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势突变 峰回路转
远处一阵乐声飘来。
所有的景象都非常的朦胧。
黑暗最幽秘的地方。
月神祭司还没有现身。
高玉成伏在边缘暗影里只见星光朦胧处有十多个人。
十几个人都是满身黑衣,蒙着面,只露出眼睛。
他们的兵器都是剑。长剑,精钢打造的长剑。看他们握剑的姿态,他们屹立在雾中的风神姿态。高玉成知道他们在武林上的位置绝对不低。
他们来到这里来干什么。他们其中一人背后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袱。那黑色的包袱绝对很重要。因为他们的对面都站着人。
“绝天灭地,九天诸魔。”高玉成认得他们其中一个人身穿黄金金鳞甲身形枯如病鬼,手握六尺长剑。正是赤枭。他们的面目依然狰狞,不过高玉成知道他们是人非鬼怪后,心里感觉轻松不少。那些白衣少女也在场。
他们对面站着的正是七魔八将。
他们中间只隔了不到七八尺。
面面相对。
一场激烈的打斗将要开始。
赤枭话如冷锋道:“留下你们抢夺的包袱,便饶你们一命”
一个矮壮汉子闪将而出字带讥讽笑道:“哈哈!笑话!谁饶谁的命还不知道呢!”
一种铃声又再次响起。
是摄魂铃!
摄魂铃出,行尸出动!
黑衣人群似乎不惧。
手中硫磺一般的粉末,雾中散来,那些行尸就躺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那些吓唬人的招式不管用的!”
矮汉撕声道:“快让那个老妖婆出来!”
七魔八将中一人冷笑跳出人群。
“找死!”
他使的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梅花鹿角钩!
双钩一挑而起起伏吞如浪。
矮汉长剑随即迎上。
长剑一拒而挡挡压吐如沙。
梅花鹿角钩造型奇特,招式新奇。
矮汉长剑虽精,但看来招架亦有些吃力。
眼见不妙,黑衣人群立刻冲上去。七魔八将也伺机而上。
霎时间一干人就已交锋。一边是:
赤橙黄绿青蓝紫七魔,日月星辰风雨雷电八将,斧钺钩叉,刀枪剑戟。
另一边一行十五蒙面黑衣人十五柄明晃晃齐刷刷的长剑。
黑衣人群中已有人喝道:“邪魔外道丧尽天良替天行道除之后快”!
另一边亦在怒斥:“光明磊落侠义堂正的剑客,竟蒙面偷袭,做起了强盗我看狗屁不如”!
刀枪剑戟进退连环,长剑迅捷如风。
剑锋利,钩叉险。
双方实力相当,恰是对手,两班條合條分,难解难分。诸多兵刃招式决战俱一一施展开来。不料想这深山绝岭中有这么多武林高手。能将一些偏的武器使的这般得心应手,高玉成心想七魔八将看来必是江湖高手。那些使剑者已是高手不必多说。可他们为什么要蒙面呢?高玉成此时想到这月神祭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
高玉成并没有太留意对战,他一直细心观察着十多名月奴。月奴并没有出手,只是在一旁看着。
雾色缭绕不散,愈来愈浓。
左攻右突,前迎后防。
十五名黑衣人多次拼命欲抢进仙居内,七魔八将誓死相抗在外。两边居斗良久,未见输赢。
转眼之间,白衣月奴在白雾中消失。
十二月奴退守仙居内。
他已悄然无息的进入仙居内。
仙居内自是一番模样。
白衣少女和同样一般的黑衣人群厮杀缠斗。空中身形风车大旋转接连抽杀。
九名月奴。
五位黑衣。
白衣少女亦是剑,黑衣人也是剑。
白衣少女剑走轻灵飘忽。
黑衣蒙面剑行老而弥坚。
抬手而刺行云流水
举剑当胸鹏博万里。
剑击火星飞溅。刃削物体横残。打斗较之外边更是凶险。五名黑衣人对战九名月奴也不落下风。
战未多时白衣少女声势渐落,少女不如姜老。黑衣人体力充沛,少女臂力不支,黑衣五人趁势拨剑,一剑九式挺直直刺。“赶快束手就擒饶你们罢!”
