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纷乱杂事一
起床穿衣，与多日不见的萝花闲聊几句，并察觉这漂亮女人的小小幽怨，焦明索性拥抱上去。萝花先是呆愣瞪大眼睛，然后挣扎，无果后便眯起眼一动不动，仿佛一头享受中的猫咪。
直到焦明的肚子叫起来，萝花在意识到巨大失职，叠声道歉并踉跄跑步出门。焦明呵呵一笑，闭眼感应空间标记，将远在海岛特殊铁箱直接传送过来，内中则是这些天所写整理的资料和讨论笔记，算是重要成果。
早饭期间是惯常的情况简报，这些事情虽然听起来便很重要，焦明却也没精力插手，简单记住几项便询问冰莲的去向以及新军的情况。
“冰莲……大小姐今天的计划是乔装巡视各处摊子，第一站是新化肥厂，但看时间，应该已经结束。”
“呵呵，我这懒觉睡得还真是够晚。”焦明自嘲一笑，又问道：“新军的情况呢？”
“内部来说，除去士气之外已经修复如常。而外部，各种质疑的声音也消退下去。”
“我们这就去看看。”焦明放下筷子，将碗里剩的残粥一饮而尽，在拍拍肚子。
“好的。”
“对了，还没恭喜你晋升五环。”
“与您和冰莲大小姐相比，这不算什么。”
“奖励你再抱一下好了。”
片刻后，主仆二人收拾妥当，先从传送门去萨丁城，再浮空而起飞去城外新军营地。萝花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在守卫的恭敬引领下直接进入核心。
路上焦明四下打量观察，同时试了试士兵的魔法抗性。标准的一环，且面色红润不似内出血等疾病在身，看来这项技术确实成熟起来。
暗暗点头至于，焦明的思路又发现问题。这些士兵红润身体健康确实不错，但已经完全超越了寻常平民普通人的水准。另外军服整齐统一也不错，但相比于某支军队初期的艰苦朴素，终究有点怪味道。或者更直接来说，这待遇‘超标’了。
待进入核心营地，稍等片刻，新军三个百夫长一类的头目进门，立刻认出焦明身份，恭敬行礼。动作言语上完全照搬贵族礼仪，焦明却是再次暗暗摇头。按照之前的了解，这一只新军总数四百多，但战斗人员只有三百人，其余算是后勤，所以分成三队。暂且简单设立三个百夫长，更详细的军衔与评功机制还只是雏形，还是不要拿出来搅乱管理。
“这里的总头目是谁？”焦明问，同时动作示意三个百夫长停止礼仪动作，侍立就好。
“冰莲大小姐。”萝花回答。
“再没其他管事的人？”这种不能常驻的总头目，约等于没有。
“其他便是教官，皆是您在红山王国时训练的那支五十人的枪械部队中人，春雨大小姐偶尔以教官的身份过来。但春雨大小姐在上次闹腾之后便没来过，其他人因为流言问题，也愈少过来。”
“对了，春雨究竟闹腾什么，还差点影响孩子。”
“萨布鲁·尖雹似乎在家族内部下了禁口令，完全没有这方面传言，我们也不好去讨嫌打听。”顿了顿，萝花迟疑道：“不过，属下猜测，应该是和黄霞的儿子晨星有关，这些天春雨和他几乎形影不离。”
焦明点点头，想想当初春雨期盼怀孕便是想拥有操纵凝构物的能力，心中生出一个不靠谱的猜想：莫非这货等不及，索性直接以肚子里的孩子要挟自家老爹。若真如此，难怪萨布鲁·尖雹下禁口令，这等家丑外扬出来，得笑掉多少大牙。
‘遇到春雨当面确认好了’如此想着，焦明将思路拉回，正式开始工作。本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原则，第一步自然是调查。
先三位百夫长进行一番详谈，获得新军更多更详细的情况。接着在营地内逛游一圈，观摩日常军训，并随机挑选顺眼和不顺眼的士兵进行问话。内容则是生活的方方面面，东一下西一下，相信即使事前得了提醒，也必然露出破绽。
待中午时分，焦明在食堂和士兵们一起吃了饭，饭后让三个随行的百夫长回去各忙各的，自己则写写画画做初步的总结。
