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62米:从他出现在医院,他眼里就只有盛绾绾?
番深662米:从他出现在医院,他眼里就只有盛绾绾? 她的手垂在身侧,晚安柔软的手拉着她的手腕。
晚安的意思她明白,不要在爸爸刚过世的时候闹得,她也不想闹。
陆笙儿清冷的嗓音接近尖锐,咄咄逼人,“盛绾绾,你有什么资格决定这些,你自己签不了字你非要叫个外人?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就是他的女儿。”
这句话几乎是摧毁了她忍耐的所有防线,盛绾绾的情绪彻底的崩溃开,面无表情的脸上又带着极重的戾气,眼睛像是恐怖片里的女鬼,“想到你是爸爸的女儿所以让你去看他是我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陆笙儿,我爸爸好端端的你跟他说了些什么?”
脑子里都是喧嚣,已经听不进去其他的任何声音,神经像是有尖刀在割,这痛逼得她歇斯底里不顾一切的吼着,“你不知道他有心脏病?我没跟你说过他经不起刺激,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我没说过我们之间的恩怨宠着我一个人来?你明知道我哥现在昏迷不醒情况很糟糕提一句都会刺激他,你还在他面前说?!医生说他本来可以熬到明年春天的,你他妈的到底有些什么话死都要跟他说?还是你就是巴不得盼着他去死?!”
陆笙儿在激动的情绪更气势下几乎说不出话,也只能不断的重复着那句话,“我不是故意的……”
“那就给我滚!”
“我说了我不故意的!”
薄锦墨看着那情绪激动得随时都要昏过去的女人,眉头紧紧地皱着,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低声道,“你冷静点。”
属于他的声音带给她的是更大的反弹,“我不需要冷静,你马上带着她给我滚!”
她单薄的身形如秋风中的落叶,薄锦墨伸手就想去扶她,但她反应更大了,“滚,我叫你带她滚!我爸欠你们什么都还清了,你们两个给我滚!”
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盛绾绾从来没比现在这一刻更厌恶这个男人的碰触,她不断的后退,只想躲开他的碰触。
神经紧绷,随时会断。
不管她怎么退,男人的手始终没从她的身上挪走,她想再出声时,眼前一黑,全身已经疲软下去的力道瞬间被抽走,就这么倒了下去。
薄锦墨脸色骤然一变,毫不犹豫的拦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起,冷冽的脸庞阴沉得随时都能滴出水,声音冷厉,“叫医生。”
陆笙儿就这么眼睁睁的,失魂落魄的看着高大的男人抱着昏迷的女人从自己身侧走过。
整个过程,他别说跟她说一句什么,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好似已经完全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她甚至不知道,他今天过来医院,到底是为了她,还是为了……盛绾绾?
她为什么这么清晰的感觉到,从他出现在医院,他眼里就只有盛绾绾?
他是不是也觉得,盛柏会死,是她的错?
应该是,所以他才会这么冷漠。
…………
病房,顾南城跟陆笙儿推门进去的时候,晚安坐在病床边,冷峻修长的男人站在窗前,静默如雕塑,身上的气息更衬得他如寒玉一般。
盛绾绾躺在床上,极端的虚弱,脸色苍白的没有任何的血色,精气神都差劲到了极点。
病房里人不少,但没人说话。
医生很快的推开门进来了。
站在窗前的男人男人率先转过身,沉沉开口,“她怎么样了?”
医生微微笑,“盛小姐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怀孕加上悲痛过度,所以才会一时昏倒。”
怀孕两个字,毫无疑问的是平地惊雷。
晚安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已经呆滞住了,“什么?”好半响才能僵硬的问上一句,你说……怀孕了?”
