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谁是头,谁是尾?
听到钱龙的谩骂声,我下意识的扭过去脑袋,见到他跟钮涛已经推搡在一块。
钮涛面红耳赤的嘟囔:啥意思啊皇上,我就看看你手机,你至于跟我急眼不?
太特么至于了!钱龙一手攥着自己手机,另外一只手掐着钮涛的脖领厉喝:咱俩很熟吗?谁特么允许你跟我挨那么近的?
程正龙和事佬似的挡在两人中间,皱着眉头朝钱龙嘟囔:皇上,没意思了啊!都一块从学校出来的,咱是兄弟,你看你急赤白脸的样
钱龙一巴掌推在程正龙的胸口冷笑:你快滚你麻勒痹吧,就属你最狗篮子,当初咱因为啥被开除的?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是么?
我们之所以被开除,源头就在程正龙身上,那会儿他看上个我们下一届的小姑娘,小姑娘不待见他,他死皮赖皮的非往人跟前凑,最后被小姑娘他哥喊了一帮社会青年暴揍一顿。
那时候我们处的比亲兄弟不差什么,一听说程正龙挨打了,肯定得帮着出头啊,一来二去,我们这伙人集体被开除了。
其实被开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关键程正龙做人太特么短,开除以后这家伙直接失踪了,连句最基本的谢谢都没跟我们这帮人说,所以不怪钱龙那么大火气。
程正龙臊红着脸讪笑说:那会儿岁数小,我怕惹出来大麻烦,所以直接跑到京城打工了。
钱龙搡开钮涛,扭头看向程正龙似笑非笑的问:那会儿岁数小?意思是现在成熟了呗,昨晚上的事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咋回事呢?警察刚特么来,你和钮涛直接撂摊子,来龙哥,受累跟小弟解释一下啥原因呗。
程正龙刹那间被问的哑口无言,磕磕巴巴的咧嘴:昨晚上。。昨晚上。。
这时候刘洋站了出来,直接走到钱龙面前出声:皇上,昨晚的事儿是我挑头的,有啥你问我,跟钮涛和正龙都没关系,咋地?第一天上班,你就要给我甩脸子啊?
呵呵。钱龙捏了捏鼻头禁不住笑了。
看钱龙笑,刘洋也跟着一块傻笑:都是哥们,不是多大事儿,一笑泯恩。。
仇字还没说出口,钱龙冷不丁一把薅住刘洋的头发,咣的一下按在茶几上,另外一只手抓起烟灰缸狞声道:你搁我从这儿冒充摆事儿大哥呢?刘洋,你告诉我,上学打架,你哪次不跑?这会儿感觉自己是个人了?你听清楚我的话,我顾念过去关系,不跟你一般见识,但再有下回,我当着你舅面前收拾你!
钱龙,你干嘛!
撒手!
程正龙和钮涛瞪着眼珠子一块朝钱龙围了过去。
草泥马,你想干啥!我一把推在钮涛身上。
杨晨更直接,大胳膊一甩,径直搂住程正龙的脖颈,歪着脑袋冷声说:咱俩试试呐?
看我们这头差点干起来,钱龙松开刘洋,摸了摸自己油乎乎的后脑勺出声:行了,不叫啥大事,朗哥晨子,你俩放手吧。
刘洋满脸通红的拽了拽自己衣裳,看向我们冷笑:朗,我好心好意替你们求份工作,你们就这样对我是吧?行,我啥也不说了。
杨晨把脸凑到刘洋的面前,不挂一丝表情的说:你要再他妈吹牛逼,信不信我马上把你篮子拽出来?好好说话,工作是你替我们求来的不?
刘洋嘬了嘬嘴角没敢吱声,这家伙打心底里怵杨晨,上次他和杨晨干仗,如果不是我们拦着,杨晨能直接把他送到医院重症监护室。
钱龙叼着烟卷,挨个扫视一眼他们仨问:刘洋钮涛,还有你程正龙,都给我听清楚了,往后大家在一个槽子里吃饭,同甘共苦是吹牛逼,但我希望咱做人做事别太狗,yik不?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人和人之间的情商智商高低。
钱龙这边刚说完,刘洋立马回应:我没意见。
钮涛反应稍稍慢了半拍,但也马上吱声:我也没意见。
程正龙摸了摸鼻头出声:我听洋哥的。
钱龙吐了口烟圈,直接转身走人:行,那就这样吧,朗哥晨子,咱撤喽!
