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苏莱曼与“立法者”
1
杜马第一次和她相遇时,这个神秘地女孩儿也是这么喊他的。
苏莱曼,这个杜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到底是谁?
“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全忘记了。”
杜马低着头道歉,他现在才想起来,作为救赎的代价杜马答应过狄多要救她出去。
从这个已经腐朽崩塌的黯淡世界救她出去。
在那一晚,杜马的“水之君主”失效了,现在回想起来,杜马的的确确是被杀死了,就在那扇奇怪的门旁边。
在那个地下室里。
那个门的材料,是可以压制并且储存灵能的地脉矿石。
在地下室内,杜马作为灵能者,被这个地脉矿石制成的大门给屏蔽掉了。
但杜马的“水之君主”实质是一种超大范围的保护阵。也正是因为“水之君主”探测不到杜马去哪里了,才在整个范围内下起了现实世界的暴雨。
可惜的是,那一夜杜马很不幸没有沾到任意一滴雨滴。
杜马已经忘记是谁下的手了,他只记得是狄多把他给救赎了。
“不要紧,总有一天你能做到的。”狄多浅浅一笑,往宫殿里面走去。
杜马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
这个外边破败的宫殿,内部居然相当的庞大和完整。
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个庞大的图书馆。
不管是在架子上,还是在地上某处堆在一起,这些书居然都微微地闪着金光。
杜马在高塔上看见的,以为是火光的东西,看来就是这些神奇的书了。
狄多对于杜马也跟着进到宫殿内部并没有说些什么,她坐在一个石椅上,随手拿上一本书翻看。
杜马静悄悄地走到那些书堆和书架子上,他观察对比起来,发现这些书上的文字虽然种类繁多,但他居然一个都不认识。
“狄多,你在这里怎么吃饭?”他好奇地问,在这个只有两个人活着的世界里,除了灰色的沙漠外,就剩下没有生命或者已经没有生命的物体了。
“我不需要进食。”狄多随意回答了一句,两眼还是在看她手里那本书。
不需要吃饭,难道狄多是一名圣灵吗……
“狄多,你能不能帮帮我……”杜马有很多问题要问,他觉得杜马可以帮他一一解答。
“可以!”狄多合上手里的书,笑盈盈地看着他。
“不过你要跪在我的身旁,还要给我按摩,这可是求学的礼仪!而且你还亏欠这我。”
杜马想了想,虽然他没听说过这种求学的礼仪,但是狄多看过这么多的书,一定知道的比他要多,而且自己的确到现在也没能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好吧。”杜马跪在石椅旁边,狄多把两只雪白的小脚摆在了他的身前,示意他开始按摩。
杜马虽然没有学过正式的按摩,但捏一捏还是可以的,他两手放到那两条洁白的腿上,发现狄多一直光着脚在这沙石上走动,皮肤居然如此的光滑。
“恩,你开始问吧,我都会回答你的。”
杜马边给狄多按摩,边把体内另一个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她。
狄多看了看杜马,她那金黄的眼眸让杜马有一种被看穿一切的感觉。
“你居然做过血术呢,没想到啊。”狄多颇有兴趣地说。
“什么是血术?”
“一种为了治疗疾病或者先天残疾,把这个人体内的血通过一种信仰仪式进行换血,这就是血术。我怎么说当初把你居然抗拒我的血液,原来你已经被换血了啊。”
“那这跟我体内的家伙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圣灵体系的灵能是通过意志精神传承力量的,旧神体系是通过血脉来传承力量的,你既有圣灵体系的肉体,也流着旧神体系的血液。”
“也就是说,你体内的那个家伙,一种旧神体系的力量,你把手伸过来。”
杜马按她说的,把一只手伸了过去。
狄多一只手捏着他的手腕,然后一下子咬在了他的一跟手指上。杜马感觉指尖一疼,狄多把他的手指咬破,有血流了出来。
“恩……”狄多松开杜马的手,舌头在沾着血的嘴唇上舔了舔,她嘴唇变成了有股诱人的猩红色。
“啧啧,你体内的那个家伙虽然是我的天敌,但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而且这家伙存在的岁月可要比我久的多,总之对你是没有恶意的。”
杜马点了点头,那个家伙虽然一出场久把他骂的一无是处,但在他的记忆里,那家伙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下一个问题是什么?”
