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二章孙权的阴谋
在接见了那个倭国的使者后,
曹丕露出了微笑。
我说:“这些人来的蹊跷。”
曹丕说:“我知道,这些人无法是那个孙权派来的刺客,或者是被的小部落来领赏的人。”
我说:“皇上准备怎么收拾他们?”
曹丕说:“这些人远道而来,我们当然要厚加赏赐了。”
我说:“陛下还要赏赐他们?”
曹丕说:“当然!”
我站在萧采身后,看见他的脊背霎时僵硬。
这一刻野光浮合,天空阴霾,猎猎长风吹动他的战袍。他仿佛独自一人立于四野八荒古往今来,背影无限孤单。
我们紧紧追踪萨穆军,三日后正对萨穆军营安下营盘。
是日萨穆修书萧采,告知他们已生擒萧琰。信中并附有萧琰亲笔书信,以示并非虚言。
萧采展信良久,默默无言,只教传与众将观看。不久便宣布退帐,只说两日后再行商议对策。
以后两日他仿佛已有计议,早出晚归,忙碌不休。
第三天入夜时分,他离开寝帐与众将密议。
我尾随而去,听见他的全盘计划,不觉惊心。
原来他已侦得萧琰被关押之处,并已选出五十名死士,准备潜入萨穆军中救出萧琰。
计划十分周详,从如何将五十人分成小队,如何纵火引起敌营混乱,一直到如何引开看守,如何相机救人,无不安排妥当。
一片沉默之后,终于有人质疑:“王爷,此计大是凶险,一旦不成,恐怕……”
萧采沉声道:“战况已到今日,无论如何不可轻言退兵。此计固然凶险,却也并非无望。再者,我麾下有一高手,武功高明,有他出马,胜算又会多出几分。”
众人又讨论一番细节,终于一致同意。
不久他们纷纷出帐,而萧采却并未出来。
我侧耳倾听,原来他仍在与军师周彦交谈。
只听周彦长叹一声:“王爷,所谓高手云云,是否就是你自己?”
萧采低声一笑,不置可否。却似递过了什么书信,说道:“万一我不能回来,请军师拆开此信,依计施行。给皇上的条陈我已备好,所有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周彦语声颤抖:“王爷……”却不见下文,想必已为萧采阻止。
“除此之外,已无他途。倘若救不出三皇子,我自会以死谢罪。但年来苦战,万余将士付出的性命,却无论如何不能白费。”
我听至此处,心下已然雪亮。
我蹑足离开,回到寝帐等他回来。
他回来时身心俱疲。
我帮他卸下冰冷的盔甲,递上热茶。
他接过,出神地望了一阵杯口的白雾,然后忽然说,
“你都知道了,是么?”
我吃了一惊。
“你去了中军帐,什么都听到了。”他抬头望着我,声音温和,“你看你发上的霜花还没有融化。”
我沉默地走开,为他铺好被褥。
“休息一会吧”,我说,“三更前我会叫醒你。”
他并没有辗转反侧,但我知道他很久没有睡着。
熄灭了烛火,我轻轻走到他的榻边。
把我的脸埋在他的掌心。
他轻轻一震,有一刻我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
帐外传来远远的马嘶,离得很近的卫兵的脚步,偶然间刀枪碰撞的清响。
帐内有红通通的炭火,发出温暖的哔啵的声音。
我所爱的男子在我身边,他的手心也是温暖的,仿佛我永远也不会失去他的样子。
茶里的药起了作用,他已经沉沉睡去。
我把脸从他手上移开,看见他掌心留下的我的泪痕。
我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他风霜倦意的脸,以及微蹙的眉头。
这是我浮生梦里的男子,我刻骨铭心的爱人与仇人。
我为他付出我力所能及的一切强烈情感,欲罢不能的爱恨纠缠。
也许我的结局早已注定,从我初次见到他的那一天。
帐外传来隐隐的击柝声,他不安地动了一动。
该是离别的时候。
我平静地望了他最后一眼,取走了他腰间令箭。
茶里的药会让他直睡到三更。
当我劲装蒙面,亮出令箭时,无人怀疑我就是萧采所提过的神秘人物。
北风如刀,我的脸先是刺痛,既而失去了知觉。
天色极黑,仿佛这世间贮藏的所有黑暗都于此夜倾巢释放,即便有千帐灯火也破解不得的厚重与浓稠。
在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我已经疲乏入骨。
我别无选择。
我只有尽我所能救出萧琰,不然便以死谢罪。
这样做,我只对一个人有憾于心。
那晚我看见阿湘发上的白霜。
那让我想起初见她时,她滑落的发上飞扬的积雪,梦一般绽放的美丽和迷茫。
想起一直以来,我何曾带给她真正的幸福与快乐。
她将脸埋在我的手上,她知道快要失去我了吧,所以才会有这般少有的依恋。
她颊上的清冷令我感到灼烧一般的痛楚,我不知道掌心那一点余温还能呵暖她的双颊多久。
我久已不怕死亡,然而我害怕这会令她伤心。这本该手刃我却与我患难与共同行万里的女子,我从没有见过她灿烂的笑容。
我活着时不能让她快乐,但愿我死后不会令她伤心。
我很想要向她说些什么,只是我已力不从心。
我感到悲哀和迷惘,虚弱的凄凉。胸口隐隐升起模糊的钝痛,那是我的心痛?抑或是我的旧伤?
迷朦的黑暗如同羽毛飘落在我的身上,象是死亡以这么温柔的方式悄悄降临。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远去……
不知道怎么会轻易睡去,正如我毫无来由地惊醒。
我只感到无比的空虚和冷,仿佛有什么我决不能失去的东西已离我而去。
掌心上残留着奇异的感觉,似乎仍有清冷火焰静静燃烧。
翻过手掌,我看见了阿湘留下的泪痕——
我的心慢慢沉落。
火炉依旧哔啵地燃烧。
帐篷里很温暖。
我想起她从不忘记放进足够的木炭。
我想起她为我撑过的伞,挑过的灯,弹过的琴。
想起所有她带给我的温暖与光明,她为我流过的血,还有泪。
忽然间我觉得冷,仿佛有阴冷凄凉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让我身不由己地颤抖。
我抖索着摸向腰间的令箭——
它已不翼而飞。
我怔了片刻,仿佛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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