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0 有个饭局,请你作陪。
见她声音越来越小,一脸的内疚,我烦躁的吹了口气摆摆手道:算了,没啥事,你该忙啥忙啥,你手续差不多要下来了吧,回国的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我送你哈。
我..康乃馨蠕动两下红唇,轻轻点头:好。
我没想太多,冲她努努嘴:那你先回避一下呗,我穿衣裳。
康乃馨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热粥,轻声道:那你记得待会要吃东西,将近两天没有进食,你身体已经在亏空。
好嘞,谢谢。我忙不迭点点脑袋,目送她走出房间以后,我才不太利索的套好衣裳,然后径直拨通刘博生的号码:你搁哪呢,人还在吧?
原地。刘博生简洁的应声。
听到他的回答,我顿时舒了口气:等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又马上拨通郑清树的号码,通话记录里显示一天前他给我打过电话。
朗哥,你没事吧,之前打你电话是个女的接的..郑清树很是挂念的问。
没事。我岔开话题问:你们回来没?目前在哪?
郑清树回答道:我和周德在四季酒店附近,咚咚大壮和小铭分别在葛川的两处房产蹲点,葛川这几天好像挺麻烦的,每天都有警察来找他问事儿,想动手的话,难度稍微有点大。
我想了想后说:不动手,盯紧就可以,弄清楚他的活动规律,晚点我联系你们。
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郑清树叹口气道:对了朗哥,元元醒了,回来以后,我到医院去看过他,医生说他有个肾出了问题,可能会影响将来的生活。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底微微一颤,抿嘴轻喃:嗯,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以后,我搓了搓脸颊,扶着墙朝屋外走去,路过墙角的保险柜似的,我犹豫几秒钟,暗自做好了决定,从里面取出两张银行卡揣进了口袋。
一个多小时后,我来到之前扣押孙马克的那个废弃车间里。
车间门口,刘博生蹲在树荫底下抽烟,旁边扔着两个吃过的一次性盒饭。
没大碍吧?他上下打量我几眼后发问。
我没正经的拍了拍胸脯打趣:要不待会你请我骑大洋马,我给你展现一把战斗力。
刘博生将烟盒抛给我轻笑:快拉倒吧,这两天你丫应该没少开洋荤,给你打两次电话,都是那个小洋妞接的,吓得老子以为你出啥事了,还特意跑回酒店看了一眼。
跟你这种思想龌龊的人属实聊不到一块。我叼起一支烟,瞄了眼车间内部,压低声音道:他们仨还在不?
刘博生若有所指的吧唧两下嘴巴道:肯定在呗,待会你们开诚布公的聊聊,都是一路走过来的兄弟,没什么事情谈不开的。
嗯。我闷声闷气的点点脑袋,迈步走了进去。
车间里,孙马克被绑着双手,吊在房梁上,脑袋让打的跟猪头似的,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的一缕一缕的,瞅着非常狼狈,可想而知,他这两天的待遇。
大鹏冯杰和袁彬仨人席地而坐,边上扔着一堆盒饭和几个空酒瓶,见到我进来后,哥仨马上触电似的站了起来,很是不自然的冲我打招呼。
辛苦了。我咧嘴笑了笑,全然一副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的模样,掏出刘博生刚刚给我烟盒,一人给他们发了一支烟。
不多会儿,我叼着烟卷走到孙马克面前微笑道:别睡了克爷,咱俩唠唠呗。
王朗,你弄死我吧。孙马克臊眉耷眼的抬起脑袋,声若蚊鸣一般的惨笑:刀枪论英雄,我败了。
嘭!大鹏一脚踹在孙马克肚子上,皱着眉头厉喝:都特么混成啥样了,你咋还有心思搁这儿文绉绉的装逼呢,你是英雄吗?连鸡八狗熊都算不上。
因为双手被绑着吊在房梁上,所以大鹏这一脚蹬出去,他马上如同坐秋千似的来回晃荡。
两个问题,第一,谁让你动的手。我伸出食指和中指道:第二,葛川究竟知不知道这事儿,老老实实的回答完我,我能考虑给你个痛快。
孙马克目光阴鹫的轻笑:反正横竖都是死,我为什么要说?