对于她的不可置信,医生似乎是更加的诧异,“你们家属难道不知道吗?这位小姐怀孕已经三个月了。”
怀孕三个月……是谁的孩子,毫无疑问。
晚安不懂,绾绾明明说薄锦墨没露过面,怎么会怀上孩子了。
陆笙儿受了不小的刺激,或者说她是被刺激得最厉害的那个,转身就要走却被顾南城扣住了,他嗓音很复杂,“笙儿,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放开我,”她几乎是吼着的,拼命的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顾你弄成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放开我,你让我留在这里做什么?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团圆吗?”
顾南城最后还是扣着她离开了病房,走之前看向那一言不发的男人,淡淡漠漠的道,“好好想清楚,你要怎么选。”
病房里安静地仿佛死寂了。
晚安深吸了一口气,才冷静的道,“出去,你刚刚听医生怎么说了,她现在已经受不起任何的刺激。”
薄锦墨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到她的话,视线就这么落在病床上如纸的脸蛋上,然后僵硬的往下挪,看着她盖着被子但仍显得很平坦的腹部。
久久没有挪动,五官、轮廓,包括身形都变成了雕塑。
真的怀孕了。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来来回回的转动,无法形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手掌在发热,震动。
这半年来,就那一次……准确的说不是一次,是那一晚他强迫她,事后给她吃的药也不是避孕的,因为他原本就是为了让她怀上孩子。
如果不是那晚之后她整个人的状态都显得太差,也许都不止那一晚而已。
直到她慢慢开始原谅薄祈……
转身,抬脚往门外走去身后传来女人温凉而沙哑的嗓音,“我想,不管你对她是有情还是无情,也不管你是选她还是陆笙儿在你自己的心底应该有一面明镜,抛开其他的恩怨,你和她,是你欠她,从始至终。”
薄锦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淡漠的开腔,“你想说什么?”
“这个孩子,如果她想留,跟你无关,如果她要拿掉,也跟你无关。”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把门拉开,他唇上勾出一抹极淡的弧度,笑出了声,仿佛连胸腔都在震动着,“我去办盛老的身后事,至于孩子——”
他的声调冷漠又绝对的不容置喙,“我的孩子,别人无权置评,在我回来之前,我要看到她跟他都好端端的。”
说罢,他带上门,走了出去。
…………
盛绾绾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那喘过气来仍然记忆犹新,不过她想,好在只是一场梦。
隐约听到晚安在说话,仔细听了听,才知道是在跟顾南城说电话。
她有些懵懂,眼前好像不再是一片漆黑,反而透着模糊的白,但这白很浅,浅得跟她完全失明时没什么异样,闻到了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也慢慢的想起来了并不是一场梦。
等到晚安挂了电话,她才沙沙的出声,“明明想他在你身边,何必口是心非,”她有些吃力的慢慢的坐了起来,“喜欢的男人就算不去争取,也不要推到别的女人身边去。”
顾南城么,她虽然不知道他对晚安的感情的深浅,但也敢赌晚安真的想争,陆笙儿已经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晚安毕竟是晚安,她要是真的出手去争,那就不是晚安了。
晚安没出声,倒了一杯热水喂给她,“喝点热水,你身子很冷。”
她的确是冷,嗓子也很干涩,张口就乖乖的喝下了。
头有点晕,身体大概是因为极大的情绪起伏而昏倒,盛绾绾抚了抚额,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我没事了,陆笙儿说你不能代我签字,那我自己签就行了。”
她虽然能签字,但手续繁杂,让眼睛看见的人来会更方便。
晚安低低的嗓音有些涩,“薄锦墨去处理了。”
她穿鞋的动作一顿,但还是没什么很大的情绪变化,继续穿靴子,“那我也要去看看。”
晚安没反对,但她隐约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太对,想着可能是因为她目前的现状让她觉得沉重,眼下先把爸爸的身后事处理好。
门是从外面被打开的,她觉得眼睛有些酸,眨了眨,好像能隐隐看到很模糊的轮廓。
这种模糊可能是近视度数逼近最高值的模糊,有些光,但仍然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薄锦墨站在她的面前,她看不清楚,但也能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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