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吹了个喇叭
苗佳妍进到包房里一看,里面的情形把她惊得小腿肚子转筋,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只见梁艳红赤足站在地当中的大茶几上面,她下面穿着的奶黄色短皮裙、上身穿着的黑色短腰皮衣、白色高领毛衫都不见了,身上只剩下粉色的蕾丝边胸。罩、黑色蕾丝边黑底带着大红牡丹花的小内裤和套在内裤外面的黑色长筒丝袜了。
在刺眼闪烁的的镭射灯下,梁艳红果露在外的皮肤映射出耀眼的荧光,白的地方白的刺眼、黑的地方黑的引人遐想,她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有几缕散乱的卷曲发丝覆盖在雪白的肩头,身子如风中的柳叶,在微微颤抖着。
她修长的双腿紧紧并着,上身挺得笔直,傲人的的身材充满诱惑力,此刻看上去却显得是那么孤苦无助。
在她的双手里不知道抓着个什么东西,紧紧比在自己的脖颈上。
茶几的四周围着六七个青年男子,他们大呼小叫,配合着前面大荧光屏上欢庆的画面与音箱里播放着的节奏强劲的嗨曲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转着圈子,时不时伸手在梁艳红的大腿上摸一把,发出狼嚎一般的狂笑。
梁艳红一动不动,她背对着包房门,和坐在沙发上的一个身体富态、二十七八岁上下的男青年对峙着。
苗佳妍对包房里面的设备所处的位置很熟悉,她抬手按下墙上所有的开关,霎时间包房里大灯小灯、墙角屋顶的彩灯、射灯全部亮起,包房里面亮如白昼。
有身后的的杜尚义壮胆,苗佳妍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一个男子跳上了茶几,她这才看清。梁艳红的手里握着一个磕掉一半的啤酒瓶,她把锋利不齐的一边抵在自己的脖颈上,已经有鲜红的血迹顺着她白皙的脖颈、胸口、小腹淌下结成了血痂,看上去怵目惊心。
苗佳妍伸手要去拉梁艳红,就听梁艳红声音沙哑地喊道:“谁也别碰我,动我一下我就死在这儿。
虽然我是个买。笔货很贱很烂,但是今天你们想看我的身子,就等着看死人的吧。”
只听有人大声喝道:“好!卖身不卖心,有骨气,好!”
杜尚义嘴里给梁艳红喝彩,鼓着掌迈步向茶几前走来。
屋里面有几个人认出了杜尚义,惊慌的迅速向后退去;
两个没见过杜尚义的年轻人瞪着眼要冲过来,有人急忙喊道:“别动,这是干头哥!”
坐在沙发上的大卫国车卫国由于角度和梁艳红、苗佳妍遮挡着视线的原因,没有看清楚进来的男子是谁,他跳起来伸手抄起个啤酒瓶正要甩过去,听到有人报出“干头哥”的名号,同时他也看清楚进来的男子是杜尚义,车卫国抓着啤酒瓶的手停在半空,整个人愣在了当地。
杜尚义笑得满脸春风,用手指点着车卫国笑道:“卫国,这可没有礼貌啊,给哥敬酒哪有拿着空瓶子来的?”
车卫国缓过神来,对着身边的几人吼道:“都愣着干啥,这是干、是义哥。
快给义哥倒酒,我敬义哥一杯。”
杜尚义揶揄道:“一看就不诚心,给我敬酒咋还让别人给倒呀?”
他看看茶几上,伸手拿起一整瓶没有开封的人头马扭去瓶盖,举起瓶子对车卫国说道:“老干借花献佛,陪你走一个。”
车卫国慌乱地从一个小弟手里接过来一大杯啤酒,哈着腰举杯伸手跟杜尚义停在半空的手里握着的酒瓶碰了一下。把一大杯啤酒一滴都不敢剩的灌了下去。
杜尚义平静地看着车卫国把啤酒喝干,把手里的酒瓶向他举了举,把瓶口对住嘴,仰起脖吹了个喇叭,也就是一口气把一整瓶人头马干掉了。
他把空酒瓶对着目瞪口呆的车卫国晃了晃,随手把酒瓶扔到了沙发上,冷笑着说道:“酒也喝了,要不我叫人给炒几个菜,让我的公主们给跳个舞,我再陪着卫国哥喝点儿?”
