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真相
“真不愧是肯尼斯卿！居然以一己之力歼灭了从者！”
埃尔梅罗二世发自内心的这么恭维着。
能以人类的姿态挑战从者，并且取得胜利，不管是何时何种情况，都是可以吹嘘的武勋了。
埃尔梅罗二世眼珠子一转忽然又有一个想法，他果断的凑过去道：
“不知道，肯尼斯卿对这次袭击怎么看？”
“很明显，这是针对我的袭击。”
肯尼斯一挑眼眉，没理解他想问什么。
埃尔梅罗二世点点头，道：
“正是。这就是针对肯尼斯卿的袭击。不知道，肯尼斯卿对这次圣杯战争有什么看法？”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肯尼斯现在刚刚歼灭了assassin，正是心情愉快的时候，懒得跟他玩猜谜游戏。得到首肯，埃尔梅罗二世继续道：
“我们一开始还担心无法观测的不确定因素会不会造成悖论，不过现在已经确认了数个关键点，也成功观测了部分，能告知您的信息大幅度增加了。现在正是告诉您全部真相的时候。”
藤丸立香一脸“你又来了”的表情。
“说起来，您不觉着奇怪么？争夺万能许愿机这种大型仪式，为什么会在这种远东的偏僻之地展开？远离时钟塔不说，7个参战者名额之中，只有一个是属于时钟塔的，您难道不觉的奇怪么？”
“嗯，确实，所以我才觉着，这是一个夸大了危险性的娱乐节目，所以才过来参加的。”
“别说过度夸大了，根本就是有名无实！这是完全虚构的圣杯战争。”
一边正在给藤丸立香泡茶的八木雪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真亏他能胡扯啊！看见这么多从者居然还能扯什么完全虚构……
这下八木雪斋到是很好奇他还能扯出什么鬼话。
把泡好的水果茶端过去给藤丸立香倒了一杯，给肯尼斯也预备了一杯，正要继续，黑贞德一把抢过他的茶壶，直接对着壶嘴就喝了几口……
然后就被烫的直吐舌头……
你说你图什么呢……
“这一切，都是我等阿其波卢德家族的政敌，特兰贝利奥一族的阴谋！寻找一段时间引诱君主埃尔梅罗离开时钟塔，趁机一口气扩大他们在魔术协会的势力！”
一听这个，肯尼斯双目圆瞪，怒不可遏，牙缝里挤出一句：“什么？！”
从他的语气里，到是能听出来，他已经信了七八分了。
“我等正是因为知道了您落入了敌方陷阱，这才会赶来救援的。然而，我们必须先一步观测到明确的证据，才能证明过去确实存在阴谋。我们之前破坏了远坂家的灵脉，逼迫远坂时臣给出说明，不过那些也只能算是间接证据。而现在，终于有了直接证据。”
“是说，针对我的袭击吧。”
肯尼斯背过双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是那种高傲的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要是其他人，大概会先思考一下，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价值被人这么算计。
就好像，有一个小学生，忽然有人跳出来说，全世界组成了一个反对他的同盟，有一百多个国家联合签署文件要对抗这个小学生，他肯定是不信的。
然而肯尼斯不会怀疑这种事，他对自己的价值非常肯定。
“是的。我们之前破坏了冬木的灵脉，为了这种虚构的圣杯战争而失去灵脉这种事，对于远坂家来说过于不划算。于是他坦言和特兰贝利奥家族有所勾结，就是为了引诱追求武勋的君主埃尔梅罗来到此地，来到这个让肯尼斯卿上当的绝佳斗技场！这就是冬木圣杯战争的真相。不管是谁，都是被招来，为了让谎言更加真实的伪装者。”
“……”
肯尼斯哑口无言。
“特兰贝利奥……何等毒辣……这些该死的平民主义的蠢材们……哼，他们确实会做出这种勾当。”
肯尼斯越发的深信不疑。
“所以，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候，请肯尼斯卿抓紧时间返回伦敦，坐镇时钟塔，来阻止他们的阴谋！就算阿其波卢德家族的基业再怎么巩固，如果您不在，也是有可能被这些平民主义给卑劣阴谋给渗透的。”
埃尔梅罗二世越说越悲愤，肯尼斯也越发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该死的特兰贝利奥……该死的巴鲁叶雷塔……我要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多谢你，未来的协力者。不过，我还有两个事情不明白。想跟你请教一下。”
肯尼斯说话间，忽然又收起了那副愤怒的表情，面沉似水。
“你说，你在我的房间里看见过我的情书草稿吧。我是不会大意到留下这种东西任由别人搜索我的房间。这么想来，未来的你能搜索我的房间，是因为房间的主人再也没有回来过吧。”
气氛一时间凝固了。
确实，如他所说。
在正常的历史之中，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会死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之中。
包括未婚妻索拉乌。
应该全盘托出么？
埃尔梅罗二世只是沉默了片刻，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悲伤的神色，脸颊的肌肉也好，努力咬住牙关，闭上眼睛。
虽然，他曾经跟肯尼斯闹得非常僵，甚至到了刀剑相向的层面。
可是，当他继承了埃尔梅罗这个称号之后，才终于明白，错的，是当年那个年幼无知的自己。正是因为视野过于狭隘，才会觉着肯尼斯很愚蠢，为什么不理解自己的主张。
唯独这点……他无比的哀痛。他是发自内心的认为，肯尼斯是应该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之中活下来的人，他是货真价实的天才，他一定会推动未来魔道的发展的。
“……是的。如您所说。”
最后，埃尔梅罗二世没有办法对他撒谎，哪怕是说，他确确实实死在了这里。
肯尼斯点点头。
从之前被assassin偷袭他就猜到了。
只不过，他想听这个人亲口说。
他脸上流露出的悲伤和隐忍，不是假的。
那是背负了什么之后，才会努力忍住悲痛的表情。
想来，他自称莱妮丝的代理人，恐怕，自己死后，家族的事情就由莱妮丝主持了吧。然后他负责协助莱妮丝……唉，如果没有好好交代过的话，阿其波卢德家族的事情确实数量繁杂又耗费心力，一定是让他们吃了不少苦头吧。
“我知道。这点，我必须向你道谢。”
“这话令我不胜惶恐，在下昔日的导师，心中最伟大的君主，伟大的埃尔梅罗。您的才能是时钟塔的至宝，请务必保重自己。”
“然后，还有一点。你也好，lancer也好，这个红头发的御主也好，所有人，都是一伙的吧。为什么，你们能以未来人类的身份，回应召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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