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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终究是我负了她


  要说什么是最劲爆的,当然是听到君晚亲口承认,自己是被岁寒求婚的。

  云初霁的世俗观念已经被冲破的所剩无几了,几乎就是这样用一种崇拜的眼睛看着君晚,期望他能够再多说一些。

  要说自己没个八卦的心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别是说她作为一个高冷的昭王之女,临川祭司需要用一种怎么的态度去对待这个世俗,但骨子里依旧是喜欢看话本子的姑娘。

  她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最不会令人尴尬的问题,“据我所知,岁寒可是一个不说大话的,要她求婚这感觉......”

  特意没有将话说完,云初霁觉得自己说的已经够明白了,谁又能想到这种惊天时间,简直就是吊人眼睛,况且,她很聪明的将问题抛给了所谓的“据说”,反正说白了就算是事实也不能怪她不相信不是,这岁寒的风评可一向都是以“彪悍”著称的。

  君晚觉得自己眼前的小女孩是真的有些活泼过了头,真的不如当年那样的冷静,狡黠的眼睛里满是顽皮的趣味,分明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岁寒的转世,却依旧是用一个外人的眼光去打听自己的事情。

  这样的岁寒,或许真的活成了自己的样子。

  他特意清了清嗓子,很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就要怪她自己了,古话说得好啊‘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DNA这孩子,不仅是乱吃饭了,还乱说话,这弄得谁都下不来台,只能够我收场了。”

  云初霁本着八卦的眼睛更加发亮了,短短的几句话里可全是独一无二的事情,虽说她的确是有些岁寒的记忆,可并不继承了全部的,并且有一些事情像是特意被过滤掉了一般,愣是回想也想不起来。

  况且更重要的是,别人口中的自己,和自己眼中的自己,那完全都是两码事。

  “你就给我说说嘛,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岁寒上辈子便是嫁了你的,好歹也算是夫妻......”

  还没说完这个“夫妻”,便被一个长长的叹息给打断了,原本还是明亮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灰,黯淡无光,云初霁觉得此时的君晚更像是被抛弃的孩子,她想起来之前在梦中看到的一幕——

  两个少年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眺望远方,那是一座满是喜庆的房子,到处都张灯结彩的挂满了“喜”字,跟他们两人的冷冷清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之前她以为是谁家的好事,但现在回头想想,无论是君晚还是岁寒,可都是独生子,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戚,那一只喝着闷酒的是君晚,那里头结婚的,可不就是岁寒了?

  被自己这个推理显然吓到的云初霁差点就要惊呼,幸亏自己还保持着理智,用手紧紧的捂住了嘴巴不然给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

  她睁的很大的眼眸里倒映出一个少年的模样,而从那少年的眼中,她看到了真实的自己。

  云初霁与岁寒不尽相似,从发色便是可以分清楚,此时的她银发披散,如同当年幼小的她抱着长长的头发留着泪睡了过去,眉间刻画着一抹鲜艳的印记,那是整个临川流传下来的秘密。

  临川为了保全她,下令所有的女子必须贴花钿,况且还是各种各样的花钿不似相同,有的和她的纹路有些相同,但没有一个人的会是和她完全一致,因为她并非是贴上去的花钿,而是从小便有的。

  与其说这是一个胎记,更像是为了某种东西而生在眉间的,或许是为了让她能够更好的被人找到,又或许,带着某种意义。

  君晚一直注视着她,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好奇,一只手攀着她的肩膀,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眉间,鲜红的印记在他手中游走,如同活了一般,只听得他又说了一句,云初霁瞬间觉得自己的前世今生都被欺骗了。

  “断情绝爱,这是她给我留下最后的念想。”

  “是我负了她。”

  如果说时间欺骗了你,眼睛欺骗了你,自己还欺骗了你,那这人生还需要怎么样的未来?

  云初霁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傀儡,被挪动来挪动去的,一点都没有自己的想法,所有的事情都是被投喂捡来的,甚至连一个事实都没有让自己知道的机会。

  疑问伴随着岁月越来越多,慢慢积累成了另一个结局,云初霁十多年来经历的瞬间成了一个笑话,前世今生么?

  似乎并没有什么是她的份,甚至所有人给将给她一个另外的故事,令她越来越怀疑自己,当年的岁寒就已经经历了什么事情?

  君晚闭上眼睛,内心有一股很强的怨气似乎要发泄出来,连整个人都开始颤抖,“她是砚修的妻子。”

  什么?

  云初霁已经不能用目瞪口呆来解释这一个想法了,甚至就想着原地爆炸。

  她哪里是不知道砚修的,哪里是一点都不了解的,可她和砚修?

  不,岁寒和砚修,是夫妻?

  这是什么竿子打到了一起?

  云初霁觉得人生真是一种很玄幻的东西,她用了很久的时间才证明出岁寒心里的确是有君晚的,也证明出她是真的选择了君晚,也愿意同他携手共赴一辈子,现在这明明说着要保护她一辈子的人说,她的夫君另有其人,还是自己已经签了血祭的砚修,这等惊讶程度不亚于云初霁第一次知道岁寒是死在雪霁山中的。

  “你们这是闹着玩呢!”最终云初霁也只能用这么一句话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一点都一想再深入的了解下去。

  她以为的是她以为的,他以为的是他以为的,既然是这样,为何这辈子又要将她同邢牧之摆在了一起?

  可别说什么这辈子的砚修和邢牧之手机互换了身份,上辈子这是造了什么冤孽才会导致这一系列全部无解,还是乱解的结局?

  “她同砚修拜的堂,穿着那一身嫁衣,我带着无尽的悔恨最终走向了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

  君晚的心如同被破开,滴滴鲜血一直往外流,谁能告诉他天命弄人,最终他们三个人的故事是以这样的作为结局?

  “不,你错了,他们并没有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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