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货币新政七，杂事
见伊思一副‘你懂的’的表情隐晦承认这两人是魔法傀儡的事实，焦明愣怔片刻，再看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艾米丽，彻底失去计较的兴趣。但想想另外两个人格在这条道路上玩的更过分，且还是借小诗之手，自觉连喷点什么的立场也没有，索性乖乖闭嘴。
二女对望一眼，对焦明如此萎蔫的状态或多或少理解一部分，也没什么话安慰，只是移步稍远将这件事谈妥。总结来说，便是换人。且按艾米丽的说法，从魔法师和魔法藤蔓的状态来看，不仅要换成产自鳄鱼领的爬山虎，最好在灵魂连接魔法的手法上也趋向一致，否则图纸上的一些微调还是免不掉。
而焦明这边，萝花拉过焦明的手放在掌心，无声地安慰。而望天五六分钟便收拾起心情的焦明则是再次瞟了眼那边，两名神情呆滞的双系魔法师正被艾米丽摆弄着做初步的气系魔法测定。按照对灵魂操作的程度划分，这两位显然遭受了最深入最残酷，近乎失去神智的那种。
‘和光同尘吗？’如此想着，焦明大概猜得到艾米丽的心态，接着收回目光，对身边的萝花沙哑着嗓子轻声问道：“你觉得制作并利用魔法傀儡一事，如何？”
“我……我不知道。”磕绊一下，萝花实话实说，但见焦明并不满意的样子，急忙转转脑筋解释道：“若先生是想问这件事的好坏，这当然是坏事。不过……”
“不过什么？”等了片刻依旧没有下文，焦明追问道。
“不过这个世界上的坏事很多，且大家都在做。先生您的家乡也许很美好，但既然来到这里，若不适应这边的情况会很痛苦的。”萝花一边说一边紧盯着焦明的表情，小心翼翼随时准备刹车的模样。
“我的家乡并不理想，只是比这边好半步而已。”焦明轻叹一声，拍拍萝花的手背并抽出被握住的另一只手，细听不远处二女的讨价还价。而详细的测定过后，艾米丽和伊思也很快达成共识，或是换藤蔓，或是换连接魔法的手法，皆可以将改动图纸的工作量降低到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红山王国是王国联合境内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下定决心做事的话，速度没的说。次日清晨，还是那两位神情呆滞的魔法师，盆栽却已经改成爬山虎。且经过艾米丽测定，藤蔓魔法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好，显然红山王国控制魔法傀儡的部门内部，水平也是存在高低的。
材料齐备，大家也不浪费时间，连接这个小小子爵领和清水城的传送门开建。而这样的大动作自然瞒不得人，紫羽女士当即找上门来，请于鳄鱼领内联通萨丁城和长藤镇。生意上门，艾米丽来者不拒，讨价还价一番。焦明提供最主要的一条藤蔓，且是架设传送门的副工程师，当然知道具体价格，对此唯一的感想就是：紫羽女士在砍价方面果然差伊思很远。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每个传送门只用了两天，各个阶段的测试时间也大幅缩短，却也没出大问题。至此艾米丽在法师塔内部，兴奋地宣布彻底掌握这项技术，整理一番上报萨苏副会长，不日就可以获得大笔奖励。所有学徒弟子皆欢呼雀跃，包括将魔法傀儡忘在脑后的焦明。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为了以后的传送生意，焦明委托蝶哒成立了一个新的合股企业，大股东就是自己和艾米丽。总体大方向参考私营铁路运营模式，既和当地领主签署门票分成合同并支付安保维护费用。