我装腔作势的呵斥钱龙:你他妈是不是分不清眉眼高低,洋哥好歹是咱们这个部门的头儿,往后有啥事听洋哥招呼明白不?
钱龙能犯浑,但我不能一块跟着瞎胡闹,不然就是打陆国康的脸,这事儿刘洋如果跟陆国康告状,我们几个不说要倒霉,起码印象肯定会变差。
钱龙停下脚步,斜眼扫视刘洋问:我们往后得听你吩咐呀?
刘洋搓了搓干笑道:什么吩咐不吩咐的,咱都是哥们,有什么事情一块研究,还像以前上学一样,大方向听朗哥和你的,小事儿我来处理。
我和钱龙假的不能再假的连连推辞。
其实我们刚刚整这一出,目的就是确定谁是头谁是尾,尽管陆国康是刘洋的亲舅舅,但让我们这帮桀骜不驯的小崽子听从刘洋安排,那肯定不好使。
寒暄几句后,我们仨一块往门外走,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杨晨扭头看向钮涛说:涛儿,要是没事的话,待会去我摊上喝酒呗,说老实话,郎朗这帮朋友里,除了钱龙,我最乐意跟你唠嗑。
钮涛一脸的迷茫,估计想不透为啥杨晨会对他与众不同,尴尬的看了眼身旁的刘洋和程正龙,随即不自然的笑了笑说:行,待会我就过去捧场。
刘洋马上接过话茬:都是哥们,我们仨回去收拾一下,马上到位,今晚上酒钱我请,好好给你暖暖场。
杨晨乐呵呵的摆摆手道别:成,不见不散哈。
走出公司,坐进出租车以后,钱龙埋怨的踢了杨晨腿一下嘟囔:你特么有病吧,好端端喊那几个二逼干啥?
杨晨看白痴似的瞟了眼钱龙,侧头看向我问:跟你这种脑子好像租来的傻缺唠嗑浪费我唾沫星,朗朗,你能理解不?
我想了想后,笑着点点脑袋。
杨晨的做法很明智,就是从根本上分化刘洋他们的小团队。
眼凑着我们以后都得跟着刘洋混,他们仨要是铁板一块的话,我们以后的日子势必很艰难,但如果他们仨都不团结,这个队伍刘洋还怎么带?刘洋不行事儿,必须得还个行事的,谁行事?我们仨任意挑一个,指定都比刘洋强。
回到烧烤广场,摊子已经支了起来,大军正站在烧烤架旁边生火。
杨晨担忧的说:军哥,管理处那帮人不是让咱八点出摊嘛,待会又得跑过来找麻烦。
大军一边拿着破蒲扇扇风,一边叼着烟卷低头说:麻烦这玩意儿,躲不开避不掉,他们要是瞅咱不顺眼,你就算一天跪地作八次揖,照样不好使。
杨晨舔了舔嘴皮说:关键咱不是还想挣这份钱嘛。。
大军弹了弹烟灰,眯着眼睛浅笑说:反正咱自己的烧烤广场也快弄起来了,何不趁着这个空当赚点人气,练摊喝扎啤的人,图的就是一个安稳,从你家摊上呆着舒坦,他们就不爱去别的地方。
不知道为啥,这次看到大军,我总觉得他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同,我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我们这头正说话的时候,上次砸钱龙摊子的那几个青年咋咋呼呼走了过来,带头的家伙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呵斥:杨晨,咱协议啥咋写的?你们这个摊位八点出摊,你是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呐。
杨晨还没来得及吭声,大军直接解开衣裳扣子,皮笑肉不笑的点点脑袋:对,我就是找事儿!想单挑,我一对一,想群殴,我一个就够,非得见下生死,你们挑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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