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2章:难道我这是在做梦么
岑雪注意到墨慎九放在身侧的那只手有些抖,然后握紧了拳头。
心想,他是在担心我么?不会,因为她是可以帮找娃娃草的吧。毕竟九爷的心里只有乔以沫。
流鸢走过来,“没事吧?”
岑雪回神,摇头,“没事。”说完,就去找娃娃草了。
流鸢很想跟她多说几句,但是又不能。
毕竟他现在需要注意跟着九爷的。
便转身跟紧九爷了。
找了半个多小时,岑雪欣喜地叫起来,“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所有人过去,果然看到了那颗娃娃草。
黄琪问,“是不是要连根拔?”
岑雪说,“是,连根煮,那样最好。”
黄琪和其他医生便开始将那颗娃娃草小心翼翼地从土里弄出来。
就这么一颗,肯定是不够的。
所以,又开始找。
乔以沫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厅里看电视,嘴里吃着水果,还是那种不会上火的水果。
觉得电视不好看,水果不好吃。
心情闷闷的。
权叔看她脸色不好,走过来问,“夫人,怎么了?”
“没什么。”乔以沫嘴上说着没什么,可是转身就问,“你说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天都要黑了。”
“夫人,现在四点不到。要不然您给九爷打电话?”
“我凭什么给他打电话?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对,他就算是给我打电话,我也是不会理他的。”
权叔看着她闹别扭的样子,笑了下,这是又要生气了。
“夫人放心,九爷很快就会回来的,毕竟那娃娃草找到需要时间的。”
“哼,要是我去的话,找到的几率就更多了!”
“是,肯定是如此的,多一个人,多份力量。”权叔说。
“可是墨慎九不让我去,说什么让我在家里休息,你说说看,我在家里休息心情就能好了么?我也想去山上逛逛。”乔以沫噘着嘴。
权叔汗,“夫人,那是去办正事的。九爷也没有心思玩啊……”
您到底是想去帮忙,还是想去逛逛啊?
“可以一边办正事,一边玩啊。又不冲突……”乔以沫说着,思维又开始跳跃,“你说,会不会找不到啊?”
“应该……不会吧?放心,不找回来九爷是不罢休的。”权叔说。
乔以沫靠在沙发上,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去的。
她浑身的力气没处去,他还非要让她休息。
“我要去画廊。”乔以沫说。
权叔脸色一变,“不行。夫人,您可不能出去。”
“你不说不就好了。”
“夫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肯定会说的。而且九爷出门前千交代万交代的,就盯着你不让你出门的。”权叔说。
“烦死了。”乔以沫站起身,“我回房间了。”
乔以沫回房间后没多久,手机响起来。
她看了眼,一边往沙发上去躺着,一边接听,“干什么?”
“娃娃草找到了么?”肖书妍问。
“不知道。”
“还没有回来?”肖书妍问。
“没有呢。”
“居然要找到现在,看来那东西比较难找。”肖书妍说。
“是啊,天没亮就走了啊!到现在,天没上要黑了。”乔以沫说。
“你怎么知道天没亮就走了?你不是睡得跟个小猪似的么?”
“我不会问啊?你说谁小猪呢?”
肖书妍在那头憋笑。然后转移话题,“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九爷啊,那边是什么情况。”
“算了,不问了,他在找娃娃草,如果找不到,我又打电话过去问,不是给他压力嘛。”
“哇,这么心疼他啊?”
“去你的。”乔以沫这么说她,可脸变得通红。
心里还想着,我疼我自己的男人有什么问题么?
乔以沫以为墨慎九会在吃晚饭的样子回来的。
可是天真的黑下来了,墨慎九还没有回来。
乔以沫和墨麟夜,还有双胞胎,跟着大王玩耍。
佣人抱着双胞胎在话题上玩。墨麟夜陪着,大王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
乔以沫在下边,一边靠着树干,一边看着他们闹。
玩了会儿的墨麟夜跑过来,“妈咪,你也玩啊。”
“你们玩吧,我不玩。”乔以沫说。
旁边的佣人递过来毛巾,乔以沫接过,给墨麟夜擦脸上的汗。
这玩的,也太用力了。
“妈咪,你是在想爹地么?”墨麟夜问。
乔以沫用毛巾在他头上抹了把,“谁跟你说的,别乱说。”
“那你心情不好,不是在想爹地么?”