杜尚义伸手指了指还在茶几上站着的梁艳红,当他的目光扫过梁艳红回头用感激的目光望着他的一张俏脸时,杜尚义脸上的肌肉“突突突“地抖动了几下,失神了那么一瞬。
梁艳红羞涩地扭转了头,这一切都被苗佳妍看在了眼里。
车卫国听杜尚义这么说,慌成一堆了,他摆着双手说道:“义哥,今天是有个平城的朋友孩子过生日,我带着几个兄弟过来给随个礼。
本来吃了饭就要回,这帮小子要找地方玩玩儿,就过这儿来了。
这帮兔崽子喝多了,也不知道这是你罩着的场子,他们就是跟这个---这个脾气挺大、很可爱的美女开了个玩笑,闹得有点儿过了、有点儿过了。
这样啊义哥,我来的匆忙,身上带的把(指钱)也不多,这是一万块钱,就当是给这位美女赔罪了。”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叠还没有撕掉封条的百元大钞给杜尚义递了过来,杜尚义没有用手去接,车卫国尴尬地把钱放在茶几上,无措的试探着问道:“义哥,那什么你看,要不我就先走了,改日再登门谢罪、登门谢罪。”
杜尚义打了个哈哈:“这就急着走啊,那也好,今天的帐就算我的吧,走好不送了。”
车卫国诚惶诚恐地说道:“那哪儿行呐,快去前台结账。”
他对身旁的一个小弟喝令道,那个小子连忙跑出了包房,车卫国倒退着对杜尚义说道:“义哥,那我就先过去了、改日再见、改日再见啊。”
杜尚义背转身没有理睬仓惶离去的车卫国等人,他对依然站在茶几上发愣的梁艳红伸出一只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面目,语气十分和缓地说道:“女英雄,看戏的都走了,你也该下场了吧?”
他冷冷的眼神里居然透出一抹柔情,冷峻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带出了明显的笑意。
梁艳红从刚才人们的言谈话语里也听出来了,这个高大冷峻的男子就是大头刘哲峰他们嘴里常常念叨着的大哥老干头杜尚义,把他佩服的不得了、就是议论起来都在言语上尊重的很。
她一直认为能把刘哲峰他们那样凶巴巴的一帮人镇住的老大,不定是个什么青面獠牙凶神恶煞一般的大人物呢。
可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除了年龄大一点、男人气足一点以外,长得很有男人的阳刚气、说话很有气势、尤其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柔和,还带着一丝丝异样的神情,这种眼神不是色眯眯的那样,而是流露出淡淡的情谊,这令梁艳红有些手足无措。
男人用这种不带占有欲的欣赏目光打量她,那已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而且那个男人最后也无情地抛弃了他,还险些要了她的命。
正是因为这个,她才自暴自弃堕落成这样,梁艳红的内心是很看不起自己的,既想抽身而退,又不知道该去向何方,她只能用为女儿积攒下一笔钱再说来哄骗自己、麻痹自己,不愿意想以后的事,也不敢去想。
梁艳红对杜尚义没有恐惧感,反而觉得这个挺身而出、气场强大救了男人很亲近。
虽然她是在虚张声势吓唬那些人不要再对自己动手动脚地扒衣服、但是他们真要继续胡来、她也有可能会把自己放了血的。
自己虽然是出来卖的,但前提是自觉自愿的钱肉交易,强迫她意愿的买卖她是不做的。梁艳红做这行有她自己的规矩和习惯,她把每一次见到新客人都当成一种特殊意义上的相亲。
看对了、能说得来,钱给的少一点她也会出台去陪对方睡觉;
印象一般、钱给的到位,她也能去陪;
但给她的第一印象不好、或是粗鲁无礼、年龄太大的,就是给多少钱她也只是陪你喝喝酒、唱唱歌,最多了跟你跳个舞让你搂搂抱抱,再进一步的就别想了。
在这一点上吴小莉与梁艳红截然不同,她跟什么人都能行,只要你肯花钱,我就能伺候的了你。
这与性格有关,吴小莉更加洒脱,用她的话说,咱们不是去市场里卖白菜,而是摆在那里让人挑的白菜,谁挑上我了我就跟谁走,下到啥锅里还不都是一锅菜嘛。
可是她没有想过,她这颗白菜的前提是可以无数次重复买卖的白菜,要是有人把她的无限复活功能给取消了只下这一次锅,那她就没有机会再活着了。
杜尚义很自然地伸手想接梁艳红从茶几上下来,梁艳红也挺随心意的把一只手搭在杜尚义的手掌上要从茶几上下地。
可是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银色恨天高的高跟儿皮鞋在刚才跳上茶几的时候,被自己甩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地上散落着好几块啤酒瓶子的碎片,这可怎么赤着脚往地上站呀。
这会儿梁艳红也意识到自己几乎是春光尽显,就是再怎么样她也是有羞耻心的,不然也不会拒绝给车卫国等人跳那种舞,她的俏脸一下涨红起来,羞怯地转过了头去。
杜尚义看出来梁艳红的难堪之色,他对站在梁艳红身边的苗佳妍笑道:“这位侠肝义胆的大姐,你的妹子有点儿冷,下地不太方便,你就这么看她的笑话儿呀?”
苗佳妍脑子里正在琢磨事儿,听杜尚义招呼她才回过神来,急忙说着:“义哥,麻烦你了,我来我来。”
他抬眼在包房里扫了一圈儿,看到梁艳红的皮裙皮衣还有白毛衣在沙发上胡乱扔着,连忙从茶几上跳下地先去把衣服找了过来,再跳到茶几上帮梁艳红把衣服穿好。
这个间隙,杜尚义松开梁艳红的手,却去干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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