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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哥哥,我要去楚国


  天下第一楼距天府并不是很远,来回乘坐马车,不过两个时辰而已。

  弦月扶着凤久澜跳下马车,挽着他的手,宁云烟设宴,一大半人都不在,天府很安静,戒备却依旧森严,四处可以看到巡逻的守卫,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高手。

  夜里的海棠苑十分安静,闭上眼睛,甚至可以听到疾风吹动的声响,凤久澜整个人被暖和的大姨包裹住,几乎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边,两人并没有回房间。

  凤久澜看着眼前的凉亭,那双露在外边的眼睛看着弦月,淡淡的柔光散发着和这寒意森森的夜晚全然不同的暖意。

  “什么时候弄的?”

  眼前的凉亭和以往瞧见的全然不同,四周那些随风起舞的轻纱已经换成了门板,厚厚的,没有一点的缝隙,若是合上,必定能抵御寒风的侵袭,小小的,隔着一层透明的屏风,可以感觉得到那暗黄的光,烛光跳跃,十分温馨。

  “我们走之后我让轻痕找人弄的。”

  弦月笑了笑,她内力深厚,这么冷的天,就算是衣着单薄,也并不会觉得冷,凤久澜看着那通红的脸,却觉得心疼,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暖暖的,一点也不冷,反倒是他,穿了这么多衣裳,手却依旧是冷冰冰的,根本就不能为她取暖,眸光黯然,慌忙就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弦月紧紧握住。

  “哥哥,我们进去吧。”

  弦月牵着凤久澜的手不放,将自己手心上的温暖传递给他:“哥哥你放心,月儿不冷的。”

  厅内的大理石,湿气重,寒意深,弦月已经换成了结实美观的檀木椅,上边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弦月扶着凤久澜坐了下来,云轻痕跟在身后,将那唯一打开的木门也一并合上。

  亭内燃着暖香,余烟袅袅,那散发着的不知名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让人的神经忍不住放松下来,整个房间也慢慢的暖和起来。

  “哥哥,暖暖身子。”

  弦月给凤久澜倒了杯热茶,递到他手上,对一旁的云轻痕道:“我离开一会。”

  云轻痕点头的瞬间,弦月已经跑到了门口,将木门拉开,然后很快又跑了出去,凤久澜端着茶杯,隔着氤氲的雾气,她只看到弦月的半张脸,然后彭的一声,门边被合上了。

  云轻痕看着凤久澜,他喝着茶,脸上的表情是十年来从未有过柔和安静,这几日的笑容比过去的十年还要多。

  弦月很快就回来,推开门,一只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个大大的碗,上边用青花瓷的盖子盖的很严实。

  她对着凤久澜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刚要将门合上,凤久澜突然放下手中的热茶:“轻痕,你去外边守着。”

  弦月收回合门的手,将手上端着的托盘放在桌上,然后递给云轻痕一个暖手的炉子,将原先亭内准备的大衣也一并递给他:“外边冷死了。”

  她笑了笑,磐城的冬天确实很冷,那风刮在脸上,像是刀子一般,生生的割人,这地方,她也不会呆多久了。

  云轻痕看了弦月一眼,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征询的望着凤久澜,似在等他开口,弦月见他看着凤久澜,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开心,不由分说的将东西递到他手上:“要是你生病了,谁来保护哥哥,快点穿上吧。”

  清亮的眼眸,星星点点的光辉,灼灼动人,他心里忽然有些明白殿下为什么那般宠爱公主了,因为值得,而殿下,其他人他不知道,但他的所作所为,值得公主这样的付出。

  “拿着吧。”