首先说好的方面。士兵的训练相当刻苦，身体强度训练基本达标，原因则是珍惜这份好待遇，不想被踢回家挨饿。另外物资如食物衣被军饷也没有贪赃，中层头目上岗几十天，还没有这个胆子。
至于糟糕的方面。首先便是新军的‘精气神’并不激昂奋进，颇有‘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模样。言谈了解，没有理想与未来目标是一方面，认识到自己‘炮灰部队’是另一方面。
详细追问，则是上次胥琴人探子袭击事件后，由于没啥经验，这边也没有禁止讨论。士兵之间三言两语的说开，能得出的结论自然只有这一个。
其他大大小小的问题亦是多如牛毛，且不一一列举，重中之重则是不合适的招募手段。以优厚待遇为核心，又坚持了‘自愿’原则。其后果便是，队伍中为了优厚待遇而来的占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则是不喜寻常工作，打算冒险一博的投机者。
这样的兵源组成，让焦明另起炉灶的心思更多三分，却又心情奇怪。这个‘自愿原则’，必然是冰莲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而设，否则哪会有这么不符合此方世界习惯的条款。
最后总结来说，这一支队伍作为一个扩大化魔法抗性实验是满分的，作为一只雇佣军也可以八十分，但以一支有信仰有战斗力的人民军队做标准与目标，则完全不及格。
虽然当初在第一次前往海岛矮人村落解决‘劫船’一事时，冰莲保证将扩大化和军队工作做好。但从新军的情况来看，其虽然尽了力，但某些事情没经验就是没经验，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是不会出现奇迹的。
如果一定要责备的话，并不能怪冰莲，只能说焦明自己当时有了点偷懒的心思，也重视不够。
想清楚这些，焦明苦笑一声，看看窗外已经是夕阳西下，决定吃饭缓缓脑子。饭后找上三位百夫长，询问胥琴人探子夜袭的情况。
三位百夫长表情瞬间扭曲，恐惧夹杂着厌烦，毕竟反复被问及这种事，谁也不会开心。但两个呼吸间，表情便恢复如常，开始不知第几次讲述情况。
概况和情报中所言并无出入，细节方面，焦明也没有新发现。但听着这些，心中却对最初的想法生出怀疑。纯粹普通人的组成的部队，虽然内部可以实现完全的平等，管理简便，但是否矫枉过正。
军队的核心任务是战争，应该尽可能提升战斗力。而且在真是战斗中，魔法师必然比普通人士兵发挥更大作用，因此产生的各种不平等，真的不会被普通人理解吗？
“其他便是教官，皆是您在红山王国时训练的那支五十人的枪械部队中人，春雨大小姐偶尔以教官的身份过来。但春雨大小姐在上次闹腾之后便没来过，其他人因为流言问题，也愈少过来。”
“对了，春雨究竟闹腾什么，还差点影响孩子。”
“萨布鲁·尖雹似乎在家族内部下了禁口令，完全没有这方面传言，我们也不好去讨嫌打听。”顿了顿，萝花迟疑道：“不过，属下猜测，应该是和黄霞的儿子晨星有关，这些天春雨和他几乎形影不离。”
焦明点点头，想想当初春雨期盼怀孕便是想拥有操纵凝构物的能力，心中生出一个不靠谱的猜想：莫非这货等不及，索性直接以肚子里的孩子要挟自家老爹。若真如此，难怪萨布鲁·尖雹下禁口令，这等家丑外扬出来，得笑掉多少大牙。
‘遇到春雨当面确认好了’如此想着，焦明将思路拉回，正式开始工作。本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原则，第一步自然是调查。
先三位百夫长进行一番详谈，获得新军更多更详细的情况。接着在营地内逛游一圈，观摩日常军训，并随机挑选顺眼和不顺眼的士兵进行问话。内容则是生活的方方面面，东一下西一下，相信即使事前得了提醒，也必然露出破绽。
待中午时分，焦明在食堂和士兵们一起吃了饭，饭后让三个随行的百夫长回去各忙各的，自己则写写画画做初步的总结。
