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终于被揭晓的真相
“唔——以你们的认知来解释他的故事似乎有些麻烦呢，总之呢，武也君，首先告诉你的是，所谓的世界，并不只有一个，世界的轨迹并不是直线向前发展的，而是有着许多的分支，许多或许你根本就接触不到的，平行存在着的未来。”
霍青娥的话要理解起来并不难，如果让武也来解释这段话的含义，那么只需要四个字——
“你想说的是，平行世界，吗？”
“正确。”
霍青娥神色轻快地点点头，能够在理解这一点的基础上，她的解释会方便许多。
“这个人，也就是你口中的‘亚当’，他就是来自平行世界的‘高坂武也’，同时，也是所有的平行世界里，最强的一个‘你’。”
“平行世界的我......”
亚当的身份一直是武也心中的一根刺，哪怕到了揭晓秘密的此刻，他也不能完全释然，是不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他管不着，他在乎的只是这种家伙究竟还有几个。
如果每一个平行世界的武也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么把自己干掉的话，那他到底还要重来多少次才能够把这些家伙杀尽。
因为亚当的存在，对于平行世界的自己，武也没有一丝半毫的好感。
“放心啦，武也君，你担心的事情已经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了，因为啊——”
话音一顿，霍青娥忽然拉低了声线幽幽道：“除了你之外，剩下平行世界的‘高坂武也’全部都已经被亚当处理掉了呢。”
“......”
气氛再度变得紧张，武也总觉得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在心间蔓延，并非是对于亚当所作所为感到害怕，而是更加深远，源自那份未知的恐惧。
“为什么？”他阴沉着脸问道。
“理由你应该早就意识到了吧？”霍青娥避重就轻，但却用眼神给了武也提示。
他低头看向了手中握着的大罪之器，语气有种意料之中的怅然：“是因为，大罪之器？”
“正确。”
霍青娥没有去动武也的大罪之器，那只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她只是远远地盯着武也身上的七个大罪之器说道：
“大罪之器——那是完全凌驾于世界的规则之上的存在，同一个世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两个大罪之器一同显现的可能，可是你的世界却整整集齐了七个，你觉得，这只是巧合吗？”
“难道，是他做的......可是，为什么？”武也看向了亚当，忽然又从那张脸上感到了一阵不自然，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七个大罪之器重归于吾手之时，这个世间必将成为吾等心醉神驰的理想乡’——”
嘴里哼着古怪的歌谣，霍青娥对着亚当的尸体努努嘴道：“那家伙得到了这样的‘预言’，并且深信不疑。”
“这......”武也微微皱眉。
“是真的哦，”霍青娥用笃定的语气说道：“起码，集齐七个大罪之器就能够改变世界这一点没有错，所以，亚当才会义无反顾地踏上这场疯狂的路途。”
她语气唏嘘地说起了亚当的故事：“和你不同，亚当的世界早已经毁灭了，他是在最后的最后，才发现了自己世界里，自己拥有的大罪之器——傲慢的大罪之器的能力，那就是连接平行世界的能力。”
“但是呢，大罪之器是极其特殊的存在，它无法被观测到，也无法被探知到，除非大罪之器的主人主动现身，否则想要主动出击把它找出来是一件相当费工夫的事情。”
“一个大罪之器，很有可能就是支撑一整个平行世界的根基所在，如果强行将它与世界剥离，那么与它紧密相连的世界必然会随之毁灭。”
“你应该也曾经见过一次吧？那是被你们称作‘影的世界’的地方，那就是被亚当毁灭之后，所有的生灵都消失的世界哦。”
“更甚至，大罪之器的宿主并非每一个都是如他一般完全觉醒的，很多往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份力量的存在。”
“不过嘛，尽管有着诸多困难，但是亚当已经别无选择，他只有选择最低效的方式，一个一个世界地去寻找，因为无从探知便无从分类，他只有把每一个发现的平行世界都毁掉，才能够确保准确性。”
“这场旅途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最初的‘高坂武也’甚至记不起自己的名字，记不起自己的过去，留下的只有‘亚当’这个代号，还有收集大罪之器的使命而已。”
“而终于，在毁灭了无数的世界之后，毁灭了无数个‘自己’的幸福之后，他终于来到了这场疯狂之旅的尽头，那就是，武也君，你的世界。”
“你是最后的‘高坂武也’，也是最后一个大罪之器，贪婪的大罪之器的主人，原本一切都是顺利的，只是，在进入你的世界的时候，出现了一点意外。”
“贪婪的大罪之器拥有着无比霸道的力量，它在亚当入侵这个世界的时候便将他带来的剩余六个大罪之器全部夺走了，但是，因为武也君你当时并不是觉醒的主人，所以那六个大罪之器并没有来到你的手上，而是分散到了世界的各处，最终形成了你所熟知的历史。”
霍青娥一口气将亚当的故事讲完，可是武也却更加疑惑了：“等等，如果真的和你说的一样，那么为何大罪之器会出现在遥远的过去，平安时代，奈良时代，甚至是神代？”
“因为，只有这样故事才会有趣嘛。”霍青娥低下头说出了奇怪的话。
“你说什么？”武也一愣。
