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还有?
我去,这是什么神展开?
唐宓跟着李堂刚踏入寝室,就听到这么一个惊天大内幕。
柳氏居然是李立德的亲生女儿?
那她和李堂成亲,岂不是成了乱伦?!
等等,不对,李堂的生父是李立贤,与李立德的血缘关系并不近。
可、可这也不行啊。
在大梁,士庶不婚,良贱不婚,同姓不婚。
前者,是约定俗成的惯例,而后两者则是被严格记录到律法中的条款呢。
同姓,哪怕不同族,也不能成婚,为得就是避免同姓**的可能。
而李立贤和李立德血缘再远,那也是同为一族的兄弟,按照大梁律,李堂和柳氏是绝对不能成亲的。
可他们夫妻五十多年,儿子都生了两个,这时再爆出柳氏的身份,那么受冲击的绝对不只是李堂、柳氏这对夫妻,还有他们的儿子、孙子啊。
一想到这件事可能会影响李寿,唐宓不禁有些着急。
可是还不等她采取什么措施,李堂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只见李堂一把抓住柳五的衣襟,以跟他这个年纪不相符的力道,直接将柳五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李堂的双眼赤红,嗓音尖锐,整个人如同疯狂的猛兽。
把柳五吓得一个哆嗦,好悬没有尿了裤子。
但他还没有被彻底吓得失去理智,刚才他说那话,不过是看着左右无人,无意识的低喃。
谁承想,李堂会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还将那么小声的嘀咕给听了进去?
柳五下意识的想否认,“祖姑丈,我、我没说”
他的话没说完,就觉得脖子猛地被收紧,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艰难的低头看去,正好看到李堂另一只手掌死死扣在他的咽喉处,大有“他不说实话,就直接掐死他”的意思。
“再、给、我、说、一、遍!”李堂一字一顿的嘶吼着,那狂乱的模样,仿佛要吃人一般。
“我、我说,”
柳五怂了,一边用手抓住李堂的手,一边扭动着身子,企图挣脱开李堂的控制。
许是暴怒激发了李堂的潜能,年近七十的他居然能将年轻力壮的柳五抓得死紧。
柳五挣脱不开,脖子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实在无法,柳五只得说道:“我、我刚才说,祖姑母是、是李家老祖宗的亲生女儿。”
李堂仿佛被人抽去了浑身的力气,抓着柳五的手也松开了。
噗通!
柳五重重的摔在地上,只把他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可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堂眼睛都直了,呆呆的呢喃着。
“这不可能!我、我怎么会是”李家的女儿。
柳氏也惊呆了,差一点儿从床上跌下来。
只是她猛地想到太医的话,赶忙稳住身子,可内心的惊惧和慌乱,却又不能不宣泄。
干脆,柳氏用力捶着床板,嘶吼着问柳五,“柳诚,你是胡说的,对不对?”
她若是李家的女儿,为何要养在柳家,最后又再嫁回李家?
还有,她是老祖宗的亲生女儿,那、那夫君亦是老祖宗的骨血,他们两个岂不是亲姐弟?
老祖宗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他不知道这是有违人伦的事?!
柳五见柳氏癫狂的模样,唯恐她一个情急再伤到脚。
太医可是说了,若是再伤到,柳氏的腿可就彻底废了。
哪怕他跟柳氏并没有血缘关系,柳五也不想让柳氏出事。
因为柳氏虽不是柳家的女儿,可她长在柳家,跟柳家的感情非常深厚,日后也不会撇开柳家不管。
“祖姑母,您别急,您和祖姑丈并不是姐弟,”
柳五赶忙将自己从祖父那儿听来的秘辛告诉柳氏,“祖姑丈的生父另有其人”
柳五的话还没说完,又被李堂揪住了脖领子,“我的生父是谁?快说!”
“我、我也不知道啊。”
柳五这次不是推脱,而是真的不知道。
之前他祖父重病,以为自己过不去这道坎了,便将柳家最大的秘密告诉他。
但也仅止于告诉他柳氏是李立德的女儿,柳氏和李堂并不是姐弟乱伦。
其它的,祖父什么都没说。
唐宓见李堂几近崩溃的边缘,为了避免惹出更大的风波,她赶忙上前,扶住李堂的胳膊,低声道:“阿翁,您别急,这件事我告诉您。”
李堂猛地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唐宓,“你知道?”
唐宓极力做出轻松的表情,“阿翁,我们也是刚查到的,十八郎这次出门,亦是为了落实此事。”
李堂一听李寿去调查此事了,这才略略缓和了情绪,缓缓点头,“十八郎最是稳妥,他去查,定能将此事查清楚。”
活了近七十年,忽然发现,自己敬畏了一辈子的父亲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而摇身一变成了岳父。
这、这……李堂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在确定孙子已经出手,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他脚下一软,若非唐宓搀扶着,他就直接瘫倒在地上了。
“来人,赶紧把阿郎抬去书房。另外,再命人拿着十八郎的名帖去请太医!”
唐宓死力拽住李堂,大声吩咐道。
一时间,百忍堂乱成一团糟。
柳氏也被秘密刺激得恍恍惚惚,柳五一看不好,趁乱溜了出去。
当天下午,李堂就病了,发烧,烧得额头都烫手。
人也有些烧糊涂了,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胡话,有时情绪上来,还会呜呜的哭。
李其琛兄弟不知真相,眼见老父这般,都心疼不已,守在榻前伺候着。
顾氏照顾着柳氏,萧氏则在李堂这边盯着。
看着李堂说胡话的样子,萧氏隐约猜到了什么:噫,看来秘密就要被揭开了啊。
但让萧氏意外的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家竟出奇的安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李堂和柳氏在百忍堂养病,李明父子则以李家继承人的身份四处交际,方氏则继续当她的李家主母。
一直过了二十多天,“出公差”的李寿终于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京城。
入了城,李寿还不等回家,便被守在坊门口的柳三堵了个正着。
“十八郎,我有件要事跟你说,是关于柳氏太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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