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机会与希望（3）
6
一缕阳光从东方照亮。
暮郡，郡主府。
巴烁已经坐在床边，在她前面跪着一个“黑色硬币”的干部。
这名干部来自圣女镇。
一个小时前，她收到了一个来自圣女镇的帮派报告。
就在昨夜，杜马家突然着火了。
最要命的是，有人死在了里面。
巴烁马上叫了解情况的人来，开始问起来详细的情况。
现在，大致的情况巴烁差不多了解清楚了。
这可能是一场有预谋的凶杀，她的眼睛闪烁着，她不停地思考着。
“黑色硬币”的人已经通过贿赂了解到，在废墟中发现了两具尸体，关于死者的信息还在进一步调查。
根据她的要求，一旦圣女镇的调查有进展，一定会第一时间报告给巴烁。
“其他的孩子们呢？”
“小姐，我们找了，根本没有找到，好像都已经提前离开了。”
“提前离开？那房子里烧死的两个人都是谁？”
巴烁微微皱眉，听着那个人慢慢地说明情况。
“我们目前就找到了两个人的下落，而且有一个已经确定是孤儿院的小孩了。”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了郡主府的女佣，再由女佣送给了巴烁。
她接过照片，脸色忍不住变了。
一个大约十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儿，躺在地上的血泊中，她双眼还是睁着的，在她的腹部有一个红圈圈了起来。
巴烁连忙把照片放到一旁，她虽然有解决问题的智慧，但是打打杀杀根本让她根本受不了。
过了一会儿，巴烁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这个女孩……她的腹部是怎么回事？”
“小姐，这正是我要给您说的，这孩子应该在大火起来之前就被杀害了，然后被扔到了地下室。因为在地下室的缘故遗体没受到其他损害，她的死因据说是失血过多和器官衰竭造成的，在她的腹部有一道十多厘米的伤疤，而且这个女孩儿被当地警察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完整了。”
“那这个孩子确定是孤儿院的一份子了吗？”
“是的，名字已经查到了，是叫杜尧。”
巴烁叹了口气。
如果姓杜的话就跑不了了。
“那另一个死者身份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
“当地警局里的关系告诉我们暂时不要去关注这个人的身份了，好像来头不小。”
“是吗？总之优先找到剩下的孩子们吧，如果你能找到他们并且保护好的话，圣女镇的产业今后就由你来管理了。”
“好的！嘿嘿，小姐您就放心吧！”
那个部下高兴地举了个躬离开了，剩下巴烁和一个侍女留在房间里。
巴烁一直皱着眉头没有出声，她纤细的手一直抚摸着那把杜马留下来的打刀，想起他和这件事的时候，她的双眼就会很明显地流露出一种爱意。
有关爱，也有心疼。
“小姐，我建议你先在就去找杜马老爷。”
那个侍女忽然说，把巴烁一下子逗乐了。
“什么杜马老爷，你这么快就开始认新主子了吗？小牧。”
“哪里敢哪里敢！要不是小姐中意，我才不会喊他杜马老爷呢。”小牧夸张地摇了摇头。
“你啊，真是鬼话多，让父亲听到了怎么办？”巴烁脸蛋泛红，她虽然当着杜马的面很有主导权，还悄悄留杜马过夜，但是这都还没让巴勒知道。
“巴勒老爷？巴勒老爷觉得杜马老爷挺好的，我也觉得他和小姐很般配啊。”小牧故意装纯地说，搞得巴烁很不自在。
“我不说了，小姐，这事该怎么办啊？”
“你觉得我马上就要去帝都找他吗？”
巴烁反问。
“那是当然！杜马老爷肯定受不了这个消息，除了您还有谁能让他安心呢。”
“可是我觉得啊，帝都虽然要去，但不是最重要的，应该先去把杜马家里的孩子们找到才行。”
巴烁摸着刀微微笑着，她知道杜马最在意的是什么，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又怎么能保证杜马会爱上她呢？
杜马是一个爱护家人胜过爱自己的人，目前老说就是这样，那巴烁就要按这种思路去办。
“是吗，有点道理诶……小姐真是花花肠子多呢。”
“什么叫花花肠子，你从哪里知道这个词的？”
巴烁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后者才知道自己又用错词了。
“诶？可是电视里是这么说的啊。”小牧惊讶地说。
“唉，不要把电视里学到的东西随便滥用啊……”
这也难怪，小牧虽然很聪明，但只是一个旧人类。
在新世界，旧人类很多像小牧这种，从小被当成家奴卖到别人家里的太多了，他们甚至还没孤儿院的孩子过得开心。