嘴角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霍青娥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哦，那是因为世界的时间线并非一路向前延续的，武也君，在这个无尽轮回中，未来的你才是最初的历史创造者，然后历经奈良，平安，神代，最后再回到未来，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循环。”
“可......”武也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霍青娥简单的一句话打断了。
“换个方式说吧，武也君，你在回到过去的那些时代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吗？比如说——某个很厉害的历史名人，忽然变成了自己认识的好友的模样。”
“......”武也瞪圆了双眼，霍青娥说的不错，这正是他一直所疑惑的地方，源赖光，姬巫女，夏姬，还有勇次，她们本不该出现在那个时代，或者说，不该那么巧合。
“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原因也很简单哦，那就是，她们并不是历史上原本存在的人物。”
“欸？”武也无法理解。
“啊，抱歉，我应该说得更加透彻一点？”霍青娥歉意一笑，缓缓道：“唔——也就是说，最初你的世界没有被复数的大罪之器入侵之前，是没有那些复杂的历史的，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是因为亚当的存在，所以，其实你第一次回去的平安时代，那并不是真正存在的，而是依托于亚当的记忆而构筑的另一个世界。”
“亚当的，记忆？”
“对哦，因为那是以亚当的记忆构筑的过去的历史，所以若是他的记忆里并不存在的人物，便不会存在，比如你见到的姬巫女，源赖光之类的人物，亚当没有关于她们的记忆，所以过去的世界，便不会存在她们的痕迹，和她们的相遇，那是只属于你的旅途。”
“我的，旅途......？”武也喃喃着，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霍青娥的表情开始模糊，声音也变得更加诡异深远：“要从无到有创造出新的存在是极其困难的哦，所以，只能够是使用已的概念进行替换，你所见到的那些熟悉的人，她们并不是因为巧合才和你的朋友长得一样哦，实际上啊——那些人，就是你熟知的朋友本人。”
“本.......人？”
武也茫然地望着霍青娥，眼前逐渐浮现了在那个战场上所发生的，无法理解的那一幕，被萃香击落的赖光，最后叫出的名字并不是阿龙，而是武也。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奇怪的事情？为什么好像一切都好像刻意拼凑而成的，仿佛，这些仿佛就像是.......
“是哦，因为他也不知道，历史上真正的姬巫女还有源赖光到底长什么样嘛，所以，只好从你的记忆里借用一部分概念来替代咯。”霍青娥耸耸肩，将发簪从头上拿下一边把玩着一边说道。
“他......？”武也想要握紧拳头，却发现在颤抖着手臂根本不听使唤，心底的恐惧正在变成现实。
霍青娥用簪子在背后划出一个圆圈，从镜面的通道中，又走出了一个人，及腰的紫发，闪烁的红瞳，胸前的锁孔，黑色的礼服，怪异的甲胄，手里捧着一个卷轴，侧面上用另一个大陆的文字书写着《幻想乡缘起》几个字。
霍青娥从神秘少女那接过了卷轴，用手轻轻抚摸着它，说道：“集齐七个大罪之器就拥有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我们并没有说谎，因为他正是使用了七个大罪之器的力量才创造了你们的世界，有着‘高坂武也’这个人物存在的幻想乡的世界。”
霍青娥的话音落下，武也手腕上的手镜似乎终于达到了极限，上面的数道裂缝将整个镜面粉碎，化作金色的光点，最终归于了神秘少女的手中，化作了一本古老的书籍。
“这样一来，一切都结束了吧？”神秘的少女抱着书问道。
“是呢，丹特丽安，他创造的故事，到此为止就结束了。”
随着这身若有若无的叹息，霍青娥手中的卷轴一点点地被光吞噬，化作粒粒星芒彻底破碎。
“亚当只不过是一切的楔子，他是为了引出最后的你而存在的，所以，他是绝对不可能收集七个大罪之器拯救一切，因为从一开始，那个人赐予他的大罪之器，就是假的。”
完整的手镜在霍青娥的手腕上显现，那一刻，属于仙人的气质完全被一种名为傲慢的恶意吞没，她那一头的蓝发也被灰色所替代。
“容我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绍吧，武也君，我才是傲慢的大罪之器最初的主人，只是借用了‘霍青娥’这个仙人的身份而已，因为名字的关系，如果做回本职的歌姬恐怕会暴露得更快吧，起码那边的巫女小姐一定会更简单地觉察到吧？”
霍青娥将目光转向了从始至终就保持着沉默的静，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说的没错吧？巫女小姐？你不正是因为接触到了那个我们的，和这里不同，并不是依靠幻书的力量创造出来，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才会执着至此的吗？或者说，我应该这样称呼你更合适一些，不是巫女，和幻想乡无关，单纯只是作为总武高生活指导的，平~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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