“那个,为什么你要叫我苏莱曼?”
狄多突然站了起来,朝书柜走了过去,杜马也想站起来跟着他,却被他一声呵斥停了下来。
“跪下!”
杜马老老实实地跪在石椅旁。
原来求学的礼仪这么严格吗……
过了一会儿,狄多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回来了。
“喏,拿着它。”
杜马结果那本厚重的书,看了看这本书的封面。
“卡努尼……”杜马很是吃惊,这上面的文字明明他不认识,却读了出来。
这本书突然也开始发着金光,从杜马的手里钻了进去。
没错,从他的手里直接进到了他的身体里。
杜马感觉头脑一阵眩晕,向前一趴昏了过去。
一个漫长的故事,开始了。
2
苏莱曼大帝已经归真了。
按照要求,他的心脏和身体被分开,身体埋葬在他那庞大的帝国里,心脏则埋藏在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这位伟大的君主,有一个特殊的称号。
“卡努尼”,在很久很久的世界里,这个词代表了立法者的意思。
不知多少年后,在如今被称为旧大陆的土地的西方,就在那片已经被黄沙覆盖的地方,曾经存在过一个庞大的帝国。
故事,就在帝国最辉煌的时期开始……
狄多看着趴在自己腿上昏迷的杜马,自己也正在想着什么。
自己诞生在此处,当时这里是多么的美丽,林海茫茫,古木参天。
她一直在研究可以逃出去的办法,但到头来还是出不去。
有一天,这个黯淡的时间突然下起了雨,杜马就这么突然出现在狄多的面前。
在拯救杜马的时候,一个想法突然在狄多的脑海里出现,作为新人类的杜马,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在这个宫殿里的书,都可以和狄多的灵能能力相配合。
狄多的灵能能力之一,是能把已经存在过的灵能力量,再次创造出来的精神系能力。
当杜马在她的宫殿出现后,她的图书馆中,一本书开始对狄多发出了“请求”。
这本书对狄多恳求,“请让我回到主人的身体里去吧,我感觉到他的到来了!”
“就是这个孩子吗?”狄多和这本书沟通着。
“没错,我的感觉不会错的。”这本书强烈地反应着。
狄多拿起这本书,它的封面写着几个已经失传的文字。
《苏莱曼——卡努尼》
“恩?!”一阵声尖叫把狄多从回忆里拉了出来,她低下头看,发现杜马已经从回忆里醒了过来。
“也就是说,我是那位皇帝的转世吗?”
“恩,没错哦,苏莱曼。”狄多也看过那本书记载的悲剧故事,最后那位崇拜着神话中苏莱曼大帝的无名皇帝,为了帝国的安危和心爱的姑娘最后走向了灭亡。
杜马此刻已经开始慢慢遗忘掉那个故事的具体内容了,但是那本书最后给了他什么东西。
他想试试那种力量,但是被狄多制止了。
“在我的这个世界里,你的‘立法者’可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哦。”
杜马只好作罢。
这样一来,杜马的第二个灵能能力,也就正式得到了。
“立法者”。
“你该走了。”狄多突然说。
杜马没有说话,这一次狄多又帮助了他一次很大的忙。
“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请你相信我!”杜马向狄多保证。
“那我等着你哦,苏莱曼。”狄多笑了笑,让杜马看得有些失神。
“对了,我该怎么回去?”
“你跟我来。”
杜马跟着狄多,走到了那座破损的桥上。
狄多指着桥下面的深渊。
“……”杜马向深渊下面看了看,又赶紧把头缩了回去。
“怎么了,第一次你也是这么回去的啊。”
原来我已经摔过一次了吗?杜马身上狂出冷汗,他怎么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第一次是怎么离开的。
但是似乎真的就这么一种办法,杜马走到了桥上,准备往下跳。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一旁的狄多说:
“谢谢你,狄多!我一定会回来的。”
然后他闭着眼,从桥上跳了下去。
糟了,忘记问木已成舟的事情了……
狄多捂着嘴笑着,看着杜马又一次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要是能记着的话就好了呢……”
狄多金黄色的眼眸中,此刻尽是一种寂寞。
在这个为狄多打造的监狱中,外人一旦离开就会失去有关狄多的全部记忆,这也就是为什么狄多没有亲自和杜马说明他的第二能力的原因。
整个世界又只剩下了狄多一个人。
2
杜马醒来后,已经把狄多那部分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他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还有他第二个灵能能力的事情。现在时间还不到六点,但是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试一试了。
“诶!为什么这么叫叫我啊!”夏笙被杜马从睡梦中喊醒,直接拉到了训练场。
“夏笙,我已经知道我的第二个能力是什么了,所以想找你来试一试!”