“我哪里心情不好了?我心情很好,尤其是看着你们玩的时候。”
“可是我觉得你虽然看着我们,但又觉得不是在看着我们。”
乔以沫表情有些不自在,这看得出来?你这孩子成精了不成?
墨麟夜拉着乔以沫的手,安慰,“妈咪,不用担心,爹地马上就会回来的。”
“我知道。”乔以沫说。
“只有爹地找了草药回来,妈咪就可以吃了,然后流鼻血症状就好了。”墨麟夜说。
乔以沫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甚是可爱,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对,你说的都对,所以,妈咪的流鼻血离好不远了。不过最近我好像都没有流鼻血,难道是自己好了?”
“妈咪,就算是这样,草药找回来,还是要喝的。”墨麟夜说。
“我当然知道要喝,我只是在想我最近几天都没有流鼻血的。”乔以沫说。
“说明妈咪的症状就是些小问题。”墨麟夜说。
“你说得对。”乔以沫笑。
佣人跑过来,“权叔,夫人的电话。”
权叔拿过电话,递给乔以沫。
乔以沫问,“谁啊?”
“九爷。”
乔以沫想,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什么意思?
接听,“怎么了?”
“我晚上回不去。”墨慎九的声音传来。
“啊?为什么?”乔以沫不解。“是因为没有找到草药么?”
“嗯。”
“这么难找?”
“要找到量。”
“就不能先回来么?”
“我盯着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沫儿。”
“知道了知道了,那你明天能回来么?”
“能。”
“你确定?”
“嗯。”
“好吧。不过,你住在哪里啊?”乔以沫问。
“乡下找个地方。”
乔以沫皱眉,墨慎九有洁癖她很清楚,去那种地方住,他能习惯么?
“你能接受啊?”乔以沫问。
“能。”
“真是好烦。”
“不用担心我,就一个晚上,没关系。”
“知道了,那你在外要当心些。”
墨慎九轻笑的声音传来,“我会的。”
乔以沫心想,真可惜,没有看到墨慎九的笑。
不过这样听着,心里也是痒痒的呢。
挂了电话后,乔以沫就立刻给流鸢打电话,“我说,你们真住在外面了?”
“还差点,天黑了没法找,只能明天找。”流鸢说。
“真是麻烦。不过在那种地方,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家九爷啊!”
“你这问的不是多余的么?我能不好好照顾九爷么?需要你多问。”
“我这叫多问么?我是不放心。”
“我在这里,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有那么的保镖,放心吧,我的命在,九爷就不会有事。”
“你要是没命了呢?”
“……”
“怎么不说话?”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我的命不在了?会不会说话?”
“好好好,不说了。”乔以沫后面嘀咕,“我不就是想问个万一嘛……”
“……”电话挂了后,流鸢想,跟乔以沫说话,真的是随时随地都要被气死。
转身,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身影,沐浴在黑暗里,深沉至极。
墨慎九他们包下了一家农民的家。
然而流鸢知道九爷住不惯,所以不愿意在屋子里待着。
其实屋子里已经里里外外的消毒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墨慎九转身回了屋子。
经过流鸢身边的时候,流鸢问,“九爷,要不然我们回去住,住了一晚上再过来?”
“不用耽误时间。”说完,进屋了。
流鸢站在屋外,双臂环胸,想着,确实是,如果往返的话,肯定是耽误时间的。
还不如快点找到娃娃草,然后回去。
就在这时,岑雪走了过来,流鸢立刻站直身体,看着岑雪手上端着的粗粮。
“这是给九爷吃的,九爷晚上都没有吃东西,所以我去弄了玉米。不填饱肚子,会饿的。粗粮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吃了对身体还是不错的。”岑雪说。
流鸢朝紧闭的屋子看了眼,说,“算了吧,九爷不会吃的。”
“为什么?他是担心明天会找不到足够的娃娃草,没有心情么?”