“唔，我错了小姐，我不再说了。”
小牧低着头道歉，巴烁即是她服侍的人，也是最关心她的人，巴烁失望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打击。
巴烁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
“没事啦，你能帮我去把行李收拾一下吧，我这会和父亲去交代一下，可以的话一会儿就要出发了哦。”
“恩，好的！”
然后巴烁从床边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那么是谁这么做的呢……”
她笑意盎然的脸上，有着不可掩饰的杀意。
帝都，帝都大剧院。
杜马揉了揉眼，缓缓地伸了个懒腰。
“还没有结束吗？”
“快了哦，哥哥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夏笙递给他一杯水，杜马结果后一饮而尽。
“恩，好多了，你不要在意，我只是想起来一些坏的事情罢了，抱歉。”
不管怎么样，夏笙带她来完全出于好心，希望他们姐弟能再次相遇，就凭这一点，杜马非常感谢她。
“嘿嘿，现在开心就好了嘛。”夏笙看到杜马好了起来，自己也会心地笑了。
他脸上流漏出一丝苦笑。
杜马现在开始意识到了一点，自己的处事方法太垃圾了。
未曾接受过教育的他，就像一只老鼠一样在世间活着。
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凭借能力碾压的武断。
他甚至到现在连自己为什么活着都不明白，为别人活着这种方式根本没办法让他继续前行。
只要闭上眼，黑暗给他的执念只剩下怨恨和嫉妒。
这让他有些窒息还恐惧。
“夏笙。”
“恩？怎么了杜马哥。”
“你活着的目的是什么？”
“啊？”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就是说你的理想是什么这种意思。”
杜马解释说。
“恩……”
夏笙想了想，然后认真地回答。
“想成为武圣灵一样的存在吧，我很小的时候就这么想了，也是这么做的。”
“是吗。追随自己的祖先的确很不错呢。”
“嘿嘿，是吧。”
夏笙笑了笑。
那自己追求的又是什么呢？
他歪着脑袋随便看向某处发愣。
杜马想要更深一步去思考，却发现剧院里响起浪潮一样的掌声。
看来是已经剧终了。
“结束了！杜马哥你跟我来，我们去后台找杜娜姐。”
夏笙挥了挥手，已经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杜马也起身，就在这个时候，包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
一个金发青年走了进来。
“打扰了，杜马先生，还有夏小姐。”
杜马对着人有印象，他是那个胖子屋里的其中一人。
“干什么？”
杜马身子向前探挡住夏笙，他的手同时抓住了仪刀的刀柄。
如果对方要是报复性质地找麻烦，他绝不会手软。
“杜马先生，我只是想向您道歉。”
金发青年直接把身体弯了下来，很诚恳地道歉。
“为什么？这件事和你无关。”杜马面无表情地问他。
“杜马先生，因为我也深深厌恶着那个人的言行，但是我并不知道您是杜娜小姐的弟弟，所以我后来还曾对您有敌意，我希望您可以原谅我！在帝都如果你有什么能让我帮上忙的事情，请务必让我帮助您！”
帮助吗？杜马的手从刀上松开了。
他还真需要帮助。
“杜马哥，没有事情吧？”
夏笙悄悄地问，在杜马起了杀意的瞬间，她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这种默契让杜马有些感动。
“恩，没事，只是一个误会罢了。”
杜马摸了摸她的脑袋，示意没什么事情。
金发青年当然听到了他俩的对话，他的眼珠悄悄转了转，他自己已经做好了打算。
这个杜马必须交好！
金发青年有预感，他来道歉并非多此一举。
“你起身吧，我原谅你。而且我的确需要帮助，但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上。”
关于地下世界的事情，杜马其实觉得不能直接去问元冰或者杜兰。
“能请您告诉我是什么吗？”那个金发青年直起身问他。
“我想找到一个人，或者是他的后代。”
“哦？那个人住在帝都的话说不定我能找到。”
金发青年笑了笑，看起来找人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
“你叫什么名字？”
杜马突然问。
