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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别扭的事


在世间最容易听到秘密的方式就听墙角,可听泰山府君的墙角却更加劲爆,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辛,整个身心都在发抖。

        幸好墨逸在情绪得到发泄后,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盯着那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模糊不清的神像发呆。

        后土神像并不大,我要藏身,如若不是有香掩饰着气息,我连藏都不敢藏,这会也是抱着半自我安慰的方式藏着。

        眼看着那香熄了,墨逸沉沉的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可就在转身后,他突然扭头看了一眼神像。

        好死不死的,我正庆幸他离开了,凑在裂缝那里等他出门,却正好对上他的眼神。

        他冰冷的眼神透过裂缝,直直的盯着我,沉声道:“既然得她传承,日后香火就不要断了,她喜清香,别用味重的,早晚各一次。”

        说完复又沉沉的看了一眼神像,直接消失了。

        也就是说,人家从头到尾都知道我在?那他还说那么多干什么?

        我后背冷汗直流,等墨逸离开后,才知道,墨逸或许将我当成了苏溪那一伙的人了,他认为是我们让后土庙重现于世,所以我们才在这附近盘了店,才来祭拜后土娘娘。

        这误会似乎有点大,但对我似乎只有好处。

        从后土神像后出来,我复又燃了一柱清香,看着那张本就雕得模糊,经岁月后越发模糊得只能看出脸型,五官都不知是圆是扁的脸。

        墨逸说她对不起巫族,也对不起云娥,那么后土和墨逸是什么关系?

        当初墨逸将我从苗寨拉回府宅时,曾经隐约提过,他与云娥并不是我所想的关系。

        情事最为隐秘,我突然有点迷糊,或许我最先的设想就是错的,如果换个方向想呢?

        我复又对着后土神像拜了拜,听了墨逸的墙角后,我也没心思再探明什么了,再次翻着大石头离开。

        店里布澹尘在缝什么东西,居然还给我叫了宵夜外卖:“伤重就好好躺着,吃点好的,你现在的身体,你不心痛,我还心痛呢。”

        明明是我痛他跟着痛,他硬是为了让戏演得更真,说得这么暧昧。

        宵夜是鸽子天麻汤,放的香料太多,味道虽然却太重了,我突然有点怀念齐楚熬的鸡汤了。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杀何翠苗后也是那样双眼腥红,不过有墨逸出手冷静下来,却也回了一趟龙虎山的,这次问及何翠苗的死因,他怎么又发狂了?

        齐楚身上似乎有着什么秘密,但我却连考究的机会都没有。

        当晚我在网上查了后土的资料,可查来查去,除了道家典籍有记载,《山海经》、《国语》这些居然还有异议,要不认为后土是佐黄帝之神,居然提出后土可能是男性。

        查了半天,除了后土“掌阴阳”或是“掌运幽冥”这两点是公认的外,其他身份有高有低,高的说法是女娲的化身,低的说法居然只是社神。

        但从墨逸那些墙角可以看出,后土是女性,还跟巫族关系极大。而墨逸在绝地天通后,留守泰山镇幽冥地府,估计也是因为后土。

        可墨逸只是发泄情绪,又没有讲故事,因为什么他只字未提,我又是一脑子浆糊。

        不自觉的将陆思齐给的那忘尘珠碎片拿了出来,那碎片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暗光,明明只是一些看不出材质的碎片,一经拿出来,就好像有着无数私语响起,听不真切,却又近在耳边。

        我不由的伸手想去拨弄,却听到布澹尘低沉的声音道:“忘尘珠所含的记忆量过大,一旦你确定接受,到时你现在身为云清的记忆或许只是南柯一梦。忘尘珠的主人皆为先天之民,或许活了几千上万年,经历了人神共存,或是权力从神到人,又从母系到父系的交换,这中间多少风起云涌。云清活着这二十几年的经历对于她而言,连打盹时的一个短梦都算不上,你确定想碰吗?”

        我将忘尘珠碎片收起,看着在门外站得笔直的布澹尘:“你知道这忘尘珠的主人是谁吗?”

        “不知道。”布澹尘回答得毫不犹豫,接着朝我道:“这是陆思齐给你的吧?你就不好奇陆思齐到底想做什么的吗?”