首先说好的方面。士兵的训练相当刻苦，身体强度训练基本达标，原因则是珍惜这份好待遇，不想被踢回家挨饿。另外物资如食物衣被军饷也没有贪赃，中层头目上岗几十天，还没有这个胆子。
至于糟糕的方面。首先便是新军的‘精气神’并不激昂奋进，颇有‘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模样。言谈了解，没有理想与未来目标是一方面，认识到自己‘炮灰部队’是另一方面。
详细追问，则是上次胥琴人探子袭击事件后，由于没啥经验，这边也没有禁止讨论。士兵之间三言两语的说开，能得出的结论自然只有这一个。
其他大大小小的问题亦是多如牛毛，且不一一列举，重中之重则是不合适的招募手段。以优厚待遇为核心，又坚持了‘自愿’原则。其后果便是，队伍中为了优厚待遇而来的占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则是不喜寻常工作，打算冒险一博的投机者。
这样的兵源组成，让焦明另起炉灶的心思更多三分，却又心情奇怪。这个‘自愿原则’，必然是冰莲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而设，否则哪会有这么不符合此方世界习惯的条款。
最后总结来说，这一支队伍作为一个扩大化魔法抗性实验是满分的，作为一只雇佣军也可以八十分，但以一支有信仰有战斗力的人民军队做标准与目标，则完全不及格。
虽然当初在第一次前往海岛矮人村落解决‘劫船’一事时，冰莲保证将扩大化和军队工作做好。但从新军的情况来看，其虽然尽了力，但某些事情没经验就是没经验，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是不会出现奇迹的。
如果一定要责备的话，并不能怪冰莲，只能说焦明自己当时有了点偷懒的心思，也重视不够。
想清楚这些，焦明苦笑一声，看看窗外已经是夕阳西下，决定吃饭缓缓脑子。饭后找上三位百夫长，询问胥琴人探子夜袭的情况。
三位百夫长表情瞬间扭曲，恐惧夹杂着厌烦，毕竟反复被问及这种事，谁也不会开心。但两个呼吸间，表情便恢复如常，开始不知第几次讲述情况。
概况和情报中所言并无出入，细节方面，焦明也没有新发现。但听着这些，心中却对最初的想法生出怀疑。纯粹普通人的组成的部队，虽然内部可以实现完全的平等，管理简便，但是否矫枉过正。
军队的核心任务是战争，应该尽可能提升战斗力。而且在真是战斗中，魔法师必然比普通人士兵发挥更大作用，因此产生的各种不平等，真的不会被普通人理解吗？
“其他便是教官，皆是您在红山王国时训练的那支五十人的枪械部队中人，春雨大小姐偶尔以教官的身份过来。但春雨大小姐在上次闹腾之后便没来过，其他人因为流言问题，也愈少过来。”
“对了，春雨究竟闹腾什么，还差点影响孩子。”
“萨布鲁·尖雹似乎在家族内部下了禁口令，完全没有这方面传言，我们也不好去讨嫌打听。”顿了顿，萝花迟疑道：“不过，属下猜测，应该是和黄霞的儿子晨星有关，这些天春雨和他几乎形影不离。”
焦明点点头，想想当初春雨期盼怀孕便是想拥有操纵凝构物的能力，心中生出一个不靠谱的猜想：莫非这货等不及，索性直接以肚子里的孩子要挟自家老爹。若真如此，难怪萨布鲁·尖雹下禁口令，这等家丑外扬出来，得笑掉多少大牙。
‘遇到春雨当面确认好了’如此想着，焦明将思路拉回，正式开始工作。本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原则，第一步自然是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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