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合理合法？逾越底线？
轰隆
又是火神炮轰鸣的声音，没多久，熊岩便在军队的层层保卫之下，来到了某个海岛之上。
这个海岛，真的不算大，熊岩估计总面积，也就两三个平方公里的样子。
不过，上面有着一些溪流，更是海贼们的一个交易窝点。
这种类似的小海岛，在大海之上，实在是太多了。
哪怕一个海岛驻扎一个兵，其中的花销之大，朝廷也受不了。
更何况，这等海岛，在面对大风大浪之时的抵抗力，几乎为零。可投资价值，实在是少之又少。久而久之，它们也就成了海贼、海商们的天堂。
又转了一圈，砍了一些海贼，抓了一些走私的海商之后，熊岩终于又一次上岸了。
只不过，和其他的官员习惯不同。其他的官员，都喜欢把抓住的海贼，斩首，之后铸成京观。
可熊岩不同，海贼们落到他的手里，有价值的还好，没价值的，直接炮决！
“炮决，统统炮决！”
轰隆！
又浪费了许多灵石，又有数十名海贼被炮决，直接化为肉泥，化为粉末。
看着这些被炮决的海贼，看着那一群群被抓住的走私海商，许多世家子的内心，都在滴血。
原来，这才是熊岩口中的，不保证安全吗？
不在顾县交易，就是走私。而走私，朝廷是不保证安全的！
可如今看来，这哪里是不保证安全，这是主动炮轰！
朝廷出动水军，主动追杀走私的海商，目的是什么？当然不是禁制海贸，而是禁制走私。
海贸，和海外鲛人、海外妖族、海外人族的贸易，确确实实是可以挣不少钱的。
理论上讲，即便是只通过顾县交易，朝廷不断抽税，也是可以赚不少钱的。
但是，银钱这玩意儿，谁会嫌多呢？更何况，走私之时，可以走私钢铁、灵石、大规模的走私粮食，正常贸易可以吗？
这一日，几十名带着面具的家伙，又聚集在了一起。
这里，周围设置着重重阵法，遮掩天机。而能够来到这里的，无不是个个势力的代言人。
只不过，这一次会议的氛围，就有些凄惨了。完全没有上一次之时，那种欢快的模样。
而他们说话的内容，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实在是悲伤极了。
“前天，就在前天，家里的一艘宝船没了，被缴获了。现在，已经是朝廷的战利品了。那一艘船之上，光是粮食就有八千石。”
当然，如果光是八千石粮食的话，还不至于让他这么伤心，可里面还有十万斤精铁，可是家族花费了许多时间，辛辛苦苦收集而来的。
结果，还没交易成功，就直接打了水漂。连带着宝船都没了，真是损失惨重。
“某月某日某时，那位大人带着朝廷水军，围剿大石岛，击杀海贼数千，解救普通百姓数千，抓住走私海商数百……”
“此役，查封违禁走私品多达一百二十八种，总价值更是多达三百万两。更重要的是，我们经营了许久的大石岛，已经充公了。”
“如今的大石岛，已经被驻军占领了。那位大人的原话是：大石岛风水不错，可以开垦数十万亩良田，努力耕作，数年之后，朝廷便可以多出一乡之地。”
“很显然，和之前的朝廷不一样。这位占据了好的岛屿之后，就没打算再让出来。”
“诸位也都清楚，一旦朝廷真的在上面建设了完整的编制，有了乡、村的存在。即便日后，这位卸任而去，这些海岛，也会离我们而去。”
你一言，我一语，几十名面具男，一起将熊岩最近一段时间的行为，说的清清楚楚。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没有谁，可以抢我家的钱！”
“不错，这简直就是在抢钱！”
“我们走私都几百上千年了，很久很久之前的老传统了，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没错，这一次确实是朝廷过分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某位带着狼脸面具的家伙，忽然就开口了：“我认为，我们有必要采取更进一步的激烈手段，这位大人，也一定要付出代价才是。”
只不过，预料中的一呼百应的情况，却并没有出现。其余的面具男们，神色各异。但，直接高呼同意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我们吃点亏，就吃点亏吧。最多，就是以后不再走私，老实交税便是。”
“只要还能继续海贸，继续赚钱，赚多赚少是无所谓的。所以，接下来的激烈手段，俺就没必要知道了，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这位面具男便真的起身离去了。
说到底，在地下偷偷摸摸的挖朝廷的墙角，这种事情，真的很常见。
甚至，哪一个世家，如果在崛起的过程中，没挖过朝廷墙角，那才不正常呢。
可是，从挖墙脚，变成直接和朝廷硬杠，那就不仅仅是勇气的问题了，这是脑子有问题。
“没错，这些年下来，家族赚的也不少了。只要海贸没有停止，禁制走私，就禁制走私吧，反正也就是少赚一点罢了。”
“如果是合理对抗，我一定支持。可是，激烈手段，乃至于正面硬抗的话，那还是算了吧。朝廷，终究是朝廷。”
“惹不起，惹不起，我家也不和朝廷正面对抗。如果，你们改变了注意，可以回来通知我。大家一起，合理合法的对抗太守，我还是有兴趣的。”
世家和太守，在朝廷允许的潜规则内，不断对抗，这一点朝廷是可以容忍的。
但是，一旦超过了底线，就真的会出事儿了。
“抱歉，接下来的事情，俺什么都不知道。俺家，安分守己。老实赚钱，合理合法的与太守对抗，规则内斗争。至于规则之外，俺家，从不逾越底线。”
慢慢的，数十名面具男，就只剩下了数个。他们分别是狗脸男、狼脸男、狮脸男以及蛇脸男。
“嘿嘿，一个二个装的跟良民似的，不还是在等着我们先动手，他们好捡便宜！”
“哎，谁让我们几家，和那边的关系更密切，在走私之中，赚的最多呢？如今，被孤立也就可以理解了。”
“那我们怎么办？”
“做好动手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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