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今天四更了(我加更了)
“姑娘,请留步!”
他话音刚落,那抹剪影已经消失在拐角处。
时迁和燕青赶忙冲了过去,站在拐角定睛一看,前方是狭长的甬道,一眼就能看到头,但是此时这里空荡荡的毫无一人。
“不对!”
“危险!时迁!”
“铮~”
一道惊心动魄的弦鸣在耳畔乍现。
气血一阵翻腾,他和时迁身体不由一僵,顿在了原地。
就是这一瞬间,隐藏在他们头顶之上,一白衣女子像是小百花一样飘落,正是在狭窄巷道上方的李师师,她听觉极度敏锐,早已察觉到有人跟踪。
袖中一展,时迁看到了一把小弩机上面寒光闪闪的三根弩箭。
“嗤~”
弩箭刺破空气的一道细微声音。
时迁面色发白,但是身体僵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弩箭即将刺入他的眼底。
星空中地贼星一闪,一道星光闪过,时迁力从丹田而生,一股力量游走全身,直接抚平了气血的躁动。
使劲向地上一缩,时迁躲过了这三根弩箭。
弩箭不易其志,笔直的朝着燕青射了过来。
燕青身周像是笼罩了一层星沙,那箭矢停落在半空便直接坠落了。
但是近乎在弩箭射出的一瞬间,李师师也落在了时迁面前。
举起了背后挂着的古琴,黑色的古琴像是一面大盾牌。
“噗~”
漂亮一招侧击,古琴最厚实的背面与时迁娇嫩的脸颊接触。
那娇嫩面部迅速的变形,汁水飞溅,牙齿崩裂,与墙壁紧密的贴到了一起。
看着都感觉疼。
“淫贼!受死!”
李师师一声娇咤,面色通红,神情兴奋,第一次杀人后接着打人,好兴奋啊!
而且似乎杀得还是她血脉上的父亲,但是在她的记忆中,甚至连他的面容都模糊了,只有在教坊中教礼仪的妈妈的毒打记得清清楚楚。
燕青面容抽搐,看着眼前这个极为貌美的女子却双手举琴,极为狂暴的出手。
这时他才发觉,这琴竟然是完全由钢铁铸成。
“姑娘,我们不是淫贼?”
“不是淫贼?不是淫贼,跟在老娘屁股后面!想吃屎吗?”
李师师环抱古琴,满脸敌意望着好汉。
“莫要多言,接招,受死!”
同时手抚琴弦而过,七弦哀鸣,她竟然用古琴演奏出了琵琶凄凉哀婉的感觉。
如泣如诉的,丝丝缕缕的琴音,缱绻不离他的心灵。
一声闷哼。
燕青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地剜去了一块。
心痛的难以忍受,就像是心爱的人在自己眼前香消玉殒,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眼前浮现出了卢俊义大哥面露失望,远离自己而去的场景,莫名的心底空荡荡的。
世界都变成了灰白色,只觉一切似乎都变得没意思了,女人,朋友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李师师向着远离他的方向走去,而自己却丝毫提不起来追赶的劲头,只觉的逃了就逃了,跟我又有什么联系呢?
李师师轻角漫步的走过了一个拐角,消失在视野中。
两行清泪顺着眼角,静静地淌下。
“燕青,你为何不追啊?”
“啪~”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燕青猛然惊醒。
咦~我为何不追呢?
咦~我为何流泪了?
咦~卢大哥又没离我而去,我为何伤感啊?
我为何提不起来干劲?
此时那声音已经消散,耳畔还有那女子银铃一般的声音。
燕青和鼻青脸肿的时迁面面相觑。
“追!”
两人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眼中的怒火近乎要喷涌而出。
两人如离铉的箭般冲了出去。
过了一个拐角,便直接来到了四通发达的大道之上,哪怕近些日子人烟稀少,但是这里是东京的主干道中轴线,还是有不少行人的。
扫视一周,李师师早已消失无踪了。
·······
秦桧再次惊醒了过来,他使劲朝着大腿之上掐了过去,他的大腿之上,黑青一大片,显然早已不知道被掐了多少次了。
他双眼眼圈黑的发紫,精神萎靡不振到了极点,头发潦草的像是鸟窝一般。
“我还在梦里吗?”
“你有本事杀了我!”
他歇斯底里的吼着。
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已经多久没睡过好觉了,反正就是躺下,便是一段噩梦摧残精神。
睡觉之后,比醒着消耗更大。
他僵直的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凉茶,狠狠地灌了一口,一个激灵,精神一震。
他已经总结出了现实与梦境的区别,梦中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像是隔了一层纱,而现实中东西的纹理都是纤毫毕现的。
他自己的拿起茶壶,上面是精美的花鸟图案,他能查出鸟的尾羽,到底有几根。
“原来是现实啊!我还活着啊!”
他又狠狠地灌了一口茶。
“只要杀不死我的,都能让我更强大。”
他吼了一声,窗外只有一轮圆月高悬,猫头鹰恐怖的叫声应和着他。
坐在桌子前。
他回忆着,每一次梦境场景都会大有不同,但都是双层梦,第一个梦境的中心是把乐器,可能古琴,可能能古筝,也可能是洞箫,也会是唢呐······
乱七八糟,应有尽有。
而第二层梦境就简单了,就是他主卧的地方,或者书房,或者卧室,或者客厅。
而房间里都会有他极为熟悉的书籍,经史典籍,小说轶事,家谱乡俗,神话故事,甚至还有春宫绘图······
掀开书籍,会有几个字,或者几个线条,或者几幅图画,极为清晰,印入自己的脑海中。
怎么也忘不掉。
当然每一次噩梦永远少不了的永无止境的追逐,难以停歇的恐惧。
他铺开宣纸,拿起毛笔,一咬牙,回忆起了书上的文字。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要怎样?”
“之~”
这是最为简单的一个字体,他按照脑海中的样子,描绘的时候,却发觉这个字的间架结构甚至落笔的轻重都是有讲究的。
写完不过几笔,他便满头大汗。
一个之子落在宣纸上。
一道文气顺着他的笔尖,侵染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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