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自爆法宝
秦云自然不知道如来心中的腹诽,不过就算知道恐怕他也是不屑一顾。且不说他和隆多异魔帅之间只是相互利用,并没有真正多少‘盟友之情’。单说对方曾经连续不断地追杀过他,想要致他于死地,秦云就不可能真的和对方和平共处。再加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点,他也不可能真正跟异魔一族‘亲近’,他可不想被整个人族所排斥。
毕竟,人族与异魔一族可不是什么相亲相爱的好朋友,千年前的无数血债都在那里累积着呢!况且,他秦云也不是一个被人打了左脸还会主动伸出右脸来的脓包。
“杀!”
秦云脚跟轻磕,麾下战马再度奔腾起来。随着秦云一动,整个定军骑也在瞬间‘活’了过来。就犹如人的手脚一般,脑子传达下命令,手脚顿时跟着活动起来。
如来望着冲刺而来的定军骑,凝神静气。在他的神识中,冲刺而来的仿佛并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个修为与他仿佛的修行者,其手上长枪的锋芒锐气直刺他的神魂,令人毛骨悚然。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面对着这凌厉至极的一击,如来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法钵。这是他身上最后一件法宝,可是却在刚才的撞击中受创不浅,法宝中的灵性大减,最为要命的是,法钵内壁中出现了一丝肉眼不可见的裂缝!
要是换做往常,如来绝对第一时间用体内真元温养,尽可能的不伤法钵的灵性,毕竟一件法宝想要诞生出灵性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也就是如来身为一派之主,才能够将身上的法宝温养出灵性并不断壮大。
可是此时不行,如来不但不能够将体内宝贵的真元用来温养法钵,甚至还需要忍痛舍弃法钵换来一条生路。
如来到底是一派之主,该有决断的时候绝对不迟疑。他大袖一挥,手中的法钵飞上半空中,金色光芒猛地大绽,飞快地向着秦云而去,仿佛欲要向着秦云当头砸去。
秦云目光一眯,正欲举枪砸去。突然心中一动,劲化阴阳,长枪斜撩,从刚劲转为柔劲,一层层棉花糖一般的力道叠加而去,似乎欲要将法钵夺过来。
如来看到秦云的举动,心中一叹。然而他手上却没有片刻的耽误,双手佛印一变,法钵原本就极盛的光芒再次大绽,一股极为恐怖的波动从法钵中散发出来。
这下子,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法钵有些不对劲,其散发的波动已经超出了法钵的本身的威能。
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不好,如来这是要自爆法宝!”秦云心中猛地一动,眼中瞳孔瞬间收缩了好几遍,整个人顿时从脊椎骨感受到一股极度冰凉的寒意直接涌上心头。
秦云不动声色,眼睑半闭着,心中变的古井无波,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定军骑之间的气络连接,不断的调息梳理,将自己与定军骑之力都调和一体,调动着每一个人体内的每一分力量。
“轰!”
法钵猛地炸开,爆发出无尽的金色云朵。天空中金色云朵狂涌,化作万千的金色莲花,接连不断的洒下。金色莲花看似轻飘飘的,可是每一击,都远远胜过了一般道尊巅峰的修士。
四下激射,尘土激扬,使万物俱灭!
刹那间,秦云与身后的定军骑尽被无尽的金色莲花所淹没。不过也就在这一瞬间,一道血红色的枪芒蓦地腾空而起,化作巨大的血色蛟龙,直扑向无尽的金色莲花,仿佛在金色的海洋中肆虐。
血色蛟龙气势之盛,竟是毫不逊色于那无尽的金色莲花。
这不单单是秦云一人之力,更携带着定军骑那浩瀚的血。枪芒化作的血色蛟龙不断吞噬拍击着金色莲花,爆发出无数声巨大的震响,整个天地都抖了抖,整座五云山几乎被垮塌。
到了最后,血色蛟龙和金色莲花几乎同时消散,漫天的梵音和气劲都彻底散去,秦云和那一千定军骑却是完好无缺,只不过多少有些狼狈。
如来眼角狂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自爆了心爱的法宝确实没有伤到敌人分毫。这固然有着因为法钵受损威力大降的缘故,可是真正出乎他预料的还是敌人的实力太强的因素。
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之势,如来心绪稍平,手上的攻势连绵而上,不让秦云和定军骑有着丝毫的缓冲。一道接着一道巨大的金色手掌,如狂风骤雨般的向着秦云和定军骑席卷而来,声势浩大。
金色巨掌犹如山丘一般巨大,连绵不断地拍下,几乎都不用回气,毫无息止之时。如此摄人心魄的攻击,即使毫无章法可言,也会看的是让人头皮发麻,哪怕一般的半步大道境界强者也是如此。
更何况如来的攻势看似毫无章法,其实每一掌之间都带着无尽的玄奥在其中。一道触碰便犹如海浪一般连绵不绝,以狂涛骇浪般的气势不断冲击而下,威力一道胜过一道。
秦云目光微冷,但与此同时身体却也是渐渐兴奋了起来,战意如潮。到了他这个境界,对手难寻,尤其是生死之战更是罕见,今日正可借对方来磨砺武道。
“吼!”
秦云猛地挥枪迎击,短短的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刺出了多少枪,无尽的枪影最后化作了一道朴实无华的枪芒,逆流而上。
一枪刺出,秦云脸上再无半点情绪可言,目中的神光也变得有些黯然。只见枪芒横空,漫天的金色巨掌瞬间被刺穿,天空中顿时一寂。所有一切的神通,一切的佛法,在刹那间皆被穿透,消散无踪。
强大的压迫下,秦云的武道境界更上一层楼,距离踏入一个全新的层次只差临门一脚。
此时的如来,心中分外的难受别扭,甚至心境险些失守。在他的眼中,秦云这样没有踏入半步大道境界的修行者只是如蝼蚁一般,丝毫没有被他放在心上。可是就是如蝼蚁般的这个人,仿佛是打不破也砸不烂的石头,无论他怎么攻击,用什么样的神通都无可奈何,对方似乎都有办法应付。
对方看似是被他压制的死死地,几乎毫无抵抗之力。可每一次的进攻却如绵里藏针一般,都总有些力量如潮逆卷,让他不得不付出更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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