“福照，现任议会大臣福勋是我的爷爷，找人的事情请务必教给我。”
福照手背后，很流利第介绍自己。
“福勋？那个老家伙？”
夏笙小声嘟囔，她听过这个名字，看来是个相当讨人厌的角色。
“是吗？我要找的这个人叫王进，曾经是帝国陆军的一员，你看能不能找到吧。”
福照一时间对王进这个名名字并没有什么印象，但他还是很快先把杜马的请求答应了下来。
“好的，那我到时候该怎么联系您呢？”
“去海军总部找我吧，我会在那里，或者找我姐姐也可以。”
“好的，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福照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然后，夏笙马上问了起来。
“杜马哥，你怎么和那个福照认识的？”
“啊，我去洗手间的时候意外遇见的。”他胡乱说
杜马对之前的事情并没有多说的意思，了解他性子的夏笙只好不再追问了。
杜马是那种会让女人尽力讨好的男人，不管是他的外貌还是气质，长期的酒吧打工让杜马对待女性的态度习惯性地有针对性。
对女性心理的针对。
他们走出包间，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哟，你好啊杜马。”
在走廊的时候，那位天锁千纱小姐和另一个短发女性正在等着他。
“嘿嘿，小夏笙你也在啊！让姐姐看看你发育怎么样了，嘿嘿嘿。”
那个假小子一样的短发女性直接朝夏笙扑了上去，开始用手蹂躏她。
夏笙痛苦地扭着身体，杜马直愣愣地看着天锁千纱。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握着刀说话。
“天锁千纱小姐……之前还真是谢谢你了。”
“没关系哟，今天只是打个招呼了，喏，有空来我家做客哦，人家有一些事情想给你说呢。”
天锁千纱的语气显得很亲切，她把一张纸条递了过来，杜马接过，还没来得及放进口袋里，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天锁千纱还接着说了一句话。
“小心哦，千万要注意我的姐姐，可不要死了啊。”
等杜马回过神的时候，天锁千纱和那个短发女人已经走了很远了。
“灵能吗？”
在这一小会儿时间里，杜马手心已经出了不少的汗。
那个时候的预感果然没错，他和天锁千纱的战斗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之上！
这帝都，果然水深得很呢。
“走吧，夏笙。”
杜马已经牢记了刚才她留下的一番话，看来会有不小的事情在等着他。
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去找打他的姐姐。
在走廊的另一端可以直接走到后台，剧院的后台也是两层楼，当他们俩推门而入的。
这个时间，许多演员已经离开这里了。
“杜马哥，就在那里！”
夏笙压低声音说，她的手指向这个房间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一个和杜马十分相像的女性正在对着镜子发呆。
他身体僵住了。
杜马的手开始剧烈抖了起来。
他的血液里有东西让他忍不住向杜娜走过去。
泪已经涌出来了。
一只蟒蛇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现。
每挪一步，杜马就要忍不住哭出声。
他记得，他还清晰地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也会这样对着莉莎婆婆撒娇。
可莉莎婆婆已经去世了。
从那之后杜马就成了另一个修女莉莎。
共同为别人牺牲着，自己却只能痛苦地活在黑暗之中。
而这份牺牲和痛苦，甚至到死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姐姐。”
他还是喊了出来。
杜马的脑海里只剩下了那个她最后的血亲，他现在也只想撒娇大哭一场。
这么长的时间，他已经很累了。
在杜马还没喊完姐姐的时候，杜娜就已经像触电一样，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她看着杜马，碧蓝色的眸子已经闪烁起泪光。
“你，你是！”
杜娜双手捂着嘴，泪水已经忍不住喷涌而出。
不需要证明，这是自己传闻中找到的那个弟弟！
她还在想何时才能见到他。
没想到，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候呢？杜娜已经完全忘记了。