前阵子我在到一种很有意思的挑战方式,挑战一个人究竟可以多久不合眼睡觉。刘博生双手插兜从外面走进来,笑盈盈的看向孙马克道:最后的测试结果也很有趣,正常人大概可以挺四十个小时,受过训练顶多也就三天,你自己品一品,感觉能捱多久呢?
对面的孙马克微微抬了抬脑袋,一副誓要顽抗到底的模样。
呵呵,彬彬去准备点高档咖啡和巴豆,从这顿开始就喂咱们克爷咖啡拌泻药。刘博生扭头朝着袁彬示意。
孙马克的眸子陡然瞪圆,喘着粗气低吼:犯得上这么整我不?
克爷,你死是肯定的事儿,但你可以选择舒舒服服的走,还是受尽折磨的没。我对着孙马克的脸颊吹了口烟雾,笑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脸颊道:你自己考虑,两天以后我再来找你。
王朗,你别走!孙马克马上情绪激动的咆哮: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别特么折磨我了。
我现在突然又不想听了,两天以后我来找你。我拨浪鼓似的摇摇脑袋,径直朝车间门口走去,随即坐到刘博生刚刚乘凉的树荫底下,盯盯的看着地面上的几只小蚂蚁发呆。
一根烟的功夫,袁彬大鹏和冯杰挪揄的走到我面前。
我慢慢抬起脑袋,挨个在仨人的脸上打量几遍,笑着摆摆手道:站那么高干啥,我仰脖子怪累挺的,都坐呗,最近还好吗?
哥仨马上盘腿坐到我跟前,冯杰舔舐两下嘴角,犹豫几秒钟后率先开口:朗弟,瑞丽的事情..
过去的不谈了。我叹口气打断: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们..我们在外面飘的太累,想回家。冯杰磕巴两下道:哪怕你让我们从最底层的马仔开始干起都可以,只希望求一次从头再来的机会。
如果是两个月前,你们提这要求,我肯定会考虑。我把玩着打火机,低声道:可现在这种情况,我自己都有点没法左右。
袁彬红着眼眶,声音颤抖的低喃:哥,我们真知道错了,跳出去疯跑了一段时间后才发现,这碗饭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简单,求求你再给一次机会吧..
兄弟啊,我走的路已经跑偏了,至于会偏到什么程度,我真没办法决定。我表情诚恳的望向哥仨,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冯杰的手里:杰哥,你岁数最大,往后多管着点他俩,尝试干干正经买卖,甭管啥时候,咱几个都是兄弟。
大哥..
朗弟。三人马上焦躁的站起身子。
就这么定了。我吐了口浊气道:这把事儿干完以后,你们乐意去别的地方发展,记得给我报个坐标,能帮不能帮的,我都肯定全力以赴,如果想留在羊城过活,面上得跟我保持距离,还是那句话,想我了,随时打电话,只要我还健在,你们来我接,你们走我送,yik不?
哥仨互相对视几眼,最终齐齐低下脑袋。
别一个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不让你们回来,是为你们好,最起码咱几个冰释前嫌,这就叫收获不是吗?我咳嗽两声道:我现在踩上了一条不知道航向的破船,如果我能想办法给船凿沉,并且保证自己毫发无损,到时候会召唤你们归来。
嗡嗡嗡..
话音未落地,我兜里的手机突兀响起,看了眼居然是高利松的号码,我迟疑几秒钟后,迷惑的接起:哈喽啊老高。
听说最近你的生活很是丰富多彩昂,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让本就灿烂的生活再添加上浓郁的一笔。高利松神神叨叨的笑道:待会我有个饭局,想请你作陪,不知道哥们有没有时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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