其中一名白衣少女呼和一声:“结剑阵!”只见白衣少女们身形一转而变,脚下虚弥,步伐交错,渐变九次,同起同落绝无差池,出剑一环接一环一剑接一剑。
九字连环阵。
剑光闪闪,寒锋不离。
黑衣五人被围在阵中。一人托住长剑挺身立道:“只要你们交出那个老妖婆我们便不与你们这些女娃计较”
高玉成再次听见“老妖婆”心中暗想这口中所说的“老妖婆”想必是月神祭司,西门仙居月神祭司闭关,这些人定时冲着她来的。瞧形式那月神祭司肯定在内堂之中,想必解药之内也在。
少女们不理自内而外抖剑急刺。
黑衣人闪避不及,衫破而露肤,剑气急露肤伤皮。
黑衣一人翻转长剑切削。眼睛一睁一瞪暴怒而起。
“看来老夫要对你们这些女娃子动手了!”
黑衣人内力疾吐,剑势纷纷如落雨,白少女红晕暗生,剑阵飒飒似飞絮。一阵相接,剑势一阵快过一阵,九环联合,一环紧扣一环。
“铮铮铮”铺天落雨,“噌噌噌”飞絮满宫。过不多时,无论黑衣人还是白衣少女额头都出现黄豆般大小的汗珠,显然是身心力竭前兆,高玉成内心暗道,现在正是出手时候!思绪正飞转,长剑刚离鞘,情势忽然有了变化,只见为首一白衣少女脸色一青剑光一震倒退内堂去。
高玉成暗叫不好!“莫非月神祭司闭关修炼之所出了什么事那婉晴两人解药该如何是好!?”不由分想,一招霸王卸甲,越过大殿,身子一晃鱼贯内堂中!黑衣人群白衣少女们打斗正是胶着状态,一场恶斗分身乏术。
内堂有血腥味。高玉成已闻见。
内堂中有三四名白衣少女倒在地上。高玉成已看见。
“快说!祭司那个老妖婆在哪!”声音虽不高,但高玉成听的清清楚楚。
高玉成心里忖思:
月神祭司在哪?难道月神祭司不在仙居内那血胆解药的事怎么办?
除了三四名倒地的白衣少女。内堂只有一长身挺立的黑衣人。黑衣人正在询问倒在地上的少女,询问月神祭司的下落。这名黑衣人与刚才一干人绝对不一样。高玉成看不到他的脸,他的脸上带着面具。
高玉成看见了他的剑。他的剑流光溢彩,他的剑有形无影。
他的人没有丝毫的杀气,便有一股威力,他的剑正在滴血。能这般收放自如的自是高手中的高手。
高玉成竭力隐蔽他也感觉到了高玉成的存在!可黑衣人并没有理会,他手一扬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床边,床边地上是一名只十二三岁大小年纪的少女。月神祭司下落不明,唯一的希望就是那白衣少女。
黑衣人剑快如闪电。
虽说碧落仙居里的人不是什么正派之人,可连十二三岁的少女都不留活口!眼见那人一剑刺出,高玉成想都没想。身形疾飞而出,内劲真气鼓荡长剑斜掠迎上。撞开那人长剑。抱起那少女,那人一剑击出可剑势未尽片刻间剑锋呼啸又至。高玉成大骇,“不好!”身形小巧避开,一滚着地,穿插间,滚到了牙床下。
劲敌相斗形势危险,瞬息之间一道光幕卷来闪出点点白光,顷刻间哪容多想?高玉成右手一抄举剑一挡,可形势逼人应变有穷,那黑衣人又是一剑这一剑来的何等迅速!高玉成身负一人,劣势全出,纵是高玉成剑法高超亦不免落得长剑穿胸的下场!
高玉成心中悚然俱惊,心道:此番之行……怕是落得……
突然间,
“嘭”的一声,高玉成身子跌落而下!
床下暗有机括。
一跌而落,一落便是一丈。
机关巧妙,一丈下,有一条极其隐秘的密道。
密道通往水道。复杂的山道,形成复杂的水道,水道早已布有一条小船。
少女拂袖一笑。
高玉成叹了口气,他万万没想到。
“是我救她,还是她救我?”