为此蝶哒稍稍抱怨了一下工作量的问题，毕竟其在经营管理焦明的各个工厂之余，最近还负责向王国联合境内大大小小的魔法学院发送运动会邀请函。且还要保证诸多语言环境下措辞尽量持平，且不卑不亢，着实不简单。
“运动会不急，先把这个传送门公司的架子搭起来。”焦明拿出领主的自觉，明确作出工作指示，接着道：“还有人手问题。这么长时间下面有什么合用的人物你也清楚，尽管提拔便是，都依你。”
“下属明白了。”蝶哒点点头，于内心中罗列名单花费片刻，接着道：“有三个人还需要麻烦您一二。”
“哦？”
“两个是被送来戒除青雾药剂的病患。”
“哪一批？”焦明问。戒毒所先后收纳了三波病人，第一波是偶然发现的废柴子弟，第二波组成了新军第三团，之后陆续零散的第三波的来源则相当杂乱，甚至还有伊思亲自扭送过来的王室子弟。
“第一批。”
“只要给他们家族写一封信，他们应该很高兴我们愿意接手麻烦吧。”
“是的。”蝶哒点点头，“最后则是您的熟人，利尔墨勒小姐。”
“人家好歹是男爵继承人，还是四环，你压服得住？”焦明笑问。显然这次踏青过程中，作为‘孩子王’组织行动的利尔墨勒给蝶哒留下深刻印象。
“并非让她成为我的下属，而是与我等同地位的管理者，而这恐怕需要您亲自出面。”
“你觉得她会感兴趣？”
“首先传送门公司前景广阔无边，没有人能拒绝。其次，这次接待小孩子们的过程中，我与她聊了许久。我判断其磨炼一段时间后，绝对能够胜任这工作。”
焦明点点头，却怀疑鳄鱼领会不会放人，但想想传送门公司这个饵，似乎完全不用担心。而事实也正是如此，次日上午焦明以官方渠道向冰莲寄出信件，下午利尔墨勒的倩影便出现在领主府顶层书房。
一番公式化的寒暄和鼓励之后，利尔墨勒微笑着表示一定尽心尽力工作，焦明见状反而有点怀疑蝶哒的眼光。毕竟一个初中女孩信誓旦旦地样子，可爱成分居多，令人放心的成分几乎没有。
“去找蝶哒吧。记住，若是捅了娄子，我会向冰莲打小报告的。”
利尔墨勒却是扑哧一笑，调侃道：“这话若是被冰莲少领主听到，恐怕反而盼着我出错呢。”
“好好工作，不许调皮！”焦明嘴角翘起，摆摆手将人赶出书房，继续对着桌面上的白纸发呆，寻思着既安全又具有足够竞技性，且可以让长老会通过的比赛项目。
这个青少年运动会虽然是照抄地球顶尖体育赛事，但鉴于两个世界诸多方面的差异，所以必须有所妥协之余，完全照抄怕是要变成搞笑比赛。
首先比如最核心的五人小队战，这是改不得的。
其次则是田径赛事，虽然其本来就有战争模拟的意味，却要表现得更明显一些。比如将接力棒直接换成炸药包，将跨栏变成跨越铁丝网，将投掷项目改成投掷集束炸弹。且考虑到魔法战士的体质问题，田径项目再无他人参与的余地。
而在射击方面，焦明则打算大力引入普通人参赛，算做一种试探。具体项目则是固定靶和彩色飞弹两种。
最后则是一个颇为让人犹豫的新项目，那便是浮空托盘竞速赛。只凭想象，也能断定其中的精彩，只是这安全问题让人不放心。因碰撞而意外翻车的时候，单独两辆还好说，若是像赛车比赛那样大范围出现问题，保全传送也难保没有疏漏。
至于奖励方面，焦明觉得奖牌就太俗套了，且没什么实用价值，不如借鉴商家赞助模式，以商品为奖励，比如各种家用电器，而冰棍也是极佳的谢谢参与奖。至于学校方面，获奖最多者则是赠与家用电器形状的奖杯，将广告打到底。
零零碎碎的写完这些，天色将黑，焦明伸懒腰引起脊柱噼啪作响，好不舒坦。与萝花闲聊几句，正想下楼吃完饭，却有下仆送来电报。焦明只看来处特罗领，便是一阵别扭，不过内中并非担忧的关于疯子人格盗窃事件的兴师问罪，而是特罗领几所学院正式申请加入这个青少年运动会。