杜马跑了起来，最后扑在杜娜温暖的怀抱里。
他嚎哭了起来，就像小时童年痛苦的岁月里的痛苦。
杜娜的味道让他想起了妈妈。
尽管那个时候他还是不健全的婴儿，但是这个感觉太久没有过了。
杜娜紧紧地抱着杜马，感受这这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弟弟的存在。
“圣灵啊！我的弟弟啊！你是我这么多年唯一活下去的动力，今天！终于！”
杜娜又何尝不是痛苦地活着，直到今天。
“弟弟，我的好弟弟啊！”
夏笙已经偷偷走了出去，她在门外也忍不住落泪了。
“姐姐，我求求你了，以后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好吗？妈妈把我扔下了，爸爸也把我扔下了，我求求你了……”
杜马脸藏在姐姐的怀里，支支吾吾地恳求着。
“啊，不会了！我不会再弄丢你了！”
姐弟两个人相拥流着泪，他们很开心，也很难过。
在剧院外，一颗樱花树上，一窝雏鸟正在大声叫着。
杜马已经不想思考了。
7
内阁议会马上就要召开了。
现在中央上国和天空上国的君主和代表团分别要在宫廷的两个不同的入口入场，最后在宫廷大厅会面。
在宫廷大厅内由皇帝教和天空教的灵守主持仪式。
皇帝教的灵守身穿黑色金边的大袍子，按照仪式要求，必须要他点名后双方才能入场。
“遵从皇帝之命！新大陆的唯一国王，旧世界的看门人，所有大洋和大陆的主宰，中央上国的国王啊，请来到皇帝的身下仰望他吧！”
元鹤早已经换上了金色的军改制服，在他的左手上，拖着象征大地的地脉精矿打磨的权杖。
元冰，杜兰和福勋都在大厅之外停下了，现在还没到他们上场的时候。
宫廷大厅的墙上挂着一副皇帝的画像，这幅画可不是现代的复制品，这是一件存在了快要千年的国宝，这幅画像出现就象征着皇帝亲自到来。
云鹤在画像的左侧单腿跪下，同时把手里的权杖交给了皇帝教的灵守。
“遵从皇帝之命！天空的唯一主宰，在云和大气之上的帝国之盾！请来到皇帝的身下仰视他吧！”
在大厅的另一侧，一个头戴王冠的白袍男人走了进来，在画像的右边单腿跪下了。
他跪下的同时，双手平伸，手心朝上抬着。
皇帝教的灵守点了点头，转身跪在了画像之前。
“皇帝啊！新世界的缔造者！请您允许您的殿堂暂时打开吧！我们需要您的庇护！”
皇帝教的灵守高举着元鹤递上的手杖，他那唱诵般的祷文语调时低时高。
“绝不能再让世界陷入黑暗！
正如您在高堂之上的所说！
若您的臣民再次陷入黑暗！
您必将再次献出一切拯救我们！
众圣灵的领导者啊！
旧世界的终结者啊！
新世界的父！
请您一定要怜悯您的后代们！
他们必将在您的救赎中超越一切！”
元冰和杜兰已经感到了什么，在场的灵能者逐渐也都察觉到了。
那副画像居然在给那根权杖输送灵能！
“跪下吧！皇帝已经同意了！”
灵守苍老的嗓音一吼，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灵魂被无形的力量冲击了。
在下一秒，所有人都跪下了。
没有人敢去反抗或者猜疑，那副画中的皇帝现在有一股气场，这气场根本不是他们能抗拒的。
这就是皇帝的力量吗？元冰低着头不敢去看那副画，他曾见识过超越者那潮汐般汹涌的灵能，但跟皇帝在这幅画里留下的灵能比起来，简直就像玩泥巴的孩子一样可笑。
仪式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在某一刻，灵守率先站起来身子，向众人宣告说:
“诸位！这次的会议将在皇城举行，请各位在一个小时内在皇城北门会面，到时我们会全程保证会议的安全！”
说完后，两位灵守就离开大厅了。
元鹤和天空上国的过往交谈起来，元冰他们三个则一起离开了会场。
刚出大厅没多远，福勋已经忍不住感叹了起来。
“这么没想到，宫廷会议居然一直是在皇城举行的！刚才的仪式也真是太神奇了，圣灵啊！元冰将军，我觉得我们入场的事情需要进行适当的宣传！这对帝国来说意义非凡。”
“没错，必须要宣传，你去和媒体们联系，如果帝国哪个媒体没在二十分钟内报道和关注皇城的事情，那他们就不需要在帝国存在了！”
可以看出来元冰也是相当的激动。
“怎么了？你小时候不是跟着干爹他参加过一次吗？”
杜兰有些好奇地问，这也让福勋关注了起来。
按理说，元冰本不应该这么激动。
“是参加过，但是在皇城……你们知道最后一次在皇城举行内阁会议是哪一年的事情吗？是马克列文还活着时的事情了！”
“什么？！”
福勋和杜兰都呆住了，然后也激动了起来。
元冰已经过于激动，紧紧地抓住杜兰的手不送开。
