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举步维艰的吕小美
2003年1月30日,也就是2002年农历的腊月二十八。离过年还有一天的时间。
吕小美还是坚持回娘家过年。她骑着我家的摩托车,带着常常,带着各种礼品,去娘家了。
在她刚到娘家村口的时候,就有人给她娘家人说了。
她妈妈哭着到屋里去了,睡在床上,躲避她。
她爸爸蹲在老家屋子的门口,猛地抽着劣质的香烟。
吕小美的哥哥热情地抱着常常,吕小美的嫂子也非常亲切地拉着她的手,她很是感动,卸下了各种礼品。
在嫂子的示意下,她进屋了,哭着坐在她妈妈的身边。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吕小美抓着妈妈的手,失声大哭着。
吕小美的妈妈哭着站起来了,先是噼里啪啦地打着吕小美,然后,是抱着她大哭起来了。
最后,她非常悲伤地抓着吕小美的手,仔细地看着吕小美,“小美啊,你这到底是啥事儿啊,要受多大罪啊,男人没有了,家没有了,名声没有了,以后咋活啊,啊!”她非常心痛地说。
吕小美只是哭,也不说话,其实,她有太多的话要说,但不知道对谁说,说什么,只是一直感觉憋得难受。
中午了,吕小美的嫂子做好了午饭,一桌子的饭菜。
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大家对她们母子都很好,都给常常夹着菜。
在吃饭的过程中间,吕小美的爸爸说:“小美啊,你还有钱吗?吕振(吕小美的侄子)都十七了,要盖屋了,等几天好介绍对象。”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语气是强硬的。
吕小美惨笑了一下,“我还有三百块钱。”她眼里闪着泪花,说着的时候,就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沓钱,连一毛的硬币都放在餐桌上了。
吕小美的爸爸看着钱,脸色就愤怒了,他看着外面的摩托车,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你没有钱,咋买的摩托车?”
吕小美流着泪笑着说:“借的,借的妇产科主任家的,我只有一辆自行车,都知道。”
吕小美的爸爸又恶狠狠地看着她说:“你跟那个人,几年,必须让他赔偿,给钱,给钱,小美,我警告你,如果,明天不拿来三万块钱,我就到他家去闹!”他说着把餐桌拍的哗啦啦地响着。
吕小美没有说什么,抱起常常骑着摩托车,慢慢地就回到县城了。
我岳母看到情况不对,就轻轻地进了她的屋子,“小美啊,啥事儿啊,有啥事儿,给婶儿说,我们帮你。”她抓着吕小美的手说。
吕小美惨笑了一下,非常感激地说:“婶儿,没啥,我都习惯了,自作自受的事儿,这辈子,是过不去了。”
我岳母惋惜地拍着她的肩膀,摇着头出去了。
在我岳母走出房门的一刻,吕小美捂着嘴,趴在沙发上痛哭了。
要过年了,艾英怕吕小美难过,就故意在新年值班了,这样院子里就热闹了许多。
最起码有艾云配合常常玩,再者,艾英也特意安排我的养父母,让他们在老家吃过午饭就带着平元和倩倩回来。
在年初一的时候,我的敬老院里非常热闹了。
兄弟姐妹们都在我的敬老院里聚餐了。
由于大哥是兄弟姐妹中最大的“官”——县精神病医院的副院长,大嫂是精神病医院的总护士长,自然他们两个要趾高气昂一点,嚣张一点,懒惰一点,颐指气使一点,霸道一点,多吃一点,多拿一点,说话大声一点,做人令人讨厌一点。
自然啊,大家捉弄最多的还是他们一点啊,哼哼哼。
在大姐夫蹲着摘菜的时候,大哥走到大姐夫的身后,打着大姐夫的秃顶,“哎哎哎,秃子,好好干啊,等你这个校长被开除了,得了精神病,我给你治啊,给你八折啊。”他还嚣张地随意地踢着大姐夫的屁股。
大姐看着生气了,站起来,对着大哥的屁股就是一脚,大哥一下就趴在大姐夫跟前的菜筐里了。
在大哥还在挣扎的时候,大姐夫笑着站起来了,端着摘好的菜起开了,笑着说:“弟弟妹妹啊,妹夫弟妹啊,不怨我,常高,说我有精神病,要把我送精神病院,给我八折啊,我说感谢他,他一激动就栽进去了啊,不赖我啊。”他说着就躲开了。
大嫂气坏了,指着点大姐夫,把头还栽在里面的大哥给拽出来了。
大哥扑打着身上的菜叶,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显得很是大度地对大嫂说:“没啥,没啥,他们这都是小人,嫉妒,嫉妒,嫉妒咱俩。”
大嫂又坐到一边,吃着瓜子看着各种春节的节目了。在看着的时候,还不允许其他小孩改台,外甥进步拿了一下遥控,就被大嫂拽着耳朵,给推到了门口的街上了。
其他的孩子都眼巴巴地看着大嫂,只好大嫂看啥他们看啥。
大哥整理着发型又走到二哥跟前了,二哥正忙着杀一只鸡呢。刚拿起刀给鸡放血呢,大哥来了,笑着打着蹲坐在小板凳上的二哥的头,“二绿啊,你要是把鸡血都弄到你头上,你就成了二红了,哈哈哈。”他说着狂笑着,头上的头发不停地颤着。
坐在旁边的爸爸,瞪了大哥一眼,显得很是生气,但在大过年的,也没有发作什么。
二哥笑着给鸡放着血,等看着鸡血放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拿着还在挣扎的鸡站起了。
二哥笑着趴在大哥的脸上,“哈哈哈,哈哈哈,大哥呀,新年好,祝你老开门红啊,开门红,哈哈哈,哈哈哈······”二哥故意也学着大哥的样子狂笑着,大哥看着二哥的样子也嘲笑着,就在大家都在猜想会发生啥事时,只见二哥扔掉右手中的刀,带着满手的鸡血,一把拽开了大哥羽绒服上的拉锁,在大哥的惊讶中,直接把挣扎的还流血的鸡,塞进了大哥的毛衣里。
在大家都等着看笑话的时候,大哥却不动了。
只看见,大哥的毛衣里面乱动着,渐渐地开始有鸡血渗透了大哥的毛衣,他先是呆呆地站着看着大家。
等到鸡不动彻底死的时候,大哥站在原地大哭起来了,“啊——啊——啊——”仰着头,张大嘴,耷拉着双手,到处看着大家。
这时,妈妈哭笑不得地来了,伸进大哥的毛衣里,掏出了已经彻底死掉的鸡,又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就把鸡扔给了二哥,让他去褪鸡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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