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端庄华贵
【吹牛的时候，一定不能打草稿，不然会把草稿都吹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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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介绍了一个孩子过去，叫王潇，小孩还不错。”班克难靠在窗户旁打着电话。
“老师，你是什么心都操啊！但我们这儿已经有计划了。”
“你这小子，你当初不就是打破计划，被我介绍过去的吗？”
这时，小何带着庄华走了进来，班克难校长指着座位，示意庄华先坐下。庄华礼貌的点了一下头，坐了下来。
“是，老师，但我这儿有点儿为难啊？”
“你怀疑我眼光是吗？”
“我哪敢啊？你看人多准啊？”
“你知道我看人准就行，你当初那么调皮捣蛋，坏事都让你干绝了，但我说什么了？你肯定能干大事，现在不也当校长了吗？
“是，您的眼光比蝎子还毒呢！”
庄华听到此处，心里一惊，看人准？我不会露馅吧？庄华的父母也是老师，当时老师们总在他家聚会，私下里说过一些比喻。
老师了解学生，就像农民了解庄稼，苍蝇了解屎一样，话糙理不糙。
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班校长，50多岁的样子，中等身材，有些发福，梳着和他一样的背头，虽然刚才只看了自己一眼，但那种目光放佛望穿秋水一般。
这是个老道的人，必须得小心行事啊！
“那你就是欠揍了，是不是怕这孩子以后抢你校长的位置。”
庄华立即明白过来，班克难是在给王潇介绍工作。
“老师，您还真说对了，我还真担心这样。”
“你这小子，是不是要跟我讲条件啊？”
“还是您了解我，确实有个事你得帮我办了，要不我就不要这个孩子。”
“谁的孩子？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电话那边一个女人的乱入，应该是班校长学生的妻子。
“我跟班老师打电话呢！你掺和什么？”学生训斥的口吻。
“攘外必先安内啊！”班克难训导着学生。“赶紧说你的条件，我这儿还有事呢！”
“你得跟我吃顿饭，请您半年了，始终都不来，这次您来了，这孩子我就要了。”
“吃什么饭啊？有什么事你就说！”
“我这不是刚当校长吗？您都是老校长了，我这不得向你取取经吗？”
“业务交流的饭局，我还是能接受的，那就明天吧！来我家，我女儿也在，让她给我们炒几个菜。”
“那就这么定了，我可有口福了。”
班克难挂断了电话，指着庄华，“方程你先等我一下，容我喝口水。”班校长拿起茶杯，大口的喝起了水。
庄华一听，不对劲啊！把我当成方程了？看来之前的人选是他啊！
小何立即走到班克难身旁，小声的耳语了一番。
“噗”的一下，班校长将没咽下的茶水喷了出来。
所有的水都喷在了庄华的脸上，顿时在场的三人都有些尴尬，身为校长居然做出了这么不体面的事情，班克难尴尬的无地自容。
“我出来的急，还没来得及洗漱，正好洗洗脸。”庄华擦了擦脸上的茶水，一句话就化解了尴尬。
“这是我新学的美容方法，比较保湿，我喷不到自己，只好拿你试试。”班克难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但掩饰住内心的尴尬，还幽默的转移了话题。
小何立即拿出纸巾递给庄华，庄华一边擦着脸，一边在琢磨，第一次见面，校长还真不见外啊！
“小何说，方程和秦冬冬他们都走了？”班克难赶紧言归正传。
“对，聊了一会儿专业，跟他们说了一下目前国际篮球发展趋势，以及全球篮球人口每年呈7.54%的增长速度给基础教育来带的改变，同时在世界各国大学的篮球素质总和评价方面……”
这些都是之前他在网上查的，关于数字那部分都是他瞎编的，每句话中带着准确的数字会让人更加相信，这是他一直行骗所带来的体会。
“你聊的确实太深奥了，都研究到国际了啊！”班克难没想到来应聘的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东西，不仅赞叹起来。
