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万事俱备
“你来的时机刚刚好，看样子，东西已经取回来了？”
虽然疑问句，但四季映姬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口的，此刻的是非曲直厅，就只剩下了她和圣白莲两人。
地上躺着的死神都已经失去了意识，而绵月丰姬和八意永琳的身影也消失了。
四季映姬缓缓地拿起了笔，继续自己的工作，但是目光却紧紧不理圣白莲的手中，那人偶胸前滴血的怀表。
鲜血的味道让四季映姬忍不住蹙眉，不满地说道：“我应该说过，让你用‘和平’的方式把东西带回来吧？”
“这是不可抗力，”圣白莲闭上眼，面带悲意地说道：“我没想到它和那个女仆小姐的融合已经这么深了。”
“......算了。”
千言万语到嘴边也不过是一句平淡的带过，说到底，四季映姬也没有真的想过要去责问些什么，她们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充其量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一起行动罢了。
“不管如何，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差那一步了。”
“是呢，三方的力量，月面，地狱，我，再加上先代博丽巫女，这一次，一定要把那一位拿下。”
四季映姬静静地注视着圣白莲，停顿衣玖的笔锋终究还是缓缓落在了书卷上：“那个公主的想法我已经知晓，先代巫女的想法，多少也不难猜，可是你，为什么？”
“阎王大人，你想要说什么？”
“你并不是局内的人，”四季映姬笃定地说道：“我从你的身上察觉不到任何与我们相似的气息，你只是留存在这个时代的，一个普通的魔法使而已，是吗？”
“的确如此，”圣白莲坦白道：“我只是一个从弟弟那里得到了力量的普通人而已。”
“那么为什么，你要协助我们？我实在想不通不过在地面生活了不过一千年的你，能和月亮上的那位女神有什么仇怨。”
“我和她，和那位月之女神并无仇怨。”圣白莲垂着脑袋，轻轻地将人偶上的血迹擦干，哪怕因此让她自己的袖口沾染了暗红色的痕迹也并不在意。
“圣白莲，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已经说过了不是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使而已，”圣白莲恬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幅尘封的旧画，透着腐朽的气息。
“只不过是从弟弟那里得到了时间和使命而已，从前，我从弟弟命莲那里借走了他宝贵的‘生命’，现在要做的不过是把曾经借来的东西再还回去罢了。”
谜团重重的话语让四季映姬眉头紧皱，脑中突然灵光闪过，她似乎想到了某个可能性，笔下的书卷不小心多了几滴墨点。
“你，莫非是......”
“能够见到你也是一种缘分吧，阎王大人，希望日后再次见面的时候......不，究竟还会不会哪一天呢。”圣白莲遥遥地向四季映姬致意，接着便缓缓离开了是非曲直厅。
久久地望着圣白莲离开的地方，盯着那空荡荡的大殿，四季映姬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活该你要去跳河，呵，真是作孽。”
......
......
与此同时，月面。
“好危险好危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故作小心翼翼地拍着胸口，把玩着穿墙之凿的仙人慢悠悠地跟在静的身后，时不时还打量着周遭的景致，发出啧啧的怪声。
这副好似在逛街的模样自然是惹得静一阵不快，她转过头，咧着嘴道：“嘿，邪仙，你倒是悠闲，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自然，倒是你，能够确定八云紫不会突然回头给我们一个惊喜吗？”
“紫她不会的，”静摇摇头，说道：“我不过是一个游离在外的亡灵，对她而言并没有什么可担忧的，无非是时间的长短罢了。”
说话间，静脚下属于博丽巫女的影子悄然摆动着，一切都是那般地诡异非常。
霍青娥低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影子，没有接话，却是停下脚步说道：“就到这里吧，我们该分开了。”
“也是。”左右看了看这里的位置，距离月之监牢只有不到百步了，静点了点头道：“那边就交给你了，真的没有问题吧？”
“放心吧，只要八云紫再次发动间隙之力打开月面的通道，我就能够完成最后的工序，倒是你，”霍青娥眉头微挑，道：“有把握吗？”
“一对一的话，你觉得我会输吗？”叮铃一声，静将一柄黄金色的钥匙从口袋里带出，吊在银链的末端，摇晃在空气中发出阵阵轻颤。
看到那黄金钥匙的瞬间，霍青娥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这东西她不是第一次见，但被静拿在手上，她仿佛能从对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里读出什么别的意思来。
思虑至此，霍青娥默默地又退了一步，然后才若无其事地笑道：“看来你的确是有备而来，有它在，一对一那位女神一定不是你的对手，我只在意，你们真的记住我的忠告了吗？”
“地狱再加上你我，更何况还有月面的人都想要那位女神的性命，你觉得这还不够吗？”
“不够，”霍青娥眼眸微凝：“嫦娥比神绮要谨慎地多，她的身体，灵魂，所持有的大罪之器统统不在一起，要想杀掉她，必须同时把这三处身体都杀掉。”
“别担心了，你以为那个阎王是为什么要刻意让绵月丰姬引开八意永琳，你该不会真的认为那是她恶趣味想看人家师徒相杀吧？”
把刻薄般的话语挂在嘴边，静毫不在意地道：“大罪之器阎王会找人替我们搞定，她的备用身体托那只火鸡的福，早就被烧成灰了，剩下区区一具残破不堪的灵魂，我会让她安息的。”
说完，静朝着月之监牢的方向阔步而去，恍惚间，霍青娥似乎从那背影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红白色。
“我说，”她出声叫住静，冷不丁地问道：“你到底为什么要帮我们？”
“嗯？”静愣愣地看了一眼难得正经的霍青娥，忽然失笑道：“喂喂，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别太自作多情啊喂，谁想要帮你们，我只是单纯看那个女神不顺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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