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南汉禁军
农历十一月初十,儋州招讨使吴珣率领的五千巨象军终于杀奔到肇新寨城外。
吴珣也是一脸郁闷,这么出兵比较急,只带了一半的步兵和少量粮草辎重,本以为可以在儋州补充一波后勤物资,登陆儋州后,才发现儋州早以被反贼攻破,官员多数被处死,城里的粮食、物资也被抢掠一空。无奈之下,吴珣只好一边向近处的崖州府索要粮草,一边率兵赶到肇新寨。
等见到肇新寨的城墙时,吴珣也是大感意外,本以为只是普通的山寨,自己手下的骄兵悍将肯定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攻破。没想到山贼的城墙居然高达三丈,墙壁光洁如玉,显然不是常见的夯土墙,一看便知是座坚城。
“这深山之中的山贼居然将城寨修得如此坚固,看样子剿匪之功不好捞啊!”吴珣看着肇新寨的坚城,感慨道。
“将军何故叹气,反贼的城墙只是看着结实,一群乌合之众,就算有高大的城池,又能怎样?被咱们精锐巨象军一冲,必定作鸟兽散。只要将军派我出战,末将定能一鼓作气攻上城墙。”一位都指挥使提议道。
五代十国的军制大同小异,基本沿袭唐末的军制,南汉军队差不多五五制,每个军统辖5都,每个都统辖5个营,每个营有2个厢,每个厢有2个队,每个队有5个伙,每伙辖制2个伍。每个伍设伍长一名,连同自己共5人,向上的各级军官分别叫伙长、厢指挥使、营指挥使、都指挥使、军指挥使,统领的将士数量分别为50人、250人、500人、2500人和1250人。每个都指挥使会有类似副将的都头,统领2至3个营。
“这群反贼可是在雷州两次击败守远军,而且城池高厚,筑城的材料又不像夯土,陈指挥莫要大意。”
肇新寨是用水泥和红砖砌成的,而且外墙还粉刷了一层水泥,因此从外面看,光滑得像岩石墙壁一样,外人也看不出筑墙的材料。
“将军怎么拿那些地方镇军与吾等精锐之士相比,我一个都可以抵那些饭桶一个军,将军莫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没有见过混凝土浇铸的菱形城堡的人,怎么知道这种结构的强大防御力?听过陈指挥的话,吴珣觉得自己还是太谨慎了,再高大的城池,不试试,怎么知道对方的份量呢?因此便对吴指挥使道:“明日,我便派你打头阵,试试这群反贼的实力。”
“末将得令!”
吴珣毕竟是杀场宿将,看到结构怪异、高大坚固的城墙,觉得还是小心为上,因此命令全军将士安营扎寨,明日攻城。
。。。。。。
站在城楼上的姜明也在观察南汉禁军,毕竟第一次见到这个乱世的正规军,无论是好奇心驱动,还是兵法“知己知彼”的战术需要,他都要更多的了解南汉禁军才行。
“这支禁军比之前的两支镇军强多了!”姜明感叹道:“武器装备与地方镇军不在一个层次上,而且士气高昂,对咱们革命军也是重大考验。”
南汉军的基本都穿着盔甲,广东气候炎热,所以南汉将士以皮甲为主,只有少量军士披有扎甲,这些士兵多数曾跟随南汉高祖刘䶮父兄南征北战,所以也算精锐之军。
站在一旁的苏佚则道:“刘氏父子执掌岭南以来,横征暴敛,早已天怒人怨,其下将士多受其害。只是南汉与周边诸国交战不多,所以士气尚可,实际不过欺软怕硬的平庸之军。如果败上一两次,便如软弱的小绵羊,永远不敢直视吾等强军。”
一支没有思想、没有经历血与火的考验的军队,欺弱怕硬的本质是不变的,南方十国菜鸡互啄的久了,有些军队反而形成了自己是战斗力的军队,结果碰到北方的铁骑强兵,就原形毕露了,赵匡胤平定南方,都没遇到像样的战斗。
“哈哈,那咱们这次就打痛他、打怕他,让这群宵小之辈再也不敢站在革命军前面。”
顾平在南汉军队中呆过,了解南汉军队情况,便站出来道:“末将在宁远军时,素闻吴珣骁勇善战,不是平庸之辈,督军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听到顾平提醒自己,姜明便说道:“顾平,给我们讲一下吴珣的情况,像背景出身、性格特点和带兵习惯等。”
顾平想了片刻,回道:“我当时只是管50人的队长,只是听说吴珣是猎户出身,以前跟野兽搏杀过,作战十分勇猛,因此从步卒一路提拔做了指挥使。此人打仗时,惯在山道上埋置陷阱,跟他猎人出身的作风倒有几分相合。不过,此人性格暴躁,经常打骂士兵,因此旗下将士对他多有不满。”
历史对北方和南唐记载较多,所以姜明没有听过此号人物,没想到此人也算粗中有细类型的,跟张飞有相似点,倒是不可小觑,姜明心道。
苏佚在张遇贤的起义军中呆过,与南汉禁军交过手,说道:“南汉禁军三倍于我军,现大军压境,必生轻视之心,只要我等坚守城池,等敌军士气低落,便能战而胜之。”
听了顾平和苏佚的发言,姜明分析道:“现在敌强我弱,吴珣以为我们困守城池,外无援军,肯定是不会搞陷阱那一套的,所以一定会全力进攻,所以我们只需要守好城寨就行,静待敌军露出破绽,寻找战机,争取一战而定。”
由于肇新寨城墙不宽,只有100来米,25个三角形边加起来的长度也就200多米,城墙上根本站不下那么多人,所以姜明便安排各营轮流守城,而城门和城楼则由督军卫队把守。
姜明则在城墙的最高处,那里有最开阔的视野,设计了最好的狙击设施,基本上只要在城墙400米以内的敌方高级将领,都会成为枪下亡魂。而城墙的防守就全权交给各营的营长,他又不是像吕布一样的人物,往那一站,就能吓得敌人半死。如何利用先进武器,给敌人最直接的杀伤和心理的威慑,才是他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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