  凤久澜发话,云轻痕这才接过,弦月看着云轻痕的背影,笑的十分开心。

  对哥哥好的人,她不会亏待,会尽她所能的对他们好。

  弦月掀开盖子,顿时有一股热气猛然喷了出来,洒在脸上,微微的有些烫人,浑身上下的毛孔似乎都舒展开来。

  浓浓的鸡汤香味顿时盈满了整个房间,可是那大大的碗内却没有半块鸡,单是我闻到那香气,就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那白白的看起来嚼劲十足的面条,上边漂浮着金黄的煎蛋,还有绿色的葱花,没有宫廷御膳的美观,可正是这份简单,让人觉得心暖。

  弦月用手扇了扇,那香气萦绕在鼻尖,越发的浓郁,她笑了笑,将筷子递给凤久澜,那筷子,并非金器玉石打造,只是很普通的一双木筷。

  凤久澜接过,然后放在碗的边缘,拉住弦月的手,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伤口,松了口气,这才拿起筷子,夹了几根苗条,放进了嘴里。

  弦月笑了笑,双手撑着下巴,中间隔着两盏跳跃的烛火,看着凤久澜苍白的脸,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十年来,她每天都要烧饭做菜,现在都这么大了,哪里还会像四岁的时候那样将手给烫伤了。

  凤久澜常了一口,面条很有嚼劲,便是宫廷的那些御厨也比不上,他原本以为那香味是因为鸡汤,吃了以后才知道面条内居然也有那浓郁的香气,口感极好:“费了不少功夫吧。”

  弦月没有说话,眉眼弯弯,摇了摇头:“哥哥,生日快乐。”

  凤久澜拿着筷子的手突然顿住,抬头看着弦月,那干净的眸底深处有太多的犹豫和挣扎,十年前,她的月儿在和他说了这些话之后,就离开了他。

  他没有说话,眨了眨眼睛看着弦月,然后又眨了眨眼睛,她依旧托着下巴,坐在自己的对面,他笑了笑,恩了一声。

  今天,原来是他的生日,前几日弦月提过,他早就已经忘记了。

  以前在皇宫的时候,每到了这一天,他总是心痛难忍,还能清楚的记得,可他却只将它当成灾难而已,这段时间以来,有月儿一直陪在身边,他早就忘记了,他看着弦月,隔着碗内散发的热气,形成了一层薄薄的雾,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那个时候,他的月儿才四岁,亲手给自己做了长寿面,那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那个时候她还那么小,只有自己大腿的位置,转眼,她都已经这么大了,他说,他说他要将父皇母后的那份爱一起给她,一辈子守着他的月儿,让她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可这十年来,他却没尽到一点做哥哥的责任。

  “哥哥。”

  弦月轻轻的叫了一声:“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许愿吧。”

  许愿?凤久澜伸手,抚摸着弦月的发丝:“只要我的月儿好好的,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哥哥就满足了。”

  弦月握住凤久澜的手,嘟着嘴:“就知道会是这样,那哥哥把愿望给我好了,我替哥哥许愿。”

  弦月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对着那跳跃的烛火,那模样,说不出的虔诚,凤久澜只看到她的嘴唇在不停的蠕动,像是在默念什么,然后睁开清亮的眸光,那一瞬的光芒,完全盖住了那燃烧的烛火。

  “许了什么愿望?”

  凤久澜轻声问道,眉眼温和,饱含宠爱。

  “说了就不灵了。”

  弦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所以保密。”

  凤久澜看着她天真的模样,心里欢喜,却又忍不住生出赶上,若是他的月儿能一辈子都这样开开心心的,那该有多好。

  凤久澜皱着眉头,眉宇间生出几分担忧:“月儿,还记得哥哥那晚说过的话吗?”

  弦月眨了眨眼睛,哥哥说过的话,她都记得很清楚,可就是因为太多太多,都记得太过清楚,弦月有些被凤久澜搞懵了。

  “哥哥生日那晚说过的。”

  凤久澜陡然压低的声音,多了几分沉重的愧疚:“等我的月儿时候的时候。”

  弦月瞪大眼睛,瞬间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抢声道:“我记得,哥哥说过,等我月儿十岁的时候,会让满朝的文武大臣带着他们的儿子孙子在凤安殿向我道贺,我看上了谁,就让他做我的额驸,我当时还问哥哥,要是看上了很多人怎么办?”