“其实是九爷有很严重的洁癖,他不吃外面的东西。别说你了,我去弄的东西九爷都不吃。”流鸢说。
岑雪比较讶异,“原来九爷的洁癖这么严重啊?”
“嗯。”流鸢看着微微出神的岑雪,说,“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你为什么谢我?要谢也是九爷和以沫。”岑雪说。
“这倒是。尤其是乔以沫。”
岑雪笑,“我开玩笑的。”
“累么?”流鸢没有忍住,关心她。
“还好,不是很累。只要以沫没事,我再辛苦也值得。我希望这草药对以沫是有效的。”
“会没效么?”流鸢问。
“其实,这也就是试试的,我并不难保证百分百的有用。”岑雪说。
“这个我知道。每个人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流鸢说。
“既然九爷不吃,我就回去了。”岑雪说。“只是有点可惜这玉米了……”
流鸢看着岑雪转身,叫住她,“我试着端给九爷吧,给我。”
岑雪眼睛亮了亮,“你不是说他不吃么?”
“没事,我问问。”流鸢说。
“好。”
流鸢端着玉米进了房间,没多久就出来了。
岑雪没有看到端出来的玉米,欣喜地问,“九爷愿意吃了?”
“应该是,他让我放在那里,想必是等会儿会吃。”
岑雪笑,心情不错,“那就好,别饿着,到时候以沫要找我算账了。”
“她不会。”流鸢说。
“你好像很了解她?”岑雪问。
“这很正常的吧?毕竟她跟着九爷也那么久了。”流鸢说。
“嗯,是这样。好了,我回去了。”岑雪说。
“等一下。”
岑雪转身看着他,“还有什么事么?”
流鸢犹豫了下,说,“没事,早点睡。”
“好。”
岑雪走了。
流鸢却像是心事重重。
他叫住她干什么呢?难道是想说喜欢她之类的话么?
可是他说不出口。
他知道,一旦说出来代表着什么。
首先他就要跟九爷说这个事情。
然而说了,他还能专心地跟着九爷么?
他曾经跟着九爷的时候就说过,他这一世都不会娶妻生子。
现在却说自己想和岑雪在一起,这叫什么啊?
跟出尔反尔有什么区别。
乔以沫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以前和墨慎九吵架,她都能好好睡,现在却睡不好。
真是的。
不就是一晚上没在一起睡么?有必要这么的不习惯么?
以前不在一起睡觉的日子那么多,想什么呢?
所以,早上起来,整个人都了无生趣的样子。
权叔看到她,忙问,“夫人,昨晚上没有睡好么?”
“肯定的啊,你看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了。”
权叔想了下,说,“九爷今天就回来了。”
乔以沫看他一眼,怎么她睡不好觉,就觉得是因为墨慎九啊?虽然事实就是如此,可被旁人窥探了去,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的。
乔以沫没说什么,就去吃饭了。
上午的时候墨慎九没有回来,乔以沫下午也没有看到他,便被权叔过来催着睡午觉。
“我不想睡。”
“夫人,不能不睡。”
“你真是的……”乔以沫无语,站起身回了房间。
趴在床上,想着墨慎九今天不会又不回来吧?
他要是再不回来,我就离家出走,哼。
乔以沫晚上没睡好,所以,趴在床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乔以沫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些意识时,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
她迷糊着睁开眼睛,就对上那双幽邃的眸子里。
“九九?难道我这是在做梦么?”乔以沫不知道是在问墨慎九,还是在自言自语了。
墨慎九温柔地看着她,然后附身过去,吻住了她的唇。
里里外外的深吻着,好久才放开。
乔以沫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被吻晕了。
缺氧的厉害,深深地喘着。
“现在还觉得是梦么?”墨慎九低哑的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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