        “他是男性,就算陆家主巫舞也不可能传承到他那里,巫族皆以女子传承为主。一旦巫族复兴,女子地位比男子高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但他为什么这么辛苦的活着,又入尸门取了这忘尘珠给你?”布澹尘声音发沉,低头看着我道:“云清,无论你是谁,你只要记住是陆思齐最先找到你,所以造成现在的局面,皆由他引起的。”

        “不是二十四年前就已经注定了吗?”我将忘尘珠收好,盯着布澹尘道:“二十四年前云香为什么答应墨逸十月怀胎生下我复活云娥?我外婆又为什么换了云娥的神魂,不让她复活,而变成了我?这些事情从我出生就注定了,或者说在墨逸想要复活云娥的时候就已然开始了。你说当时布家在做什么?”

        布澹尘语噎了,看着我沉声道:“以前你就算看得明白也只是装傻,不会问出来,现在倒是直接了许多。”

        “因为无所顾忌了吧。”我对着床头的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笑了笑。

        布澹尘虽将命托于我,却终究也不肯直言,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谁也不肯先说出口。

        最近耗神太过,店里有布澹尘制的人偶守着,反正我出事他更难受,我点了安神香安然入睡。

        起来时已然是日上中天,楼下喧闹不断,隐隐的还有女人撒泼大叫的声音。

        香火街这地方,本身气氛就比较诡异,一般人都感觉晦气,买东西问个两家对比了下价钱,立马就走了,谁也不想多留,除非贵得离谱,一般人宁愿吃点亏买贵点早走,轻易不会跟里面的店主起争执,怕碰到隐藏的高人,扎小人下咒什么的,得不偿失。

        只是楼下那女子撒泼的声音越发的大,边哭边嚎,抽着鼻子说话,居然吐词清晰无比。

        我站在窗户边听了一耳朵,那女子正中气十足的嚎着:“我苦命的男人啊,怎么就这样去了,你不过就是买柱香去点,怎么就没命了啊!你们大家来看看啊,这黑店害人,卖的香有毒啊。以后我一个女人带着几个娃要怎么活啊,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极其简短的就将事情说了,顺带要还卖了一把苦情人设。

        布澹尘向来高雅,接触的都是有修养的人士,这会三个娃娃抱着他的腿,一个女人趴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店门前还停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加上香火街从来没有这么热闹,凑过来看热闹的各店老板,面对这样混乱而不堪的场面,这位制偶世家的传人耳朵再次红了。

        见收不住场子,我倒了杯水润了下喉,吵架骂街这种事情,我小时候在村子里头可从不输人,别人指着我骂没爹没妈的野孩子,我可以骂将对方全家骂个遍还不带脏子,句句不重样,只是后来上大学了,面对城里孩子的斯文,慢慢开始自卑,这种野性也就完全收了起来。

        下楼时特意先在香炉里洒了点香灰,等我出门时,布澹尘见我立马双眼放光,而那个趴在地上哭的女人见我是从店里出来的,直接扑了过来,一手抱住我的小腿又开始嚎。

        这场面,与布澹尘开业敲锣打鼓一样是名场面啊,只不过这目的是讹诈!

        任由那女子抱着自己的腿,我蹲下身子,盯着她直接开口:“要多少钱?直接说,拿了钱告诉我谁让你来的,要不然我就报警查你老公的死因了?”

        除非是香师出手,针对性的杀人,普通人买的香也毒不死人,供个香又不是吸毒,你还能对着烟吸呛死自己?

        我说话这会,香炉里的香飘去,我对着那女子拂了拂,轻声道:“说吧。”

        那香灰里掺着迷迭香,那女人双眼眨了眨眼,却依旧抱着我的腿朝外边望去。

        只见围满人的街道尽头,一个女人抱着个婴儿,沉沉的看着这里。

        隔得远,虽然看不见她的脸,可这场景如此熟悉,我立马知道是谁了。

        抬腿就要追,那女子却突然醒了过来,抱着我道:“她给我们全家下了降头,让我带着娃娃来闹。说如果你找不到我老公的死因,我们全家就得死了。”

        怪不得她醒得这么快,原来是体内降头的原因。

        只是她来我店门口闹事,我居然还得帮她保命?

        这事怎么想就怎么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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