  弦月愉快的笑出了声,蓦然想到什么,看着凤久澜,却见他正望着自己,虽是一脸的笑意,神情却非常认真。

  “我说过可以全部招为额驸,住在雪桑殿。”

  十年前的记忆,历历在目,一切仿佛还在昨天。

  那个时候,她心里就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更何况是现在。

  “哥哥。”

  弦月急急的叫了声,没有半分少女的羞恼,看着弦月,眼底愉悦的星辉还没有散去,有几分无奈,恍若夏日的流行划过,快的无法捕捉。

  “他们都还不够优秀,配不上我。”

  弦月昂着下巴,一副高傲的姿态,她没听说凤国有哪个杰出到能在这乱世能有一番作为的人才。

  “哥哥,你妹妹我如此优秀,又是堂堂凤国的公主,怎么能下嫁给大臣的儿子呢?”

  若是嫁给了凤国的子民,他们怎么敢欺负月儿呢?她不希望他去云烟公主,相敬如冰,而他又何曾愿意,她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他如何能够放心的下。

  “哥哥,我是真的觉得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还不如嫁给深爱自己的人,我不是还没有喜欢的人吗?不用为我担心。”

  弦月将桌边的碗筷放到一边,趴在桌上,握住了凤久澜的手:“哥哥都二十了,怎么还不给我找个贤良淑德的嫂子呢。”

  或许哥哥和她一样,心里还没有能够让自己想要过一辈子的人,因为没有,所以,无论是谁都无所谓了吧。

  “你喜欢兰公子?”

  凤久澜沉默了片刻,望着弦月的眼睛,突然问出了声,很是担心的模样。

  弦月盯着凤久澜,没有说话,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会这么问,兰裔轩这个人,她摸不定他的心思,这样一个深沉莫测的人,不是她能把握的了的,她哪里会那么容易就对他动心了。

  “月儿,如果不能确定他对你的感情,不要对他动心,如果你觉得凤国没有能配得上你的,你可以选择白战枫。”那个人,没有兰裔轩的深沉心机,直接坦率,对念小鱼来说,他确实残忍,但诚如月儿说的,他是个值得去爱的人,他和父皇一样,都是专情而又长情的男人,不会三心二意,他现在对月儿动了心,将来必定会一心一意待她的。

  楚国第一大家族未来的继承人,还是念安霸的关门弟子,将来他若真有什么事,念小鱼也不会袖手旁观的,他不奢求的她的月儿一定要有一番大的作为,只要她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那就足够了。

  如果兰裔轩能像白战枫那样,一心一意对待弦月,或许他能更加放心。

  “哥哥。”

  弦月挥了挥凤久澜的手,眯着眼睛撒娇。

  她明白哥哥的想法,如果是白战枫,他一定会一心一意对待自己,没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因素,但是她不想,真的不想,正因为他真心相待,所以她才更加不愿意。

  她不知道,如果那个人不是念小鱼,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白战枫会怎么做,或许会娶回白家吧,真心最难辜负,至少,将来不会负疚。

  船到桥头自然直,她不想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至少现在,她不想。

  “不说这个。”

  弦月松开凤久澜的手,突然坐直了身子,脸上又重新露出了笑容:“哥哥不是要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吗?我这就将他们取下来给你。”

  凤久澜含笑看着弦月,方才在天下第一楼,他只当她说的是玩笑话,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如何能取下来呢?

