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开始的前夕
“哈——让我女装？”
低着头的‘威廉’听到王悠涵说的话，突然抬起了头，那双泛着碧绿的瞳孔已经完全变成了酒红色。
嘴角自然的勾起，他咧着嘴嗤笑了起来：“在说些什么胡话，该死的小鬼。”
“等等……”王悠涵突然长大了嘴，一幅夸张的样子，“你这家伙，最开始不就是想要附在小白身上吗！”
“还狡辩什么！想要女装就直说啊！大不了我筹款给你买女装啊！”
绝望王的眼角不经意间抽搐了一下，他随手摘下了戴在脸上那有些碍事的眼镜，然后把手指插进了头发帘中向上撸起，可能是在异能的作用下，他的头发帘就像打了发胶一样固定住了。
王悠涵伸出手指，指着仰头的绝望王说道：“哇，你这家伙该不会是用威廉的异能去固定头发帘了吧，这样感觉实在是好low啊。”
绝望王撇过头，不爽的出声：“啧，你这家伙，真的够了。”
他把手插进衣服的口袋中，然后眯着眼睛用很危险的目光看着王悠涵，威胁意味十足的说道：“你和威廉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嗯嗯，我就是想让你听到。”
王悠涵摆了摆手。
“……”
“所以……你真的要阻止我吗？”
绝望王周围的石砖变成了蓝色的火焰，从蓝色火焰中散发出的高温让王悠涵有些不自在。
叹了口气，王悠涵无奈的说道：“不，我怎么可能会阻止你，我甚至还会帮助你。”
“帮我？”绝望王坐在了一旁的石碑上，拄着脸看着王悠涵，“你为什么帮我？摧毁「雾之结界」这种事情对你们人类来说是很不妙的吧？你帮我又图什么？”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我只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强迫症患者。”
“啧，又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绝望王皱着眉头看着王悠涵，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这人还真的是‘狡猾’啊，自顾自的把别人的老底掏了个干净，自己却什么都不舍得说。”
“人类向来都是狡猾的啊，绝望王。”
“可是——‘完美’这种东西，就算是纵观整个人类史都不会出现这样的结局。”
王悠涵抬头看着天空之上的星空，深沉的夜空透漏着若有若无的星光，就像平静的深海一般没有半点波澜，本是清冷的夜晚被绝望王身边那幽蓝色的火焰变成了炙热。
“不，我所最求的‘完美’只是相对于我来说很完美而已。”
是的，王悠涵很狡猾，由始至终都站在上帝视角去看待这个世界的一切。
因为这里和他所在的世界没有任何的关联，所以他没有任何的顾虑，只是想要让这个世界里，尽可能的去帮助那些在命运的锁链下活的十分可怜的人，让他们的结局‘完美’一些。
凝望着那漫天的星辰，王悠涵抱着头悠悠的开口道：“呐，绝望王，如果不需要等到结界破损，现在就引发‘大崩坏’，你要不要去做？”
绝望王意外的看了一眼王悠涵：“说真的？”
“嗯哼，当然是真的啊，骗人是小狗。”
“有意思……”
王悠涵看了绝望王一眼：“那么你接受我的帮助吗？”
“可以啊，我接受。”
……
“哦，威廉，你回来了！”
见到房门被‘威廉’推开，正坐在床上和雷欧聊的正欢的小白满脸笑容的对着走进来的‘威廉’喊道。
“呦，晚上好，小白。”
绝望王的字说的很重，再加上他的形态举止和那双酒红色的眼睛，让小白一下子就知道这人不是威廉，而是附在他身上的绝望王。
小白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小白沉默了一下，对着坐在床上的雷欧说道：“雷欧，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威廉说一些事情。”
“额，好的。”
雷欧挠挠头，有些发懵的他听到小白的话，犹豫了一下就背着背包走出了病房。
走出房门之前，他看了一眼绝望王，然后脸上浮现了惊愕的神色。
“是你……”
雷欧的那双神之义眼，‘看’到了绝望王的名字，和他早上乘搭地铁所见到的那个男子一模一样的名字。
“啊——”
就在这时王悠涵一把将雷欧从房间中拉了出来。
“星离？怎么了？”
站稳之后的雷欧握着背包带，满脸疑惑的看着王悠涵。
“没什么，你也应该知道小白的一些情情况吧。”
雷欧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然后点点头。
“恩，我看到了，从她的心脏开始向身体延伸的光芒。”
听到这番话，王悠涵暗自点了点头，该说不愧是神之义眼吗，能够看透‘事物’的表面直接看到本质。
在刚开始在医院遇到小白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她身体中的异常情况了，只是没有相关的知识，让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而已。
“其实……”犹豫了一下，王悠涵还是选择说了出来，毕竟让雷欧一直蒙在鼓里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她的心脏有些问题，本来在‘大崩坏’的时候就病症加重死掉了，但是由于她的父母用结界保护住了她的心脏，才让小白活了下来，这也是她为什么自称为‘幽灵’。”
“原来……是这样吗。”
王悠涵话里的信息量过于庞大，让雷欧好一阵发懵，不过雷欧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接受能力还是很强的。
接着雷欧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突然抓着王悠涵的衣服有些急切的问道：“等等，如果结界正在保护着小白心脏的话，那现在结界正在慢慢破损，要是结界消失的话，小白就会死吗？”
雷欧在王悠涵的面前睁开了眼睛。
蓝色的流光在眼珠中闪动，王悠涵也是头一次近距离的看到雷欧的神之义眼。
很美丽的眼睛，就算只从外貌逼格上而言，它的确配的上‘神之义眼’的名号。
看着那双充满了科技感的双眼，王悠涵也不准备欺骗雷欧，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事实：“恩，的确是这样。”
王悠涵的话让雷欧紧紧的抿起了嘴唇。
“就没有办法维持结界吗？”
“那些术士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结界有损耗是在所难免的，只有当结界破碎的时候才能再次张开「雾之结界」”
“而小白，也会在结界破碎的时候失去保护‘死’去。”
“这样啊——”
看着雷欧失望的样子，王悠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帮助他们兄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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