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洞
渐渐地我们进入了高大乔木遮蔽的雨林中,在这里,月光已经无法渗透进来,我们只能靠我们头上的矿灯摸索着前进。
原本在海滩上有海风吹拂,不要说舒服,至少不会太难受,可是这里却突然变得异常闷热,更要人命的是浑身上下粘粘的,有种蒸桑拿的感觉。
“啊!”走着走着,胡四爷叫了起来。
“胡老四,你怎么了?”众人都慢慢围了过去。
“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
“我看看!”吴三爷蹲下身子,打起手电,仔细地帮他检查起来。
手电的灯光下,我看到了豆粒般的齿痕,伤口正留着血,擦拭干净后可以发现有淡淡的黑紫色。
“有毒,但是不致命,应该只是四脚蛇咬的。”吴三爷给他的伤口处抹了几圈药膏,起身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胡四爷站了起来,用伤腿迈了一步,说道:“还好,就是有点麻!”
“那行,大家继续走,都小心点。”
虽说胡四爷的伤不爱死,但是鬼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等着我们,不知为何,一进入这小岛,就微微地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们愈发的小心,往岛中央行进,我现在严重怀疑深夜入岛是个错误的决定。
“吧嗒”。
一阵粘稠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脸上,我也没多想,伸手便一抹,森林中这样的情形很多见,树枝上挂的雨水,或者汁液。
但是我闻到了一丁点腥味,我下意识地在灯光下看着自己刚才抹脸的手,才发觉我半个手掌都沾上了红色。
“血?!”
我随即仰起头往上看起,这一下把我吓个半死,那上面居然挂着几具人的尸体,正面目狰狞地往下淌着血水。
“你们…。”话刚出口,吧嗒一声,又是一朵血花打在了我脸上,我只好先抹了起来。
“怎么了?”他们的疑惑地看着我。
我指了指上面,“你们往上看!”
“啊..好恐怖。”凤晴儿忍不住地尖叫道。
“娜依莎,你们上次来有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吴三爷问道。
“没有!”娜依莎摇了摇头。
“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们泰国降头师协会的人?”
娜依莎仔细地辨认了一会儿,再次摇了摇头。
“确定不是,还是你认不出来?”
“确定不是,我们协会的人手臂处都会有纹身,除非退会,才能用特殊的法子清掉。”
“三爷,估摸着这几人死了没超过24小时。”牛皮糖闻了闻手指头点起来的血液道。
“看来这个地方有更多的人或者组织知道了。”
“三爷,我觉得那不是问题,问题是谁有那种闲情把他们杀了后还要吊上去?”路老大苦着脸说道。
我们一时间面面相觑,莫名的恐惧感在黑夜里升腾。
“说不定是陷阱把他们吊上去,被人虐杀的。”
凤晴儿的说法还是有点可能。
“不是。他们身上有爪子印。”老瓢头一说,我们纷纷再次抬头观察那几具尸体,不得不说老瓢头观察入微,他们脖颈和背部的痕迹的确不是钝器所伤,而倒像某种猛兽的爪子印。
“草!金刚狼啊!”
“牛皮糖,你想吓死路某,一个小不拉几的破岛,哪来的狼?”
“那你告诉我,那不是狼的眼睛,能有那么雪亮?”
我心中一阵骇然,顺着牛皮糖看着的方向看去,过来有几双红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特别亮眼。
“我看你是傻了吧,是狼哪有不嚎的?”胡四爷插话道
“快跑!”
吴三爷第一个挪动身子,架着胡四爷往密林深处狂奔。
我们这才回过神来,随后也纷纷跟着逃窜。
“妈了个巴子的,看来这次他娘的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牛哥,他们追上来了。快跑。”事实上我根本没看清那是什么东西,便边跑边赶紧对他喊道。
我们一群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岛中央的密林深处狂钻,树枝划伤也顾不上,只能没命的往前狂奔。
当我们奔到一处小涧前,停下来回头看了一会儿,发现那些东西没有追上来,我稍稍心暗,找了个石头一屁股坐下去,喘起粗气来。
“我说,有人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吗?”牛皮糖也喘着问道。
“我没看清!”
“我也没看清!”
“老瓢头,你呢?”
“像猿!”
“猿就是猿,什么叫像猿?”
“老瓢头的意思是他也吓得没看清。”胡四爷在这个时候居然开起了玩笑。
“我看是大猩猩。”
“不管它们是什么,那利爪就够我们喝几壶了。”
牛皮糖摆弄着手上的卫星导航仪,左拍右拍,“见鬼了,位置显示不出来了。”
“不会吧,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是啊,这他娘的美国货也有不靠谱的时候。你们的手机有信号吗?”
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结果都是没有一格信号。
“我看这个地方有点古怪,手机没信号可以理解,但是卫星导航仪一颗星都搜不到,那倒是挺奇怪的。”
“诶?起雾了。”我借着光线看到了浓浓的雾气。
我话一说完,他们也纷纷观察了一会儿。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起雾了?”
“草!难道遇到鬼雾了?”牛皮糖鬼叫道
“什么叫鬼雾?”我有些好奇,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在阴气极盛的地方会平白无故地产生雾气,比如说是墓地或者积尸地。你们是不是感觉有点冷了?”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感觉有点冷!”凤晴儿双手环抱。
“看来我们碰到麻烦了!”
吴三爷的话让我心中更是一凛,这里的确非常诡异,一个热带的岛屿,常温都在三十度以上,居然会有一种寒冷的感觉。
“快过来看,这边有个洼洞!”
我们听到胡老四的声音,赶忙淌过小涧,爬过涧上的石盘,到了一棵巨树边上,这棵巨树斜插在土坡的半中央下,树干上缠着数不清的藤蔓,整只树干得有三人合抱那么粗。
只见树的根部有个半人高的洞口,洞口倾斜向下,看不清深浅。水涧有支流往洞内流去,能听到汩汩的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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