看到此处，焦明不由骂道：“埃文这货狗鼻子倒灵，闻着味道就来了。”
萝花对埃文也没好感，此时蝶哒不在房间，稍稍逾越女仆礼仪地附和几句坏话，颇有一种枕头风的感觉。
听得心情更好，焦明继续往下看，信中却毫不意外的是关于架设传送门的申请。关于价格方面更是有一种引颈就戮的感觉，原话通俗来说便是‘只要比魔法师协会开价低就行’。焦明对于情报泄露毫不意外，毕竟也是亲自用过埃文的情报网，更没有兴趣在领地内纠察一遍，得不偿失。
沉吟片刻，在价格条件上反复看了三遍，觉得这生意做得，只是不知魔法师协会方面会如何对待传送门技术。偏头望望法师塔方向，实验室依旧黑着，显然艾米丽还未从魔法师协会总部汇报研究成果归来，无人商量，也只好将此事放在一边。
几日后，焦明设计的标准四百米跑道体育场落成，接着便是焦明召开长老会，审议整理完善过后有关‘运动项目和奖品设置’的议题。长老会后，魔法师协会传来消息，终于做出架设传送门服务的具体售卖方式。焦明招来传送门公司管理层，和艾米丽一起研究回函。
大体来说和其他大型魔法设备差不多，也是代卖抽成模式。考虑到魔法师协会不容置疑的震慑效果，艾米丽环比之下认为两成算是合情合理，焦明则不予置评心中觉得一成也亏。接着，焦明又询问起魔法师协会对于接‘私活’的态度，比如特罗领的求购申请。
“少量沾亲带故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艾米丽笑着解释道，“不过特罗领是想将传送门架在哪里？若是这边，红山王国可未必同意。”
“别说红山王国，我也不同意。”焦明无意掩饰自己的恶感。接着将求购申请中的一些基本情况道出，这传送门是架设于特罗领鸟喙镇和西边海港之间。
艾米丽沉吟片刻，却是摇摇头：“我看特罗领是想绕开魔法师协会，不想领地上立起一个法师塔，这才极力避免走官方渠道。”
焦明顿时恍然大悟，特罗领在疯子人格的引导下，再有大批能工巧匠，与外界相比堪称黑科技的东西必然不少。“也就是说至少能多敲一笔？”
“商业谈判方面，不如去找伊思。”艾米丽已然没有在这种勾心斗角之事上费心思的兴趣，闲话几句，以研究新思路为由传送回法师塔。
焦明想想，觉得这是一次长见识的机会，索性带着蝶哒、利尔墨勒等人一起找上伊思。而伊思也不负所望，当场给出三个解决方案。
一是回信拒绝，看特罗领是否找魔法师协会走官方渠道架设传送门再做决断。二是反而抬高两成价格，并正常经营，表明公事公办的态度。三是和气生财，既然两端都是在人家领地内，索性改成出租模式收年费，大家都省事。
“我个人建议最后一条，生意就是生意，利益最先，不要掺杂不必要的情绪。”
焦明翻个白眼，本想回一句‘说的轻松’，但还是控制表情，转头问道：“你们怎么看？”
蝶哒和利尔墨勒对望一眼，再和几个下属眼神交流瞬间，然后二人也不知做了什么小动作，利尔墨勒上前一步，“我认同伊思女士的看法，这样确实是最划算的经营方式。”
一是回信拒绝，看特罗领是否找魔法师协会走官方渠道架设传送门再做决断。二是反而抬高两成价格，并正常经营，表明公事公办的态度。三是和气生财，既然两端都是在人家领地内，索性改成出租模式收年费，大家都省事。
焦明翻个白眼，本想回一句‘说的轻松’，但还是控制表情，转头问道：“你们怎么看？”
蝶哒和利尔墨勒对望一眼，再和几个下属眼神交流瞬间，然后二人也不知做了什么小动作，利尔墨勒上前一步，“我认同伊思女士的看法，这样确实是最划算的经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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