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
牛皮糖几人虽然一路愤愤不平,但无奈在别人的地盘上,也就逞个口舌之快而已。
那塞满一货船的金银珠宝严格说来大抵还是南洋的产物居多,流传至自中国的实际不多,主要是因为建文帝后来的积攒都在南洋,再以中国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多要些也不合适,所以这也是吴三爷一行人最终接受一成,而且考虑到运途不便,大部分东西会由泰国降头师协会兑成美元汇入我们一行人的账户。哪怕是一成的七分之一,也颇为可观,够普通人花销几辈子了。
回程途中倒是一路风平浪静,曾经有几次遇到南洋各国的军舰,特别是越南和菲律宾的军人,竟要求上舰检查,被泰军方拒绝后,发生了对峙,眼看就要引起南海外交事件,后来也不知娜伊莎使了什么手段,他们才放弃,我们得以顺利回到泰国湾。
上了岸,在曼谷大家盘桓了几日,把该交割的交割清楚,吴三爷,胡四爷,路老大便先告辞离开。
紧接着便是牛皮糖和老瓢头,他们要去趟非洲,至于去那里做什么,却没告诉我,我也不方便追问。我专门把他送到机场,临别之际牛皮糖收起他一贯的顽劣,竟然语重心长的跟我说道:“小子,听牛哥一句劝,娜伊莎那个女人,你千万别招惹。”
我故意装糊涂道:“牛哥,看你说的,小侄是随便招惹女人的人么?”
“哈哈,我看你小子就是。”
“您老要不信,小侄也没办法了。”
眼看着他们要进行安检了,老瓢头过来拍拍我的肩头道:“小卢,有什么事尽量先联系我们,不要冲动。”
我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瓢叔,你也要注意安全,如果有我父亲的消息……”
“有你父亲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们又寒暄了几句,转眼他们就过了安检,我转身的那一刹那,却听到牛皮糖在说:“老伙计,真的不要告诉他吗?”
“再等等吧!”
虽然他们说得很轻,但还是被我听到了,一我马上打了个激灵,难道他们是在说老头子,我猛地回声想挤进去,终被安检人员拦住了,而他们也早已过了安检,拐进了候机厅。
我想想我也是笨,直接挂个电话不就行了,我直接拨通了牛皮糖的电话:“喂,牛哥,你刚才说什么不要告诉我,我都听到了,你可别狡辩。”
“臭小子,没大没小了,敢跟牛哥这么说话了,我刚才说什么我怎么知道,行了,别疑神疑鬼了,我们要关机起飞了,你赶紧回去吧!”
随后,电话那头便一阵嘟嘟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他俩肯定有事瞒着我,但他们不说我也没办法。
我想他们该告诉我的自然会告诉我,不去作无谓的烦恼。
于是,我离开机场,返回了娜依莎的一处山庄,按我跟凤晴儿的计划,来了泰国,自然不能那么快就回去,总得好好地玩一把吃一把,还有趁这段时间也磨一磨娜伊莎,把我身上的降头给解了才行。
晴儿原本要求娜伊莎陪我们一块去泰国各地转转,娜伊莎却以事务繁多为由婉拒了,娜伊莎倒也没说假话,她一回来就连续消失了几天,据说去了泰国总理府以及泰国皇宫,我知道泰国降头师是不可能独自吞下那么大的财富的,若泰国政府没有参与,回程岂能调动军舰护航,若没有军舰护航,恐怕我们在南海就会被南洋诸国的军舰轰成渣渣。而且我也知道那些没有捞到好处的南洋诸国绝不会善罢甘休。
当然,这些事我也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跟我没有关心,我现在最该干的事就是带着凤晴儿游山玩水去,一想到那日在岛上的激情我的心里直发痒。可一想到后面都不能再来几次激情戏我就有苦难言,
我跟凤晴儿出门的时候,娜伊莎还幸灾乐祸地说道:“祝你们玩得开心!”她故意把玩字咬得很重,显然是在刺激我。
那一刻我真恨得牙根直痒,这特么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我跟凤晴儿出去的第一个晚上我还有点不信邪,又跟她尝试了一把激情戏,结果没想到前奏还没完肚子就开始翻江倒海,把我折腾得我几乎快虚脱了,晴儿还以为我吃坏了肚子,后面游玩的时候我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所幸晴儿以为我身体有些虚,也没往心里去。
半个月后,游完结束,我们又回到了曼谷。
临回国之前,我又找到了娜伊莎。
“娜伊莎,你必须得给我解开情降。”
“我就知道你们男人啊憋不住的。”娜伊莎妩媚地一笑。
“这跟男人憋不憋得住没关系,你是剥夺了我正常恋爱的权利。”
“正常恋爱的权利?咯咯咯……”
“你笑什么?”
“我笑你说得好冠冕堂皇,难道你不是看着晴儿漂亮,馋她的身子?说不定你也是个负心郎呢。卢峰,你之前可是有七八任女朋友的吧?”娜伊莎优雅地走到我的跟前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
“不是调查,应该说是感兴趣!”她竟然步步靠近,身上的体香扑鼻而来。
我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这女人的气场太强了。
“怎么?怕了!”她边说竟然也一屁股坐我腿上,两只手勾住我的脖子,在我面前吐气如兰道:“要解降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告诉我朱允炆跟你说的一切还有你在墓室里遇到的一切告诉我,我就给你解了。”
她的声音温柔且魅惑,我竟然不自觉的心旌荡漾。
“他说我是……”
这个时候,只听房门被推开。
“峰子哥,娜…”
“啪嗒”
随着东西砸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恢复了清明,这个时候我却看到凤晴儿一脸的惊愕,继而是悲愤,泪水夺眶而出,然后头也不回地哭着跑了出去。
这次误会大了,我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我赶紧推开娜伊莎,怒道:“你看,都是你做的好事。”
娜伊莎却仍然笑靥如花:“呵呵,你们男人哪,总是口是心非,明明都喜欢,却偏偏要装出很痴情专一的样子。”
“我…我真是懒得理你了。”
我得赶紧去追晴儿,好好解释一下,没想到等我去她的房间时,却不见了人影。山庄里的仆人告诉我说它已经拖着箱子出门了,去的是机场。
我也只能匆匆收拾好东西,赶往机场,路上一直拨她的电话也不接,后面再打,索性就关机了。
“唉,这一个个女人都不让人不省心!”我心里叹道。
因为路上堵车,等我到达机场的时候,偌大的机场再也找不到那道熟悉的倩影,向服务台打听了一下,她已经改签至最近的一个航班回国了。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无奈苦笑了。依我的经验,女人也就一时之气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不过这次晴儿的误会却免于被娜伊莎套出建文帝和璇的秘密,也算一得一失。
我回了国,晴儿一直跟我冷战,不接我电话,微信也不回,我也只能作罢,打算等她消气的时候去她家里拜访。
在这段时间内,泰国爆出大米案,总理下台,军方接手政权,金三角匪患加剧,一时之间东南亚风起云涌。而我知道,这就是那笔财富引发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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