夏笙一听,马上精神了起来。
“好啊,我要怎么做?”
“听好了夏笙,首先你要知道,‘我是你最信赖的人’对吗?”
“最信赖吗……可是我的妈妈才十五最信赖的人啊。当然也很信赖哥哥了,可是……”
“夏笙,”杜马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说,“我们以后是要肩并肩战斗的搭档,在战斗的时候我难道不是你最信赖的人吗?”
“当然是。”
好了!杜马心头一跳,这是“立法者”
能被作用在外人身上的必要前提。
“夏笙,现在你再把你的三种能力同时使用,然后开始打假人,你会发现你的灵能不会被消耗了!”
夏笙出拳了,几拳后,她的脸上出现了诧异的表情。
“真的啊!这就是哥哥你的第二个能力吗?”
“立法者”是可以在有限的情况下修改过程的精神系能力,它作用在在自身是不需要前提条件的。
但是立法者的发动,必须要杜马把修改的条件说出来才可以。
这个逆天的能力,让杜马的实战能力上升了不止一倍。
“夏笙,你现在再向我攻击试试。”
“好的!接招!”
“你的攻击已经对我无效了!”杜马说了出来,夏笙的攻击到了他的身上,
已经是一点力的感觉都没有了。
只要在被宣告者也相信的状态下,“立法者”的宣言都是可以被使用的。
这个时候,有人从大门走进了训练场了。
“啊,宗宝姐姐,你来狠狠地打我吧!你的攻击已经对我无效了!”
“我不信。”宗宝一个鞭腿抽在了杜马的腰上,把他踢到在地。
立法者的弊端,马上就显现出来了。
“宗宝姐姐!你的身体好了吗?”
夏笙一下子跳了起来,扑到宗宝的身上,宗宝接住了她,苍白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笑容。
“恩,好多了。”
杜马揉了揉腰,从地上站了起来。
“宗宝姐,不要下手这么狠啊……”
“小马,小笙,有事情要说。”
杜马和夏笙凑到了她的跟前,宗宝清了清嗓子,开始说:
“任务,要提前了。”
在宗宝一连串电报一样的话语中,杜马居然听懂了。
大致的意思是,那些绑架了巴勒老大女儿的家伙,马上要转移地点了,必须立刻动身去把她救出来。
“宗宝姐,那个巴勒老大的女儿张什么样子,有照片吗?”
