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争执与种子
“食屎啦你们！”
听到鹿骇的贬斥，羊介堆笑的菊脸一僵，心道，“不好，莫非让鹿骇少爷感受到了太大差距，伤了自尊，恼羞成怒了？”
“哎，我还是没有考虑周全啊。”
且不理会，羊介自怨自艾。
那些年轻人听到鹿骇这突然的贬斥，都微微变了脸色，有的心中腹诽，都听说鹿骇少爷智商过于硬，没听说脾气也过硬啊。
有的心直口快，义正辞严道：
“鹿骇少爷，请你尊重我们！”
“怎么，生气了？”
鹿骇看向这个一脸正色，不记得是奈良甲还是奈良乙的人，不忿道。
“没有生气，只是，鹿骇少爷这样无端的贬斥，是不对的。”奈良甲乙说道。
“哟，你叫什么名字。”
鹿骇觉得他应该记住这样一个有脾气的人名字，便问道。
“奈良羊岂。”
羊岂回答的面无表情，心中却鄙夷，名字都记不住，看来智商是真的不行。
羊岂是羊彦的表哥，他对鹿骇走狗屎运醒觉了血继限界分外不爽，在他看来即便醒觉了血继限界，但智商不够，仍然不配成为奈良一族。
今天又被羊介安排来当鹿骇的助理，更是不满，本着想看奈良鹿骇想象力不够的蠢笨景象来说服自己。
结果还被这个愚笨的人贬斥。
他终于忍不住了。
而羊介看到羊岂站了出来，心下更是觉得要遭，羊岂是奈良一族少有的心直口快之人。
羊介害怕他说错什么话，伤到鹿骇，连连给羊岂使眼色，要他克制。
可是羊岂装作没有看见，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奈良羊……弃，好名字！”
鹿骇拍拍手称赞道：“你告诉我，无端的贬斥是不对的，那事出有因呢？”
“你……”
羊岂不由自主的向前迈了一步，挥手大声说道：“事出有因？鹿骇少爷，我们费心费力，全心全意的辅助你完成血继限界的探究，哪里做错了你要贬斥我们？”
另外三个奈良族人虽然没说话，但也露出赞同的神色。
“呵呵，的确，你们没有做错，但是你们却没有做好！”鹿骇冷笑道。
一个在羊岂看来与弱智没什么差别的人，却用他没做好来指责，他尤其愤慨，弱智知道什么是好是坏吗？
这么直白话，他当然不会傻到说出来，只是双手握拳激愤道：
“没做好，你居然说我们没有做好！你可知道，我们这两天，冥思苦想、左思右想、前思后想得出来的奇思妙想，在我们看来堪称无懈可击，你居然说没有做好，要是你执意认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真有意思，无懈可击吗？
对于不堪设想的后果威胁，鹿骇直接无视了，他琢磨着，是时候让这些乡巴佬，见识见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伟大力量了，只是现在得组织组织语言，好让人听得懂。
“够了，不要再说了。”
羊介呵斥道。他觉得在这么下去鹿骇肯定会反驳无能，这会严重刺激到鹿骇的，虽然他有意给鹿骇一个教训，但不是要打击。
“不，我们继续。”
鹿骇正准备好好打脸呢，怎么会让羊介把事情搅和了。
“谁能告诉我，影子是怎么来的吗？”鹿骇虽然问的谁，但是眼睛却看着羊岂，意思不言而明。
这种问题能难住我，羊岂呲声道：“光的照射产生影子。”
“是啊，影子的产生，来至于光的照射，影子会如实反应光照的实时变化，那么各位，你们研究过光没有？”
鹿骇这轻描淡写的一问，却让这里所有的奈良族人心头一震。
“研究光？”
羊介与另外三个奈良族人都皱着眉开始了思考。
虽然羊岂心头也是一震，但对于鹿骇的却话分外抵制，回驳道：“光有什么好研究，我们的影秘术只能驱动影子，影子只是光线照射不到的阴影区域，与光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
鹿骇嘴角翘起，微笑道：“要是我们研究出光有哪些，那么我们相应也知道了有几种影子，也会知道影子不止是光线照射不到的区域那么简单，这样不就联系起来了吗？”
羊介听得眉头一扬，好像有点意思。
仨奈良人暗自点头，有点道理啊。
只有羊岂孤军奋战，坚守阵地，厉声道：“这只是你的空想，光就是光，最多分为阳光，月光，星光，灯光，哪里还会分好几种光好几种影子那么离奇，我不相信你做出的这种无稽空想。”
说着羊岂有轻笑道：“如果你认为日月星光就是光的分类的，那我无话可说。”
这话也引得仨奈良人轻笑。
“我现在的确无法证明，不过我这想法似乎足够支持我贬斥你们了吧。”
鹿骇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三菱镜什么的也没准备，说彩虹一样没有说服力。
现在也只是用来提一嘴，让这些人知道不同的认识角度，而且他也拿不准他会用先用那个光学原理开发出相对的影秘术。
“哼，我还是不服，我们提出的设想都是有现实认知作为根据的，你的设想又无法证明，还想以此立足来斥责我们。”
羊岂固执道：“还请允许我告退。”
说完，还狠狠的盯了另外三个奈良族人。
仨奈良人知道自己该站队了，想着，羊岂怎么说也为了他们的尊严着想，鹿骇也没有给出十足信服的理由。
而且一个弱智什么时候能够开始对他们说教了，不要以为醒觉了血继限界，就能目中无人，是时候给他点教训了。
这样想着他们的念头就通达，齐声说道：“还请允许我等告退！”
羊介没想到羊岂现在在年轻一辈中有这样的号召力，居然闹出集体逼宫这样的事情。
“呵呵，准了。”
鹿骇手一挥，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是他想要的结果，自己有着明确的研究思路，如果还要加入他们乱七八糟的试探性研究，这不是拖后腿吗。
老司机飙车还是一个人更爽快，不用顾忌什么。
“哼，鹿骇少爷，可不要后悔。”
羊岂其实也只是想逼鹿骇道歉，毕竟研究出了新的影秘术也能第一时间学习。
不过鹿骇都这么硬气，他也就只有说说“可不要后悔到来求他”这样的话了。
羊岂说完扭头就走。
羊介多少有点痛心，即为鹿骇丢失助力，也为羊岂他们错失与鹿骇亲近的机会。
“他们走了，鹿骇少爷，我再去找些族人来吧。”
羊介实在没有搞懂鹿骇的骚操作，虽然鹿骇提出的设想有点意思，但是与羊岂他们站在现实认知上提出的设想的可行性，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不用，最优秀的四人都让我失望了，再找其他人有什么意义。”鹿骇摇摇头，意兴阑珊道。
羊介无奈，只得任由鹿骇小性子，心中却打定主意，下去后要好好收集各种优秀的设想，嗯，最好给每个族人布置一篇“作文”。
看着渐渐远去的羊岂，鹿骇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故意留个有意思的问题，高声喊道：“奈良羊岂，我有个疑问，水中的倒影，你是怎么定义的？”
奈良羊岂听到后身子一僵，没有回头，继续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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