“每次的地址是由皇帝教领袖选的，每次选的地址代表了他们的关注度，而且你们不知道，刚才灵守说‘他们’来负责这次会议的安全，说不定这次所有的灵守都要来了，这可是对帝国稳定最有力的证明！福勋！你马上去把媒体叫来，同时告知帝都居民这件事情！阿兰！你把海军和杜家的高层都叫来！我去通知其他圣灵家族和军团高层，对了！把帝都军都拉来！确保会场的安全。天空上国交给元鹤就行了！”
“好，我现在就去！”
“那我也去了！”
三位帝国的首脑级人物匆忙离开了宫廷，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内，整个帝都真正的沸腾了起来。
最开始人们只看见了军队在大街上队列准备些什么，然后许多媒体的专用车和记者像蝗虫一般向帝都中心的皇城前进。
随后在媒体上，公共场所的广播和字幕都告诉大家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几百年未曾开启的皇城，在皇帝显灵之后马上要再次打开了！而且所有圣灵教各派系的灵守大人们也要亲自来护卫一项神秘的会议，并且多年未曾露面的“天空人”也要出现！
这件事情就像一滴水滴进了高温的油锅里，让整个帝国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自从“双灾”结束之后，帝国的居民对政府已经失去了热情，还有批判议会的苗头。
更多的虔诚教徒认为皇帝已经抛弃了新世界，这导致帝国数十年来都在一个低迷的状态。
这是元冰一直以来没能解决的大问题之一。
可就在今天，终于解决了！
“天意啊，天意！”
元冰此刻已经指挥着亲卫队和陆军还有海军在皇城北门开始按方阵拍好了，这其实就是一次突发的小阅兵，却要比一些大阅兵重要的多。
整个皇城北门的大广场周围已经围满居民和媒体记者了，不出元冰所料，整个帝国都在关注。
一名通讯兵飞快跑了过来。
“报告将军！车队还有几公里就要到了！”
“好！”
元冰怒吼着，一下子跳到了广场中心的高台上。
他的脚下，帝国的将士注视着他，他们眼中的兴奋和期待不比外面的民众们低。
饱受质疑多年，让他们甚至也开始气馁了。
这一点，元冰深深地知道。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然后突然睁开！
“所有人！立正！”
台下整齐地踢踏声让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全体敬礼！誓死守卫帝国！皇帝万岁！”
元冰高举一只手，向车队的方向敬礼。
“誓死守卫帝国！皇帝万岁！”
不同制服的所有士兵齐刷刷地举起手敬礼。
然后是静的恐怖的一段时间。
上万人在的广场，只剩下车队里汽车的声音。
直到第一辆汽车穿过皇城北门，驶入那百年被结界封闭住的另一个世界。
先是一个闪光灯的声响，然后人群发出了爆炸般的欢呼。
“皇帝万岁！皇帝万岁！”
所有人从心底呐喊着。
元冰坚毅的脸上，有一道泪水划下。
他和所有人一样，等待这“被认可和被期待”的一天太久了。
在车队的最后，一共有十二个人跟在后面。
“真的来了！”
元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看，他死死地盯着那群人，他绝不可能认错！
圣灵教的十二位灵守吟诵着经文，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认可和期待。
“万众一心，果既万众所归！
心之所向，皆为万因所向！
念念不忘，必有反响！
心之所想，皆非妄想！”
广场上的欢呼几个小时不曾消散。
在那一天，流泪的元冰和十二位灵守在皇城出现的照片被当成各种封面和标题被世人所知。
所有郡的宗教团体和皇帝崇拜者还有爱国者们走上街头，欢呼游行庆祝着这一天。
“这样真的好吗？我们可不应该和世俗接轨！”
在关上皇城大门后，一个身穿赤红色教衣的灵守有些不满地发表意见。
“有什么关系嘛，我们本是新世界的一份子，尽本分罢了。”
穿着夜空配色教衣的韬略灵守笑着摆了摆手。
“不过，我还真的没想到。”
黑袍的皇帝灵守看向众灵守最后面的一位，语气有些吃惊地说。
“你这家伙居然也愿意露面了？”
“因为再不帮就完了，你真以为就韬略他一个家伙会星算占卜？”
最后那位灵守没好气地回答他，他纯白色的教服在众人之中格外显眼。
“好了，安排完他们开会之后我们也该去祭坛了，快点进行吧。”
众灵守点了点头，朝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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