  弦月已经起身走到了门口,将门打开,只露出一小段缝隙,她整年堵在那敞开的口内,将门外的风挡住。

  云轻痕站在亭外,听到开门的声音,忙转过身,见是弦月,眼底又亮光划过,行至她跟前,毕恭毕敬的叫了声:“公主。”

  弦月点了点头:“你用盘子接些清水来。”

  弦月顿了顿,继续叮嘱道:“不要木头的盘子,要冷水。”

  云轻痕依言道了声是,依照弦月的吩咐去取水。

  弦月回到房间,将挂在木架上的衣服取了下来,将凤久澜整个人牢牢裹住,然后取出暖手炉递给他:“暖手。”

  “公主,水取来了。”

  弦乐点了点头,指着庭院正中一块空旷的位置:“放在那里就好了。”

  云轻痕后退了几步,将取来的清水放在弦月指定的位置。

  凤久澜率先走了出来,夜里的风确实刮人,他的心暖暖的,觉得没有往常那么冷。

  隔着几丈的距离,弦月跟在他的身后,经过云轻痕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痕,好好照顾哥哥。”

  弦月说的万分诚恳,不像是命令,倒像是朋友间的拜托,云轻痕不由抬头望向弦月,那清亮的眸光,比磐石还要坚毅,却有太多的无奈和伤痛,还有浓浓的不舍。

  弦月从他的身边经过,他却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她的背影发呆,想到弦月方才说的话,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难道公主又要离开殿下。

  “哥哥,等等我。”

  月光下,那素白的声音跑的飞快,像是一阵疾驰的风,谁都留不住,谁也留不住。

  风,是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可他却觉得她的每一步都循着自己内心的导航,仿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心里的一盏灯。

  凤久澜顿下脚步,弦月快步上前,挽住了他的手,头靠在他的怀中,笑出了声,两人在盛满了清水的水盘前蹲下。

  夜里的风有些大,盘中的清水像是有石子投入,不停的摇曳着,干干净净的,清楚的倒映着他和弦月的脸。

  弦月抬头,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光倾泻了一地,比起屋檐下悬挂着的那些琉璃宫灯要亮许多,漆黑的夜空,缀满了闪亮的星辰,明天一定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

  她笑了笑,对上凤久澜略有些好奇的眸:“没放对地方。”

  她蹲着水盘,循着月亮和围绕着她的那些星辰的足迹,直到清水中清楚的倒映着月亮的影子,她脸上露出了满满的笑容,转头对身后的凤久澜兴奋道:“哥哥,快过来。”

  她笑着将手中端着的水盘放在地上,等着凤久澜过来:“哥哥,你看。”

  凤久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着在清水中摇晃的月亮,一下子是圆的,一下子被分成了两半,突然间又像是被摔的玻璃,碎了一地的银华,凤久澜所在的位置,是一个有数十年之久的老树,树叶落光,那复杂的枝桠倒映在水中,更是让天空那原本完整的圆月被分成了不知多少片,渐渐的,那些干净的水,染上了细碎的银华,一点点,那形状像极了夜空的星辰。

  弦月蹲在地上,伸手就要去捞取水中的月亮:“哥哥,把手给我。”

  凤久澜将手中的暖炉放在地上,将自己的手递给弦月,弦月握住他的手腕,微微一笑,然后将他的手放进水中。

  他的手,就算是抱着暖炉,也是冰冷的,和冬日的水一般,而弦月就算是衣裳单薄,她的手却依旧暖暖的,像是春日的太阳,暖人心扉。

  “哥哥,你看好了,我捉到月亮了。”

  弦月的手轻握成拳,刚好是月亮被切割的中间位置,从凤久澜的角度看过去,真的就像她说的那般,将月亮拽在了掌心。

  “现在摘来送给你。”

  弦月笑出了声,雪白的肌肤,精巧的五官,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光,动人心魄,美的不可思议。

  弦月牢牢的捉住月亮,然后一把递给凤久澜:“哥哥,快握住。”

  凤久澜看着弦月放在水中的手,在她将月亮递过来的一瞬将掌心摊开,然后牢牢握住,跟着弦月笑出了声。

  云轻痕站在他们的声音,听着他们的笑声,那样的愉悦,如孩子一般的爽朗清脆,让他这个旁观者的心也跟着轻快起来,就像是花儿绽放,美滋滋的。

  “好了,再看我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哥哥。”

