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气息
“怎么样了？”带着呼啸的狂风，文文落在了博丽神社的后院里，迫不及待地向武也询问情况。
武也擦了擦被迷了风沙的眼，比了比身后的房间说道：“还睡着呢，估计是没有受到影响。”
“是这样吗？”文文语气微沉：“那看来是没错了。”
“文文你知道什么了吗？”
“嗯，差不多呢，刚才我回了一趟妖怪之山，山上几乎所有的妖怪都被那奇怪的力量影响，我也去周边看了看，情况都是一样的，再加上灵梦这里的情况，已经几乎可以断言了。”
深吸了一口气，文文说道：“刚才那种异样，只对妖怪起作用，对人类则是完全无碍。”
“只对妖怪起作用，那为什么我......”说到这里，武也不自然地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理解到文文的用意了，原来他心里从来不曾把自己当做过妖怪。
可事实上，阿求和灵梦都未曾感觉到过的，果然，那是只有妖怪才能够感觉到的东西，这也就是说，哪怕自己再不想承认，他，高坂武也，已经不是人类了，起码体质上已经不是了。
压下复杂的心情，武也甩开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问道：“那文文，你调查到发生了什么吗？是异变吗？”
“或许吧，虽然具体的部分并不清楚，但是异变的源头已经找到了。”
“源头？在哪里？”
“喏，在那里。”
顺着文文手指的方向，武也慢慢仰起头，平寂的夜空中，只有一轮圆月静静地挂在上面.....本该是如此的。
“咦？那是什么......？”
使劲揉了揉眼眶，武也再三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原本皎洁的银盘外面居然附着着一层紫色的纱衣，幽幽如同鬼魅一般。
“不知道。”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文文第几次说出这三个字了，现在的她似乎是有点理解为什么永远亭的那些人会这样着急的想要找到八云紫了。
月亮出现了异常，虽然和大多数妖怪都有关系，要要论这关系最深的，自然还是永远亭的那些人，毕竟她们的身份早就不是秘密了。
看她们那样着急，莫非是想要让八云紫再一次打开通往月面的通道上去看看究竟？
尽管这和文文没有多大的关系，她只是受人所托而已，可是经历了刚才那样诡异的事情，她倒也不敢托大。
回到妖怪之山的时候，她已经向大天狗汇报过自己的猜测，而对方的意思也是让她先找到八云紫再说。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沉默，直到武也抬起头看见不知何时已经穿戴整齐靠在门扉上的灵梦。
“灵梦？”武也惊讶地望着她，明明刚才还在被窝里，怎么突然好像一副早就准备好了的样子。
“吵死了你们，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灵梦口中说的是一如既往的抱怨，但却没有平时那种随性的味道。
“灵梦，这是异变吗？”文文习惯性地拿出随身笔记用的小本本，目光灼灼地望着灵梦。
“谁知道啊，老娘是因为被你们吵得太烦了，所以才出来看看的。”还是老样子，灵梦总是这样说着不负责任的话，明明是个巫女。
不耐烦的目光掠过两人，最后落到了他们身后的石梯上，灵梦扁了扁嘴道：“烦人的家伙又来了一个。”
“啊哈哈，深夜来打扰真是抱歉啦，不过大家都没睡啊，好巧哦。”甩着一头潇洒的红发，红魔馆的门卫小姐出现了。
“美铃？你怎么来了？”要论这里面和这位门卫小姐最熟悉的，那当然还是武也了，毕竟经常受她照顾嘛，比如去红魔馆的时候，从来都不需要通传就可以进去。
“是大小姐让我来的啦，”说着，美铃四处张望了一下，奇怪地问道：“咲夜小姐已经走了吗？”
“咲夜？”武也一愣，回头看看灵梦，却发现后者也是摇头，他便说道：“咲夜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美铃你是不是又睡糊涂了？”
“什么叫又睡糊涂了啊！我平时都是很认真的好嘛，”美铃难得红着脸辩驳一次，顿了顿才说道：“可是那样就奇怪了，咲夜小姐应该早就到了这里才对啊。”
“这么说，美铃你是来找咲夜的？”
“是啊，大小姐本来是让咲夜来神社问一问异变的事情，可是等了好一会都没有消息，所以大小姐就让我来看看。”
“异变啊......”武也皱皱眉头，既然蕾米莉亚那里也受到了影响，那也就是说和文文推测的一样。
那么这一次便是只针对妖怪的异变？那月亮又是怎么回事。
月亮上那抹紫色的奇异光芒让武也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要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最终还是得去问辉夜和永琳小姐吗？
可是还有一件令人在意的事情.....
武也回头看向灵梦，犹豫了下，问道：“灵梦，你知道紫在哪里吗？”
闻言，灵梦目光微闪，视线偏到一边，似是不经意地道：“不知道呢，那家伙整天神出鬼没的，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
“说的也是呢，”武也挑挑眉头，忽然转而对文文和美铃说道：“在这里干等也不是办法，我们分头行动吧，美铃你继续去找咲夜，文文你去找紫，我和灵梦一起去永远亭看看有没有线索。”
“好的。”
“知道了。”
两人应声之后便不再停留，立刻动身离开了神社，确认两人的气息已经远去之后，武也才再一次对灵梦问道：“灵梦，你知道紫在哪里吧？”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我让你把她们支开不是要说这个的......算了，”灵梦没好气地呛了一句，阴晴不定地说道：“线索已经有了。”
这样的灵梦武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是她心情极差的表现，他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是什么？”
“月面，”灵梦怀抱着双手，仰起头望着紫色的月亮说道：“在那里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幻想乡里认识它的只有我和紫，如果此刻在幻想乡里找不到紫的话，那么她只会在一个地方了。”
“月面？”武也一惊，问道：“是什么气息？”
“博丽巫女的灵力。”
灵梦垂下头，刘海掩去了她所有的表情，只有那断弦一般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是她回来了，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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