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丢脸的事情
/p>我醒来时已然在店里了,身上清爽,明显衣服被换过了。
头依旧痛得厉害,好像高烧过后那种昏沉的闷痛,又好像醉酒后那种沉沉的坠痛,反正就是难受得不行。
但本能还是让我想起是和齐楚一块借阴阳伞回来的,同时也想起齐楚对我的那点意思。
脑中各种狗血桥段闪过,不由安慰自己拿是灵异悬疑剧本,不是都市恋爱狗血剧,不会发生我所想的情况,齐楚出身名门,也不会趁人之危的。
可手却还是不受控制的薄被下摸了摸,确定睡衣下没有内衣服时,本就痛的头好像更痛了。
努力吸着气安慰自己,革命友谊不分男女,齐楚又算半个道士,修道之人,应当也没有男女之分。
换个衣服而已,也是为了我好,没有占便宜的嫌疑,也不用在意!
心理建设了半天,当我见齐楚端着碗汤进门时,脸依旧瞬间红一片,眨眼看了看他,费尽了全身力气才没让手拉着被子蒙住自己。
“红枣薏仁排骨汤,补血安神的,起来喝。”齐楚却一脸平静的将汤放在床头,看着我道:“你昨天把我给吓死了,才一步就吐血了,那可是阴阳伞,我们落入黄泉道,你还发疯般的哼着曲乱跑,我又要撑着伞又要拉着你,差点没落入八百里黄泉里,被沙子给淹了!幸好我用绳子将你和我绑在一块,以后出门一定要记得带绳子,太好用了。你说我要不要找五彩门的学一下结绳之术啊,以后上山下河也方便!”
脑袋虽然发昏,但依稀记得我吐血后看到了一个立于黄沙中的女子,但那不是重点。
手抓了抓被子,我撑着身子坐起来,确定胸口垂了一下,虽然没有束缚比较舒服,但也没安全感啊。
看着齐楚将汤搅了搅,本着不能误导他,也不玷污纯洁的战斗友宜,我直接开口道:“谢你帮我换衣服。”
却没想齐楚沉吸了一口气,双眼沉沉的看着我,好像做了什么慎重的决定一般。
那表情过于认真,他脸上更慢慢染上红色,这让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和墨逸算是彻底崩了,齐楚对我还有点意思,一般这种暧昧氛围之下,都会表白,到时我怎么拒绝?
以后我总该上一次龙虎山,而且齐楚似乎和我之间有点一种关系,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说,我还得求他罩我,他武力值比我高上许多以,做饭还那么好吃,以后少了保镖和厨师,我日子可想而知不好过!
本就昏的大脑立马当机了,我恨不得一头再撞晕自己。
“你昨天回来跟昏了头一样,低喃着说想睡觉,我想你用了养魂香,又吐了一身的血,肯定耗神得厉害。好不容易将你扶上床吧,你说文胸勒得紧,不舒服,要脱掉。”齐楚脸越发的红,双眼沉沉的看着我道:“你手抖得厉害,自己在背后衣服里鼓捣了半天都没有解开,就哭着让我帮忙……我见你实在太痛苦了,还哭,所以……”
我只感觉一股热血从脚底慢慢涌上头顶,然后脸上开始发热,手不由的捧了捧脸,开始暗骂自己嘴贱。
这下好了,已经丢了脸,还有了亲密接触,如果齐楚真的戳破那层纸,我这明显是占了人家便宜还不肯认帐,妥妥的渣女一枚。
手不由的抚上了小腹,如果真的戳破的话,只能借这个拒绝。
肚子里这个来头大,龙虎山似乎有求于这个才三个多月还没出生的娃娃,如果用这个理由拒绝的话,齐楚应当不会翻脸。
看着齐楚脸露难堪,眼中闪过羞耻,我越发的感觉对不住他。
却没想他沉吸了几口气,然后看着我道:“我当时被逼得没办法。”
他这话里带着绝望,我心却越发的沉了沉,已然想好了得罪齐楚后,我该去哪里,是不是直接带着布澹尘骈投奔布家,然后等生下孩子后再去龙虎山,然后怎么弥补这事对齐楚的伤害。
齐楚声音却突然发尖,满脸愤恨的盯着我:“你哭闹个不停,我只得打了电话给姚铃,让她来给你脱文胸,结果她们正开会讨论那些尸体,她以为我有大事,就开了扩音,研究所大部分都听见,我让她来给你脱文胸!他们以为……以为……”
我听到齐楚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脸慢慢露出狰狞之色,盯着我沉沉的道:“我电话还没说完,杨萍就让我别冲动,不过六分钟她们就到了店里。她们以为我要对你行不轨之事,却因为是童子鸡不会解文胸,还厚着脸皮用辈分压着姚铃来助我行禽兽之事!”
