向摸了过去，竟然发现那家伙正在盯着我丢掉的那块夜光石发呆。”
“你说了半天，那夜光石到底是什么东西？”蓝升满脸疑惑。
“那是一种在黑暗里会发光的石头，很多磁山上都有，我搬了很多来放在圣殿里面，能有个亮。”
“你这是瞎折腾，圣殿里不是有长明灯吗？”蓝升不屑的说道。
“我没有你们的念诀，如何点亮长明灯？”袁抗瞪着眼说道。
蓝升缩了缩脖子，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他继续说。
袁抗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于是我断定，这妖兽实际上是喜欢那种夜光石，因为我拿了它的夜光石所以才追我到这里，然后那夜光石掉在了地上，它又没办法将石头拿起来带回去，所以一只待在那里发呆。”
“对对对！那家伙好像是气组成的，没有实体，摸也摸不到，打也打不了。”蓝升张着嘴笑着。
“你别乐啊！这事情还没算完，就在我准备趁着它发呆的功夫想溜回圣殿的时候，那夜光石却忽然不亮了。然后麻烦就来了，那妖兽发出了令人窒息的尖叫声，吵得我脑袋快要炸裂了，耳朵也快聋了。我当时凭着最后一点意识，爬回了圣殿。”
“你竟然能爬回去，真是不容易啊！我刚才被它那么一闹，完全瘫软在地了。”
“那是，我毕竟是过了祥云劫，跨进了神阶的人嘛！”袁抗得意道。
“然后呢？你进了圣殿之后还能听到那东西的尖叫吗？”蓝升没去理会他的炫耀，继续追问。
“你说奇不奇怪，我一回到圣殿，那种尖叫声立马听不见了，人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或许是这里有玄黄先祖庇佑，那些妖兽们的神通到了这里就被压制了。”这回轮到蓝升得意了。
袁抗挥一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后来每次我要出门，手里必定拿一个夜光石，出门就往洞穴深处扔去。出去觅食归来，也必定带块夜光石孝敬那位门神。”
“所以你刚才怎么没给我一块夜光石？只叫我不要点亮？这不是明摆着害我嘛！”蓝升听到这里，算是有些明白了，他站了起来，一脸气愤地质问道。
“你走的太快了，我都没来及的去给你拿夜光石，只能先嘱咐了你不要弄亮光出来，然后拿了石头就追了出来。”袁抗被冤枉了，一脸委屈。
“这么暗的地方，没有光怎么走？我就算不碰到那妖兽，也会撞到洞壁上撞死的吧。”
蓝升从乾坤袋中掏出了那颗发着熠熠光辉的龙珠，在手里抛了一抛说道：“所以，我就拿这东西来照着我走路，却没想到引来了那东西。”
袁抗见到他手中的那颗龙珠，亮白圆润，光彩熠熠，心中不禁大惊。
他颤颤巍巍地对蓝升说道：“我刚才有没有跟你说过，夜光石持续的时间不长？我刚才出来的时候比较匆忙，随手拿了一块用了很长时间的石头，这会儿恐怕...”
蓝升和袁抗两人大眼瞪小眼，那种奇怪的粗重呼吸声再一次熟悉无比地在他们的身边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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