  弦月一手握着好几颗星星,递给凤久澜,然后凤久澜像握著月亮那样,将那一颗颗原本遥不可及的星辰拽在了掌心。

  “哥哥,我是不是把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给你了。”

  弦月笑,雪白的肌肤沾上了水珠,就像是清晨的花朵,莹润动人。

  凤久澜也笑,用另外一只手将弦月脸上的水花抹干,他的月儿有一双比星星月亮还要美丽的眼睛。

  “哥哥还想要什么,只管告诉我,月儿都能办到的。”

  凤久澜点了点头,他只希望她能够开开心心的,她现在确实办到了,如果时间能够停留,他真的希望这一刻就是永恒。

  他的月儿永远都能笑的这么开心。

  凤久澜的身子不好,那水又是冷冰冰的,弦月纵然开心,也不敢玩太久,两人回到房间,弦月就用干净的毛巾替凤久澜将手擦干,还是放心不下,原想让云轻痕去准备热水让凤久澜洗个热水澡,又担心太晚睡觉,精神更加不济,最后还是作罢,只让云轻痕做准备了一床被子。

  云轻痕进来,瞧见的便是靠在床的内侧,浑身裹着棉被的凤久澜,不禁莞尔,能让殿下这样乖乖听话的就只有公主了吧。

  “公主,我让人准备了姜汤,可以驱寒。”

  凤久澜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弦月一脸笑容,使劲的点头,凤久澜喝了姜汤,整个人却依旧兴奋,那双深凹进去的眼眸没有半分的睡意。

  弦月坐在床榻旁,趴在床上,做不像坐,躺不像躺,双手撑着下巴,仰头看着凤久澜:“哥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弦月说完,坐了起来,起身就要离开,凤久澜松开身上的棉被,走到了床的外侧,叫住了弦月:“月儿。”

  弦月转过身,凑到凤久澜跟前:“怎么了?”

  她直直的盯着凤久澜的眼眸,略带着担心,清澈的眼眸,似藏着千言万语,想要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凤久澜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自然而又亲昵,饱含宠爱:“哥哥马上就要回去了。”

  他来周朝,一方面是希望能碰上弦月,另外一方面,与周朝结亲,壮大凤国的力量,能与兰国还有轩辕相抗衡。

  现在,他虽没娶到宁云烟,不过能见到月儿安然无恙,他已经知足了。

  弦月别过眼,不敢再看凤久澜。

  “月儿,你和哥哥一起回去吧。”

  凤久澜握住弦月的手,他握的很紧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在自己的面前,月儿总是一副天塌下来也微笑着的模样,他哪里能不明白,这些年,她和自己一样过的都不好吧。

  回到凤国,过回公主该有的生活,而不是四处漂泊,看着她孱弱的模样,他真觉得心疼。

  他想让她回宫,然后好好照顾她,最好能将这十年来的缺憾却给弥补了。

  她现在是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甚至是守护他的,这十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呢?

  弦月张了张唇,背对着凤久澜很是挣扎。

  凤久澜看着她的背影,他居然能感觉得到她的挣扎,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责任和义务,她的月儿已经长大,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哥哥不勉强你。”

  凤久澜在心底叹了口气,只要她能好好的,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就算不在自己的身边也没有关系。

  弦月突然转过身,盯着凤久澜:“我会回去的。”

  她虽然没有在那个地方长大,但是她最亲的人,最最在意的人在凤国,她早晚都会回去,她也想现在回去,就算是在烦闷的皇宫,能陪着哥哥,那也是好的,但是现在不行。

  “哥哥,我要去楚国。”

  凤久澜看她,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什么都没问:“好好照顾自己。”

  “哥哥不用担心,楚国是白战枫的地方,他会护着我的,没人敢欺负伤害我的,你等我,我很快就回去找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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