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8章 串供
柴颖话了，跪不跪是无所谓了，免了就免了。
张如谷还不至于在这样的小事上和柴颖生什么冲突。
“有功就该赏，不过有过，也得罚啊。”孔长老又说道，“现在这小子已经来了，我们应该可以问问他具体的经过。”
“孔长老，这里这么多人，用得着你来说这些？”在座的一人冷冷地说道。
林夕麒不认识此人，不过看他所在的位置，应该是西域‘红莲教’太上长老中的一个。
现在西域‘红莲教’太上长老算上张如谷一共七个，据林夕麒所知，剩下的六个太上长老中，至少有三个是张如谷那边的人。
还有三个，只有一个明显是站在柴颖这边，另外两人态度有些暧昧。
这个出声的多半是站在柴颖那边的太上长老，第三太上长老董牧。
两个态度有些暧昧，暂时处于中立的太上长老分别是第六和第七。
所以说，张如谷的力量在这里是占绝对性的优势。
哪怕第六和第七两个太上长老都支持柴颖，也不是张如谷那边的对手。
第六和第七，他们的实力是七个太上长老中，排名最后了。
“是，属下多嘴了。”孔长老笑了笑道，“属下也是想要尽快查明范长老遇害一事的真相。”
“你的心思可以理解。”张如谷淡淡地说道。
说着他看了董牧一眼继续道：“我们可以继续了吧？”
“可以。”董牧说道。
“那我亲自问吧。”张如谷说道。
董牧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是第三太上长老，按道理地位很高，权力也很大。
可事实上，被张如谷压制着，他在教中的权力并不大。
不少张如谷的亲信长老的权力都比他大。
这样的事，他也无法改变。
毕竟自己这边的势力还是太弱了一些，无法和张如谷硬争什么。
他给柴颖的建议是，缓缓图之。
不计较几年时间，要将目光放远。
忍辱负重有什么？
十年不够，二十年，三十年。
到时候怎么也将张如谷熬死了。
柴颖还年轻，耗得起。
可你想耗，对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张如谷现在就要对柴颖下手，倒是让董牧现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自己这边真要和张如谷决裂，没有任何的胜算。
他这个时候，也没有下定决裂的决心。
这样的事，太纠结了。
对方明显想要拿陈友松开刀，这是杀鸡儆猴。
他们必须保下陈友松，否则对自己这边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小六，将你们和范金方范长老分开后的事仔细的说一遍。”张如谷问道。
林夕麒身子一颤，张了张嘴，口中结结巴巴，说不大清楚。
“你这是在说什么？”孔长老大喝一声道。
林夕麒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不~~不，弟子是说~~~”
“不要紧张，慢慢说。”柴颖出声道，“你深吸几口气再说。在场的长老和太上长老们也就是想要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并不会将你如何。你只需要实话实说就好。”
“没错，实话实说就好。”张如谷说道，“若是有一句话是假的，休怪教规无情。”
“张老，没有那么严重，小六这些年一直在外面，这一回来，就要面对我们这么多人，尤其是诸位前辈的审问，紧张不是很正常吗？”柴颖笑了笑道，“还是让他稍稍平复一下心情，我相信他能够说清楚。”
林夕麒深吸了几口气，脸色好看了不少。
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让在场的人不会怀疑自己的实力。
自己这个小六身份，看上去就是这么一个寻常的弟子。
面对这么多的大人物，紧张是难免的。
如果自己面不改色，张如谷他们恐怕会起疑。
林夕麒暗中是偷偷打量了周围的人一眼。
尤其是张如谷的神情。
他现自己刚才的表现应该是可以的。
张如谷他们并未起什么疑心。
“继续说吧。”柴颖开口道。
于是，林夕麒再次出声。
这一次，他看上去虽然还是很紧张，但总算是可以将这些事清晰地说出来了。
“没了？”张如谷问道。
“回大人的话，没了。”林夕麒答道。
“虽然其中有些地方和陈友松说的不同，但基本上是一样的，并没有大的出入，可见这件事和陈友松没有关系。”董牧说道。
“单凭这小子的话，还无法判定陈长老就没有关系了吧？”孔长老又出声道。
他现在显然是张如谷那边的一个出头鸟，由他出面质问。
“哼。”董牧冷哼一声道，“孔德，小六话不可信，难道要信你的话？你这是当时在场呢？还是亲眼所见了呢？”
孔德孔长老不由一阵语塞。
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们这边还真的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和陈友松有关。
只是抓着陈友松和范金方本来是一同返回的。
忽然双方分开返回，然后范金方出了问题，而陈友松平安归来。
这就是他们怀疑的理由。
事实上，这还是很牵强的。
完全是因为张如谷的势力太大，否则这样的事，没有什么证据，岂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没有真凭实据，就要定一个长老的罪？
没有张如谷暗中授意，这样的事怎么可能生，太过荒唐了一些。
“那也无法保证他们串供的可能。”孔德说道。
“就他刚才的样子，有串供的胆子吗？”董牧指着林夕麒说道，“要是串供，他完全可以说得更加清楚一些，说得更加自然一些。”
“这？”孔德一时间也无法反驳了。
刚才这个小六的表现实在是太过糟糕了。
你要说他都是装出来的，那这小子的能耐倒是太惊人一些。
在场的人还是不大相信的。
刚才小六的反应，应该就是这些弟子见到自己这些人的正常反应。
平常看到一个长老或太上长老，那些寻常弟子都是大气不敢喘。
现在面对自己这么多人，这个小六哪见过这么大的阵势？
就算陈友松和他串供，刚才他表述的时候，肯定会有破绽。
可刚才，他们并没有现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小六的话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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