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无法杀死
文耀谈远远地看到林阳的嘴唇在动，似乎是在说些什么，但距离太远，他也听不到，而且他也不懂唇语，只好继续观察。
相较于戴小妮会变成鬼魂，他更在意的，还是林阳天命之力所化的才能！
他的红莲斗篷也是这般灼烧威能，但为什么鬼魂见了他，只会把他当成是灼，哪怕是那位阿离姑娘，也是如此。
可钱少少，却将他当成了天命之力的觉醒者。
说鬼魂眼神不好，那只是文耀谈的吐槽而已，他可从来没把这吐槽当真过。
……
林阳面无表情，格外的严肃。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戴小妮的墓碑，离开新海市，跟着秃鹰云姐他们，一起去天局总部接受培训的那段日子里，他其实一直都在恶补有关鬼魂和怪异的知识。而他的力量，因为受到胡玲玲和那位胡老爷子的关系，当初被以“竭泽而渔”的方式，将他的天命之力强行引出。
这会导致他潜力不足，失去了渡过衰退期的可能，但他让他在短时间内，成为了强者。
在天命之力的一段觉醒中，天局根据能力对鬼魂和普通人所能造成的伤害，划分了三个档次。
百值、千伤、万爆。
一旦达到“百值”，天命之力拥有者，就可以轻易杀死一个普通人了。而大多数天命之力拥有者苏醒后，都有“百值”这个程度。
只要觉醒，那么便直接是“超人”。
林阳目前处在“千伤”这个档次中，一个普通人被他这一拳打中，瞬间就会毙命。也只有鬼魂，才能多撑一会儿。
所以，在了解到这些后，他对天局的怨气，已经快没了。
且不提天命之力会使得鬼魂厌恶，从而引来恶鬼，间接的害死身旁亲近之人。这种觉醒后所带来的力量，一时不慎，就会杀死一个人。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天局也不全都是光明的。
林阳盯着戴小妮的坟墓，他能够觉察到里头的阴气，甚至还亲眼看到戴小妮的鬼魂出现在派出所，这种似鬼非鬼的“日行魂”尽管少见，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他是追着戴小妮一路过来的。
说起来，他会特意去派出所，是因为离开他的好基友文耀谈家后，云姐刚好看到了方雪殉职那则报道，便让他过来查查，就当是练手。
“呼——”
突然，林阳长长的吐出口气，他终究是下不了手。
“天局中，有三个团体。一部分，是亲近鬼魂的。”林阳这样说道，不知道他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戴小妮听。
“希望你能克制住自己的恶念，不然下次，可不一定还是我过来了。”林阳接着说道，“我会去见见我们的一位长老，她叫夸父，是亲近鬼魂这一个团体的，我会拜托她照顾你，将你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眼下的新海市，不太安全。”
说完这些，林阳转身就走。
心里头沉甸甸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不过有时候，对错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正如天局没那么光明一样。
……
文耀谈直到林阳下山了，才从躲藏的地方出来，他微微皱着眉，林阳刚才说了很多话，但通过他的嘴型，文耀谈只分辨出了两个字的音节——夸父。
在戴小妮的坟墓前，提到夸父做什么？
摇了摇头，然后文耀谈走到了戴小妮的坟墓前。
魔灵之力涌现，构建灵体。
一瞬间，文耀谈就看到了肉眼所无法看到的一幕场景。
那是一片黑白色的世界，哪怕头顶艳阳高照，这个黑白世界，还是冰冷无比，阴气弥漫着，不时有阴气进入到他一米范围内，然后与红莲斗篷的被动产生冲突。
而在这个世界的中心，阴气的源头，是一个面色呆滞，眼中有着惊惧之色的女孩子。
女孩子年纪不大。
十三四岁的样子，头发很长，到了她的腰部。一张苍白透明的瓜子脸，狐媚中透着一种仿佛病西子的惹人怜爱感，这是一个年纪不大，但清纯中带着妩媚意味的女孩。
一身黑色的裙子，从她的颈部，一直到脚，然后犹如花蕾一般，大团大团的堆叠在草坪上。
这个时候，女孩注意到了文耀谈。
她看了过来。
那双眼中，浮现出了怨念和恶意，冰冷彻骨的感觉，一瞬间蔓延至文耀谈的身上。尽管此时红莲斗篷被灵体穿走，但不死鸟之眼还在文耀谈身上，而不死鸟之眼所提升的法术防御，对这种恶鬼的目光，似乎具有更好的抵御性。
文耀谈只觉得一阵恶心反胃后，就快速恢复了过来。
恢复过来的瞬间，文耀谈就准备出手，但旋即，他就愣住了。
这个时候，戴小妮已经和文耀谈距离不到半米，那双充满怨念和恶意的冰冷双眼中，居然出现了兴奋和激动的神色。
“哥哥！”
“哥哥！你来看我的对吧？”
戴小妮似乎因为太过兴奋，而语无伦次。
刺啦！
刺啦！
灵体回到了文耀谈体内，连带着回来的，还有红莲斗篷，顿时和戴小妮产生了剧烈冲突。然而，身处文耀谈的红莲斗篷灼烧范围中，戴小妮尽管痛苦，在不断虚化，但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她看着文耀谈的目光，已经从兴奋激动过渡到了深情。
就这样，戴小妮就这么的，在文耀谈的目光中，不断虚化，最终完全消失。
“这……”
文耀谈一头雾水，可这时候，他看到戴小妮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身侧，看他的目光，还是无比深情。
同时，红莲斗篷的灼烧效果，也在戴小妮身上出现。
刺啦！
刺啦！
戴小妮再度虚化。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戴小妮再度出现！
她的目光还是无比深情！
还是置身在文耀谈的一米范围内！
文耀谈脸色大变，他急忙退后，眼中出现一抹不安之色。
无法杀死！
杀死了还会出现！
这是……
怪异！
戴小妮居然变成了怪异，而不是恶鬼！
文耀谈只觉得毛骨悚然。
“哥哥，别害怕，我不是怪异。”然而这个时候，戴小妮却突然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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