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压力的具象化表现
但喻言搭了这么打个台子,可不仅仅满足“有好转”三字呀。
“得勒——就等这句话了。李老板有这份心,我要是不帮忙,那不是让各位叔叔婶婶戳我的脊梁骨嘛!是不是?”
下面情绪被调动起来了,高声应道:“是!”“没错,这个忙必须帮!”之类的话。
喻言继续道:“我回家就想呀,怎么才算是尽一份心呢?——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各家各户都要置办衣裳,我也是有爹有娘的人,爹娘疼儿子,总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可是家里实在倒不开手,望着孩子失望的眼神,心里也不是滋味是不是。”
这是喻言计划的第二步引起情感共鸣,第一步是卖情怀。
“想到这儿,我就想到了,那咱青合免费不就完了嘛!让孩子都穿上新衣裳,不比别家的孩子差是不是?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不行,咱孩子都穿上新衣服,那让发善心的你老板可怎么活呀,不能盯着他一个人坑吧,咱济南府的老少爷们也干不出这样的事是不是?而且这免费给谁不给谁都说不过去是不是?”
有人应道:“没错,咱干不出那样没**的事情!”
“李老板大善人,咱不能不识趣。”
“小兄弟,你直说今天是怎么个章程吧?”
喻言笑了:“这既不能让李老板赔本,也不能让大家失望,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他拿起纸盒子,掏出一张纸条打开道:“大家看见这个盒了吗?里面有一百张这样的纸条,纸条写着字。咱们这样,今天凡是在青合消费了五两银子以上的客户,都可以来个盒子里面像我这样抽一样纸条,咱们按照纸条上写的折扣——哟!我这张还是免费,看来我运气不错。总之大家抽到折扣是多少就按多少付款,怎么样这样公平吧?”
有人担心道:“小兄弟这纸条上不会写着双倍吧!”
喻言哈哈大笑:“这位大哥说笑了。刚才我说了这连着三天都是为了酬谢顾客。这个纸盒子里面最低八折,最高免费——要是各位有谁抽到双倍,那么恭喜你中大奖了——我将给大家表演直接将那张纸给吃了。”
“你们还在等什么?赶紧行动吧!”
人群都呆泄着,喻言有些傻了。突然有人喊道:“最低八折,也比对面的便宜,冲呀!”
然后所有才反应过来,人群瞬间将青合给填满了。
喻言摸了摸头上的汗。尼玛你们神经都这么大条的吗?吓了老子一大跳!
李掌柜满脸堆笑小跑过来,抓住了他的手就那么狠命的摇啊摇啊:“能人呀,能人呀!青合开业以来还从没有过这么好的生意,小兄弟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这嘴是开过光的吗?咋这么能说呢?你放心,三成份子双手奉上,我现在是知道青合在你手中比在我手中强太多了。”
你的嘴才开过光,你全家的嘴都开过光!会不会说话!我是靠脸吃饭的好不好。
“李掌柜的这人都快把门框踏平了,你还有工夫跟我这儿闲扯呢?”
不过说到嘴,喻言脑海中瞬间浮现了一张挂着白丝的樱桃小嘴,瞬间身体就感觉一阵燥热。
李掌柜这才想起这码子事儿,马上转身往店里跑,但是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挤不进去,大喊道:“我是这里掌柜的,让我进去。”
有人不客气怼道:“我还是这里东家呢,后面去。”
“让开,让开,我真是掌柜的。”李掌柜还在拼命的挤。
喻言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提醒道:“李掌柜的,你在这儿挤什么,你这么大的铺子就每个后门吗?”
李掌柜一愣,尴尬笑了笑,然后一溜烟的往后门跑去。几十岁的人了,跑起来跟个老兔子似的,一蹦三米远。
喻言大声喊道:“你先忙着,我回去了!有事儿打发人叫我去。”
“好的!”李掌柜的声音从老远穿了过来。
又是一个急性子。喻言摇了摇头,大声喊道:“柱子,柱子,你他娘的死哪儿去了?”
铺子内,柱子端着一杯茶大声回道:“掌柜的,我在这儿呢。”
他刚才去给准备茶,方便喻言润嗓子。结果没想到茶是准备好了,正端着往外走,门口就涌进了一大帮子人,生生把他记得到了柜台上,他拼命的往外挤了半天,才走出去一米不到的距离。
“掌柜的,你能不能把我拖出来呀。”柱子感觉脚已经悬空了,自己又有往后去的趋势,急忙大声喊道。
不知所云!把你拖出来?老子也要先能进去呀。这瓜货又犯愣了,不过看在他被挤成这样,难为他还死死护住手里茶杯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你先留在这儿帮忙吧!等啥时候能出来,再来找我。”
这怎么感觉向跟即将坐牢之人的对白。你啥时候出来了,哥带你享尽荣华富贵——马路边有家烧烤摊就叫荣华富贵。
喻言悠悠然踱着步返回烟之坊的时候。店里除了二子和柳如烟之外,还有两个蹲在门口年轻人,看样子很老实。他皱眉问道:“你们蹲在这儿干啥?”
两人站起身道:“你是这里掌柜的吗?”
喻言点头。其中那个年纪略大一点的开心笑着:“可把您等回来了,昨天那个柱子兄弟给我们说这儿招裁缝,我们一早就来了,可是店里的伙计说掌柜的不在,让咱俩跟这儿等着。”
一大早就走了,把这茬忘了。
喻言领着他俩进了屋,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情况,小的叫家俊,大的叫荣生,是同一个师傅带出来的徒弟,学艺还未成,师傅就死了,他们也就没了吃饭的地方。
喻言笑眯眯问道:“你们要多少月钱?”
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荣生有些心虚道:“八十文成吗?——实在不行六十文也成。”
八十文?喻言有了考一考他们的想法,也是喊道:“二子!”
二子现在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旗袍袍,只要也是被喻言骂怕了。这不他喊了三遍,二子才姗姗来迟:“掌柜的你叫我?”
喻言又好气又好笑,指着地上的二人道:“你们以后就跟着他做事,工钱只拿他的一半干不干?”他没有说是多少。
两人看着二子一脸魔怔的样子,估摸着工钱也不会高,还只拿一半的话,就更低了。犹豫了半晌,才点头道:“只要还管饭就成。”
喻言笑了,他相信缘分。
“二子,你带着他们,先别急着让他们上手,顺便把店里的规矩给他们说说。”
二子带着他们走了。荣生小声打听道:“二哥,敢问你工钱是多少?”
二子用傻子一样的口音道:“十两呀,咋的了?”他现在是真魔怔了。
“多少?”荣生惊讶道。
“十两。”
十两的一半就是五两,一两银子是一百文,五两银子就是五百文。两人好半天才算明白了这个账,就想转身去给喻言扣头。
儿子淡淡道:“本店规矩,不得向掌柜的扣头,一次罚半月月钱,三次开除。”
两人就傻了...
二子也不理他们,像一个机器一样的干着活。
二子跟后世的很多工厂里面上班的年青人一样,工作的时候仿佛是一个机器。
这就是压力带来的具象化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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