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条件
玄烨话音刚落。
“该当何罪。”墨羽青全身颤抖，声音极轻，但五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王爷，这……我们还是商量……”玄烨想要岔开话题，不料自己话还未了。
“我问你该当何罪！”墨羽青的情绪突然爆发，朝着旭枫吼道。
“属下该死，辜负王爷的信任，没有保护好王妃。”
“那你还不去死！”墨羽青的双眼已然充满血丝，朝着旭枫再次吼道。
“王爷，你冷静一点，现在是商量大计为王妃、皇上、和太后报仇的时候，不是让你惩罚自己人的时候！”
怜馨、烈云和霜绫见此情景，皆不敢多言一词，站在一旁，垂眸不看墨羽青。
墨羽青听了玄烨的话，稍稍冷静了下来，“旭枫失职，没有保护好王妃，罚：军杖三十，面壁思过十日。”说完起身离开，走得极快。
“你自己去领罚吧，不瞒你说，那日王妃帮你们引开长孙纯菡以后，被长孙纯菡杀死在郊外，所以今日王爷情绪激动也是常理，你莫要怪王爷，王妃是他的心头血，是万万触不得的，你们下次说话时注意些便是……唉。”玄烨摇了摇头。
“旭枫定当领罚，也请大人让王爷不要过于悲痛，定要早日完成复仇大计杀了长孙氏的狗贼，为王妃报仇。”
“好，那我便跟随王爷先走一步。”
“大人走好。”
……
“月儿……”严千寒与白凝月正在用膳，严千寒看着眼前的白凝月，不禁轻唤她的小名。
“何事？”白凝月听见严千寒叫她，抬起头来微笑看着严千寒问道。
“没事……我……我……”严千寒意识到自己的心里话差点出口，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措辞，“月儿，我……我想，我想问，你愿意……嫁给我当北国的皇后吗？这么久了，我觉得……北国也该有一个皇后了……”
听到严千寒的话，白凝月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是这样……北王……月儿认为……”
“你先别着急着回答我，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若你真的不想嫁我，我也不强求，你说如何？”
“不，北王，对不起，月儿不能答应你，月儿发过誓今生只嫁一人，我既已是二爷的王妃，便不可能再做北国的皇后。”提及墨羽青，白凝月的心不禁猛然一痛，渐渐被无形的大网收紧，让她喘不过气，但她的眼神坚定冰冷，不给严千寒留下任何余地。
严千寒心中猛然一空，不断下沉：她叫我……北王……多生疏，呵。
“好，我不强求，你若如此抉择，我便尊重你的决定。”
“多谢北王。”
严千寒对着白凝月摆了摆手，站起身，闭着眼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凝月，我还有要务要处理，先走了。”
白凝月站起身，行礼，“凝月恭送北王。”
严千寒转身走向门口离开了。
白凝月望着严千寒离开的方向，“梵烟，来。”
“是，姑娘有什么吩咐。”
“听说北寒国有动乱，你知道是什么动乱吗？”
“姑娘！这话是要杀头的，梵烟不能说。”
“好吧，那你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是。”
梵烟带上门。
白凝月忽然无力地坐在地上，出神发愣，豆大的眼泪却不自觉地流着，她用衣袖直擦，可却怎么也擦不干，止不住。
墨羽青，你为什么偏偏在我的心爱你爱得发了疯的时候离开我，为什么？
白凝月想着想着，忽然眼神变得冰冷：长孙氏，我定要手刃你，为二爷报仇。
……
“月儿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没有，主人……不过……”
“不过什么？”
“姑娘最近有问梵烟，关于……关于……”
“但说无妨，我不会罚你。”
“是关于北国动乱的事。”
“你跟她说了什么？”
“奴婢什么都没说，只说这是不可提及之事，让姑娘不要再问奴婢了。”
“很好，你先回去吧，避免她生疑……记住，月儿若有任何行动，同我汇报。”
“是。”
严千寒有些心烦地一直揉着眉心，今日午膳白凝月提到了墨羽青，让他不得不考虑墨羽青的“生死”。
若是墨羽青还活着，与白凝月见了面，还让她来北国做奸细……严千寒不敢往下想，也不愿往下想了，他心烦意乱，便叫上自己的护卫冷离星，一起去了煞影门。
……
“哟哟哟，瞧瞧，这是谁来了？”身着华服的蓝衣男子，一头白发散落，带着一顶黑铜色华冠，五官生得邪性却十分好看，正闭着眼侧卧于煞影门大殿的主坐上，声音邪魅，带着一股轻浮。
蓝衣男子忽然坐起，翘起二郎腿，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扶着膝盖，睁开眼低头看着走到自己坐下台阶前的二位，笑得轻狂，“这不是星儿吗？”
“不要这么叫我，我说了多少……”冷离星生气地看着坐上的人。
严千寒伸手拦住冷离星，让他停住了话。
“放肆，呵，你还被我宠出脾气来了，嗯？是我平时太惯着你，由着你胡来，今日才敢如此和本座说话？”
“司寻衣，你！”
“行了离星。”严千寒一把拦住上前的冷离星。
“倒是有个明白人，说吧，千寒此次来是找我做什么？”司寻衣收敛了笑容，转移眼神，向后靠在椅子里，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始终不看严千寒一眼。
司寻衣是煞影门的掌门人，冷离星是司寻衣喜欢的人，却也是煞影门的门徒，带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性子，从没给过司寻衣好脸色，谁知道冷离星出门游历了一番以后，竟然成了自己另一个门徒严千寒的手下，对严千寒的话百依百顺，司寻衣自然因此不喜欢严千寒，但碍于冷离星的情面，他不便发作，只能好言好语地对严千寒。
“门主，是这样，千寒，想要向煞影门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翼宸国的二王爷的死活。”
听到严千寒提的要求，司寻衣忽然一顿，停下了手中玩弄指甲的动作，缓缓地抬起眼来看着严千寒，“好，依你，不过，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若是我答应卖你消息，你，严千寒，今日必须把星儿给我留下。”
“司寻衣，你太过分了，王上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等等。”
严千寒拉着冷离星转过身来，看着司寻衣，“门主还有何吩咐？”
“我可以卖给你，我这儿，什么都不缺，金银珠宝我都不要，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门主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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