宗宝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让杜马和夏笙看。
这是一个合照,一个虎背熊腰的大块头男人咧着嘴笑着,在他的身旁,一个看起来外表娇弱的女孩儿,长长的刘海儿遮住了右边的眼睛。
这是亲生的吗?杜马看了看巴勒老大脸上的伤疤,又看了看旁边那个和宗宝差不多白嫩的姑娘。
“名字,巴烁。”
在交代了几句后,宗宝带着他们就出发了。
在路上,宗宝开始和他们两个人讲关押巴烁的地点和看着她的武装力量。
在暮郡最南边的山区里,有一个隐藏的极端科研组织据点,在一个小土坡的南面,有一些由简易房构成的研究室,巴烁应该就在里面,看守一般都是配着单人作战火器,也就是手枪之类的玩意儿,最重要的是这个组织每一个据点都会有一名灵能者驻守,加上这名看守的灵能者大约有三十名左右的敌人。
任务的主要内容是救出巴烁,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可以了。
“夏笙你杀过人吗?”杜马突然问。
“没有……”夏笙低着头小声地回答。
杜马虽然也没有杀过人,但面对作恶的人,他没有理由会犹豫或者忏悔。
在两个小时候后,距离目的地还有五公里的地方,他们被放了下来。
在交接的地方,他们获得了一些帝国军的标配装备。
因为这次行动的性质是私人的,所以这些装备都已经磨掉了铭牌,杜马他们也被要求在任务后把这些装备销毁掉。
因为杜马水之君主的缘故,他们根本不需要急救的物品,夏笙在关节位和身体上绑上了防弹装置,一对儿联络器和震爆弹就足够了。
在离开时,杜马又要了两瓶水,让夏笙带着。
防弹装置毕竟只能抵消一部分的冲击,水之君主的能力可以在她的身上涂上一层水装甲。
两个人开始徒步向目的地进发。
在离目的地还有一公里的地方,杜马已经发现了敌人的岗哨。
在一堆灌木丛中,有一块亮斑反射着光线。
杜马饶了一个圈,从背后慢慢接近这个隐藏的敌人。
果然,一个穿着迷彩服的人,正在用一把装着瞄准镜的步枪观察着远方。
看见只有一个人,夏笙便向扑上去,杜马一下按住她,摇了摇头,又指了指那个人附近。
在社会低层的经历告诉他,这个家伙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在这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那个男人身边的草堆动了。
夏笙瞪大了眼睛,这个草堆居然还藏着另一个人!
那两个家伙低声说这话,然后点起来两支烟吸了起来。
杜马手指比了一个三的数字,到了一的时候,两个人一左一右冲了上去。
夏笙一拳打在藏在草堆里那个人的后心处,一个震荡把他击晕了。
杜马手放在那个人的背后,让他的血液开始倒流。
那个拿着步枪的家伙抽搐着倒了下去,黑色的血从他的七窍流了出来,那张因为心脏爆裂而扭曲的脸让夏笙有些发抖。
杜马用同样的办法处理了夏笙打晕的那个人,然后带着她继续前进。
在第一次杀人后,杜马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夏笙稍微难受一点,但还是坚持了下来。他突然感觉到人类其实要比动物残忍的多。
在这之前,杜马曾经问过夏笙为什么要参加这次任务,夏笙回答说因为她想成为帝国的军人。
所以这是她必须学会忍受的事情。
杜马摸了摸夏笙的头,这让夏笙好受了一点。
在接连解决了很多人后,杜马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两人一组的岗哨,都是一把长枪一把短枪的标配,而且杜马相信这个规模的敌人绝对不止三十个人了。
如果敌人不会怜悯地对待他们的话,他们就不需要怜悯敌人。
在到达那个小土坡的时候,夏笙按要求把两瓶水泼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些书绕着她的身体围成一圈,在包裹住大部分身体后,杜马改变了这些水的硬度。
“好凉啊,还有点紧……”
但现在可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夏笙在小土坡的一遍冲进去吸引注意力,杜马则在另一边切入优先救出来巴烁。
在行动之前,杜马让雨开始下了起来。
夏笙直接冲了出去。
一阵枪弹声想起,还有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在杜马这边都可以听到骨头被敲碎的声音。
他溜进了中央的临时房,发现在一个小监狱里,那个巴烁正静静地坐在里面。
居然一个看守的人也没有。
杜马想在观察一会,但是夏笙还在外面吸引着,人只会越来越多,对夏笙只会越来越不利。
杜马跑到小监狱门前,巴烁也已经注意到了他,她抬起头,这个绿发粉眸的少年映在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
“我来救你了!”
“小心!”少女尖叫着提醒他。
但不需要她的提醒杜马也时刻注意着。
“去死吧!”
一个拳头狠狠砸在杜马的后脑勺上。
“咦?”
“恩?”
杜马和那个攻击者都恩了一声,杜马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家伙的手没碎掉,那个家伙不明白为什么杜马的头没碎掉。
“好小子!灵能者啊你是!”一个抽风机一样轰隆隆地声音惊讶着,杜马扭过头,发现发出这声音的居然是一个个子不高的老头。
他的一只手变得漆黑,反射着金属的颜色。
“小心!他能把身体变成金属!”巴烁在监狱里喊着告诉杜马。
但不管外表变成什么,只要被杜马摸到,就能让他血液倒流而死。
“你这个小子,难道是为了救这个姑娘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的吗?”