齐楚脸上那种狰狞越发的明显,看着我的眼神好像要将我给撕了:“更可恶的是,你还在床上叫我的名字,骂我没良心,不给你解……”
胸上的热度增高,我好像着了火一般,我不大确定齐楚嘴里说的那个人是我,但我确实也有脱文胸睡觉的习惯。
胸小吗,躺下的话文胸的钢圈顶着骨头痛,还勒得慌,可我那是失了魂吧?居然叫齐楚帮我解?
难道在我潜意识里,我和齐楚的友宜已然纯洁得不分男女了?
感觉到门边另两道目光,我抬头看向杨姐和姚铃,只见她们红着脸,默默点了点头,确定齐楚没有说假话。
然后在她们的注视中,我默默的拉起被子盖住了脸,突然好像闷死自己。
过了好大一会,齐楚拍了拍被子:“我已经解释过了,杨萍还特意在研究所里打了声明为我们正名,你别太在意,起来喝汤。以后别再用那养魂香了,太伤神了,你变得跟疯子一样。”
轻嗯了一声,闷着嗓子让他先出去,我呆会喝。
接下来一天,齐楚都没有在我面前出现,姚铃给我测心率和血压时才告诉我,衣服是她帮我换的,那时我吐了很多血在身上,还是杨姐帮着擦的身子,只是齐楚丢脸丢得厉害。
这个时候了,我也不在乎衣服是谁换的了好不?
与他们贴在研究所那张不知道写了什么的声明相比,我宁愿是齐楚帮我换的衣服。
有时候,人言比事实更恐怖,他们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原先只有部分人听到了,这声明一发出,是研究所所有人都知道了好不?
在我想在床上呆到脸皮长到城墙厚时再起来,但施慈再次找上门来,在楼下没好气的吼了几句,让我直接关门后,我才想起来,那个齐楚说有一定势力的大哥,当下也顾不得让脸皮增厚了,急忙让齐楚找地址,去看看。
那大哥十分凶狠,还说要烧掉整条香火街,但前面说到他好像要死了,应该是大事。
地址大哥发我手机上了,而他的信息,齐楚也调出来了。
大哥叫陈金炽,并不是混道的,是一个商会的会长,算是个富三代,他爷爷时在本市开了皮鞋厂,后来皮鞋不行了,就改了鞋厂,引进了现代机械,现在运动鞋、皮鞋、皮具,全部都做,在全国也有一定的名气,算得上是个小品牌。
据说还涉及了其他行业,是本市少有的实业企业,所以那位大哥接手家族企业后,就当选了当地商会的会长。
生意场上的人吗,加上他家财大气粗,说话难免横了一点。
“两个重点。”齐楚介绍完背景,跟着画重点:“第一,香火街在五年前就被他家征收了,但至今都没有改建,这地段在市中心老区,无论是商场还是写字楼,或是小区都不愁卖,可他却一直没有动,依旧维持老样子。”
这确实有点奇怪,商人该以利为本,香火街地段不错,地也宽,这两年房市虽然不紧俏,可五年前还不错了,就算再不好,也不可能不动啊?
“第二点。”齐楚突然敲了敲桌子,朝我咧着嘴笑了笑道:“你还记得卫家拉尸体出来的那个火葬场吗?”
那个火葬场涉及我知道的两件事,而且我还在高速上碰到了那么多枉死的尸体,大部分都是从那家火葬场出来的,我自然记得。
“那个火葬场是他家的。”齐楚挑眉看着我,轻笑道:“是不是感觉很巧合?”
“还有更怪的一件事。”齐楚嘿嘿笑了笑,瞥着我道:“据我们的消息,他最近还出席了几个活动,公司也正常运营,看上去并没有遇到怪事,可他电话里却跟你说快要死了,但你两天没去找他,他也没有来找你?你说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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