“然后我又说了说在执教和战术布置的设想，他们觉得还是我更适合这个位置，都是搞篮球的，大家都很明白。”
“嗯，不错不错，他们还是觉得你很优秀啊！”班校长赞赏的点了点头。
“我人生地不熟，肯定是让着我呢！”庄华假装谦虚的说道。
班克难开始仔细打量这个谦虚的应聘者，看起来年纪不到四十岁，眼睛里露出了异于常人的稳重与自信，而且说话得体，轻松的化解了刚才的尴尬。
最重要的是，竟然让秦冬冬和方程等应聘者主动让贤，这种才能是他24岁开始从事教育开始以来，从来没遇到过的。
“这是他的简历。”
小何把庄华的简历递到了班克难面前。
“庄华，好名字，端庄华贵。”班克难看着他的简历。
“班校长不愧是女子学院的校长，连夸人都充满了女性的气质。”
班克难笑了起来，一不留神，把夸女生的词用在了他的身上，但庄华一句玩笑话，就让面试的气氛变得舒服了很多，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北京体育大学毕业，国家二级运动健将……”
“对，这是我的毕业证，还有二级健将的证书”庄华急忙拿出了假证，两个非常有分量的假证。
班克难认真的看着庄华的证件，又看了看他的简历。
“你毕业后，怎么去高中当篮球教练了？”班克难看着他简历上的经历。
“我们老师介绍的，那是个国际高中，私立的，素质比较高的，学生毕业了都去国外留学，还有好多在北京工作的外国大使馆工作人员的子女。”
庄华本来又另一套说辞的，由于之前听到班克难和他学生的谈话，在给王潇介绍工作，所以他故意说成老师介绍的，从心理学的角度讲，会产生暗示，再次证明两者有共同经历，庄华的身份是没问题的。
“怎么又不干了呢？”
“待遇倒是非常好，还给我分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宿舍，只不过我这个高中教练和体育老师没什么区别，学生们只要有个锻炼身体的课程就行了，不太讲究深入的训练，没有用武之地啊！”
庄华每一句话，尽量透漏出更多的信息，一方面显得真实，另一方面则是给班克难暗示自己以前待遇非常好，来这里也不能差太多啊！
“你还是很有理想的啊！”
“活着还是得追寻一些东西啊！毕竟现在还年轻吗！”
“简历上写着，你后来又去篮球训练营了？”
“那是前国家队教练王非开办的，我也是师哥介绍过去的，虽然在那里干的挺好，每个月也能有个两万多的收入，但还是觉得，我的志向不在那里，更想带领一支球队去比赛。”
“我们这儿的待遇可差远了，最多也就能给3000每个月。”班克难已经被带入到庄华的圈套里了，显得有些为难。
“我说了，我来这儿真的不是挣钱的，人不能总是向钱看，太浮躁了。”庄华一本正经的说着，显得非常真诚。
“庄华，你确实太优秀了，才34岁，前途无量啊！”
“班校长，您过奖了，其实我还有很多的想法，一旦上任我会慢慢的去完善。”
“花林市说不好听点儿，是边远山区，好听点儿呢！是个三、四线城市，你是首都来的，又有大见识，我呢也是个爱惜才华的人……”
班校长话说到这里，庄华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现在已经十拿九稳了，班校长已经被他给征服了，但还要假装谦虚。
“谈不上什么才华。”
“这个就不要谦虚了，你这么才华横溢，我觉得你在这里太屈才了，你不适合这里，还是寻找你想要的天空去吧！”
“啊？什么？我们聊的不是很好吗？”
庄华万分不解，怎么聊聊就开始崩了呢？
“聊的非常好，我也特别喜欢你，但就是因为你太优秀了，应该去更好的舞台，而不是在这里，我们为人师长，就是要有这颗博爱的心，让好的人才去更好的地方，去更适合他的地方。”
一旁的小何，也为班校长说出这番话而感动，竖起了大拇指。
庄华突然愣住了，他真想抽自己两个耳光，牛皮吹大了，早知道收着点吹了，来花林的事情还没有办好，想找这么一个地方落脚，现在却又走投无路了。
此时，班克难起身，已经准备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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