“没错。”不知道为什么,杜马对这个大大咧咧的老头居然有一点好感。
“嘿嘿,你要知道这些疯子可是花了大价钱雇我看着她的哦。”
“那你就上吧,我赶时间。”
敌人终归还是敌人,杜马先冲了上去。
“嘿,那我就试一试!”
杜马出拳了,那个老头也出拳了。
两个坚硬的拳头撞在了一起,一声清脆的金属音响了起来。
老头疯狂后退,他想不明白这个年轻人的能力是什么,居然比他的拳头还要硬。
“还要打吗?”杜马问这个老头,他觉得这个老头并非笨蛋,应该是可以理解他自己的处境的。
“不打了,你带她走吧,这钱也犯不上让我送命。”
杜马结果钥匙,打开了监狱的门。
可以走吗?杜马问巴烁,不知道为什么,她从开始就一直坐在这里不动。
“抱歉,我的脚……”
巴烁把裙子拉起来,在她的小腿上,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在那里。
杜马的心中,瞬间充满了怒火。
“不是他们干的啦,我从小就是这样……”巴烁连忙解释,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这个才见过一次面的少年生气。
“是吗……”杜马俯下了身子,准备把她抱起来。
“啊!”巴烁尖叫起来,杜马赶紧抬起头,看见她正惊恐地看着杜马的身后。
“水之君,啊!”
已经太晚了,一支针管插进了他的脖子里。
“嘿嘿,你太天真了,哈哈哈哈!”
一管药剂被注射了进去,杜马蹲在了地上。
“你,你没事吧!”巴烁挣扎着摔在了地上,两手撑着爬过去看杜马。
“对不起,都是,都是因为我。”巴勒急得哭了起来,她两只手护着杜马,把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太卑鄙了!你干了什么?”
“卑鄙?我的大小姐,这可是我的任务,”老头猥琐地笑着说,“对付灵能者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支高浓度麻醉剂,哈哈哈!”
少女紧紧地抱着杜马,眼神里充满了仇恨。
“好了,赶紧然后开,让我快点解决了他,居然还真的信了,真是个傻瓜。”老头一只手变黑,让巴烁把身子让开。
“我不让!你这个混蛋!”
“妈的!臭婊子你真以为你很高贵吗?”老头愤怒地一拳对着巴烁脸上砸了下去。
她闭上了眼睛,但是还是紧紧地抱着杜马不放。
“啊,你说得对啊,相信了你我可真是个傻瓜。”
“什么?!”
老头感觉眼前一花,然后飞了起来。
他的下巴,已经骨折了。
“小姐哦,抱歉让你流泪伤心了。”在一拳击飞了老头后,杜马蹲下来,一只手在巴勒的脸上帮她把泪擦掉。
“你没事吗?!”巴烁吃惊地问。
对杜马下药,简直是白费功夫。
“没事哦,稍等啊,小姐,我马上把事情处理完。”
杜马抱着巴烁,把她放在椅子上,然后转身走到躺在地上的老头旁边。
“你,你……”
老头惊恐地向后爬,嘴里不停地流出来血。他不明白,为什么杜马没有倒下。
杜马一脚踩在他的手上,伴随着骨头的碎裂,老头尖叫起来。
“求求你,饶了我吧……啊!”
杜马一脚踢在他的脸上让他闭嘴。
“我啊,最讨厌两种人了……一种是伤害他人的混蛋,另一种是欺骗他人信任的混蛋……”
杜马弯下腰,一只手掐着老头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接着说。
“很幸运,你两样都占了,我估计不是第一个被你骗的笨蛋了吧……还有啊,混蛋东西,你刚刚做了我最讨厌的第三件事……”
那个老头已经喘不过来气,满脸通红地挣扎着。
“你居然打一个女孩儿啊,你没有母亲吗?老混蛋,下地狱吧!”
老头的血液,开始停滞,然后倒流!
几秒钟过后,老头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杜马扔下他的尸体,两只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走回了巴烁的面前。
“走吧,小姐。”
“恩!”巴勒的眼里满是小星星。
她虽然本性善良,但从小生活在弱肉强食的顶端,让她的善良反而成了一种负担。
杜马的杀戮分明,让她感到了安全感。
“夏笙,都解决完了吗?”