过了水道。
已是三月,东风吹来。
人随船早已离去。
黎明的曙光正亮。少女白净的瓜子脸秀丽绝伦不过看起来还是太过于瘦弱一点。
那女子莞尔一笑道“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高玉成一笑:“说来我也要谢谢你”
那少女看见高玉成的表情似有话语。
少女问:
“公子看来还有心事。”
高玉成抱拳道:“不瞒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
少女点头凝视道:“公子但说无妨。”
高玉成道:“姑娘既是碧落仙居之人,可知月神祭司下落?”
那少女脸色立变不悦道:“公子问这事干什么?”高玉成一看表情心里就隐约知道那少女肯定知道。少女劝道:“月神祭司可不好找,我劝公子还是……还是另谋它法”
高玉成神色正然道:“在下朋友中毒,性命攸关所以……”
少女哦了一声道:“不知和月神祭司有何关系?”
高玉成道:“朋友所中血胆之毒据说只有碧落仙居中月神祭司才可以解”
少女道:“血胆,可不是一般之毒,初服此药俱涨内力,调和气血,仙居中只有十二月奴才服用此药”
高玉成道:“正是。”
少女冷冷一声,“绝天灭地九天诸魔,十二月奴必当一生效忠,十二月奴有异心,才令仙居沦陷”“心生二主之人救她何用!”
高玉成道:“姑娘此言差矣,蝼蚁尚且偷生,再说了终究是一条人命姑娘若不愿告知在下也不勉强。”
谁知少女一笑:“大祭司我是不知,若是血胆之毒尚可解!”听此言,高玉成大喜。
高玉成道:“血胆之毒可解?”
少女点头。
高玉成疑惑。
少女道:“你是不是怀疑?”
高玉成道:“不敢!”
少女一笑:“你看我能解吗?”
少女一身白衣如雪。一看穿着与其他月奴一样打扮。
高玉成道:“碧落仙居十二月奴地位绝对不低”顿了一顿“只是……”
少女道:“血胆只有十二月奴可服,那么你看!”
高玉成已看见。心中甚为惊叹。
少女右臂白如脂玉。
高玉成不免一叹:“这……”
少女道:“你现在可相信?”
高玉成一躬道:“多谢!”
少女道:“现在可带我一去?”
高玉成道:“是了!”
“有劳了!”少女身形未动。
“你不会武功?”高玉成紧问。
高玉成暗劲送入,一探内息,心中诧异脸上惊奇。
少女道:“这没有什么。”
高玉成回想当时情景心里暗叹:“是了,若是有武功,怎会受制于人。”
高玉成问:“昨晚那些黑衣人……”
少女看着高玉成道:“公子何必问,我想公子心里早已知晓”
高玉成一笑。
天际辉煌,人影伴着光芒消失。
旭日正生,初春风正暖。
长街上人已走来。
高玉成心却如寒冰。
因为苏巧娘婉晴两人不见了。
没有任何踪迹。
高玉成首先想到的是孔雀楼。
“财神!”
高玉成已到孔雀楼。
又见财神!
财神手中并没有剑他手上只有酒他的人还是那样的高贵。可高玉成知道,那晚与众不同的黑衣人正是财神。
财神见到了高玉成。看见了高玉成手中紧握的长剑,寒如腊梅。高玉成还没开口,财神却已先说。
“我想这里并没有你想要的人”
高玉成问:“你可知我要什么人?”
财神淡淡道:“白衣少女,十二月奴,想必公子感兴趣,我这里却只有酒和剑。公子若是想喝酒那可以长来”
高玉成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财神微笑不语。
高玉成颌首。
道:“江湖名剑客的首领果然是有一套。”
财神道:“江湖名剑客,高公子少年英明传,名剑江湖深,孔雀楼期盼高公子的到来!”
高玉成神色一凛。
“看来这里真的没有。”
财神道:“这里虽没有高公子想找的人但我却有一样东西留给公子”
客栈。
云来客栈。
高玉成一进门,就有一人拦问。
“敢问公子可姓高?”
“正是!”
“公子的信件。”
“谁的?”高玉成问。
人道:“那人只是吩咐小的将信件交与公子,其他的未曾说过。”
高玉成打开信件,眉头渐凝,神色渐重。
“共邀美人一赏,公子勿怪,心中若是殷切,可当与苏州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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