看着站在一地倒下的人中央的夏笙,杜马询问她。
“恩,哥哥,那就是巴烁姐姐吗?”夏笙喘着气说。
“是的,任务完成,我们走吧。”
杜马通过通讯器告诉宗宝已经完成了任务。
在交接之后,他们坐在车上前往暮郡巴勒老大的家里。
安全地把巴烁小姐送回去,是任务的最后一步。
没想到,巴勒老大的住址,居然是暮郡的郡长府。
“大小姐回来了!”
“快去告诉巴勒老爷!”
现在是宗宝抱着巴烁在走,杜马听说巴勒极其关爱自己的独女,为了避嫌,他决定让宗宝帮助巴烁。
一辆轮椅已经送了上来,巴烁走在上面,一个女佣人在后面推着。
几位光头大汉在前面带路,不久后就到了一个大庭院门前。
在那里,一个体态巨大的男人和他身后整齐站成十排的人们正在等着。
“阿烁!”
“爸爸!”
巴勒半蹲着抱着坐在轮椅上的女儿,巴勒身后的人都对着杜马他们几个鞠躬。
“谢谢元冰将军的帮助!”
在巴勒的强烈要求下,杜马几人和北方分家的干部门一同用餐。
“是吗?多谢这位小哥了!不愧是海军的苗子!”
巴烁一直坐在她父亲旁说些什么,巴勒听后供着手向杜马道谢。
“也多谢这位小姑娘了,提我向令尊问好啊!”
巴勒看来交际面也是相当的广,居然和武圣灵家族还有来往。
用餐间,杜马感受到那位巴烁小姐满载秋波的眼神。
他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但还未曾考虑过找伴侣的事情,而且在他知道记忆里,他还是一个处男。
第一项任务就这么圆满完成了,杜马把被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对他来说,喝酒就像喝水一样。
3
“已经完成任务了吗?那就好!”
元冰和元鹤正在商量这事情,一个宫廷仆人就把消息告诉他们。
打发走仆人后,元鹤忍不住感慨。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大哥,这个杜马未来必定有一番成就。”
“那是自然,他这个孩子重情重义,现在海军也不顾一切要求我好好培养他,能让帝国出现这种栋梁之才,的确是一大幸事。”
“大哥,那金水郡那边……”
“恩,你放心,这边还没有准备好,急不得,一旦准备好,我们一定会回复金水郡的。”
金水郡的事情,一直是元冰和元鹤的心头大患。
“对了,大哥……”
元鹤开始说些什么,但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你大声一点。”元冰扭过头去看身旁的元鹤。
他的嘴一直在张着,但是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元冰立马从站了起来,被他大衣碰掉的茶杯,在飞出去几秒后也定格在半空中。
这是灵能!
一声巨响之后,整个房间的一面墙被元冰炸开了,那些碎屑在空中废物着,几秒后也固定着不动了。
元冰从残垣断壁走出来,一个同样穿着帝国陆军大衣,带着金骷颅军帽的人站在庭院之中。
这几个家伙全身缠满了布条,连眼睛都遮盖了起来。
元冰突然抬起手,一面冰墙在他的左边立了起来,冰墙出现的下一秒,被两道无形的攻击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冰墙上有融化的痕迹。
“伊兰,我还以为你早已经死了呢。”元冰当然认识这个家伙,上一任的帝国五星大将,因为邪恶信仰被禁锢在死谷最深层。
“元冰,我今天来只是和你打个招呼。”
“那就让你的朋党都滚出来!”
元冰一群打在空中,一道冰柱告诉向某个位置飞过去。
“切,这家伙不是已经不是飞升者了吗?为什么还能发现我?”
一个家伙从隐形中现身,是一个赤裸着上身,打满耳钉舌钉的家伙。
眼看那道冰柱马上要撞到他,却突然变得粉碎。
“还不是因为你是个蠢货!”
在元冰的身后的房顶上,站着一个拿着巨大弓弩的女人。
三个人把元冰包围了起来。
“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元冰冷静地问,在他的脚旁,庭院中的那片青草突然枯萎。
“谁告诉你,我们出来了?”
“地裂偃月刀!”
元冰已经失去耐心了,现在的情况,对帝国来说已经太危险了。
一把巨大的大刀凭空出现在他的右手,元冰已经下决心要把这三个人立马抹除!
“喂喂喂!夏家的圣灵武器怎么会在他的手里啊!”耳钉男大叫着,面露惊恐。
“怕什么!”伊兰呵斥他说,“我们三个人,打不过一个没飞升状态的家伙?”
“哼,哈哈哈哈!”元冰大笑。
“笑什么?在看不起我们吗,你这个后来者!”
“杀你们……根本不需要飞升。”
元冰说完后,在原地消失了。
“小心!”伊兰大声提醒着,按他的推测,自己肯定不会是最先被攻击的目标。
“伊兰!他在你那里!”
伊兰一愣,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自己的头上。
什么?这是伊兰最后残存在意识里的想法。
只是一刀,把伊兰从中间劈成两半。
曾经被誉为帝国之火的原帝国五星大将就这么死掉了。
“不妙了!赶快……”
耳钉男狂叫着,想隐身先逃掉。
但是他动不了。
他的两只腿,已经和身体分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元冰!!!!!”
元冰两手一晃,耳钉男一直尖叫的脑袋就和身体也分开了。
“怎么可能!”屋顶上的女人已经吓懵了,她没想到,短短的一分钟内,两名队友都已经丧命了。
她转身一跃,想逃离这里。
但是她的眼中,却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自己身体与头连接的地方,还在不停地流着鲜血。
一分三十秒,三个高级灵能者全灭。
“啊,我还以为他们能多坚持一会呢~”
一个陌生的绿发男孩儿正在元冰不远处蹲着,无聊地打着哈欠。
元冰反手一刀甩了上去。
“啊!大叔你真的好暴力噢,我并没有要攻击你呀。”
大刀在男孩儿头上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是谁?”元冰问他,从一开始,元冰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
“我?我没有名字的哦。”
男孩儿的瞳色也是浅绿色的,有一种别样的妖艳。
“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本来那几个人答应,只要能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就肯给我每天讲故事呢,结果却骗了我啊。”
“你放出来了几个?”
“放?”男孩儿歪了歪头,“我没有把他们放出来哦,如果按你说的意思的话,就他们三个。”
“你怎么做到的?”元冰紧盯着他。
“恩……”男孩闭上眼思考了一会,睁开眼笑着对元冰说:
“抱歉,我不打算告诉大叔你哦!”
元冰把刀劈了下去。
这个男孩儿给他的感觉,要比那三个更加危险!
“真是的,这么暴力可不好哦!”
元冰扭过头,男孩儿已经在他的背后站着了。
“唉,就这样吧,大叔再见了哦!”
男孩儿笑着,向他摆了摆手。
元冰突然动不了了,一阵眩晕感让他有些失神。
“等一下次见面,我可会亲手砍下你的脑袋呢。”
元冰突然醒过来了。
一切都没有了!
这里是最开始和元鹤商讨事情的地方。
“对了,大哥,你知道吗,那个……”
突然有仆人来了,打断了元鹤的话。
元冰记得,这是在最开始,被攻击前的事情。
“元冰将军,”那个仆人报告说,“就在刚才,死谷里面关押的伊兰,德斯还有梅玛,都同时猝死了。”
一滴汗,顺着元冰的额头划了下来。
不仅仅是时间,空间和地点,都被某人操控和改变了。
这件事,必须马上告诉军团高层。
4
在金水郡隔离区,城市的废墟中,绿色的烟雾笼罩着。
一些人型的生命体,在不同的地方晃着。
忽然,在街的尽头,一个高大的身影伴随着诡异的歌声出现了。
“在地面游荡的恶灵们啊——”
“我全你们赶紧安息——”
“从山谷到田野——”
“再从牧场到城市——”
“你们听不到失去父母的孩子在哭泣吗——”
“在地面无处可归的怨灵们啊——”
它浑身被黑色的袍子包裹住,漆黑的帽子,手套,拿在手里的手杖,还有在它脸上带着的,伸的长长的白色鸟嘴面具。
那些怪物无视着它,继续无目的地游荡者。
而这个怪异的家伙,依旧在高声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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